吕老爷子对季子近些年的长进满意了不少,以前一年到头都记不起这号人,自从跟了袁韦庭,倒是越来越入眼了。
    季子给吕老爷子送完礼,提了几句袁韦庭将叁叔公的两家赌场交给他管理的事便出来了。
    他找到他们问是不是要走了,袁韦庭颔首,让他给司机打电话把车开到门口。
    大门道路两侧停了数辆豪车名车,他们的车优先停在红毯尽头,派头真是极易惹人眼红。
    袁如望了眼身边人,一开始拽他衣袖的动作被他换成了自然牵手,也是奇怪,之前心里的不踏实渐渐落了地。
    他给人传递出来的感觉就是坚定和无畏,因此她才能在这条红毯上越走越自在。
    直到坐上车后,季子也没跟来。
    “季子叔呢?”她问。
    袁韦庭的目光停留在窗外,那里有一辆商务车。“他姓吕,走不了。”
    “好吧。”袁如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商务车上下来了一位司机或助理样子的人,谦卑地打开车门后,跟着下来了一位气质沉稳、成熟威严的男人,看年龄可能在四十岁左右。
    她收回视线,发现他眉宇间带着几分严肃,眼神实在冰凉,这些细节出现在他脸上毫不突兀,他不笑时就是这样的冷酷。
    直到那人进了第一道门,他才吩咐司机出发。
    袁韦庭视线从远方落到她脸上,仿佛与她心灵相通,说:“那个人是季子的大伯。”
    “记住那张脸,以后见到了躲远点。免得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袁如乖巧答应。发现自己的想法总能让他感知到,惊叹于他敏锐的感知力。
    猜想两个人肯定在商业上不对付,有利益冲突或者更尖锐的矛盾。
    他很满意她此时温顺的态度,注意到她手腕上绑的平安扣,将那只手拉到腿上为她解开绳子。
    袁如看着他动作就知道他铁定不喜欢自己随意解下吊坠。果然,解开后就让她侧过身,把头发撩开。
    “为什么要换掉,这条搭裙子也好看。”他一边帮她重新带上,一边问她。
    听他自信的语气,袁如都有几分相信他的判断了。
    因为此前doloris坚持要换项链,一直强调不搭。换了条宝石银链上身,确实更配裙子。
    她想到某人肯定会就此做文章,于是想到绑在手上的方法。甚至还对doloris解释说是家人给的保平安,不能离身。
    听完他的话,她在车里调整位置,看了看后视镜里现在的模样,不免转头回道:“根本就不搭!这绳子都是黑色的,裙子是白色的。”
    袁韦庭没有多逞口舌,直接放下一半车窗,将取下的宝石项链迅速扔了出去。
    袁如顿时惊呼,跟着他的动作倒在他腿上,根本来不及阻止。
    “你扔它干什么?!”这也太狠心了。
    男人因为得逞而坏笑,根本不让她回到原位,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在怀里。
    很明显她还是冲动了,一条项链对他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他低头在她耳边缓慢说道:“因为嫉妒。”
    她根本不知道该回什么,男人的占有欲强得可怕!如此近的距离也让她放弃了挣扎,只要她呆着不动,应该也不会为难她。
    她美好期翼着。
    可是,袁韦庭低头看着靠在怀里安静的女孩,勾起了一股邪恶心思。
    他抬起手摩挲了几下吊坠,手感莹润微凉,用手指来回把玩,目光移到女孩长长的睫毛跟着他的动作垂落、扑闪。
    她专注的时候,他就想吸引她的注意力。
    刚好车子遇到了红灯,他道:“你看那边是旧葡京赌场。”
    袁如抬头望了过去,见到一栋有着上个世纪风格的建筑,楼下还有一段全是商铺。引入注目的是,她还看见了很多高个子漂亮女性在街上走动。
    她好奇问怎么回事。
    袁韦庭狡黠一笑,故意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着话:“这儿有个着名的景点叫沙圈。你这么漂亮下车后会被人当成鸡的,懂了?”
    回过眼看他眉梢眼角都是促狭之意,顿时表现出不感兴趣的样子。
    说白了黄赌毒还真是不分家。
    看她毫不在意的表情,他坏坏地笑着,拿起她的吊坠留下一吻,眼见她表情震惊到发愣,忍不住又凑到她嘴边亲了一下。
    怀里的人一定不知道,如此小儿科的偷香,可是他忍住了手往衣领下摸的冲动。
    袁如被他两个动作吓到了,立马捂住嘴巴,连带着将脖子上的平安扣也藏在手心遮挡起来。
    他的行为就跟占领地标记号一般,她不停在心里讨伐:他是狗他是狗他是狗!
    袁韦庭不咸不淡开了口:“阿如,你不知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就算挡了下半张脸,你心里想的什么瞒得住我吗。”
    她只好立即将眼睛也挡上。
    没维持几秒,被他主动拉了下来。“累不累?好好坐着。”
    直到到达酒店之前,他所幸还算规矩。
    回去后,袁如去试衣间褪去装扮,出来后径直进了浴室。
    袁韦庭在她行动期间一直插着裤兜站在玻璃窗边凝望,下面的灯光辉煌地照得他内心的欲望也跟着闪烁不定。
    敞开的领口露出吊坠,他在玻璃上定定地看着它,拿起在嘴里衔了一瞬,心里有了定夺。
    他也向浴室走去,亦如上次一样。反锁门根本无用,形同君子约定。
    今晚注定当不了君子。
    洗澡间里热气腾腾,弥漫的水雾自带天然的马赛克,正在洗澡的人耳边充斥哗哗水声,一时毫无察觉有人已经进来了。
    袁韦庭假意才想起来敲门,站在门里侧敲出声音。
    袁如转头一见他,格外利索地跳进浴缸用帘子挡住身体,藏好后才来得及质问出来:“你干什么?滚出去啊!不知道我在洗澡吗!”
    袁韦庭随她叫,站在镜子前把头发往后捋了捋,接着有条不紊地解衬衫纽扣。
    半天没听见对方声音,她从帘子后探出一只眼睛,竟然发现他正在脱衣服!
    “二叔叔二叔叔,我错了!我不该吼你的,我不知道你要先洗澡,我已经洗完了,能不能让我先出去?我给你腾地方。”
    女孩服软的语气依旧没使他脱衣的速度减缓。
    眼见已经能看到赤裸的上身了,她胆小地缩了回去不敢再看,想不出该怎么办,心跳得飞快,预感这次一定逃不过去了,看他的样子像是决不会再妥协。
    袁韦庭解开皮带,脱下长裤,斜了眼想看不敢看的人,一把褪下最后的贴身衣物,走进仍在流水的花洒下沐浴。
    不知怎么回事,水温高得烫人,必须调低很多。
    “过来给我擦背。”
    等了两秒,命令得到了无视,他继续不疾不徐地开口:“叁。”
    她没回应。
    “二。”
    帘子被甩开了,接着就感知到她极快地绕后跑去拿了条浴巾裹住身体,脖子以下严严实实地藏到底。
    他转头看着她裹得像个蚕蛹,讥讽道:“当谁没见过?”
    她回怼:“谁像你那么大方!”
    他反驳:“谁像你那么小气!”
    袁如简直拿他没办法,短暂顶嘴一回后,不情不愿地在他眼神攻势下,走到他身后。
    接着,他伸手拿了瓶沐浴露递给她。
    “你干嘛用这瓶?这是我的!”她十分不满,开始怀疑这几天以来他是不是都跟她用的同一瓶。
    袁韦庭皱起眉头:“分什么你的我的?你提前给我说了吗?”
    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可这里原本只有一瓶蓝色的沐浴露,是她给前台打电话送来的粉色沐浴露。一个粉色一个蓝色,还不够明显吗?
    她气呼呼地拿了过来,在手心挤了一大坨,胡乱抹在他背上,到了后腰位置马上停。
    劲瘦的腰,宽大的背,还有一些能摸到的凸起的陈旧伤疤。
    看到这些她脑子都不知道该想什么,谁能毫无顾忌地把屁股蛋露给别人看呢?
    没料到,他竟然坏心地转了身,正面对着她,眼神示意她继续。
    之前摸后面还可以毫无芥蒂地显露真实表情,现在全脸都暴露在他那双火眼金睛前,极难彻底掩饰。
    不过,他的身材是真好,清晰可见的腹肌,雄壮的肌肉,跟她在篮球场上见过裸露的身体完全不一样,其中蕴藏的力量真让人羡慕。
    还有跟她同款的平安扣。
    女孩脸上的每一瞬他都没有错过,了解她心中所想,心情大好。
    见她只擦肚脐眼以上,反问:“你洗澡只洗这些地方?”
    袁如气愤地抬起眼:“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可以让你见识什么是过分。”他的表情很危险,令人服输。
    她又挤了一坨,一鼓作气闭上眼,弯下身,叁两下为他抹腿。
    正面完成,她冷冷地让他转个方向,以瓢画葫抹完了后面。
    “可以了吗?”她喘了口气不客气问道。
    他缓缓转过身,跟她面对面站着,两个人的头部都湿漉漉的,她的刘海被打湿后不听话地翘起一缕挡在眉毛上。
    女孩见他靠近,下意识要后退,被他抓住肩头按在原地。
    他上手拨到一侧,露出完整清丽的脸,弯下腰还能在她的瞳孔中看清自己的身影。
    他坦然道:“我不想放过你,你知道到底可不可以。”语气温和而又不可违逆。
    她的眼神左右晃动着陷入天人交战,纠结的程度肉眼可见,他带着引诱的语气对她说:“我不难为你,今天换个方式好吗?”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一阵酥麻,悦耳的声音在大脑皮层像烟花一样炸开。
    她鬼使神差点头同意了。
    他低低轻笑,覆上她的唇瓣,舔舐着下嘴唇,没费什么劲就成功进入她的领地。她抵在嘴边的舌头本意是抵抗,被他几下卷入到另个层次。
    高超的吻技抓牢了人所有注意力,让人全心全意体会其中的滋味,丝毫没察觉身上的浴巾渐渐滑落到地,直到后背和胸前被他上下其手。
    她瞬间开始抗拒,但效果截然相反,越抗拒越抱的死紧。
    从未体验过胸被人摸来捏去,也根本没法不去注意他的动作。
    大大的手掌,只手就能玩弄两个害羞的小山包,在她懂得了回咬作为反击后,手上力道逐渐有所控制,磨搓绿豆的力道轻柔缓和。
    两人下体在他控制下牢牢相贴,一根硬硬的东西抵着她,这次再没有任何衣物遮挡。
    他雄浑的力气犹如泰山压顶而来,她只觉得完蛋了。
    亲了很久后,袁韦庭睁开眼看她样子,嘴唇红红肿肿的,被他蹂躏得不轻。
    随后,她也睁开了眼,里面满是深不见底的绝望,一片苦涩。
    袁韦庭熟视无睹,这招第一次骗过了他,第二次可就不好使了。
    他把人放下,让她背对他。
    袁如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趁分开的瞬间想逃走。
    随即他整个人就贴了上来,低头看着双腿之间也塞进了一个东西。
    知晓她刚才的意图,他说道:“去镜子前面好不好?”
    也不是在征求她意见,纯粹是通知,或者是惩罚。
    袁如被他从后抱着摆到了镜子前面,双手撑在台边,怔怔盯了几秒。
    男人情欲的眼神暧昧地看着镜中的她。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他的手又覆到胸前揉捏。
    这一幕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她特别不认识镜子里自己的脸,看不出来丝毫冷静、拒绝。
    身下的那物在她腿心抽动了起来,她低下头再也不愿意抬起来,双眼紧闭,被动承受他所有动作。
    袁韦庭让她夹紧双腿,说完身下瘦弱的肩膀可怜地就颤抖起来,他低头在她的后背留下连串的吻痕。
    “别哭了,我没进去。”
    他只是借着女孩的腿心发泄欲望,模拟得以假乱真,让人一时接受不了。
    粗大的肉柱亲密无间地一下一下摩擦着她的私密地带,开始的羞耻渐渐消失,曾经的怪异又再次涌了上来。
    任身后冲撞的力道再急再重,她都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袁韦庭一直关注着她的情绪,发现她咬嘴唇,担心流血,拿起她戴的吊坠撬开嘴巴给塞了进去。
    他说咬这个。
    平安扣咬在嘴里仿佛成了一道暂时放下外界的密钥,她只想逃离这里,逃离噩梦。
    她主动握住顶端,这个举动明显刺激了他,没多久就发泄在她手里。
    完事后,他在她耳边平复呼吸,夸她乖,给她清洗干净手,并且扯了条毛巾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
    “能不能学点我,别动不动就哭。”他叨唠得好像真是个货真价实的长辈似的。
    袁如推开毛巾,离开他的怀抱,到水下迅速冲洗,之后捡起浴巾披在身上很快出去了。
    男人稍微叹口气,小姑娘真的难搞。还要他怎样?
    从浴室出来,见人蒙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心里一沉,大事不妙。
    掀开一看,更要命!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憋得通红。
    不知道哭了多久,被子里几乎没了新鲜空气,过高的温度让她出了一脸汗,头发没有吹,估计仅仅只是擦了两下,脸上黏了许多缕发丝。
    这样子可怜得紧。
    他仅仅反思了不足一秒是不是过火了就抛之脑后。
    再不过火他妈的自己活活憋死?
    重见光明的人在他掀开那一刻,为了躲开他的注视,将脸全部藏进枕头里,抢被子也失败后,直接翻了个身背对他。
    他生怕再把人惹哭,马上拍后背给她顺气。几分钟后,终于愿意不再死埋着头,但还是用手挡脸。
    于是,他这才放心地去拿了吹风机,默默给她吹干。
    之后,熄灯躺在旁边,拨开她的头发免得压住,趁着时机合适,极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了些甜言蜜语、好话、顺耳话,哄得人总算在一个小时后睡着了。
    他发现错过一次低声下气,哄人的难度直接翻了几倍!堪比赌台上的渐进翻倍法。
    想到自己颇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意思,小心抽出胳膊,有些不爽地转过身。
    哪知刚动完,清楚地感觉到了旁边也跟着移了过来,头贴在他背后。
    想了想,算了吧。这笔买卖也没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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