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完,辛瑞修猛然抱住她。
    杜俪诗愣了下,几乎无法呼吸。
    许久之后,他才微微松开拥抱,低头俯视着她,炽热的薄唇索求她的吻,一次又一次,好像沙漠中的旅客渴求着甘泉。
    当他终于肯再度松开她时,她只能柔弱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任凭他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发丝,她的小手则贴在他的胸口。
    然后他慢慢的说话,似乎是仔细的挑选着字句,好传达最深的感受——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不过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像是不曾历经过狂风暴雨的百合花一般纯洁,只需要等待绽放的时机即可。而我,当时被那群自以为高贵的辛家人排斥在外多年,像是人人嫌弃的杂草,若不是我具有不同凡响的经营手段,振兴了辛氏企业,恐怕我父亲与他的元配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承认我的存在相较之下,你有良好的生活环境,有疼爱你的家人,所以我羡慕你,却又嫉妒你,我想我那时候就开始在意你
    “我看着你长大,那百合花一般的纯洁并没有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消失,反而日益增加。直到我亲吻了你,才明白这份留意已经变质,变成了另一种更为强烈的情愫,但是那时我还摸索不清,你又还小,所以我决定放手,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当我与你重逢,发现你已经是个年轻又成熟的女人,足以勾撩起每个男人的慾望,这才发现你再度吸引了我,这股吸引力甚至强烈到让我下定决心,要一辈子拥有你,即使你已经有了李立德这个男朋友,我不在乎,还是要把你诱拐到我的怀里,而且老天爷还阴错阳差的助了我一臂之力,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带你上床,与你结婚。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只是喜欢你,喜欢你的陪伴,喜欢与你交谈,更喜欢你对情感上的纯洁忠诚,你是那种说了爱,就会爱一辈子的女人,我想要有人这样爱我。可是当我在m国首都遇上危急的情况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是否逃得过这一劫,也不是辛氏企业将会有多么巨大的损失,我想到的是你,小俪。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到你吗?”
    杜俪诗十分动容,追问道:“为什么?”
    “我发现自己一直都希望你能爱我,但是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你多年了。我爱你,小俪。”他温柔的公布答案。
    “这是真的吗?”尽管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的爱语仍然让她激动不已,难以置信。“你爱我?”
    “我爱你,小俪,我是真的爱你。”他的神情坚定,字字句句是那么的真诚赤luo。“记得我说过一桩成功的婚姻并非建构在爱情上头?”
    喔!当然记得。她怎么可能忘得掉这个男人的求婚台词?
    以前的她或许会觉得难受,如今已经可以拿来笑谈。
    “唔让我想想你是怎么说的。一桩成功的婚姻是建构在责任上头,婚姻是人生中最该全权负责的事情,爱情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的情绪,是荷尔蒙在作祟。”她略带顽皮的提醒他。
    “现在我要修正我说过的话。婚姻是人生中最该全权负责的事情,一桩成功的婚姻的确是建构在责任上头,而其中最主要的责任便是爱情”
    好好的调养了几天,杜俪诗终于可以出院,偕同历劫归来的丈夫返回住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主要是因为历劫归来的辛瑞修与为他病倒入院的杜俪诗已经成为近来报章媒体最瞩目的焦点。
    那些急着想采访他们的记者简直像是无孔不入的蟑螂,即使有医院的警卫帮他们挡人,还是寸步难行,从头等病房走到医院的大门口,就耗费了半个小时。
    好不容易回到家,大门一关,他们先是安静的注视彼此好一会儿,接着不约而同的伸出手,脱下对方的衣物,以最快的速度让对方赤luo。
    辛瑞修一刻也不浪费,俯首吻住她的红唇,忽轻忽重的挑逗她,存心点燃她体内慾望的火焰。
    辛瑞修低下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忍不住打个冷颤。呃他看起来像是心怀不轨的大野狼。
    “小俪,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你店里的那间招待室”
    “喔!不。”那时她可是被他“整”得好惨。
    不要这么残忍吧!她拚命的摇晃脑袋,用可怜兮兮的眼神向他求饶。
    他却点点头,还流露出无辜又抱歉的眼神,轻而易举的拦腰抱起她,大步走向两人的卧房,先将她放到床上,然后他覆在她的身上。
    杜俪诗浑身一阵轻颤,她面对的是个意志坚定的男人,也是个饥渴好一阵子的男人,而她又何尝不是?她在思念他的同时,也渴望着他啊!
    既然不能让他打消主意,那就
    “等等。”她赶紧举起双臂,挡在胸前。“修,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哦?”辛瑞修盯着她羞红的脸蛋,挑起一边浓眉“是什么?”
    蹦足勇气,她贴近他的耳朵,低声说话。
    “你确定?你想跟我比赛?”他有点轻蔑的大笑,表情却是极度感兴趣的。“你确定赢得了我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脸红之余,她仍然很坚持。
    “好吧!我们就来比比看。”他离开她的身子,仰躺在床上。“女士优先,我是大男人,可以先让你一回。”
    他那大男人的自大态度可让杜俪诗不高兴了“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你认为我赢不了你吗?”
    “我可没这样说。”他故意睁大双眼。
    对,他是没这样说,不过态度摆明就是这个意思!她咬了咬牙根,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
    “好,那我先开始了。”她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的舔舐下唇,把散落眼前的发丝拨到耳后,跨坐在他的身上,同时感觉到底下结实的男性肉体倏地紧绷。
    一个很好的开始,她想。
    她倾身向前,两只小手抚上他的脸庞,小嘴先从他的额头开始亲吻,然后是他的眉宇、眼皮、鼻梁
    她不单单是用唇瓣贴住他的肌肤,还很有技巧的用牙齿啮咬,最后舌尖轻轻一点,刺激着男人的末梢神经。
    “该死!”辛瑞修咬牙切齿。
    杜俪诗很有成就感,暂停亲吻的动作,抬起小脸,打量他逐渐扭曲的五官。
    “怎么了?修,你不是大男人吗?才这么一丁点刺激,就忍耐不住了吗?”她取笑他。
    “才不!”他严正的反驳,若非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会更有说服力。“你大可以继续。”
    “很好。”话可是你说绝的,大男人。她决定不再同情他,小嘴重新回到他的唇上。
    她模仿着他曾经**她的动作,小嘴吻着他,双手也开始在他的身上游移。
    男人的身躯跟女人截然不同,似乎是以骨头与结实的肌肉打造而成的,没有任何柔软丰腴的地方,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锁骨,再往下按上他的左胸口,感觉强烈起伏的心跳。
    “该死!可恶!怎么会”含糊不清的咒骂声从他的齿缝迸出。
    她微微一笑,喜欢他的强烈反应。他的反应愈强烈,代表她刺激他的程度愈大。
    可以感觉到圆润臀部的后方已经有股亢奋炽热的硬挺感,她故意往后轻轻一靠,逼出他另一句咒骂后,随即又避开,让他的表情更加狰狞,看得她也几乎要把持不住。
    不,还不行,这场比赛,他还没认输呢!
    但是,要用什么最快速、最极端的方法让他认输呢?嗯“怎么停了?小俪,你认输了,是吗?”
    因为太专注的思考,她停下动作好一阵子。
    “没有。”她赶紧否认,小手又在他的身上来回游移。
    她再度俯身亲吻他,只不过这一回她亲吻的范围是更往下的探索,先是肩膀,再来是锁骨、胸膛、小肮
    来到小肮下方,她故意停下来,又慢条斯理的沿着方才的吻痕亲回去,小肮、胸膛、锁骨、肩膀
    “天!小俪!”辛瑞修反射动作的坐起来。她是故意的?
    “你是在叫我,还是叫老天爷?”她取笑他,声音也是沙哑的,明显的,饱受慾望折磨的人,可不只有他。
    可是不能认输她这样告诉自己,深吸一口气,然后迅速往下挪动,亲吻他坚挺的男性。
    “喔!”她绝对是故意的!粗哑的惊喊从他的喉咙深底爆出。
    “现在你认输了吗?”只不过那么一下的动作,她全身也为之沸腾,窘到脸庞爆红。
    “不!”尽管额头冒出青筋,他还是嘴硬。
    “很好,那我就”她再次低下头,继续亲吻的动作。
    “停”
    “要我停下来?”小脑袋三度抬起,小手按在他的大腿上,她不怀好意的笑了“你打算认输了吗?大男人?”
    “不”辛瑞修坚持不认输,说不松口就不松口。
    “好吧!那”
    他抢先一步,不让她有机会低下头,整个人就被他从腋下抱起带高,还来不及防备、阻止之际,便被往下一按,她尖叫一声,柔软的身躯已经紧紧包裹住他的慾望。
    瞬间,反客为主,他轻而易举的夺回主导权。
    “你作弊!”杜俪诗大声抗议,随即逸出无法控制的高分贝呻吟。
    “商人就是兵不厌诈”辛瑞修鼻息粗浊,双手从她的腰际移到她的胸前,用力握住那两团雪白的丰满。
    懊死的商人!好一句兵不厌诈她本来气得想骂人,但是他故意又往上一顶,让她无法开口。
    噢!真是可恶!
    她不甘心的稍稍抬起臀部,再用力的往下一坐,主动扭腰摆臀。
    “喝!”辛瑞修全身一震,发出粗嗄的笑声“你学得可真快啊!小俪,那我也不客气了。”
    当她迷迷糊糊,要昏睡过去前,只有一个念头——
    下回她一定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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