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妖魔界的冰妖之主攻占后,黑暗便笼罩著马斯特这个小柄,已好久未见阳光与绿意,整座城镇布满冰柱,从早到晚见不到日月星辰,居民苦不堪言,阴沈沈的“暗之结界”困锁住这座城镇!
    视野所及尽是一片冰霜与灰蒙,枯藤爬满建筑,溪泉乾涸,万物残凋的景象,整个城镇连同近郊村落,全化为苍凉,死寂得让人无法想像,不久前这还是处处清泉绿意的繁景。
    “妖主光城圣院的军队好像突破结界了该怎么办”尖削长脸的男子站在城堡上,圆突的眼看着远方战况,惶恐地对身后的主子喊。
    “城堡外围算什么,只有百人的军队哪能攻破本妖主的三禁结界。”寝宫内,冰妖之主寒霜的眼,瞳孔血红,乍望之下如同枭目,他邪笑的拉起身旁女孩的手臂,咬破她的血肉,吸食著那生命的血液,慢慢吸食年轻女子活生生的血液是他最爱的享受。
    几个女孩,排排站著,神情凝滞,不痛叫也不呼喊,只是苍白的呆立。
    “可是前锋好像是星宫神将!”暴突的双目无碍地透望这片灰蒙视野。
    “星宫神将!?”终于感到事态严重的冰妖之主,甩开手上的美食。
    “以旗帜看来,应该是星宫神将中的破军和天同!”
    此时天空一阵长啸,空灵回荡的声响,几乎撼动受暗之结界困锁的马斯特。
    “圣兽!”冰妖之主冲到平台外,灰雾的上空似有庞大的动物飞绕,只是结界的视野让人无法看清。
    城堡下方滚滚喧嚣的尘烟中,身著白衣金色环光微帜的士兵陆续由灰蒙的雾中涌进,眼看妖主手下的妖魔军队节节败退。
    “暴突眼,能看得到主帅是谁吗?”冰妖之主急吼地喊。
    “太远了,看不清楚!”只见最远的高柱点上,有个昂立的身形,泰然不动的看着战况。
    “能驾驭圣兽又能策动星宫神将的,应该是四季司圣中的人!”只是春、夏、秋、冬四季圣使,哪一个是这次领兵的主帅?
    底下的情况已越来越不利,直到圣兽再次长啸,凌空一阵波动,灰雾翻涌,远方高点上的身形忽然扬手,七彩虹光灿射而出,刺眼的强光令向来活于暗处的妖物们全掩面哀嚎,瞬间灰雾驱散,城堡周围的一层水波结界随之去除,三禁结界去掉两层,冰妖之主见状大惊失色,身后忽传来女子惶恐的喊声。
    “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
    “啊!是妖魔界的妖怪们!”
    “救命呀!”
    见到平台外的冰妖之主和暴突眼,之前供他取食鲜血的女孩们吓得魂飞魄散,抱在一起发抖,方才的强光惊醒她们被控制许久的意识。
    “妖主敌军来到城门下了”情况已迫在眉睫,暴突眼要请示主人,却见身旁空无一人,此时远方高柱点上的人影也随之消失了。
    “坏本妖主的好事,本妖主就杀了马斯特的国王,看是光城圣院还是本妖主棋高一著!”
    扁城圣院对世人而言是相当崇高的存在,千年来一直和镇立四方的天、地、日、月,四位圣君形成人界一个强力的守护力量,抵抗著不遵守“三界钥约”、从时空裂缝入侵扰民的群妖魔物。
    来到城堡大厅的冰妖之主,阴恻的红眼流窜出残冷的血光,只有他知道马斯特国王被囚禁在王位的后方密道里,为了这一天,他安排了这最后一道保命棋,以马斯特王族为人质,逃离后再杀了这些王室权贵,不但令光城圣院难堪,也出了一口难平的恶气。长久以来,光城圣院和四大圣君,一直是他们妖魔攻占人界的最大对头。
    “马斯特的国王一死,什么星宫神将和四位圣君,就等著被天下人唾骂吧!”冷狠的怒气在见到大厅的人霎时愣住。
    前方,一个发白如雪的女子悠坐于王座上,雪白光亮的发浅漾著泽辉,此刻绕在她手中把玩著,自得的对来人没太大的反应,甚至连头都不抬。
    “女人,你是谁?”面对这么一个行径嚣张的女子,冰妖之主愕然中有著火气。
    缓缓抬起的面容终于朝他看来,淡紫的眸瞳充满慑人的气势,灵视逼来,震住冰妖之主。
    女子面容带著玩味,因发白似雪,外貌看来清冽,全身却又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朝气,甚至当她绽笑时,风情妩媚,对比的魅力相当惹人遐想。
    “冰妖之主?”像在确定自己的问题,女子笑问。
    “光城圣院的人”警觉到她所散出的气,冰妖之主张起戒备的力量。“你是星宫神将!”
    女子只是支著下巴,对他上下打量。“长得不差,也有点小聪明,只可惜又是一个不受教的。”
    “等本妖主吸乾你那一身充满灵气的血,就知道谁该受教!”无知女子!
    “天、人、魔,三界钥约明显的规条,没有领受钥之印的妖魔不得擅到天、人二界,天地人皆知;而你冰妖没有领受钥之印,却领军来到人界,你说是不是很不受教!”
    对她的调侃,冰妖之主冷嗤。“丫头,你又能奈我何,本妖主不是一般妖魔小敝,就算你是星宫神将能捉得到妖魔,却不见得能杀得了上层妖魔!”上层妖魔除非被人知道致命点在何处,否则只要有一点魔气残留,就都拥有再生的能力。
    “没人说要杀你呀!”白樊子笑得更显灿烂,敛去几分外貌给人的清冷味。“就算要杀,光城圣院对上层妖魔的处置可不兴找致命点,而是以其天生相克之法炼化。”
    “天生相克之法炼化?”
    “就如你冰妖之主,酷爱阴寒暗冷的潮湿之地,对你的炼化嘛就是沙漠的日光曝晒,你哟,这么不经吓,逃得真快。”几乎才一听到沙漠,眼前的人面色骤变的在眨眼间消失。
    “还以为占领马斯特十多天的妖主多有能力呢,唉!”真不尽兴。
    一望无际的原野山坡,本该溪水蜿蜒绿意盎然,如今满是枯萎布满死寂,当冰妖之主由半空现身时,女子叱喊的声紧随而来
    “青泉!”
    上空一阵昊光划破灰云的天空,直落而下打入草坡,一根与人同高的金属权杖轰然立在眼前!
    冰妖之主错愕的看着站在权杖上的人
    在白发扬飞中,女子红唇抿笑,衣袂飘飘的昂然环胸,睥睨底下的人。
    “好,本妖主倒要看看光城圣院出来的星宫神将有多厉害!”决定放手一搏的冰妖之主开始放出全身的力量。
    “我可不想浪费力气与你打,既是妖魔界的人,就由你们魔皇大公与天、人二界所共订的三界钥约来制裁你。”
    女子一扬手,一道七、八尺长的古铜卷纸凌空摊开在眼前。
    “三界钥约的枷锁卷咒!”冰妖之主铁青了脸。“总共只有六卷的枷锁卷咒,其中四卷由四季司圣领受,你是”
    “冰妖之主,你擅出妖魔界,为祸人民,窃占国家行乐,在夏季冰封整个国家,打乱自然界的运行,因属上层妖魔,今日以魔皇大公之名,叛你第九条罪!”
    朗声宣判后,纤指凝光划向纸卷上的第九条罪名,整段条言字句随即透过纸背射向底下的人,尚来不及反应的冰妖之主便被这能断罪的字言,环锁扣住。
    任务达成,女子一回手,枷锁卷咒又回复到一长形纸卷,接著消失在她的手中。
    冰妖之主挣扎咆吼:“你们以为马斯特的土地还有救吗?本妖主施下的三禁结界,就算你能破得了两道,最后一道根本无解,这个国家的土地将永远死亡,没有水源也栽种不出东西的土地,根本没有用了!”他仰首大笑。“有马斯特陪葬,又能让光城圣院灰头土脸,本妖主就算被炼化也赚了!”
    女子原本悠然的神情转为凛笑,道:“看见我叫出青泉杖还不晓得我是谁?”
    青泉杖!冰妖之主蓦然一震。
    在淡凝的紫瞳中,女子手指按上眉心,随著她摧动的咒语,眸色转深。
    奉天地之名,穹苍聚气
    亢扬的声,周遭的气流倏变,风,翻腾涌动在荒凉的原野上。
    日月,开我封印
    风回中,放在眉心的手指划下解印咒,当金色强光由额上绽出时,雪白的发渐渐染上栗色,如同冬雪初融,春机将至,直至一朵宝石般的樱花印啊出额头时,肌肤也漂上金穗的明亮,灿耀得令人难以直视。
    “至上界的春之神,给我一切拔擢、净化的力量”
    充满朝气的身形由权杖上跃下,当那双赤足踏上荒芜的土地时,绿意顿然在她脚边晕开,仿佛她是一切生机的来源。
    蹲下身,按住那贫瘠的土地,她深邃的紫瞳精光一迸,叱令:“大地回春!”
    七彩的虹光顿时在她掌中如水瀑般激开,灿射扬飞,而至覆盖整个马斯特的近郊与城镇,强光永远是活于暗处的冰妖克星,被刑责咒言环锁的冰妖之主痛得滚地哀嚎,直至圣兽的声音清楚的长啸于上空时,一切才像又回归平静。
    远方淙淙的泉水声传来,冰妖之主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遍地繁花绿意,阳光翩舞原野,白云冉飘于蔚蓝晴空,一切回复到春末夏初的青山绿水。
    “你”冰妖之主诧讶的瞠目张大了嘴,仰望着环胸傲立在他身旁俯视的女子。
    “我是代表一切生机和繁衍的春。”红唇轻笑不减,悠然道。
    “春四季司圣中的春之圣使兰飞!”
    解开封印后的春之圣使,全然不同于之前的外貌,浅栗及腰的长发流耀著蜂蜜光泽,紫瞳深邃,额上浮出的樱花印衬映著那一身健朗的麦穗肤色,清亮得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然而冰妖之主双眼不敢多做停留,因为此刻她背后站著一只庞大罕见的上古神兽,有著蛇头却是大鸟身,犀利的队他,像在警告他别有不轨意图,否则一口吞了他!
    “赛达,将冰妖之主带到日光城交给日帝发落。”她对背后的神兽道。
    “主人。”庞大的神兽竟会说人话,且嗓音童稚娇细有若孩童。
    “快带去吧,我还有其他任务。”就为著件秘密任务,才会由她这个“春之圣使”亲自出马。“嗯,应在这附近,若无这件东西的助力,以冰妖之主的能力,还无法冰封整个国家。”兰飞思忖著。
    “主人。”神兽又唤。
    呃,赛达还在!?“乖,快去,我得唤蝶迦罗出来帮忙才行。”蝶迦罗是她座下的另一只神兽。
    “主人,请你回头看看我。”大神兽对始终背对他比手划脚的主人发出请求。
    “有必要吗?”充满朝气有活力的春之圣使突然一僵。
    “赛达就知道知道主子不喜欢我”
    一旁的冰妖之主惊看那庞大的蛇头大鸟竟呜呜垂泪,又因庞大的身躯,让那哭落的泪,像大雷雨般声势惊人,看来这只大神兽年龄尚轻。
    “怎么会、怎么会,赛达是我最佳的得力神兽,好多事也只有赛达才能办妥。”兰飞赶忙安抚。
    赛达在同类中,年龄只有一岁四个月,以人而言,大概是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撒娇爱玩,又需受人赞美的年纪,话虽如此,兰飞还是没转过身。
    “嘶嘎”赛达发出像蛇的吐信又像鸟的鼓翅声,显然是高兴了。“主人、主人,回头看看赛达,赛达可以帮你办好更多事!”
    “回头呀好”兰飞润著唇,深吸一口气,知道不能再敷衍了事,于豁出去般,猛然回过身!
    一个热切的大蛇头左右晃著,咧著血盆大口扑上兰飞,吐信的红舌就有人的手臂长,嘶嘶的狂吐在兰飞脸上,大翅膀拍鼓著要将主子环入怀中撒娇,却见主子身形一倾,直直倒地!
    “主人、主人”忙用蛇头推推她,兰飞却动也不动,赛达不禁又哭的呜呜咽咽,椰子般偌大的泪珠洒在兰飞身上。“赛达就知道主人讨厌我,每次一见我就睡著了呜”
    看到这一幕的冰妖之主,愣住了,之前还傲然扬笑的春之圣使,竟在见到自己的神兽后,硬生生昏倒!
    “呜冰妖别想跑!”泪珠乱弹中,大蛇头一喝,鸟脚踩上想趁乱偷跑的冰妖之主,很不爽的以脚爪抓起他。“呜主人不喜欢赛达呜”喃喃自语的边哭号飞走。
    不一会儿,两名男子来到兰飞身旁。
    “看来,又发生了!”看着他们翻白眼昏倒在地的主帅,破军摇头,在城堡那头听到赛达雷吼似的哭声,就有预感了。
    “嗯,真不知飞飞当初是怎么降服魍蛇鸟这种威猛的灵界圣兽!”天同也叹息。
    四季司圣中的春之圣使兰飞,是四大圣使中唯一的女性,也是光城圣院近百年来,唯一的由女性领受春之印的圣使,她聪慧、敏捷、处事冷静圆融,魄力和勇气只怕是男子也望尘莫及,其弱点就是最怕看到自己的座下神兽,尤其是外形奇特的“魍蛇鸟!”
    偏偏兰飞座下最勇猛的神兽赛达,不但是“魍蛇鸟”还是只相当爱撒娇、爱哭的神兽,彼此的互动常是主子一见它就昏倒,还差点被自家神兽的泪水给淹死!
    伸手汲起波光粼粼的水泉,掬洒在手臂上,确定了水的凉意与清澈,兰飞半裸的身躯往湖水中走去,直至水深达及腰部,她悠适的轻吐口气,开始梳理著长发。
    每当执行完任务她便净身,非她有洁癖,而是她爱极在阳光明媚的气候,悠游在水里,享受那份清凉,尤其野外所形成的水泉,更有一份徜徉的自在感。
    这处水泉占地大且隐蔽,从上空看像个弯月形,四周皆被群山树林所围绕,简直是大自然所特意围起的天然浴泉,她一见就著迷,心中便打定主意,任务完成后,定要来这好好享受一番。
    举起手臂,看着沁凉的水珠滑过麦穗的肤色,一头栗色长发甥于身,除了额上的樱花印已隐回外,她还维持著解开封印后的形貌,得再过好一会儿才会完全恢复。
    “不知蝶迦罗搜寻的怎么样了?”
    为了找回此趟秘密任务中的目标,马斯特的危机一解除“天同”留在马斯特帮忙被救出的国王安顿国内各处,以防还有残留的小妖魔;“破军”则领军先回光城圣院,独留她继续追踪,如依线索感应的方向没错,目标应该快出现了。
    就在她思忖时,水泉细微的波动让她警戒的回身,发现前方绿柳垂杨后,慢慢走出一个优雅的身形。
    拂开绿柳,阳光轻洒在来人金色的发上,晕开一层极柔的光辉,无瑕的面容上是一双湛蓝的眸,深幽如水潭,静的不起一丝涟漪,却又极欲引人一探究竟,赤裸遥立水中的人,令兰飞看呆了!
    绝色之姿由来只有听闻,却极少有幸亲睹,眼前的人如同月光幻化,虽是白昼,却散出月华的光辉,极美、极雅,却又充满一股不可冒犯的尊贵。
    “哗!”容颜绝色天下,兰飞目光顺颈流览而下。“哇!”肌肤雪瓷般的细致,呃,好平的胸,小肮也显得扎实。“啊!”佳人双腿间那是原、原来,不是美少女,而是美少年!
    再抬首迎上同样深沈打量她的蓝瞳,彼此看向对方的目光都像要洞悉来人般犀利,当兰飞的视线至他双腿间而辨识出他的真实性别时,她惊愕得差点叫出声。此刻气氛顿显尴尬,却在两人都没有别开头的举动后而转为暖昧。
    兰飞首先扬唇,环胸笑道:“既然我们都没人想尖叫,彼此也都看了,互不吃亏。”
    对她的大方,金发少年蓝眸微眯,气势颇有不怒而威之感。
    “哟。”光凭这股气质,就知对方绝非一般寻常少年,她更加有趣的放胆打量,反正美的东西就是供人观赏的。
    “放肆,无礼者!”
    明明没人开口,对方也只是以蓝瞳沈睨她,却不知为何话就像在耳边响起,好像一种意念灌入,兰飞莫名,以为自己弄错了,就在此时,天空传来长啸声。
    “好呀,终于有消息了。”远方的天际,蝶迦罗翱翔著,她神情大亮,转身想离开,手腕却猛然被人攫住。
    兰飞略感吃惊,因为对方竟能无声无息来到她眼前,此时才发觉来人身形高逸挺拔,自己几乎只到他锁骨处,如此近的距离,更从对方身上闻到一种不属于花香和人工的淡雅气息,像水揉和著森林的天然清新。大自然的气息向来吸引“春”的本质,这股清馨味令领受春之印的兰飞差点贴上对方闻个够!
    硬生生克住自己的冲动,兰飞缓颊地笑。“这这位美丽的仁兄,或许你有什么话想说,可是我目前有要紧的事。请你放手。”
    蝶迦罗再次传来声音,这次多了几分催促,显然为找不到主人而着急!
    “得罪了!”兰飞被握住的手腕反手一转,运出环光,震开腕上的箝制。
    来人皱眉,欲再往前,四周湖水涌动,水面翻腾,连湖底也暗潮汹涌,明显的牵制住这名美少年!
    眨眼间,兰飞纵身飞离湖面,一道虹光随即飞绕过她的身子,淡白映著浅蓝的衣裳已著装在她身上。
    凌空消失前的身影,对著底下的少年笑道:“好吧,或许是我占便宜较多,毕竟你是真的让我看光了,若有机会就还你这一次,到时爱怎么看随你,后会有期!”
    看她扬笑的身形消失在光晕水雾中,少年蓝瞳依然沈静,然而放在身侧的手指却是根根板紧,随即眸瞳精光一凝,湖上、湖下一切归于平静,敛下眸,他继续来这的目的,净身。
    “发生什么事了?你全身散出来的气很乱呀!”天空上,蝶迦罗对坐在背上已回复到白发模样的主人问。
    “嗯,遇上了点麻烦事!”害她没能悠游自在的享受个够。
    “麻烦!?没什么问题吧?”蝶迦罗是只**蝴蝶翅的“幻龙族”年岁较为成长,对兰飞经常像长辈般耳提面命的关切。
    “一点问题都没有,严格说来,我还占了便宜。”不但看光一个绝色美少年,还调侃了对方。
    这名少年在她跃身离开时,面庞是一副受到折辱的表情,这让兰飞兴起恶作剧的念头,乾脆大方的再说段不失为补偿的方法送给对方,摆明还是戏弄他,因为两人要再见面的机会根太渺茫!
    “嘻!”想到此,兰飞红唇嗤声笑出,因为这名美少年看起来超龄的老沉,好像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轻易开口吐个字,又不像个哑巴,如果不是得离开,还真想看看他美丽无瑕的单号表情脸会有什么反应!
    阅历丰富的兰飞,看得出湖中少年相当有来历,因为对方那眉宇间凝出的气势绝非一般环境养得出来,幸好再见无期,否则这名少年铁定是个硬角色。
    “净身净的这么快乐,看来你很满意那处山中冷泉。”
    “还不差啦,倒是目标到了没?”已飞了好一段时间。
    “就在下方。”蝶迦罗俯下身形,飞腾的**冲过云层,直奔底下绿茵。
    等他来到一处绿意盎然的原野,蝶迦罗便停栖在高坡上的巨岩上,兰飞由他背上跃下。
    “的确是这,樱花印已经感受到那股天生呼唤的波动!”她环抱住自己,表情难受的咬著唇。
    “主人?”见她顿然垂下头像在忍受什么,蝶迦罗忧唤著,随又愕喊:“你的头发”
    原已恢复的白发,再次染上栗色,抬起头的兰飞,樱花印啊现额头!
    “还没施解印咒,春之印就因互相牵引的力量而开启,看来,冬的力量确实是我们四人中最高的,连他的权杖都有这样的能力!”
    兰飞叹息地笑,从高坡上跳下,来到底下满遍绿意的草原,其中只有一处像被划出沟渠般,凝著一层反亮的霜光,在阳光下,煞是幻化多彩。
    一扬手,古铜色的“枷锁”卷咒再次出现在眼前。
    “奉天界上父之名,以人界圣院祭司之言,冰印退离”
    凝光之指划向卷末的除印条言,一道金光透过纸背照向覆住钡渠的白霜,雪白之霜化开,沟道内一根与“青泉”相似的权杖,相异于青泉那偏绿的色泽,此根权杖深黝泛著珍珠光泽,别有一股独傲之气。
    收回“枷锁”卷咒后,兰飞伸手欲取权杖,却被一股力量反弹开!
    “这”“你不是权杖的主人,它不让你接近。”蝶迦罗道。
    兰飞叹口气。“跟主人一个模样,冷傲自负!”
    “难倒你了。”
    “难?”兰飞一笑。“冬去春来,能够融化寒冬之冰的,只有春!”紫瞳迥灿一喝:“青泉!”
    随著她的扬声高唤,一阵浩瀚强光再次破空落下,青泉杖直立于清道前方。
    跃上青泉杖,兰飞额上的樱花印随著她摧动的咒言而光辉大绽:“至上界的春之神,给我一切拔擢召唤的力量苍昊回归”
    钡道中的“苍昊”动了一下。
    兰飞皱眉,大喝:“苍昊,以我春之圣使之名,命你回归”
    苍昊强烈一震,转化为金属泽光飞向青泉杖上的兰飞,环绕著她伸出的手臂,光茫散去后,一个手掌宽的臂环缠扣在她臂膀上。
    “冬的权杖苍昊终于找到了!”抚著臂上权杖转化的臂环,兰飞悠喃道:“就不知你的主人到底在哪?”
    没有人知道,春、夏、秋、冬,四季司圣中的“冬”之圣使,已经失踪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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