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士飞的唇猛然覆上她的。
    “不许你讨厌我,不许你讨厌我。”
    不理会她打在身上的拳头,他狠狠的吻住她微启的樱唇。
    杨盈柔死命的挣扎,她撇开脸,躲避他火热的吻。程士飞顺势吻住她的颈侧,在她细嫩的颈部烙下他的印记。
    她的攻击开始变得无力,她打得好累,被吻得连气都来不及喘,一滴泪掉了下来。
    程士飞亲吻她的脸,尝到了她的泪水,震惊的停止了他的动作。
    “弄疼你了?”她红肿的唇让他感到自己是只自私的野兽。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她被他压在身下,声音闷闷的传出。“我怎么做你都不高兴,我想离开程氏,我只想远远的离开你,不行吗?”
    “不行,不行。”他不许她离开,他一知道她离开了公司,并且还向公司提出辞呈,便连忙查探她的住址,知道她并没有搬家,就马上赶了过来,想到这儿他又缩小了他的怀抱。
    “你为什么吻我?只是好玩吗?我玩不起你们这种富家子弟的金钱游戏,我玩不起”
    “你爱上了石尚骅?”
    “他对我好,处处保护我,不像你你老是生我的气,你只是光凭你的好恶来评断一切,这对我并不公平,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即使在你眼中我卑贱低下,但也是个人,我有思想的,我会难过的。你的话好伤人你知道吗?走吧!我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想你也能做得到,如果以后我们能永远不再见面,这对你我都会比较好。程氏这么大一间企业,少了我一个小职员是不会因此垮掉的,我相信只要一有缺额,一定会有人抢着去应征,你不必担心找不到人。这个月的薪水给不给我都无所谓,只要你让我走一切都好说。算了!不管你肯不肯让我走,我都走定了,你听清楚了没!”
    她见他不出声,睁开眼看他,不料却迎上他扑朔迷离的眼神。
    “我答应你。”温柔的表情又回到他脸上了。“我再也不会对你凶,再也不会生你的气。”
    像下魔咒一样,他在杨盈柔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后,她就再也无法动弹了。
    他温柔的吻她,双手热切的在她身上游移,随着情欲的高张,他的动作逐渐加快、加重,空气间弥漫着旖旎的气氛,她只能任凭他挑弄着自己的欲望。
    “你好美,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想这么做了。”他几乎被欲望淹没,他想完完全全的占有她,让她成为他的人,别的男人休想碰她,她是他的。
    他将手伸进她的衣衫,柔软的**在他手心颤动,他隔着衣服**它,品尝它的甜美。
    她感觉到他生理上的变化,感受到他的急切,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
    他褪尽两人之间的障碍,珍惜的抚摩她不着寸缕的光滑肌肤。杨盈柔羞怯得全身泛着一层粉红,他轻轻的啃咬她的**,惹来她的轻呼,他不舍的吻着她的红润,她的轻呼又化为一声嘤咛。
    他需要她来纾解下半身的疼痛,他无法再忽视自己的需要了,却又怕他的急切会吓着她。
    “为我张开好吗?”
    他半催半哄地拨开她的腿,但她的理智却恢复了。
    “你要做什么?”杨盈柔慌张的问。她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她心里还未做好准备。“不要,不要。”
    她想用手挡住他亲昵的碰触,阻止他的进入,但他却无情的拉开她的遮掩。
    “小柔,我停不下来,你好吸引我,我需要你,我停不下来。”
    他无法抽身了,不顾她的抗议,他刺入了她的核心,而杨盈柔却只感到一阵痛楚。程士飞心疼地想安慰她,但他却沉沦于肉体的欢愉中,久久无法自己。
    *)
    杨盈柔在他的怀中醒来,她不想张开眼,她怕看到他,也怕看到自己,怕看到这一切。
    这里不是她的家,程士飞抱着虚软的她离开了那间破旧的公寓。她一直不愿睁开眼睛,像是在对他做无言的抗议。
    但她还是忍不住张开了眼,任好奇的眼睛四处搜寻,略微浏览过摆设高雅的室内,发现身处于一张特大的床上,她回过神来打量沉睡中的程士飞。
    他睡着的模样和平常没什么不同,看起来还是那么冷漠,像在沉思一样,随时都处于警戒的状态,他唯一会放松的时刻,是在他做完爱的时候
    “对不起,把你弄疼了。你好美你知道我有多么兴奋吗?”他喘着气说。
    “还痛吗?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这是他第三次发动攻击时说的。
    “我想我又需要你了,我停不下来,我好需要你。”她累得忘了这是他在第几次时说的话
    他的手在他沉睡时仍不忘占有性的横过她的腰,他双脚则与她的交错在被单下,像是怕她会在他睡觉时逃跑似的。想到自己和他是赤裸着的,她不禁移开身子,缓缓抽出和他交缠的腿。
    他的手按住她的大腿,翻身压住她。
    懊死,已经过了一夜,而他的欲望却不曾因此而稍减,一碰触到她,全身上下的细胞便又充满了对她的渴望。
    他懒懒的张开眼睛,强硬的不许她避开他的眼神,吻上她红肿的唇,让她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
    “你”他不累吗?他们已经做了一整夜了,他却显然还十分“有活力。”
    “你现在知道你对我是个多大的诱惑了吧!”
    经过他一夜的需索无度,他想她一定是累惨了。程士飞坐了起来,将她轻盈的身子移到适当的位置,让她坐在他身上,他可不想压坏她。
    他没有多加忍耐便进入她的体内开始了他的律动,当一切平息后,他不让她有退避的念头,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亲吻她的唇。
    “不会像第一次那么痛,是不是?”
    她不想回答这个令人脸红的问题。
    “脸红了,嗯?”
    他抽离自己与她的联系,小心的将她放置在床上,大剌剌的走下床,杨盈柔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去,这个动作却惹来了他的大笑。
    他在浴白里放满了热水,返回房间将她抱了进来,与她一同躺在舒适的浴白内享受水流的按摩。
    “我不能再碰你了,你今天一定连走都走不动,泡泡热水应该会让你好过一些。”
    杨盈柔弯起双腿,但一阵酸麻使她轻微的**了一声。
    “很疼吗?”
    又来了,这种类似的问题使她恨不得沉到水里溺死算了。
    “我想回去。”杨盈柔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脱口而出。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再多的温柔体贴都可以免了,不必再装出关心她的样子了。
    “别这样,小柔。我很喜欢你,让我照顾你。”他放软口气。
    “什么都别说了,既然你已经得到你所要的,而我没办法阻止我会把这一切都忘了的。”
    程士飞要的不是这样,她又想推开他,在她成了他的人之后,她竟然想走?
    “不许你说这种话。”他扳过她的身子。“听到了没有?我喜欢你,我会照顾你,你不必再住那种破房子,可以和我一起住,我”
    “别说那些会让你后悔的话,你不必因为我是处你不必强迫自己负任何责任,我不需要。”
    “可是我需要你。”他的声音低沉。
    他又杨盈柔讶异的想。
    她高耸的胸脯抵着他厚实的胸膛,他拉着她的手碰触他兴致高昂的所在,不准她缩手。
    “你还不明白吗?还是你在怕什么?”
    “我怕痛。”很小声,不过他还是听见了。
    “对不起,我太不知节制了。”
    他离开浴白,处理掉他的欲望。他怕她害臊,所以用一条浴巾围住了自己,再将她包在浴袍内。
    “你穿起来真好笑,”他过大的袍子穿在她身上看起来的确很可笑“但是也很可爱。”他补充了下一句才使她难过的小脸恢复了神采。
    一向非常大男人主义的程士飞竟然煮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给她吃。
    面对一大堆的吐司、火腿。奶,还有煎蛋及各种口味的果酱,她在程士飞细心的陪伴照料下,把桌上的东西扫个精光。
    “昨天晚上没有吃,而且又运动过量,难怪你这么饿。”他一面穿上衣服一面说着“中午我会去拿你的东西,等我回来好吗?冰箱里还有一些蛋糕,下班后我再陪你出去吃晚餐。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他不放心的叮咛了好几次,还交代她一定要等他回来,才安心的出门。
    杨盈柔一心想着要比他先回公寓去,但无奈心余力绌,她的腿因为一夜纵欲几乎站不起来。她原本只想稍微休息一下,没想到等她再度醒来时程士飞已经回来了。
    *)
    杨盈柔住进程士飞的公寓已有一星期以上了,他们过着有如夫妻一般的生活,每天她会唤起他,为他料理早餐,送他出门,之后她就在家里等他回来。一待他回到家里,两人再一同出去吃饭,最近程士飞开始陪她上超级市场,帮她提一大袋东西,由她下厨煮东西吃。
    平日程士飞是不准杨盈柔独自出门的,所以到这里这么久了,她还没有单独出过门。程士飞会陪她去买菜、买衣服、买一些日常用品,不过做什么都一定要有他在场,因为他不能忍受别的男人看着她流口水的样子。
    除了这一点以外,他是个无可挑剔的好男人,他准时回家,对她更是好得没话说,他的细心温柔常教杨盈柔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每天都会带一些小礼物回来,一束花或是一条项链,他的所作所为没有一项不是为了讨好她,虽然他没办法给她一个名分,但她还是无怨无尤的爱上他。
    程士飞在半夜醒来,发现杨盈柔还没睡,并睁着一双大眼凝视着他。
    “怎么不睡?”
    “我不敢,我怕一觉醒来,会发现这一切全是一场梦。”她的小手抚上他的脸。“我知道这种日子是不会长久的,趁我还能看到你的时候,我要好好把你的样子记下来,一辈子都不忘记。”
    她的脸上挂着绝望的笑容,程士飞顿时睡意全消,他的心都拧了起来,但他却无法安慰她。这一切只是因为他的自私,他大可风风光光的迎娶她进程家,但程士飞不想这么早就被婚姻束缚,他才三十岁,而他计划四十岁时才结婚,在四十岁以前他只想游戏人间,即使面对纯真甜美如杨盈柔这样的女孩,他仍需要时间好好考虑。
    他无语的拥抱她,希望籍由拥抱传达内心的讯息,希望她能了解他的感觉、体会他的感受,不要逼他对她做任何承诺。
    “我不是要你对我许下什么承诺。”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我只是”怕这一切会在瞬间消失。你不明白吗?我已经爱你好深好深了,深得连自己都难以相信。她把这些话吞进肚子里,主动吻上他的唇,这是他们在一起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头一次采取主动的态度。
    她献上自己的身子,凭着记忆中他曾教过她的方式,极力的取悦他,把他的欲火撩至最高点。
    程士飞震惊于她的转变,但他的震惊随即被一波波的欢愉所取代,他再度沉溺于她的温柔之中
    *)
    石尚骅已经快沉不住气了。那天程士飞气急败坏的找上他,硬是逼他说出杨盈柔的地址,随后就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没想到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满脸掩不住的春风得意,莫非他把小柔给吃了?
    只有这个原因才会让委靡不振了一个星期的程士飞再度抬头挺胸。上帝保佑,希望不要真是这样才好,小柔虽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但碰上情场老手程士飞,她恐怕也难逃情网,尤其少了个人帮她挡住程士飞的魔掌,她可能
    “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情分上,你说吧!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程士飞当然知道石尚骅想问的是什么,但他却不准备告诉他。
    “什么?”他若无其事的问。她和石尚骅的感情太好了,好得让他整整吃了一星期的干醋,现在即使杨盈柔已是他的人了,他还是不放心。
    “你把她怎么了?”石尚骅忍不住大吼。“谁?”
    “还有谁?小柔,杨盈柔。”他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说。“自从你那天怒气冲冲的追到她家去以后,她到现在还没和我联络,我连那天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而她的住处却已人去楼空,现在恐怕只有你才知道她人在哪里。”
    他叫她小柔?程士飞不是很满意他的称谓,难道他们真的那么亲密,还是杨盈柔爱的人根本就是石尚骅?一股嫉妒的情绪油然而生,他应该让石尚骅知道杨盈柔已是他的人了,让他死了这条心。
    “哦,她啊,她在我的公寓里。”他轻描淡写的回答。
    石尚骅不是个笨蛋,在程士飞的公寓里,那她不就石尚骅心痛的想。
    “程士飞,我一再劝告你别动她歪脑筋,你就是不听是吗?小柔是个好女孩,她值得让人好好疼爱,但你绝不会是那个人,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好好爱她一辈子的男人,而不是你这种只会逢场作戏的浪荡子。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对她失去了兴趣决定离开她,这对她会是多大的伤害?你当然不在乎,因为分手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消给她一笔钱,让她用金钱抚平伤痛就行了不是吗?但她不是你以往所接触的那种女人,她”
    “听起来你很了解她!你凭什么认定她是哪种人,又凭什么认为她不会以金钱抚平伤痛?更何况我和她之间会有什么伤痛,只不过是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各取所需罢了。”程士飞无情的打断他的话。
    “你会这么说更代表你对她的不了解。”
    “了解她有个屁用?只要在床上能彼此‘了解’就够了,袒裎相见更容易加深彼此的认识。”
    “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我没听过她抱怨。”
    “她值得你娶她。”
    “要是每个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我都得娶,那我不知重婚几百次了。”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石尚骅信誓旦旦的说,他的表情坚决得令程士飞不敢直视,但程士飞还是倔强的不愿接受他的劝告。
    *)
    接下来的日子程士飞总是非常忙碌,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陪在杨盈柔身边了,甚至有时他还会一连好几天都不回去,只找了一个欧巴桑做饭给杨盈柔吃,帮她整理家务、打打杂,杨盈柔甚至怀疑那个欧巴桑是来监视她的。程士飞不准她出门,她只能每天待在这六十几坪的监狱中,等待唯一能陪伴她出门的程士飞回来。但他近来又因为得到了一件大案子,成功的为公司赚进一笔可观的利润,使他父亲对他的能力有了极大的评价,正逐一让他接手所有程氏旗下的企业。这份肯定使程士飞更加忙碌,尤其这段交接时期,什么事都得学习,而一向工作卖力的程士飞更是全心全意的投入。
    杨盈柔近来见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他总是累得没几顿好睡,所以她根本不敢吵他,甚至不太敢接近他,免得又消耗他的“体力”但尽管她已经尽量躲他了,他还是自顾自地为所欲为。
    石尚骅的话给程士飞带来了一股庞大的威胁,他担心只要自己一松手,杨盈柔就会投向石尚骅的怀抱。石尚骅对小柔的关心明显超过同事间该有的情谊,石尚骅绝不会在乎杨盈柔是否有过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去,即使她曾跟过他,石尚骅还是会敞开双手接纳她的。
    再加上小柔可能根本就不爱他,他们之所以会在一起,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想要她,不管她曾如何抵抗过,他还是达到了目的,而小柔从头到尾不曾有过要求名分的言行、处处表现出她什么都不要的态度,甚至几度要求离去,还说她会忘掉这一切,不就摆明了她一离开就会投入石尚骅的怀抱吗?
    程士平一向是个不把“我爱你”三个字挂在嘴边的人,以前和他交往的那群莺莺燕燕每当水乳交融、春心荡漾之时,这句话往往就很轻易地说出口了,但和小柔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不提对他的感觉,好歹他也曾告诉过她他喜欢她了,但她却什么表示也没有,甚至相处至今都已经快两个月了,她竟然从没喊过他的名字。
    大概是因为她很少说话的缘故吧!据打扫的欧巴桑说平日小柔总是一个人呆呆的看着窗外,一句话也不说
    “程先生,你那么有钱,干脆买只小猫或小狈陪杨小姐,她每天关在屋子里,什么话也不说,迟早会闷出病来。”欧巴桑的建议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他看了一下手表,都快七点了,收拾了东西,便急急忙忙的想回去陪小柔,连程士飞都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曾几何时,她在他心中占了这么重的分量,而自己却不自觉。
    他有点像赌气似的硬是把收拾的动作拖延了许久,但一想到今天是星期六,没有人会带东西给小柔吃,自己又曾答应要陪她去吃饭,他便又加紧了脚步。
    *)
    杨盈柔一听见母亲的声音,眼泪便不争气的掉了下来,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办法完整的说完。
    “小柔,是你吗?”彼端着急的声音传来,而她却已泣不成声。
    “我好想你。”她终于道出了她的思念。
    “傻孩子,想妈妈可以回来看我啊!”“嗯,是啊。”她收起泛滥的眼泪。
    “你换了住的地方?”
    “嗯。”“难怪我前一阵子打电话找不到你。”
    “有什么事吗?”
    “没有,怕你担心妈妈。”谢依明笑着说。
    “你一直都是那么令人担心。”
    杨盈柔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父亲是个不得意的画家,任职于国中当美术老师,而母亲则是同一所国中的英文老师。谢依明一见到小柔的父亲便深深的为他的才气所倾倒,进而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了他;没想到嫁给他之后才发现他的真面目,他不但酗酒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常常一有不如意便殴打妻女,直到杨盈柔十五岁时,他因酒后驾车出车祸而去世,她们母女才得以逃过被虐待的命运。
    谢依明一向活在丈夫的阴影中,自从父亲死后杨盈柔便挑起照顾母亲的责任,直到谢依明从伤痛中恢复。她要小柔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不愿这么一个娇美的孩子埋没在乡村里,小柔聪明美丽,除了上大学以外,一定也有一条属于她的路。谢依明振作起精神,硬是要小柔离开自己去外面闯一闯,还不许小柔常回来看她,免得她又会开始依赖女儿。
    “我是母亲,应该是我要担心我的好女儿才对。”
    “我没什么好担心的。”杨盈柔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她总不能告诉妈妈,她现在过得很好,什么都不必做,每个月自然有人会给她一笔优渥的酬劳,只是她的工作是见不得人的情妇。
    “有没有男朋友啊?”
    “男朋友?没有,还没有交到知心的男朋友。”程士飞吗?他才不是她的男朋友,她只不过是他的情妇,他发泄欲望的工具。“没有人要我。”
    一只手温柔的抹掉她脸上的泪,程士飞在她讲电话的时候回来了,正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他一回到家,便发现她曲身窝在电话旁,更令他惊讶的是她竟然泪流满面,唯一听到的一句话是“没有人要我。”
    杨盈柔像是做坏事被逮到的小孩,支支吾吾的和母亲聊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是谁?”他面无表情的问道。
    她低头不语。近日来他因公事繁重,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疲倦不堪的回来,沉重的压力使得他的脾气变得更暴躁,不时可以听见书房里传来他的怒吼,而她也识趣的不敢惹他,面对他无理取闹的责怪也尽量忍了下来,她不敢告诉他,她打了电话回家。
    “我想知道你刚才是和谁讲电话,回答我。”他变得好生气,像一只失控的野兽。“我才疏忽了你几天,你就去找小白脸了,是不是?你这么耐不住寂寞啊!一定要人每天陪着你才行,是不是?”
    他的手指像铁钩一样扣住她细嫩的手臂。
    “是石尚骅吗?你还对他旧情难忘?你只说对了一句,没有人会要你,只要是我程士飞用过的东西是没有人会要的,你不过是个被我玩过的女人,休想有谁还会把你当宝看,你别作梦了!”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啜泣,用力将程士飞推开,奔回卧室,锁上门。他不要她了,他不要她了,他说的字字句句都像鞭子一样打在她心上,他何苦要在言语上这样伤害她?他大可把她丢出门外让她自生自灭,她会知趣的远离他,他何苦这样欺负她?
    她的动作快得让程士飞连抓都抓不住,但她这一推倒是推醒了程士飞的理智。他连忙追至房门口,但房门早已让她锁了起来,他急迫的敲着门。
    “小柔,快开门,我不是有意的小柔。”
    一阵玻璃碎裂声由房内传出,他整颗心都揪紧了,用力撞开房门四处搜寻,却看不到杨盈柔,他紧张的跑进浴室,眼前的景象把他吓了一大跳。
    杨盈柔奄奄一息的躺在浴室的角落里,镜子的碎片落得满地都是,她手中拿着玻璃碎片,鲜血汨汨的由她手腕不断的流出。
    “你说过再也不会对我凶的”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天!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程士飞抱起她马上飞奔到医院去。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杨盈柔有惊无险地逃过这一劫,她双眼紧闭地躺在病床上,神色十分疲倦。而程士飞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焦急的守着她,脸色跟杨盈柔一样苍白。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悠悠的醒来。
    “你脸色好糟。”她开口。
    “你也是。”他心疼的说,她的脸白得像张纸,而他也发现,现在的她比刚认识时消瘦了不少。“我”
    “什么都不要说,我什么都忘了。”她不想听他的任何藉口。“我闯了祸,如果有媒体记者在这儿发现你,一定又会针对这件事大作文章,先回去吧,我会照顾自己的。”她只想要他离开。
    “我留下来陪你。”她休想把他推开。
    “我不是小孩子,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回去。”
    她为什么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一样,连一句责怪他的话都不说,也不要他的陪伴,又替他担心会因此惹来花边新闻?她不是小孩,可是她才二十二岁,比他小了八岁程士飞头一次领悟到这个事实,她好年轻。
    “好好休息,我会在你身边的。”
    “我今天”
    “别说话。”他不要她太累,她是这么的令他心疼。
    “是在和我妈妈讲电话。”她还是把话讲完了。“我很久没看到她了。”
    “你很想她?”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哭了。
    “我好想回去看她。”她不提程士飞不让她出门的事。
    “她知道我们”程士飞不知道如何说出他们现在的关系。
    杨盈柔摇摇头。
    沉默在他们之间扩散,他们不再谈话。杨盈柔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泪珠却一滴滴的由眼角滑落。程士飞则默默的替她拭泪,他知道她很难过,但他却无意改变她的境况
    *)
    在杨盈柔出事后的一个星期天,程士飞带了一个惊奇给她,他买了一只沙皮狗,一只丑得十分可爱的小狈。
    杨盈柔笑了“谢谢你。”她诚心的说。
    “吻我。”
    她羞怯的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但随即被他拉回补了个货真价实的吻。
    程士飞满意的看着她脸上布满了红霞才放开她。“喜欢吗?”
    “嗯。”她爱不释手的将小狈抱在怀里。“它多大了?”
    程士飞一五一十的把宠物店老板的话又对她重复了一遍。“以后你就不会寂寞了。”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她在内心呢喃。
    程士飞看她捧着小狈,把狗当成了宝一样,不禁吃起小狈的醋来。“把它放下,我在的时候你只能抱我,不许抱它。”
    杨盈柔将小沙皮狗放回篮子里,手足无措的盯着手指头看,感觉到他的唇吻上了她的颈项。
    程士飞把她放倒在客厅的地毯上,手则不停在她身上制造出无法抵抗的兴奋,满意的发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掀开她的裙摆,慢慢褪下她最后一道防线,她的衣服仍穿在身上,但全都是敞开的,露出了足以欺霜赛雪的胸脯,程士飞则一路来回揉搓她的敏感地带。
    “别在这里。”她轻轻的低喃,一边急促的喘气。
    “叫我的名字,小柔。”他解去自己身上的障碍。
    嗅着她身上甜美的香味,他抬高她的身子,一面不停的撒下细碎的吻。
    “叫我的名字。”他低吼,体内高张的欲望使他不能够再等待了。
    她轻吻他的唇,小巧的舌尖舔着他的**,诱惑他吻她。果然程士飞紧紧的吻住她,舌头的动作更加强硬,不断寻求更进一步的刺激及占有。下半身也用力的长驱直入,他的动作带给她无边的快感,欣喜地低喊了一声。
    他深深进入她温暖的体内,享受她温柔的包围,他的手用力的抚捏她丰满的**,在她的身上烙下大大小小的吻痕。
    “你爱我吗?”他用尽力气大喊“你爱我吗?”
    他被欲火染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琐着躺在身下的她,想从她赧红的娇颜上寻找答案。
    像慢动作一样,她拉下他的脖子,柔情似水的给了他深情的一吻。程士飞激烈的在她体内抽动,继而爆发。他满意的拥着她香汗淋漓的身子,替她脱去仍交缠在她身上的衣物,温柔的抱着她回到卧房。
    杨盈柔不敢看他的表情,只好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他一定知道她爱他,即使她一句话也不肯承诺,但她充满爱意的吻泄漏了她的秘密,他一定很得意吧!连她都逃不过他迷人的魅力,硬是不能自己的爱上了他。她不想看到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只好一直低垂着头,但她也因此错失了一个机会,她没有看见程士飞也正用着同样深情的眼凝视她。
    程士飞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亨受着恩爱之后的慵懒。她的吻使他受到极大的震撼,她从来不说“我爱你”但这并不表示她真的不爱他,老实说她比以往任何一个常对程士飞说“我爱你”的女人都还要深爱他,只是她害怕,害怕他会像对待那些女人一样对待她,因此她不愿向他坦白她的想法,只能苦苦压抑。她甚至不愿喊他的名字,因为害怕养成习惯吗?程士飞想着,他发觉自己越来越了解她了,即使她不爱说话,但她的一举一动早就替她大声说出她的心声了,就算她不说也没关系,只要他了解就好。
    程士飞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她了,喜欢她笑的样子、落泪的样子,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和他的心情有了牵连。为了博得她一笑,他找遍了宠物店,替她找了一个伴,只希望她能开心,当他不在她身边时不会寂寞。对她的关注与日俱增,莫非他是爱上她了?结婚这个念头浮上了他的脑海,他想像着小宝宝在她平坦的小肮下孕育着,接着是个漂亮的小娃娃对他叫着爸爸。结婚这两个字似乎不再像从前那样令他退怯了,或许反而还会是件好事。
    杨盈柔将她的小手放在程士飞肌肉纠结的胸膛上,倾听他平稳的心跳声。程士飞突然将她的手提至唇边亲了一下,杨盈柔疑惑的抬头看他。
    “睡吧!”他把她往怀里揽得更紧,像是要将她揉进身子里似的,一手轻抚着她如云的长发,像在诱哄小婴儿入睡,不一会儿杨盈柔便沉睡在他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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