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也就是周日的全体例会要讨论下个月演出的事情,希望台前幕后所有人都到,无故不得请假。

    楚乔打开前不久才装上的微信,点开话剧社的微信群看大家的聊天记录,大家都积极响应说周日一定出席,绝不迟到。只有陆明河一个人,说他那天有急事抽不开身,就不去了,导演爽快批假。

    楚乔私戳师姐,说自己回到,顺便聊一聊海报的事情。

    他再点回群聊,看着陆明河的头像,点开大图

    陆明河的头像是一副素描,是一个男性的背影,光洁的后颈,挺直的背,肩胛骨微微凸起,耳垂上一点红。

    没有上色,黑的线条和素白的皮肤,只有耳垂上有明艳的一点红。

    楚乔手一抖,把手机锁屏了扔到一边。

    等到周日那天晚上,楚乔早早地来到开会的会议室,看着人一个个陆续来,果然没有陆明河。约定开会的时间到了又过了,主持会议的导演一直没来,电话也打不通,大家议论纷纷。

    这时候陆明河推门进来了,楚乔躲在角落倒吸一口气。

    大家都和他很熟,打趣着问他,不是说有急事不来吗。

    陆明河的目光在会议室里溜了一圈,落在了低着头的楚乔身上,笑着说:“这边的事比较急。”

    陆明河绕过大半个会议室,坐在了楚乔旁边。

    “嗨。”陆明河穿着松垮垮的t恤,上面好像蹭了颜料,和楚乔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楚乔心想,不是说不来嘛,说话不算话。

    陆明河好像一眼看穿他,小声说:“我说要来你肯定不来。”

    楚乔怒瞪他一眼,却发现陆明河好像新打了耳洞,就在左耳垂上,带着一枚小巧的耳钉,红色的的一小粒,骚气得不行。

    尖锐的耳钉刺穿了耳垂,好像有着什么隐而不告的旖旎意味。

    楚乔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垂,摸到了那个红痣。

    9、

    离开会时间过去十五分钟了,终于收到了导演师姐的短信,原来大家集体被耍了。

    为了增进新老社员之间的友谊,领导层特意设计了一个寻宝游戏,每一关一个谜语,解开谜语到达该谜语提示的地点,找到提示的纸条,完成纸条上面的任务,再拿到下一个地点的提示谜语,最后到达终点,有大奖。

    大家先是狠狠地抱怨了一番,然后集体兴奋起来,兴致勃勃地要赶紧跑到终点把导演打一顿。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按照谜语的提示出发去第一个地点。

    楚乔向来不擅长融入这种热闹的气氛,想着要不要提出自己先走,但即使他情商再低也明白这个时候溜号实在太扫兴了,于是只能慢吞吞地缀在队伍的最后面。

    陆明河也一声不吭地插着兜跟着他走。

    一群人鬼叫着在校园里呼啸而过,钻小树林滚草丛,无所不用其极地浪荡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的终点果不其然是排练室。

    大家兴奋地冲到楼下,发现通往楼上的电梯旁边贴着一张纸,血红的大字写着不允许坐电梯,要走楼梯。

    看着漆黑的楼道,楚乔内心无力地呻吟了一声,他就知道会有这种该死的环节。

    一群人你推我我推你,往楼梯进发。楚乔在楼道口磨磨蹭蹭的,压根不想踏进去。

    “你怕黑?”陆明河站在他后面问。

    楚乔咬了咬牙,视死如归般往里走,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开手电筒照明。他确实怕黑,小时候试过有一次,父母吵架,各自摔门出去了,留下他一个人在家,怎么知道家里跳闸了,他在黑暗里自己待了一个晚上,从此以后就怕黑了。

    “如果害怕你可以牵我。”陆明河凑到楚乔耳边小声地说。

    楚乔吓了一跳,手上的手机差点掉了,回头瞪了他一眼,小声说:“我才不怕。”

    陆明河无所谓地耸耸肩,长腿一跨就是两三级台阶,跟在大伙的后面,留下楚乔一个人在最后,身后黑漆漆的,好像随时会有东西蹦出来。

    楚乔连忙也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

    大家打着手电,摸黑走了三层楼,排练室在六楼。楚乔数着台阶数着楼层,看着陆明河走在他前面,手在身侧一摆一摆的。

    突然,走在前面的几个女孩子低低地叫了两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黑暗的气氛里,大家都很紧张,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

    楚乔情绪紧绷得像拉紧的弦,被大家的叫声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压根不敢去看发生了什么事,伸手就拽住离他最近的一样东西——陆明河的衣角,整张脸埋到陆明河的背上,大气都不敢出。

    楚乔能感觉到,陆明河的背僵了一下,然后又放松。陆明河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衣角上拽下来,抓在自己的手里。

    “别怕,只是看到老鼠窜过去而已。”

    楚乔还是埋在陆明河的背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感觉到他在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令人安心。陆明河的手很大,能把他整只手包在里面。

    骚动很快平息下来,大家又开始你推我我推你地往前走。

    楚乔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脸从陆明河的背上离开,想要把手抽出来。陆明河却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前走,楚乔意思意思地挣了两下,也就顺从地被牵着走,心里砰砰直跳。

    毕竟他怕黑。

    总算有惊无险地走到了六楼,楚乔赶紧把自己的手从陆明河的手中抽出来,陆明河也没有再来抓,只是默默地跟在他旁边。

    排练室里亮着灯,空无一人,大家纷纷走进去,掀掀这儿翻翻那儿,唯恐导演躲在哪个角落准备跳出来吓人。

    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

    灯啪的一声全灭了,排练室陷入一片昏暗。楚乔慌得下意识就去找陆明河的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却怎么都找不着。

    陆明河的手找到了他。

    一只手抓住了他在黑暗中摸索的手,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他的腰,以不可反驳的势头将他摁在了身后的墙上。

    然后蹭上来的是陆明河的嘴唇,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吻在了楚乔的唇上。

    还没等楚乔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摁住了,困在了墙壁和陆明河的胸膛之间。对于黑暗的恐惧一下子完全消退,人群的喧闹声像在千里之外。

    他只感觉到了他的手,他的唇,还有他的舌头。

    陆明河的舌头像一条灵活的蛇,撬开他的牙齿,深入他的口腔,准确地纠缠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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