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片刻后一个陌生的气息袭近,顾泽刚刚还有些迷离的眼眸,瞬间清明,手肘向后拐去还没触到实体时,另一只手的拳头就转了过去,手腕被钳制,来人的声音止住顾泽接下去的动作。

    “我等了你足足五个小时,你就是这样迎接我的?”男人低沉的笑声在黑暗越发神秘性感。

    顾泽抽出被男人握住的手腕,冷淡的道:“是你。”

    “不请我进去坐坐,为你我可是在冷风里吹了五个小时。”方敬严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道。

    顾泽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钥匙,打开门,还没来得按开门灯,就被方敬严反压在门上。

    顾泽双手撑着门,被男人摁在门上,黑暗里人的感观被成倍放大,顾泽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身上微凉的体温,和淡淡的烟草味,不期然的想到方敬严刚刚说的为了等他吹了五个小时的冷风,看来…所言不虚。

    后颈传来柔软微凉的触感,温热的鼻息吹指在他敏感的脖颈上,顾泽身体微微一僵,紧靠着他身躯的男人渐渐有些不满足,修长有力的手从顾泽上衣的下摆探了进去,在他小腹慢慢游移…

    刚刚在赵慎独那里灌下去的酒精开始发酵,顾泽觉得全身有些发热,大脑开始晕沉,肤肌间摩擦产生的感觉十分奇妙,这是顾泽没有经历过的奇异体验。

    不知道为什么,顾泽脑子里突然冒出赵慎独刚刚笑着对自己说话的脸。

    他羞涩又期待的说:“女孩子第一次应该温柔点吧,顾小泽。”

    他说好奇又心痒难耐的说:“顾小泽,你说和女人做会是什么感觉,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他得意洋洋的说:“顾小泽,我会比你先破处。”

    ……

    顾泽忍不住问自己,究竟在坚持些什么?

    既然,他都要……

    那为什么自己不可以。

    是的,也许自己也可以。

    不过,上床而已。

    没有人规定,必须有感情才可以做|爱。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欲|望而已。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

    顾泽再睁开眼睛的时侯,原本撑着门的双手改为单手,空出的另一只手把方敬严在自己身上做怪的爪子甩了出来。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顾泽拉开门,把方敬严推了出去,一句解释也没有的关上门。

    ?

    ☆、进退维谷

    ?  “那个女人有问题?”顾泽揉了揉眉心,企图压下心底的不安,最终还是无力的叹了口气,有些担忧的开口。

    是的,担忧。

    想到昨天晚上赵慎独那样外漏的快乐,自从他十五岁之后顾泽再也没有见到过。原本顾泽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关于傅清雅的揣测,在见过那样的赵慎独之后,顾泽干脆的打消了那个念头。

    残忍的真相,和甜美的谎言。

    连顾泽自己都没办法肯定,如果心爱的人愿意欺骗自己,自己是否会坚持为了所谓的真相,去戳穿那层甜蜜又美好的谎言。

    连他都觉得这样的选择太过残忍。

    可如果…放任,等赵慎独真的和傅清雅发展到那一步……

    不论男女对自己第一次的总是映像深刻的,而第一次的对象不管如何都会存着一份别样的情怀。

    太危险。

    顾泽陷在要么太残忍,要么太危险这两个选择里,进退维谷。

    “哪个女人?赵慎独喜欢的那个妞?”陆皆渊用手抓了抓自己本来就蓬松的发,凌乱的发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懒散,他眨了眨眼睛,贱贱的明知故问道。

    其实陆皆渊有时侯真搞不懂顾泽,这样好的天赐良机,如果是他肯定想着怎么利用那个女人露出的马脚让赵慎独彻底厌弃掉那个女人,而顾泽却反而担心赵慎独知道那个女人别有用心,会受到伤害,又担心不提醒,最后赵慎独被那女人欺骗利用。

    这也罢了,更离谱的的是明明要达到目的有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却因为太过在意总是瞻前顾后,最后还选择最困难的那一条路,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

    果然爱这东西是这世界上最没劲的东西。

    “不过一个女人,纠结个毛线。”陆皆渊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把头靠在顾泽的肩膀上,他知道这个时侯顾泽不会拒绝他,秉着能占便宜的时侯就尽情占的心理,满足的蹭了蹭,这才懒懒的接着道:“你不是说那个叫方什么严的,手上有关于那女人的东西吗?先把那女人的目的搞清楚,才好对症下药嘛。”

    “问题就出在这里。”顾泽侧过头垂着眸瞥了眼陆皆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叹了口气:“咳,你知道怎么讨好一个你刚得罪的人吗?”

    “啊,你得罪姓方的了?”陆皆渊总感觉有些古怪,甚至连大好的便宜都没心思去占了,直起身瞪着眼看向陆皆渊,惊讶的问:“怎么得罪的。”

    陆皆渊有种诡异的不祥预感,被顾泽算计的感觉太强烈。

    如果说爱情和智商不共戴天,那这货只要离开赵慎独,绝对是智商逆天的主,要玩过他太不容易了。

    顾泽沉默了会,半晌才沉声缓道:“他想要和我上床,我拒绝了。”

    ……

    预感成真的感觉真的十分糟糕,陆皆渊只觉得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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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泽还没来得及把从陆皆渊那里学到的书面经验作用到实际践行里,就被赵慎独一个电话招来了s大的——女生宿舍。

    等他来到现场才知道今天竟然是傅清雅生日,而赵慎独竟然独自一个人把把几百根超大号蜡烛摆成心型,看到顾泽来了毫不犹豫的把打火机塞到他手里,急切的道:“快帮我把蜡烛全点燃。”

    “邵卫荣呢?”顾泽打燃打火机,一边帮着赵慎独点蜡烛,一边问。

    那次聚会不欢而散之后,顾泽请他们聚了两回,解开心结之后,这两个人又好的像一个人。

    他们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说到底,不过因为邵卫荣单方面看不惯傅清雅不拿赵慎独当回事的态度感到窝火,而赵慎独本人却根本没放在心上。

    赵慎独认真的拿起打火机点着蜡烛,暖暖的烛光在他的脸上打上一层层柔光,鼻头沁出的细细的汗水在灯火中显得十分可爱,抿着的唇微微向上翘起,无不一告诉周围的人,哪怕是做这种幼稚又可笑的事情,也让他甘之若饴,甚至于十分快乐。

    “额~,邵卫荣知道我替傅清雅过生日,就跑了。”赵慎独抬起眼看着顾泽,眯着眼睛笑了笑,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回道。

    顾泽叹了口气,就知道以邵大少那任性的性格,不高兴的事情,打死他也不肯干,肯定会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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