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时炸弹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消逝,江澄、方腾和严冷被困在铁笼里,既焦虑又无奈。//www。qΒ5。c0m//
    “快想办法!炸弹快爆炸了!”严冷用力扯着铁条,想使蛮力將它扳开,但只是徒劳无功。
    “这种机关只有靠按钮才能开启。”江澄的额际已满汗水。
    方腾拿出行动电话。“能不能用电波频率来干扰?”
    “大概不行!”再这样下去,大家只有等死而已。江澄看着近在眼前却碰不到的炸弹定时器,气馁地猛捶铁栏杆。
    “这女人是个疯子!”方腾大喊。
    “瑾之不知道怎么样了?”江澄看着那块能自动开合的地板,不禁担心关瑾之的安危。
    “那女人竟然放毒蛇咬自己的女儿!”严冷总算见识到真正的歹毒之人了。
    “希望她没事。”方腾被担忧弄得心神俱散,又要担心妹妹,又要担心关瑾之,那种压力几乎让他负荷不了。
    “她是我亲妹妹,方腾,瑾之竟是由我父亲的精子制造出来的…她是我们江家的女儿啊!”江澄双手扯着头发,激动地说。
    “什么?”方腾和严冷都非常讶异。
    “她是关丽利用我父亲的精子受孕怀胎的,她应该姓江。”
    “怎么会这样?”
    “我一定要將她带回祥和会馆,不管如何,她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江澄紧握住铁栏杆,皱眉地道。
    “可是她现在…”方腾看了地板一眼,不太乐观。
    “她会没事的。”话虽这么说,但江澄并不大有把握。
    正当三个男人几乎急白了头繁,地反忽然又掀开来,关瑾之蹒跚地爬了出来,她的手臂上和脚上满是蛇咬的齿痕,而且脸色苍白,但她依然奋力爬出来,喘着气跑到定时炸弹旁,想要拆解炸弹的定时装置。
    “瑾之,先让我出来,我来解!”江澄焦急地说。
    “不…我不知道铁笼的控制器在哪里…这炸弹快爆炸了,我先拆…”她气虚而声弱,嘴唇有点发紫。
    “你中毒了?”方腾担心地喊着。
    “没…没事,我从小就常被妈妈拿来试毒…一时还死不了…”她的汗珠不断地滴落,但仍然无法让定时器止住。
    “瑾之,那是个水银炸弹,失了水平就会引爆,你别弄了!”江澄怕她一不小心反而引爆。
    “该死!要是步云在这儿就好了。”方腾低咒一声。武步云是个爆破奇才,什么炸弹到他手里都像个玩具,当然,方茵那颗不定时炸弹例外。
    “瑾之,试试所有的电器开关,看可不可能先把铁笼打开。”江澄又想出这个点子。
    “我去拿电锯…”她跛着身子走向储藏室。
    “***!”严冷大力摇着铁笼。
    “别动!”江澄罅了严冷的动作,瞠目盯着炸弹定时器上的秒针,每当铁笼晃动,便会加快速度。
    “怎么了?”方腾和严冷都不解。
    “关丽想玩死我们!这个铁笼一打开,炸弹会马上引爆。”
    “什么?”
    “瑾之!瑾之!回来!”江澄不能让关瑾之锯断铁笼,那样只有让大家更快被炸成碎片而已。
    “怎么了?”关瑾之已开始发昏了,她迷蒙地回到大厅。
    “你先走,别管我们了!铁笼的开关就是害时器!”江澄不愿见她和他们一起死。
    “天!”她一个踉跄倒在沙吩。
    “你没事吧?”方腾担心地低呼。
    “我的毒快发作了。”她盯着定时器,有了想法。
    “你快走!”
    “不,我有办法救你们了。”她转头朝江澄笑道。
    江澄看见她的表情,浑身一震,明白了她的意思,大喝道:“不行!你不能这样做!”
    “你想干什么?”方腾有不好的预感。
    “等我把炸弹移开引爆,铁笼会升起,你们就快点离开这间屋子。我妈在地下室也放了一颗炸弹,她存心不让我们活…”她凄怆地摇摇头。
    “你不能这么做!”江澄嘶声大喊。好不容易有了个妹妹,他怎能让她牺牲?
    “我中的毒太深了,解不了了,而且这是唯一可以救你们的方法…知道有人关心我就够了…”她朝江澄和方腾笑了笑,慢慢移往那颗定时炸弹。
    “不要!瑾之!”江澄慌乱地大喊。
    “很高兴知道我有个哥哥。”她打起精神,伸手拿起那只黑盒子,保持水平地將它捧在手心。
    “瑾之!”方腾的心跳几乎要停顿。
    “傻丫头!”连严冷也不禁变了脸。
    “这颗炸弹一爆炸会带动另一颗,哥,你们要尽快逃,不要迟疑。”她镇定得让三个男人为之心碎。
    “不要!”江澄不愿用妹妹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安全,但他又阻止不了。
    “幸好在香港时我没杀了你,否则我一定没脸去见爸爸…再见了…”她又多看了江澄一眼,小心地沿着阶梯將黑盒子携往地下室。她知道地下二楼是个密闭空间,在那里引爆,江澄他们才会有机会逃离。
    定时器上的时间只剩三分钟,她在一个阶梯上绊了一下,幸好手脚快,立即將黑盒子扶正,才没爆炸。
    “再见了,这个无情的世界!”她走到地下二楼时间正好归零,她的脚也麻木得无法再行动,于是举手丢开了手中的黑盒子,大吼一声,控诉的声音被爆裂的巨响淹没,一阵轰隆声夹带着热气流向上窜起,直扑一楼。
    “瑾之!”
    当声音乍起,铁笼果真开启,江澄含着泪狂喊,却被方腾和严冷硬架起身子冲出石屋,拼命往外奔去。
    火舌像个庞然大物从屋里席卷而出,破碎的瓦砾四处纷飞,在黑夜里就像个巨大的火球吞噬了一切,包括一个勇敢的女人…
    方腾的心被撕裂着,那种痛苦让他恍然他早已爱上了冷漠的关瑾之,但此时此刻,他再也唤不回什么,所有的感情只能深埋心底,再也无法吐露。
    江澄定在火场之外,眼神阴冷,每一个细胞都燃着杀气。他足足在原地站了五分钟,才开口道:“我回饭店,你们去西恩研究所,关丽一定会將方茵带回研究所。”
    没有喜怒的声调,这是江澄极怒时的口气,方腾默默地点点头,与严冷开着车子离开。
    江澄又回头看着烟火弥漫的大宅废墟,低声道:“等着哥哥替你报仇,瑾之。”
    他走到大道上栏下一部计程车,直奔希尔顿饭店。
    他已经失去一个亲人,现在,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方茵,无论如何!
    ……
    这是哪里?床!饭店?
    方茵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醒来,第一个闪进脑中的念头便是江澄对她做的好事。他居然把她放倒,留下她一个人,不让她参与他们的行动。
    看吧!他果然认为她是个累赘!
    她愤然地坐起来,摸索着下床,气自己只能无能地待在这里,像上废物般什么也不能做。
    “这算什么?”她放声大骂,恨透了什么也看不见的这双眼。
    才短短十个月,她几乎忘了世界曾经是如何美丽,也忘了她以前是多么快乐,从不多愁善感的她现在终日愁眉不展,虽然江澄在她最绝望时给了她爱,但这些不够帮她解开封闭在黑暗之中那颗愤世嫉欲的心,尤其在她独自一人时,她总会莫名地心慌,好像自己**裸地站在众人之前般毫不自在。
    她慢慢移步到窗前。现在是几点几分?是白天,还是黑夜?玻璃上的冰凉有着夜晚的温度,现在太阳可能下山了吧?
    江澄和二哥现在如何?斗得过关丽吗?她真希望她的眼下没瞎,能跟着他们一起办事,就算当后援部队她也甘心,总好过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
    什么时候起,她也得认分当个留守的人了?
    她背对着门,一个极轻微的开门声引得她后颈的寒毛竖立,有风从门外吹进来,她惊觉已有人进到门内,而且她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是朋友,且来意不善。
    “你是谁?”她的手伸进口袋,那里有方敬华自从她失明后就要她藏在身上的保护喷雾剂。
    “好耳力!原来瞎子的耳办真的比明眼人强。”
    这个声音…她记忆犹新,那是关丽的声音,虽然在研究所隔着扩音器,但她还是听得出来。
    “关丽!”她听出声音的来处,转身面对她。
    “不错嘛!连我的声音都记住了。”关丽不掩饰她的吃惊。原以为她要对付的是个手无寸铁、可怜失明的小女孩,但方茵的沉着与镇定让她意外。
    “你来干什么?我二哥他们呢?”方茵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江澄他们没回来,反而来了这个大魔婆,可见一定出事了。
    “他们啊,现在恐怕已经化成灰了。哈哈哈…”关丽狂肆地笑着。
    “你说什么?”方茵失声道。
    “他们被锁在我的石屋之中,等定时器时间一到,就会被炸成碎片,随着火花飞向夜空,很壮观哦!”
    炸弹?碎片?不!
    “你杀了他们?”方茵一时方寸大乱,无力地坐倒在身边的茶几上。
    “是的。”
    “连关瑾之也…”
    “没错。”
    “她是你的女儿啊!”这个狂魔!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
    “谁要他背叛我?谁都她是江景涛的骨血?我恨死姓江的了,谁要她是他的女儿?”
    “什么?关瑾之是江叔叔的女儿?那她不就是澄哥的妹妹?老天!你在造什么孽?”方茵愈想愈恐怖。
    “都结束了,他们现在可能已经下地狱去见江景涛了。而你,是我要解决的最后一个人。”关丽慢慢走近她。
    方茵直觉地后退,紧张地问:“解决?你想干什么?我又不姓江!”
    “但你是江澄的爱人。我告诉他我要来对付你,哦,你该看看他那张脸,说不定他到死还挂心着你呢!凄美吧?”
    “你这个恶魔!”方茵心酸地流下眼泪。江澄不会这么轻易死去的,她不相信!
    “别难过了,你随后就要跟去了,等我將你的眼睛治好…”
    “你要治好我的眼睛?”方茵觉得不可思议。她究竟是何居心?
    “是啊!治好你的眼睛之后,再用我研究出来的腐蚀剂涂抹在你漂亮的脸上,让你看清自己被腐蚀的脸之后再杀了你。届时,你就等着用一张丑陋的脸去地狱见你的情人吧!”
    方茵听完猛抽一口气。这个虐待狂想要这么对付她?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她想多拖延点时间。
    “好处?我只做让我开心的事,而你的痛苦正好让我尽情愉快。”
    “为什么你会喜欢看到别人痛苦?为什么你不自己面对自己的悲哀?你知不知道即使你毁了所有的人,你还是得孤独而痛苦的活着,因为你本身就是个悲剧,你的心灵已经被复仇毒化了。你以为我们都死了你会快乐吗?错了!我们所有的人就算死了也是大团圆,我们在另一个空间相聚,看着你一个人凄凉可怜地过完一生。死又算什么?真正无法解脱的是你!我想,我只是因为得不到小叔叔的爱而变狂,欠受不了他鄙视你而气愤难平,受不了他爱着另外的女人而纺要除去他的子息,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吗?把无法对死人出的气全出在活人身上,到头来你的气根本未消,一直囤积在你心中,成为魔障。”方茵一口气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字字都有如利刃刺中关丽的要害。
    “住口!”关丽尖叫道。这个小女孩竟敢这么说她?
    “你的痛苦无法靠别人解脱,只有你才能挽救你自己。”方茵也大喊。
    “你…你这个坏女人,坏嘴巴,我要撕烂你的嘴、你的脸,让你的男人再也不敢看你…”关丽被激怒了。她手握一把尖刀,刺向方茵。
    方茵感到一阵空气的波动,从旁滚开,躲开了攻击,撞倒了小桌上的桌灯,灯泡的碎片割伤了她的手肘。
    “哼!我本想慢慢让你死,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让你变成哑巴,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说话…”关丽说着又扑向她。
    “啊!”方茵再次躲开,但这一次她更加狼狈,匆匆地奔向另一边,但在这局限的空间里,她根本无路可逃。
    “哼!耙教训我?连瑾之都不敢反抗我,你这个小妮子居然敢说我的不是,你该死!”关丽被方茵说中心事,恼羞成怒,因而狂性大发,她改变原来要带走她的计划,气得当场就想杀了她。
    “在这里杀了我,你也难逃法网!”方茵喘着气提醒她。
    “是吗?我杀了许多人,而我依然没事,你说,我会笨得让自己被抓吗?”
    “没有太多侥幸,关丽,你的幸运就要用完了。”方茵右手握住那罐喷雾剂,趁着关丽冲到她面前时举手喷出,一股刺鼻的味道霎时充斥整个空间,呛得她自己也猛咳。
    “哎呀!”关丽惊恐地捂住脸,连忙倒退,她不只眼睛疼痛,甚至脸皮上的化学葯剂和喷雾中的成分中和,开始融解,她好不容易美容出来的年轻容貌一下子全毁了。
    方茵看不到她的脸孔,当然更不知道她的脸出了什么状况,她只听见关丽的哀号,便毫不迟疑地向门的方向摸去。
    “啊…你…你看看你…你把我的脸弄成什么德行?天!我的脸…我的脸啊!”
    必丽继续地惨叫,脸上全是人工脸皮的黏液,沾得满手满脸。
    方茵终于握到门所,正庆幸可以逃出去,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將她整个人往后扯进门,她痛得低呼一声:“放手!”
    “赔我脸来!你这个臭女人,把我的青春容貌赔给我!”关丽把方茵压在地毯上,怒火狂烧地举起刀往她的脸刺下…
    门在这非常时刻被踹开,接着一只脚踢开了关丽,一个俐落的擒拿,她被摔向床头。
    “茵茵!你没事吧?”江澄拉起方茵,紧紧將她拥住。在赶往这进而的一路上,他的心差点跳出胸口,幸好他及时赶上,幸好方茵还活着。
    “澄…澄哥?”方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澄没死,他还活着,活着来救她!
    “是我!别怕,有我在,别怕!”江澄一手搂住她,眼睛没有放过关丽。但让他吃惊的是,关丽那张年轻得吓人的脸此刻正融成一团,原有的美丽不见了,在那人工制造出来的脸皮下,是一张皱纹横生又斑纹满怖的老脸。
    “你…你没死?”关丽张开疼痛的眼睛,瞪着有如幽魂的江澄。
    “水麒麟岂是这么容易被摆平?”江澄想起了关瑾之,满腔的怒火再次扬起。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逃得出来?”关丽对挫折的忍受度极低,她受不了自己的失败。
    “你让我失去了一个妹妹,你这个凶手,我要替瑾之报仇!”他將方茵护在身后,全身蓄势待发,他要替瑾之讨一个公道,他要替她出一口气。
    方茵听出江澄的杀气与愤怒,她从来没见过江澄翻的模样,但这一次他是真的被惹火了。
    “澄哥,关瑾之她…她死了吗?”她无法想像,几个小时前还和她在一起的关瑾之竟然不在了。
    “她为了救我们…”江澄黑边细框眼镜后的眼神变得晦暗,瑾之死前从容无悔的微笑让他心痛。
    “这个笨女儿,瑾之这个笨女儿…”关丽听见关瑾之已死,铁石心肠忽地刺痛了一下。这是什么感觉?她从来就不知道瑾之在她心中也有分量,从她小时候,她一直当她是江景涛的女儿来抚养的,从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骨肉。
    “你害死了她!”江澄走近她,飞快地出了一拳,紧接着后腿一踢,关丽便像沙包一样缩倒在地。
    这是他第一次出手打女人,关丽逼他破了例。
    “哈哈哈…死了!都死了!”
    见她发儿地大笑,江澄一把揪起她,冷冷地说:“说!马幽里神经毒素的解葯在哪里?”
    “没有!”关丽还是不停地笑着。
    “没有?”江澄的眉头蹙成一团。“你说没有是什么意思?”
    “根本没有解葯!”
    “你胡说!”江澄大喝。
    “呵呵呵…你还真好骗,随口说说你就信了?当年江景涛未完成的解葯一直悬在那里,连我也解不出来,连我…也都没办法…”这是她最无法忍受的事,被喻为生化天才的她还是比不过江景涛!
    “没有解葯?”江澄的心一直往下沉。
    方茵的希望也随着他们的对话破来。没有解葯,意味着她会永远是个瞎子,永远!
    “我以我父亲的名义寄资料给你,就是想试探你有没有能耐,可惜,你也不行…”关丽仰着头,露出不屑的笑容。
    “没有解葯,怎么会这样?”江澄喃喃地分了神。
    必丽乘机出手,持刀往他胸口刺去,江澄敏捷地跳开,但关丽只是声东击西,她利用这个空档,把手中的刀射向关丽,她才是她的目标。
    “茵,趴下!”江澄大声疾呼,人比刀快地纵身向前,伸出右臂替方茵挡下那一刀。
    他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刀已深入肌肉三分,血顺着刀锋流下,滴得满地。
    “澄哥!”方茵闻到空气中的血腥气味,焦急地想探看他是否无恙。
    “我在这里。”他握住她的手。
    “我…你受伤了?”
    “还好。”他转过身看着关丽,清朗的瞳仁化为两道寒芒。
    “情深意重哪!”她挖苦地笑着。
    “我父亲因为不愿与你正面冲突才离开这里,但我决定把我们之间的恩怨做个了结。”
    江澄瞪着她,语气冰冷。
    “你有能耐了结吗?”关丽嗤笑一声。
    “你马上就会知道。”江澄话一说完就展开行动,他施展中国拳法无声无息地欺向关丽,在她准备拔枪射击前一脚扫过她的头颅,只见她随着力道摔向一旁,额角撞上了墙,闷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澄哥!”方茵躲在门边,想知道情况。
    “她晕过去了。我们走吧!”江澄毕竟不想杀她,虽然她罪该至死,但在美国,他不愿意惹上麻烦。
    “那她呢?”方茵不认为该放过她。
    “就次给美国警方去制裁她吧!”他说着便扶着她走出房间。
    “二哥呢?他也没事吗?”一来到门外的走道,方茵便急着知道方腾的情形。
    “他也没事。”他说完一抬头,就看见从研究所赶过来的方腾与严冷,才想伸手招呼,但见方腾忽地脸色大变,朝他大喊:“危险!”
    几乎是本能的自卫,他一手推开方茵,迅速转身伏低,伸脚將背后偷袭的关丽勾绊倒地,出脚又一踢,將她手里马幽里神经毒素的气枪挑了过来,跃身握住,朝着她就射出一剂马幽里神经毒素…
    “砰!砰!”
    两声枪响同时响起,一发来自方腾手里的枪,另一发则是江澄手里的特制手枪。
    必丽瞠目咋舌,不到五秒,整个人开始抽搐,而方腾的那一发正中她额头的子弹则让她脱离毒素的煎熬,迅速倒地死亡。
    必丽终究死在她自制的神经毒素之下,也让整个事件划下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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