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的先贤们曾经说过,夫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人能应四时者,天地为之父母;知万物者,谓之天子。天有阴阳,人有十二节;天有寒暑,人有虚实。能经天地阴阳之化者,不失四时;知十二节之理者,圣智不能欺也;能存八动之变者,五胜更立;能达虚实之数者,独出独入,吟至微,秋毫在目。
    道理很大,也很玄奥。
    但说白了,人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拥有着万物之灵的称号,被喻为天之骄子。可是实际上有着超越了低级生命所不能拥有的智慧以及情感,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更是分清楚什么是主观和客观,但是偏偏这些人为定义和界定的概念,往往却因为人类自己而变得模糊和复杂。
    西方哲学家或许更直白,更不留情面一些,在刨除自身的情商和智商问题之后,归根结底的根本原因,就是“利益”的趋导。
    基金会举办的酒会算得上是很成功,主人的殷切招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但是与这些人经历过的酒会相比较,今天现场的内容也并没有多少突破和出彩的地方。一定要找出几个受欢迎比较有吸引了的,无非就是酒会上的“中国风”餐饮酒会还有几许称道之处。如此再找。无非就是有关于主人白文静遭到炸弹袭击,以及他那个风华绝代,堪比海伦地绝色娇妻了。
    只可惜,人们潜意识中都会把人与人之间分一个三六九等,以酒会主人夫妇为圆心,半径呈两米的范围之内,政府职务最低的是市议会议员。商业身价最少的,也要超过千万以上。
    其他人脚步忍不住向这个酒会的中心移动和旋转,可是每当触及到这个**的外围之时,一看到这些衣装外表光鲜的“大人物”就会下意识地停下来。心情忐忑者,故作镇定的绕开,不时还不住的偷瞄这个方向。有胆子大一些的,酒会靠近一下,装作路过客气的和主人打个招呼。要不然就是偷听两句回去再和自己的朋友吹牛。少有人会若无其事的站在旁边,影响主人和贵宾们的对话。
    当然,按照西方的规矩,女士有优先权。特别是美女,在酒会中更是拥有特殊地权利。
    因此倒是不乏很多在荧幕上让人耳熟能详的女明星,以及社交名媛上来与白文静活着是夏小青攀谈几句。
    不过今天白文静和夏小青注定不会再酒会上多说什么,每当客人询问炸弹的事情,夏小青都会代表白文静与之周旋一下,轻描淡写的说案件已经交由警察处理,而自己夫妻俩现在也算是惊魂未定。不想多说云云。
    客人们不会逼问主人。既然不能谈炸弹地事情。自然而然地就会有人旁敲侧击白文静和夏小青家里面现在都做什么生意。
    要知道。到目前为止白文静都是以外科医生地身份出现地。但是很显然。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想要成立一家资产注册超过数亿英各地庞大基金。并不现实。可是虽然说基金会是由白文静继承陈曦地遗产。阴错阳差成立地。可事实上这个最准确和简单地说辞。往往都不会得到其他人地认同。相反大家还会怀疑你是不是说谎。毕竟中国人讲究财不露白。
    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夏小青却是笑眯眯地对周围地人简单介绍了一下“白家”地家族产业。
    “拥有一支东南亚规模最大地远洋船队。在沙特还有一座高产量地富油井。一家国际贸易公司。同时还做葯材医疗、金融证”
    酒会一结束。拿到最详实地采访记录地记者们都目瞪口呆。口水差点没留出来。
    一个女记者板着手指。粗略地估算着白文静和夏小青夫妻地财富。不说其他地。只是那一口产出惊人地油井。每年所创造出来地财富。就无法计数!
    如果说,在此之前白文静在世人眼中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外科名医,娱乐版和社会版新闻上的新贵。
    那么过了今天,白文静这个名字恐怕就会登上“财经版”的首页了。
    身份改变了,影响加深了,得到的待遇自然水涨船高。
    苏格兰场的当家人在下班之前就接到了来自上面高层的电话,几乎是以训斥的口吻命令他一定要保护好白文静与夏小青在伦敦期间的安全,要是再出什么纰漏,他就可以去乡下站岗去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能不说,尽管医生这个职业在西方社会属于上流社会之列,受人尊敬。但是可惜的很,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以实力和地位说话,弱肉强食的世界。名气无所谓,可是当你拥有了可以令人仰视的财富,以及雄厚的实力之后。在你之下所有人,都会敬畏你,而那些大人物也会乐于地位平等的和你做朋友,哪怕他们是有所图谋。”
    生活很无奈,白文静和夏小青这一次是真的有点为汽车爆炸的事情震撼到了。
    夏小青毕竟不是超人,如果没有白文静的提前提醒,说不定也会受到伤害。而白文静也并不会因为自己超乎常人的天赋,以及越来越响的名声,而那那些觊觎自己,藏于黑暗中的人们望而却步。
    既然已经不可能再低调下去,那么大大方方的站出来,把自己的身家和实力摆出来晒晒,也足以震慑不少人地龌龊心思。
    当然。仅仅是以为拥有大笔的财富就是所谓的实力,那无疑是一种幼稚的举动,更无异于是小孩子抱着金饭碗招摇饼市。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所以当夏小青若无其事的对在场所有人诉说,自己在东南亚拥有一座私人海岛,并有一支保护自己家族安全的私人武装的时候,在场地每个人都被眼前横空出世的“实力派”所震慑住了。
    “在东南亚有一座海岛?多大?怎么我不知道?”
    原本白文静还以为夏小青是故意吓唬人。可是事后两个人返回家中的时候,看到夏小青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白文静才真的明白了自己老婆并没有开玩笑。
    “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海上走私的货物平时都存放在哪里,要是没有一个固定的库存和补充给养的地点,茫茫大海之上我们也只能够仰人鼻息而已。不过那个到说实话真的很大,面积和新加坡差不多,或许稍微小一些。不过上面地居民却是很少,原本呢。那只是我闲来无事准备留给自己度假的小窝,可是没成想几年经营下来,就成了老窝。”
    夏小青坐在白文静的大腿上,依偎在他怀里,两只小手在白文静的耳朵上来回摆弄着一只小巧的东西,然后担心的问道:“带这种助听器不会影响你耳朵回复吧。”
    白文静拿着笔给自己开了一副活血生肌的养生葯方,效果和之前给大姚开的黑玉断续膏的效果大同小异,只不过受伤的部位不同,所以其中地每味葯白文静都要小心拿捏,心中计较着其中的葯效。还要注意君臣搭配,着实的复杂繁琐。
    不过再外人看来,白文静却是提笔如有神助。举重若轻。毫不吃力。殊不知,中医中葯地配方。就是在医生大脑中经过无数次堪比计算机一般地精细推演,凝结了医生们的心血。才确定下来地。
    一张葯单刚刚写好,白文静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只觉得心胸立即舒服了许多。反复看了一遍,小心翼翼的把葯方收起,白文静这才抬头看着夏小青,笑道说:“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影响。可是不带怎么办,我又不会哑语。好在伤地不严重,刚才我又给自己开了一副恢复的葯方。等这几天过去,回国之后再好好调养一下,就没有事情了。”
    夏小青知道白文静不会再这种事情上掉以轻心,随即就对白文静正色说道:“我说一件事情,你可不要生气啊。”
    “什么事情?”就会结束之后,白文静就发现夏小青地情绪有点不对劲。不过他却没有多问,只以为她还在疑心之前三番两次袭击的事情。
    说实话,今天的事情让白文静有些抓狂了。要不是自己千钧一发之际发现异常果断的跳车,否则的话,他是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被炸上天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所以去参加酒宴的路上,白文静就和夏小青商议妥当,要主动反击。只是说到要反击,白文静却不能不无奈的接受,自己想要摆脱接连不断的刺杀,最终要依靠的还得是自己的老婆。
    虽然说夫妻俩不分你我,可是白文静却第一次发现老婆的身上竟然还隐藏着很多不为自己所知的秘密。
    因此当听到夏小青的话,白文静心中不免苦笑一声,知道每天一次的谜底揭开游戏终于又开始了。于是放下手上的一些,身体向后靠向椅子,同时看向夏小青,笑道:“说吧,我洗耳恭听。”
    夏小青身上穿着一件大大的睡袍,白皙的手臂环在白文静的脖颈上,以至于他一低头,就可以透过那开敞的领口看到一道深不见底的乳沟和大片丰腴的肌肤。同时也能够发现,自己的老婆全身上下除了一件睡袍之外,里面却是不着寸缕。
    夏小青偷眼看了一下很平静的白文静,这才娇声说道:“你知道,我姐姐和姐夫离开的时候,留下不少老家人。不过呢,这一次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就把他们都叫来了”
    “都叫来了?什么意思?”白文静闻言心中一惊。连忙坐直了身体,惊讶地问道:“你说的老家人,不会是上次咱们结婚时来的那些亲戚朋友吧。”
    说道上次教堂结婚的事情,白文静可是心有余悸,特别是一提到那天的事情,他马上就想起来董思琪生产,疯和尚搅局的种种触目惊心的事情。也是如此。那一天原本夏小青家里来了不少地亲属朋友,却是记忆模糊了许多。唯一还记得的是几个特别古怪的老头子,一个比一个健壮,除了外表苍老之外,以他专业的眼光看,那些老者的身体,恐怕就连职业运动员都无法比拟。
    不过当时他也没有多问,有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又知道自己的老婆是妖精。就算不用脑子想。也能猜出来夏小青的“亲属”又都是些什么“人!”
    可是现在当他听说夏小青家里的老家人们要来,脑海中首先想到的就是一群居住在深山老林中地千年老妖张牙舞爪的横空出世!
    想到这里白文静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战,急忙说道:“你不是说家里面还有啥私人武装嘛,既然是要找黑社会麻烦,有他们在就可以了。何必劳烦老人家出面呢。”
    夏小青早就看出来白文静的担心,掩口笑道:“好啦,别担心了。我说的那些老家人即便是出山,恐怕也不会亲手去做什么。想要办什么事情都交给他们的属下和后辈做就可以了。用不着他们太操心。再说了,毕竟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而且我们也不能够总这样被动了。还记得白福吗?就是我姐夫家以前的管家。不过现在他是白氏商事企业的当家人,实际上就是提我打理庞大资产的,说起来做地还是管家的工作。”
    白文静安静下来。想了想。却是记得几个老头子的模样,却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白福。有点对不上号。
    夏小青自顾地说道:“之前我有吩咐他们这些人调查我们在美国遭遇袭击地事情,这件事情我没有和你说过。主要是怕消息不准确,徒劳人担心。”
    白文静一巴掌拍在夏小青圆润结实的屁股上。眼珠子一瞪,故作生气地怒道:“怎么还有这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小青知道白文静不介意,可还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小脑袋瓜一个劲地再白文静的胸口上蹭,娇嗲地说道:“原谅我啦,还不是因为当时千丝万缕找不到线索嘛。不过后来到了休斯顿,也就是在郊外公路上的那一次,我才发现一直以来找我们麻烦的根本就是两伙人,其中一伙到现在我还没有确定。而剩下另外一伙,却是你也认识的。”
    “哦?”到了这时,白文静才沉下心来,目光卓然的看着夏小青,问道:“我认识?那是谁?”
    夏小青轻声说道:“是龙建平。”
    听到这里,白文静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任他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龙建平竟然和袭击自己的事情有关。
    要知道即便是自己最仇视龙建平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龙建平会对自己下毒手!也许让白文静不去想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个衣冠楚楚的世家子弟原本是自己老姐最喜欢的男人!
    “这是不是所谓灯下黑啊!”白文静苦笑一下,随即脸色一变,一把抓住夏小青的双臂,紧张的问道:“我姐知道这件事情吗?”
    他可是还记得之前董思琪打电话给他说,龙建平在自己离开之后每天一束鲜花的往关颖公司送,不知道羡慕死多少女孩子。只是关颖因为之前一系列事情,心灰意冷,彻底对龙建平死了心,因此才视而不见。
    所以白文静马上就开始担心起关颖的安全问题,生怕龙建平“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夏小青急忙说道:“不用担心,表姐现在的情况很好。而且到目前为止,龙建平也未必发现我们已经注意到了他。只不过相比之下,龙建平还不算什么。毕竟看样子他只是想在你身上找些什么,并没有要我们性命的意思”
    白文静听到这里马上打断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龙建平以为他有什么重要地东西在我这里,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们麻烦?”
    夏小青很无奈的一耸肩,撅嘴道:“最起码我猜测的是这个样子。但是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有什么是他如此看重的。因此我委托私人侦探专门调查了一下,结果很幸运的发现,这位龙先生在国内的时候就开始转移他在家族和名下企业地资金投入了海外金融市场的炒作。可惜时运不济,刚好遇上了这一次的次贷危机,以至于公司的资金链断裂。在面对银行催款。地下钱庄的逼迫,还有他名下的所有海外企业破产的情况下,他开始频繁的接触海外的地下黑市,频繁地做一些违禁交易,具体的交易内容虽然不清楚,但是都是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关。”
    “奇奇怪怪?”白文静冷笑一下,对于龙建平交易什么他一点都不在意,他现在才明白龙建平这一次为什么会匆匆回国,原来是被债主逼迫的走投无路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会以为自己身上有“值钱”的东西。可白文静却没有去想这个,自己有没有什么自己还不清楚?真不知道龙建平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板夹了,实在是令人好笑!
    白文静回过神来又问:“既然知道这里面有龙建平,那么今天的事情和他有没有关系。”
    夏小青知道这个是关键,于是没有迟疑的说道:“应该没有关系,因为刚才白福打电话回来报告说,龙建平这一次是雇佣了伦敦城内的一伙贼偷,可惜还没有动手呢,就被白福给查出来了。”
    白文静没有问白福是怎么查出来的。夏小青自然也没有说白福带着一批人血洗博物馆,并且还抓住了活口,之后又拜会了伦敦城最著名的几位黑道老大。至于抓人。查人地事情。自然都是黑帮出马。至于白福是如何做到的,夏小青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想一想当年姐姐还在的时候,白福是一个什么德行。就能够猜测个**不离十。
    人类毕竟不能和非人类比。
    听说龙建平和炸弹地事情没有关系,白文静心中却是放松少许。这才对夏小青说道:“既然如此,龙建平地事情暂时放一放,等我们回国后再说。至于你刚才说还有另外一伙人,应该已经有所线索和推论了吧。”
    夏小青笑道:“是啊,不过这一次线索发现的代价却是你地耳朵。”说到这里夏小青原本娇媚的脸孔就阴沉了下来,一想到白文静差点被炸死,夏小青恨得牙根都痒痒。要不是忍无可忍,她也不会破了结婚之前和手下人立下地誓言,兴师动众,几乎把这么多年来聚集的所有力量全部地动用起来。
    不过效果却是很明显,就在一场酒会的时间,就欧洲部分的白家人都蜂拥而至,并且在酒会刚刚结束,就传来了确切的消息,这如何不让夏小青感到痛快。
    现在马上就要揭开谜底了,夏小青才觉得不应该继续对白文静隐瞒下去,于是把前因后果详细的诉说了一遍。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挑明了,夏小青就好像是甩手掌柜一样,懒洋洋的偎在白文静怀中,就跟个小白兔一样。一双明亮有神的妩媚眸子水汪汪的仰视着白文静沉思中的刚毅面孔,陪着他去分析,去猜想,从这些事情中间理清思绪,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夜色如墨,月光似水。白文静和夏小青安静的呆在房间内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夏小青忍不住掩着小嘴打了一个哈欠的时候,白文静也回过神来,低头没好气的看她笑道:“既然困了就上床洗洗睡吧。”
    夏小青不答反问:“这么久了,你想清楚什么事情了?”
    白文静叹息道:“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我这个人太好了。”
    “咦?”夏小青先是一怔,紧接着忍不住笑出声来,娇躯乱颤的问白文静说道:“你就想明白了这个啊!”话说完,夏小青坐直身子,抱着白文静,四目相对,问他道:“如果你要是知道了是什么人蓄意谋害我们。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夏小青十分关心,毕竟她背着白文静做了许多超出了他道德标准地事情,一旦事情的真相大白,她很担心白文静会如何看自己。
    白文静似乎感觉到了夏小青语气中流露出的那么一丝不安,哑然失笑道:“圣经上都说,以眼还眼,以眼还眼。这个答案。你觉得如何,总该不会以为你老公我是东郭先生吧,虽然说血腥的事情我很憎恶,但我却不是迂腐之人。如果说要是到了真相大白的一天,我想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做出如此无视法律秩序的组织或者是个人,必定不会等到警察或者是法官去处置他们。既然这样,佛都有狮子吼,有怒目金刚。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总该不为过吧。”
    夏小青闻言眼睛骤然一亮。猛然间扑向白文静,在他嘴唇上很热情的一记热吻,兴高彩烈道:“你真是我老公。我之前还担心你会下不了手呢。”
    白文静一翻白眼,没好气道:“你是想说我有妇人之仁吧。”
    夏小青被看破了心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白文静却脸色一变,疑惑的问道:“不对啊,听你刚才那话的意思,似乎有点大开杀戒的气势。你总该不会是找到了什么具体的线索和我蓄意隐瞒吧。”
    夏小青连忙摆手道:“怎么会,我可是该说的都说了。”心里面补充道:“不该说的一句都没有说。”
    白文静见夏小青不像是在撒谎,这才放下心来。作为一个男人。即便是排斥血腥杀戮之事,可是当面对的时候,他却不想让自己的女人介入这种肮脏地勾当当中。毕竟人性当中。总会有一点小洁癖在内。夏小青无疑是他心中的一块圣洁之地,哪怕是这个老婆比自己这个男人都强壮。可是该他老爷们该做的,也不想让心爱的人插手。
    当天夜里。夫妻俩躺在床上先是讨论了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点点滴滴,然后又是一阵小心翼翼的做人伦大事。
    白文静发现了。这孕妇在怀孕期间的**需求比以前来的还要强烈,可偏偏因为身子的问题,却是不敢有激烈的动作,以至于一夜风流下来,夏小青是满足地面色含春沉沉睡去,而白文静自己却是筋疲力尽。
    不过当他看到夏小青那副满足的神情,心里面却不经升起几分得意,随后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一些事情,白文静却是失眠了。都连篇累牍地报道了有关于白文静和夏小青的一系列地新闻,和早先时候的小块地追逐报道不一样。这一次都是头版头条,上面把两个人从美国到英国的所有事情,就好像是编小说一样报道出来。让读者看到之后,读地津津有味,马上被白文静的“传奇”所吸引。
    这里事先交代一下,英国的新闻和中国国内的新闻报道有着很大的不同。
    一打开电视机,不管是央视的还是地方的,只要是新闻联播节目,报道的一定都是有关于国家经济发展,国内外社会形势的报道。
    网上有人总结国内的新闻是:前十分钟,我们国家的领导们都很忙!中间十分钟,全国的人民生活很幸福。最后十分钟,其他国家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看起来很好笑,但是却反应了一个现实。至于平面媒体,或许会轻松许多,但是也差强人意。
    可是与之相比,全世界最轻松的媒体新闻,恐怕莫过于英国的传媒单位了。
    大早上起床推开房门拿起报童丢过来的报纸一看,头版头条写的不是什么国家大事,十有**都是在说哪个地方,某个夫人生出来一个畸形女婴,结果dna检测发现还是不是她丈夫的。而她丈夫怀疑孩子是自己朋友的,跑上门大打出手,等打完了才知道,孩子竟然是自己父亲的总之,诸如此类,英国人关心的都是这些八卦绯闻之类的报道,至于国家大事,金融经济,那不是报纸和传媒地主要工作。此类信息一般都是在聚餐酒会,或者是派对沙龙,男人们围坐在一起才会谈论的事情。而女人们,特别是西方女人,对于国家大事和金融政治之类的问题,几乎是绝缘体。
    这个是事实,倒是没有半点夸大之言。
    因此当有关于白文静的新闻报道一出来。几乎是洛阳纸贵,几乎所有人都很热衷去探究一名中国传奇医生的前世今生。
    白文静和夏小青没有看报纸,但是也能够感受到伦敦城对自己的关注,从早上起床拉开窗帘开始,夏小青就敏锐的发现别墅周围地人和摄像头比之前多了不止一倍,甚至更多。
    不过早有心理准备,夏小青倒是没有介意,微微一笑,就起身去给戴着黑眼圈依然没有醒来的白文静**心早餐去了。
    客厅内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还没有走进厨房的夏小青改了一个方向,走过去接起电话。一听到电话里面的声音,夏小青马上就分辨出来,笑道说:“原来是白福啊,这么早就打来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电话的另一边正是白家的管家白福,看似年过古稀的老者,在夏小青的面前却是没有半点长者之风。而实际上,先是给白娘娘做管家,再给青姑娘看家当。白福千年下来,却早已经和管家地这个身份难以分开了。
    听到夏小青的话,白福却是没有在属下人面前的威严。很是恭敬的回答道:“昨天晚上审了整整一夜。倒是审出来不少事情。只不过这些人都属于外围成员,核心的部分他们却是接触不多。或者是根本不知道。所以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夏小青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卧室方向,随即压低声音对白福讲道:“那就慢慢查吧。这件事情我老公知道了。以后你也不必瞒着,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打电话。直接过来就行。”夏小青却是不信任什么手机和固定电话,毕竟这年头偷窥窃听的器材层出不穷,还是面对面比较放心。
    说完,安排好一会见面的时间,夏小青挂断了电话,沉思了片刻,随即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身姿绰约地翩翩进了厨房。
    接下来这一天,可以说是白文静与夏小青来到伦敦之后最繁忙的一天了。早上有英国几家重要电视台的记者上门采访,中间还穿插着来自伦敦警方地代表上门慰问。
    随后是安妮和亚瑟带着基金会员工来看自己受伤地大老板,安妮最是不安,毕竟白文静受伤,看似不重,但那也是伤!包何况白文静还等于是救了自己一条小命,只不过和亚瑟一起过来,她有些小尴尬,也不知道昨天酒会上发生的事情后续结果如何。不过白文静和夏小青仔细打量了两个人,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地蛛丝马迹。也不知道,亚瑟和安妮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
    对此,夏小青绝对是最热心撮合两个人,并希望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那个。
    随后就是来自社会方方面面身份不同地客人登门拜访,有昨天见过的,有没有见过地,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人。
    好在家里面有一个管家还能够阻拦一部分,要不然这一天下来,夫妻俩光是和客人们客气估计就能晕过去。
    而这期间自然还有来自国际红十字会的那位尼古拉斯先生,不过令白文静感到惊喜的是,这一次尼古拉斯先生虽然还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却是带来了伦敦本部会长王储查尔斯王子的亲笔慰问信。
    虽然说,查尔斯王子没有亲自登门,但是白文静还是感觉到了对方的尊重。毕竟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即便见不到面,随便打一个电话就能够联系上。但是人家王室的王储果然是不同凡响,竟然还用亲手写信的方式和白文静抱歉并解释昨天不能够参加酒会的原因,并慰问白文静的病情。
    从这么一点小事上白文静却是感觉到对方的尊重,心里面也扬起了一阵小小的得意。
    傍夏小青看过之后,白文静就郑重其事的收起来,嘴上还道:“这以后就给孩子做传家宝了,等孩子长大了,我要告诉他,英国的王子也要给他爸拍马屁!”
    “扑哧!”夏小青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白文静一副志满意得的模样,就不由得揶揄笑道:“还拍马屁呢,不过就是一封信,你怎么就知道人家王子殿下是给你拍马屁?这话可千万别说出去,我怕人笑话。”
    白文静举着信大声道:“证据,这就是证据。我之前和是问过尼古拉斯了,这一次大会理事会扩编,但是全世界也只有三十六名理事。其中来自方方面面的实力,代表不同组织、国家或者是个人的理事,都上都有一张份量不清的票,决定着和影响着很多国际大事。英国这几年在伊拉克和阿富汗问题上算是陷入了泥潭,国内得不到民众的支持,国际上还有人落井下石。尽管英国王室在英国说话也不是很好使,但是最起码,他们和军方的关系很密切,说不定那天就会因为他们海外驻军的食品、葯品和安全问题求到我呢!”
    白文静耍宝,夏小青笑得花枝乱颤。不过话却是实话,只不过要是生拉硬拽说人家王子拍自己马匹,白文静也就是在夏小青面前吹嘘一下。要真说出去,被人笑是肯定的,毕竟自己这个理事的位置也只是暂停,更何况现在联合国的理事有时候都不好使呢,就更不用说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了。
    不过白文静还是和尼古拉斯敲定了离开伦敦赶赴瑞士日内瓦的时间,机票已经买好,唯一遗憾的是艾雷克教授依然联系不上,打过去电话,他的助手不是说教授在实验室,就是在手术室,总之很忙。
    等这一天琐碎的事情都随着时间的流逝匆忙过去,直到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白家的别墅才算是消停下来。
    而随后,一辆银灰色的凯迪拉克也低调的出现在白家别墅的门前,随后车子里下来一个年过古稀,但是精神矍铄身体健壮的老者。令白家别墅外蹲守着的记者们惊讶的是,一整天没有走出房门的白文静和夏小青竟然迎接了出来。
    白福固然是“受宠若惊”却不知外面都热闹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着这名老者的身份。
    不过看年纪,看气派,大家都在猜测这是白文静或者是夏小青家里的长辈。让座位叫白福坐下,白福却是矜持身份,一个劲的谦让口称不敢。
    夏小青笑呵呵的看着这一老一小客气个没完,没好气的说道:“好啦,都别客气了,只不过是一个座位而已。”
    白文静也笑道说:“这算是我第一次见白老先生,上回我和小青结婚的时候你老有来,可惜来去匆匆也没有说上话。”
    “可不敢在姑爷面前提个老字,我在白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仆人,之前是服侍白娘娘和徐相公。后来是跟着小青姑娘,可以说,辅助了两代主人。现在姑爷和我们家姑娘成亲,那么大家都是一家人,所以我这个老仆,可不敢在姑爷面前拿大。”
    白福虽然语气谦恭,但是眼神却是老丈人看女婿的目光一样,从一进门就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起白文静。现在又看到白文静对自己如此和气,心中就不免有几分欢快,觉得这个姑爷倒是配得上小青姑娘。
    白文静觉得不管如何说,以白福的年纪都不知道可以做自己多少辈儿的爷爷了,只论辈分,自己也不能真的把他当下人看。而实际上夏小青也是如此,只不过这些老人最是固执,言语上半点都不放松,所以白文静也只能笑道:“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咱们只看辈分,不讲身份高低。”然后看向夏小青,示意她这个“主子”赶紧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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