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看你,她还不骂死我啊。”

    常文恩笑了一下,又捂着嘴嘶了一声,他嘴里起了个小泡,何跃捏着他的脸让他张嘴往里面看了看,“回家多吃点水果和蔬菜。”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余春蜓做好了饭等他们,看两个人终于回来了,赶紧找了拖鞋让他们换上,回头和何华寅说:“老何,汤盛出来吧,你给恩恩拿个大点的碗。”

    常文恩被她拉着过去吃饭,余春蜓坐在他对面,一个劲儿给他夹菜吃,她心里不好受,有一些自责,如果不是她一直以来的态度,何跃和常文恩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可常文恩看着她,还像小时候一样,阿姨长阿姨短的,问她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找话题和她聊天,余春蜓这会儿才真的释然了,何跃就算没和常文恩在一起,找的恋人也不一定赶上常文恩一半好,知根知底的小孩子,性格又好,她没什么不满意的。

    何跃没什么胃口,低头给常文恩拆螃蟹吃,常文恩实在是吃不下去了,还是被他喂了一个螃蟹,喝了半碗汤,余春蜓又给他切了一大盘水果端到卧室,等余春蜓出去了,常文恩舒了一口气,他说:“撑死我了!”

    何跃过去给他揉肚子,常文恩又哼哼唧唧的,“可是那个螃蟹真好吃。”

    他上了大学以后就总是省着用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已经很久没吃过螃蟹了,何跃掀开他的衬衫,把脸贴在他的肚子上蹭了蹭,“明天还给你买。”

    离过年还有不到半个月,常文恩没什么事情做,每天三顿按时吃了饭,就是抱着猫玩儿,家里的小英短也很亲他,他一坐在沙发上,那猫就跳过来蹭脸,何跃一过来抱常文恩,小猫就要张嘴“哈”一下,常文恩赶紧挠挠它下巴,“快走快走,要挠你了。”

    这天余春蜓和何华寅出门了,何跃也出去不知道做什么了,常文恩自己在家里待着,撸了一会儿猫,又抱着猫去弹钢琴。

    他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乱七八糟的弹了一会儿,猫跳过来和它闹着玩。何跃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常文恩在教猫弹钢琴。

    他捏着猫的爪子往钢琴上拍,一本正经地对猫说:“注意指法。”

    何跃忍不住笑出声,常文恩赶紧把猫给放走了,何跃笑的肩膀直抖,走到他身后抱着他,“你这是教咱家猫弹钢琴呢?自己还会弹吗?”

    “我没有!”常文恩习惯性地嘴硬,“你管我。”

    何跃在他脸上亲了亲,微微带着寒气的身体与他的背贴着,抓着他的手放在钢琴上,“手掌抬起来,注意指法。”

    常文恩弹了一会儿,说不想弹了,何跃搂着他不让走,“不行,你都能教猫弹,我也得把你教会了,快点。”

    猫蹲在一边看热闹,常文恩简直要烦死了,他最讨厌练大字和弹钢琴了,捏着何跃的手腕说:“不弹了吧,我错了,我不让猫弹了,你放过我吧。”

    何跃觉得好笑,抱着他亲了一会,拿冰凉的手伸进他衣服里摸,常文恩唔了一声,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觉得何跃的手在自己身前流连,他往后仰,何跃抱着他,猫又走过来抻着脖子看,常文恩伸手去逗猫,突然觉得自己脖子上疼了一下,是何跃在上面咬了一口。

    二人对视了一会,刚要往卧室走,余春蜓和何华寅就回来了,他们俩赶紧分开,余春蜓说:“恩恩过来吃草莓,刚摘的,可甜了。”

    冬天的草莓个头一般都很大,余春蜓拿回来的却挺小,但是很红,也很甜,常文恩跑过去洗了吃,何跃蹲在地上看猫,猫又“哈”了一下,转身走掉了。

    常文恩吃了草莓,拉着何跃想出去走走,他总在家待着,人都没精神了。何跃揽着他的肩膀回卧室让他换衣服,把常文恩脱的只剩一条内裤,离远了点打量,心想胖了吗?好像是胖了一点,他走过去摸了摸常文恩的腿,去衣柜里给他挑了套衣服,看他换好了,就带着他出门了。

    何跃家离常文恩的家很近,他怕遇到任一盈或者常瀚,总要回头看,何跃问他在看什么呢,常文恩说:“怕碰到我爸,很尴尬。”

    “尴尬什么啊?”何跃说:“你没做错事,你不用尴尬。”

    常文恩没说话,又想吃冰激凌了,他去麦当劳打了个甜筒,何跃在一边跟着,结账的时候他从兜里掏钱,只有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块,拿了店员的找零往外走,何跃问他:“常文恩,我给你的钱呢?”

    他自从自己赚钱了以后,每个月都要给常文恩转过去一些,多的几千,少的时候也要克扣自己一些凑个一千整数,常文恩说:“……交了一点学费。”

    “你爸一直不给你学费吗?”何跃靠了一声,他捏着常文恩的肩膀让他转过来,“常文恩,是吗?”

    他大一开学之前回家过一次,是常瀚叫他回去的,还是那句话,问他能不能和何跃分开,常文恩说不能,任一盈突然笑着说:“那你爸就不管你了。”

    不管了,就是不管了,学费自己想办法,生活费也不给拿,逢年过节不要回家,爱去哪里去哪里,常文恩说:“无所谓,早就不让你管了。”

    他起身就走,常瀚突然砸了个烟灰缸,任一盈忙着安抚常瀚,常文恩没有回头,心想这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回家了。

    何跃听完了已经愣了,他骂常文恩傻,“不给你钱你不会和我说啊?”

    “你那个卡里有钱啊。”常文恩低头舔甜筒,“我用完了又把赚的钱存进去了,上学期开学我把钱给你了,然后交学费我的钱也不够了,和苏蔷他们借的钱,后来才慢慢还上的。”

    “……”何跃说:“那你下学期怎么办?还和别人借?”

    “我还存了一点点。”常文恩说:“没事,开学以后就有钱了。”

    “常文恩,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再回答一次这个问题,你没钱了,怎么办?”

    “你有没有钱,借我一点吧。”常文恩被甜筒冰的抖了一下,很乖觉地说:“谢谢你。”

    何跃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说:“借你也行,晚上过来陪我睡一觉吧。”

    “我这么值钱的吗?好几千呢。”常文恩咯吱咯吱地咬甜筒外面的脆皮,“那你等我去找你吧。”

    何跃哎了一声,拉着他往前走,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和常文恩说:“我以后肯定会赚很多钱的,都给你花。”

    常文恩笑嘻嘻的,把剩下的一点甜筒尖塞给他吃,“啊,知道了。”

    那个年常文恩过得很开心,余春蜓给他包了个大红包,四口人吃过团年饭,余春蜓说:“你们不要急着回去睡觉,我有一点话想说。”

    两个男孩子都严肃起来,余春蜓赶紧摆了摆手,“别那么紧张,就是聊聊天。”

    “今年呢,大家都过得不容易。”余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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