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你,我找谁啊。”

    常文恩离职,是一个月以后,他早上去了公司,搬着自己的小箱子就回家了,何跃出门去录音,家里只有猫,看他回来了跑来蹭,常文恩突然觉得一身轻松,倒在地毯上拿着水蜜桃吃,摸着猫,心想果然人的本性是堕落的,之前读书的时候周末睡个懒觉都觉得很不踏实,这会儿把这么好的工作辞了还没觉得有什么,在这里心平气和的摸猫……

    他一闲下来,就觉得困,抱着猫睡了个午觉,梦到又要加班吓醒了,缓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用再去加班了,心情不错,下楼去买东西准备晚饭。他挑挑捡捡的,买了很多零食和一个拼图,又随手买了一打鸡蛋和几个西红柿,决定晚上做一个菜就够了。

    何跃回家时,发现菜已经做好了,常文恩正在玩拼图,他哎呦一声:“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啊。”

    “今天离职了啊。”常文恩说:“没工作了,没有钱,省着点花,所以只有一个菜。”

    何跃说:“我看你就是懒,别玩了,过来吃饭”。

    他和常文恩一起吃了饭,发现常文恩在拿手机投简历,不耐烦地抢过来把手机扔在一边,“今天离职今天就找工作啊?你休息一个月不行吗?老公有钱。”

    “老公我想买块表。”常文恩说:“三十四万,我好喜欢。”

    “……”何跃说:“老公暂时还没有三十四万,你可以换个便宜一点的表喜欢。”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有三十四万啊?”常文恩看着他:“实在不行我就换个有钱一点的老公喜欢。”

    何跃赶紧让他把手机拿过来看看表长什么样儿,“等今年过年给你买一个,暂时可以不用换老公了,听话。”

    两个人挨在一起看表,看了一会儿,何跃突然说:“常文恩,你和我说实话,这么多年,有没有男的追过你啊?”

    常文恩说:“没有。”

    其实是有的,只是常文恩记不住了,看何跃面色不善地盯着他,噘着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比你帅的没你有钱,比你有钱的没你帅,比你帅比你有钱的没你唧唧大,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完美的男人了吗?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何跃哼了一声,常文恩突然说:“啊,我高中那个变态算不算?”

    他说的是那个皮肤很黑,爱打篮球的男生,何跃知道。

    “不算。”何跃说:“当然不算。”

    “对了,我一直没问过你。”常文恩说:“你把他怎么了?他后来看见我都绕着走。”

    “就加了他qq,我也忘了当年怎么说的了,把他骗出来揍了一顿,说再欺负常文恩就弄死他。”何跃想了想,“还说什么来着,忘了,他也就吓唬吓唬你吧,知道你有人护着就怂了。”

    当年的事情过去了,常文恩心里也没有什么波动,他只是想到那个人,就想到了自己当时的心情,那个时候应该是很怕的,因为知道自己喜欢何跃了,满是惶恐。

    何跃那时候在想什么呢?常文恩不知道。

    他抓着何跃的手摸了摸,何跃看他指甲长了,蹲在地上帮他剪指甲,猫凑过来拍何跃的手,何跃说:“常文恩——让你儿子走开。”

    猫自己不爱剪指甲,每次剪的时候都疯了一样挣扎,常文恩被何跃剪指甲,它以为常文恩也不愿意,跳过来救人。

    “我儿子好乖啊。”常文恩一只手抱着猫,“你说它会不会听得懂我们说话。”

    “是吗?”何跃说:“有可能吧,那我能不能当着你儿子面问一句,昨天晚上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今天出门坐电梯好像碰到邻居了,看见我从这屋出来一直看我。”

    “……”常文恩面红耳赤地说:“少乱说!我没有叫的很大声。”

    何跃帮他剪了指甲,又抱着他的大腿亲了亲,“啊,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辞职了心情好不好?明天我下午能早点回家,带你出去吃顿好的吧。”

    常文恩点点头,倒在床上举着猫玩儿,何跃坐在地毯上摸他的脚背和小腿,摸了一会儿,站起来去拉窗帘了。

    常文恩辞职半个月,宅在家里吃吃喝喝,看看书,做家务,偶尔混个免费的前排票去听音乐会,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看过何跃的演出呢。

    何跃读本科的时候就开过独奏会了,这几年也有过很多演出,但是常文恩都没看过,他连照片也没有见过,想一想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一直是聚少离多,不是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就是在两个城市,可是他又觉得,不在一起也有不在一起的好,也许不在一起时才会想着对方,在一起了,爱情就琐碎了?他想不明白这种问题,心想走一步算一步,何跃爱不爱他,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让常文恩有一点意外的是,何跃和他在一起以后,好像真的更喜欢他了……非要这样说,也不是很准确,何跃以前也很喜欢他,可是住在一起以后,何跃真的对他越来越好了,还经常带他出去和朋友们玩儿。

    何跃的朋友们也都很好相处,第一次带常文恩出去吃饭的时候,何跃说:“这是我们家小朋友。”

    那时候常文恩辞职不到一个月,看着比刚辞职的时候状态好了很多,何跃有心显摆,又给他新买了套死贵的衣服,看朋友们明显有点吃惊的表情,非常得意,一个平时和他关系比较近的女孩笑着说:“你们看给何跃美的,可把他得意坏了。”

    常文恩觉得何跃是挺得意的,也不知道他在嘚瑟个什么劲儿,没过几天还带他去和自己导师吃了顿饭。

    导师与常文恩有过一面之缘,小时候去家里给何跃教过钢琴,那时候常文恩从楼上跳下来,把腿摔坏了,正好借住在何跃家里。

    “那不是个小女孩吗?”她惊讶地说:“我记得啊,腿都摔坏了,可怜巴巴地往沙发上一坐,也不爱说话,我一直以为是个小姑娘呢。”

    常文恩很尴尬,何跃要笑死了,“他小时候是挺像小姑娘,您没记错。”

    显摆了一圈,何跃再没人可以显摆了,只好作罢,常文恩觉得何跃有一点幼稚,像刚谈了恋爱的高中生。

    休息了两个月,常文恩又找了份工作,比上一份轻松很多,也没那么大压力,偶尔加一次班。日子流水一样的过,常文恩依旧是浮萍一枚,只是他现在觉得与从前相比,真的是大不一样了。

    两枚浮萍,也许可以在大浪袭来的时候,飘的不那么远一点吧。

    深秋的某天,常文恩回了家,发现何跃做了满桌子的菜,有点惊讶地问他:“什么日子啊?”

    “你生日啊。”何跃说:“这你也能忘。”

    常文恩噢了一声,“真的给忘了。”

    何跃从冰箱里给他拿了蛋糕,突然很认真地说:“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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