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娘紧帖着冰冷的墙壁,双手仍是抱紧了那个布包。
    泪水不断从她紧闭的眼睛里流出来,沾湿了粉嫩的脸颊,她无法克制地颤抖,隐约的感觉到属于他的灼热气息缓慢地接近自己。
    “睁开眼睛。”他靠在她耳边命令道,带着刀茧的手扣住她颤抖的下颚,轻轻摩弄着她柔软的唇瓣。
    她用力摇摇头,害怕得无法给他任何反应。她知道他将要对她做什么事情,她曾经听嬷嬷说过那件事,但是她现在已经嫁人顾家,只有顾炎有权那么做,眼前这个魅影怎么能够
    胸前的兜儿被扯紧,芷娘惊慌地喘息,猛地睁开眼睛,柔软的莲足往上提,想也不想地往魅影宽阔的胸膛踹去。
    “不要!”她喊叫着,用尽所有力气踢中他的胸口,她听见一声闷哼,也看见了他那双眼睛里有着愤怒的火焰。
    她勉强避开他的接近,连忙背转过身去,抱紧了布包在软榻上缩成一团,以为这样他就无可奈何。她害怕地回想起,刚刚踢踹他时,他脸上还戴着黑丝面具,但是上衣已经褪尽,裸程着一身黝黑结实的肌肤,就靠在她身边好近好近的地方。
    “该死的!”他喃喃咒骂着,一时不察竟然被她踹开。
    他握住她修长的腿,罔顾她惊慌的踢蹬,硬是脱下她脚上的软鞋,将她一双有些冰凉的小巧莲足握在手里。
    “放开啊你!”芷娘踢了几下,却不敢回头看看他究竟想怎么欺负她。
    她感觉到他带着灼热高温的厚掌紧握着她赤裸的脚,这样的举动让她的心跳得好快,像是被他掌握了羞人的隐私。她因为那种背德的氛围而颤抖着。
    “转过身来,我会付银两,你总得让我也看看货色。”他邪恶地说道,紧握住她小巧的莲足,以粗糙的指尖摩弄着她柔软的脚底肌肤。
    一阵可怕的酥麻从他触碰的地方传来,芷娘吓得无法呼吸,因为那突然的刺激,一声柔软的轻吟无法克制地逸出红唇。她听见自己发出那声喘息,就像是在鼓励他似的,连忙用力咬紧唇,小脸羞得通红。
    “你喜欢这样吗?芷儿?”魅影缓缓地勾起嘴角,那笑容看来格外危险,他没有再强迫她转过身来。“你不想转过身来也行。知道吗?你这样的姿态,反而提供我更美丽的景象。”他伸出一只手,以指尖滑过她白皙的裸背。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剥尽,只剩下帖身的兜儿跟亵裤。那件兜儿只能遮住她胸前的春色,但是当她背转过身去时,她细致白皙的背上,就只剩两条细细的绳结,根本什么都遮不住。
    芷娘不犊禳抖着,只是缩着身子,却仍然无法躲避他无所不在的手。她想要稍尾动身子,但只是轻轻一动,他就扯住她纤细的脚踝,硬是将她留在身边。
    “放开我,不然不然”她连说出口的话都在颤抖,覆盖在翦水双瞳上的眼睫不犊禳动,两滴水晶似的泪水悄然滴落。
    她又怕又慌,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嬷嬷不是男人都好粗暴,推到女人后就会急着一逞兽欲吗?为什么他反而不慌不忙、好整以暇地逗弄着她?那双灼热的手掌有着粗糙的刀茧,每次碰触她,都会带给她好奇怪的感觉。
    “不然怎么样?”他询问着她,不将她颤抖的威胁放在心上。
    他从没经历过这么猛烈的情绪,仿佛不得到她,他就会被那把火焰给焚烧殆尽。只是,狂烈的欲望在见到她轻颤的恐惧模样时,竟意外地都转变为难解的温柔!
    不论他怎么提醒自己,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个惯于送往迎来的妓女,他就是无法真的伤害她。
    她把脸埋在胸前的布包里,半抽噎地喘息,只知道泪水都把布包沾湿了。
    “不然不然我要哭了。”她软弱地哭着,冷不防他的手从她的后颈滑入,捏住她的下颚,逼得她不得不仰起头来。
    “芷儿,你已经在哭了。”他露出危险的笑容,轻舔她粉颊上的泪水,趁着她惊慌喘息的时候,灼热的唇封住了她半开的柔软唇瓣。
    “唔”她瞪大眼睛,本能地咬紧牙关。但是他另一手却霸道地环上她的腰,用力将她往后一拉,让她紧密地帖入他宽阔的胸怀里。
    芷娘能够感觉到,他灼热的坚挺只隔着薄薄的布料,从后方危险地紧抵住她羞人的柔软。
    她慌乱地想要摆脱他,但是一时的分神,紧闭的双唇却被他以舌顶开,他灵活的舌霸道的纠缠着她口中的丁香小舌,勾引着她与他交缠。她闷哼着,感受到他的手抚摩着她裸露的背,也没有解开兜儿,就这么从后方滑入,直接握住她胸前的柔软丰盈。
    不可思议的欢愉由他接触的每个地方爆发,她在他的热吻下挣扎,却逐渐失了神智。
    他的双手捧握着她敏感的少女丰盈,捏弄着已经绽放的蓓蕾。
    “你是会冷,还是喜欢我所做的一切?”他的食指滑过颤抖的嫣红蓓蕾。即使结束了激烈的吻,他仍不放开她,持续轻舔着她被吻得红润的唇。她身上有淡淡的馨香,非关一般女人惯用的胭脂花粉,而是一种更迷人的香气。
    “魅影,你不可以”芷娘勉强地撇过头去,不敢再看他热烈如火的眼睛。她到底是怎么了?他这是在强逼她、诱惑她啊!怎么她的心反而騒动极了,被那些欢愉给迷了神智?
    不可以的!她已经嫁给了顾炎,就该为顾炎好好的守住贞洁,怎么可以
    当他的唇滑落到细致的颈项间吸吮时,她只能发出一声喘息,所有的挣扎又变得软弱,双手痉挛地交握着,深怕一个松手,会无意识地抱住他高大挺硕的身子。
    “没有我不能做的事府,记得吗?我是魅影,最无恶不作的男人。”他淡淡地说道,沿着她纤细的颈子轻啃着柔软的肌肤,换来她不停的颤抖。
    若是他不是过于沉迷她芬芳馥郁的身子,他或许会发现事情有些诡异。她的反应太过生涩惊慌,实在不像是惯于与男人寻欢的女子;那双澄澈的美丽双眸里,盛满了困惑与不安,像是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不曾经历过的。
    只是,他被嫉妒冲昏了头,又被狂烈的情欲蒙蔽双眼,向来冷静的脑子已经难以思考。
    他的唇舌顺着她无瑕的背部滑下,一吋一吋地轻吻舔咬着。她的背部肌肤感受到他唇舌滑弄过后所留下的濡湿,那种刺痒难耐的感觉,让她觉得又热又冷。
    她合上眼睛,原本紧闭的唇因为他缓慢的舔吻而松开,甚至无意识地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诱人的轻轻吟哦。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连恐惧都渐渐变得淡了,她敏感地知道,他用牙咬住绳结,缓缓地拉开覆盖她胸前的肚兜,丝缎滑过肌肤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喘息。
    他的唇已经滑到她纤细的后腰上,粗糙的掌握住她的腰,不怀好意地勾住她亵裤的边缘。
    “不可以!”芷娘猛地半坐起身子,也顾不得要再背对着他。她紧张地瞪大眼睛,知道再乖乖躺着,只会由得他得寸进尺。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下颚的肌肉绷紧,黑眸中隐约有着不耐。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他的视线接触到她胸前那个布包,霎时由热转冷。
    芷娘之前进入陆家的情景又出现在他脑海中,他只要想到她在那些男人怀里婉转承欢的模样就妒火中烧。
    她被他拉进怀里,慌乱不依地猛摇头,修长的腿儿不停地踢踹他,但是踢得气喘吁吁,一双莲足却被他握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她在无计可施之下,泪水又泉涌而出。
    “呜你下流卑鄙呜”她不清不楚地骂着他,却眼睁睁看着他将她的腿儿举高,她紧闭上眼睛,为此刻过于羞耻的姿态呻吟。
    “老鸨没有教你该怎么骂人吗?”他勾起唇露出邪魅的笑,先是轻轻摩弄她柔软的脚底,接着低下头以唇舌折磨她脚心最细致的肌肤。
    芷娘倒抽一口气,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难耐地咬着唇,感觉到他的唇舌反覆轻啃吻咬着那处,欢愉锐利到接近疼痛,轰然在她脑海中划过。
    她从小就养尊处优,一双莲足十分娇嫩,他的舔吻在她感受起来格外强烈,舌尖找寻到她最敏感的一处轻弹钻摩,摆布得她全身发抖,甚至如同猫儿般弓起身子。
    她用力咬紧贝齿,压抑着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娇软轻吟,随着他的每下轻舔,她微弓的身子不断轻颤。所有的神智都消失了,她的知觉全集中在他唇舌反覆折磨的那一处。因为过度用力地忍耐着,她细致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一双美丽的眼眸里有着盈盈的泪光。
    他看着她不能自持的模样,几乎要为她激情时美丽的面容疯狂。他的黑眸里早已没有了平日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火焰。
    “你不可以这样,我不喜欢”她勉强咬着牙说道,但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像是虚软的轻吟。
    芷娘软弱地试着想抽回双腿,但他硬是不放,甚至还过分地曲起她柔软的双腿,以单手握住她的脚踝,另一手则隔着菲薄的亵裤,摸索到她羞人的芳泽。当他粗糙的指摩弄着她时,她全身一颤。
    “小骗子!”他低声一笑,隔着布料摩弄她最柔软的花瓣,指尖稍稍陷入布料中,在花径入口戏耍逗弄,直到泌出的润泽花蜜濡湿了布料。
    顾炎的指尖滑过为的布料,之后探入她轻颤的花瓣间,放肆地轻摩她最隐密的少女禁地,食指抵住她脆弱湿软的花径欲进还出,拇指则揉着她的花核。
    “啊不不可以”她的身躯不犊禳抖,泪水由紧闭的双眼流了下来,被他引发的种种感觉吓坏了。
    从来没有人这么亲密地触摸她;芷娘清楚地感觉着他的指缓缓地探入她的花径,修长的指拨弄着花径内的柔软湿嫩。
    不断累积的快感让她几乎昏厥,她的十指用力地陷入布巾内,本想要忍住不出声,但是当他的指卑鄙地轻弹颤抖的花核时,她忍受不住地发出一声低喊。
    “怎么样,想要吗?美丽的芷儿。”他邪恶地低声询问,这一次对她的呼唤,却没有之前的恶意。在她的美丽之下,他几乎要遗忘这次的诱惑,为了只是要折磨她。
    魅影放下她微曲的腿儿,双眼里迸射出情欲的光芒,别有所图地覆盖上她的身子。
    芷娘听见了他的问话,布着细细汗滴的娇躯先是冻结似地完全静止不动,之后瞪大眼睛看着地,在他低下头来准备再度封住她的唇时,她突然皱皱小脸,接着哇地一声,陡然放声大哭起来。
    他楞了愣,不敢置信地看着怀里这个哭得像是个孩子的小女人。不是没见过她掉泪,其实从第一次见到她起,那双盈盈大眼就始终泪水充沛,但是他却不曾见过她哭得这么厉害,像是受了最大的委屈,抱着那个布包哭得肝肠寸断,小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声,让人不得不怜爱。
    “别哭了。”他厉声喝道,皱着眉头看她。她只是稍稍停了停,却又哭得更厉害了。
    “你你欺负我”她委屈地抽噎着,泪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他怎么可以那么坏,剥了她的衣服,又对她做出那么多邪恶的事情?而更可怕的是,那些邪恶的举动,竟然带给她难言的欢愉!
    她或许也是个坏女人,否则怎么会感受到那些不可思议的欢愉?
    他眯起眼睛,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她这么委屈地哭泣着,教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最该死的混蛋!
    他用力扯开她怀里的布包,想要看清她的表情。他大手一挥,那布包已经掉落在软榻之下,上面的绳结散开,十几包用干荷叶捆成的四方形小包滚了一地。
    布包一被扯开,芷娘惊慌失措地低叫一声,甚至也顾不得胸前的兜儿已经滑落,她连忙跳下软榻,一边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捡着那些四方形小包。
    属于葯草的香气弥漫在石室内,他皱起眉头,黑眸里有着诧异的光芒。他原以为她一心二意护卫在怀里的,会是什么金银珠宝,却没有料到只是一包包的草葯。
    “这是什么?”他沉声问道,在软榻上坐起伟岸身子,黝黑的肌肤上有着些许汗水,看来更加危险。
    芷娘慌忙地收拾着葯包,小心翼翼地护卫在胸前,用布巾包得紧紧的,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小脸上泪痕还没有干涸,兜儿轻飘飘地护在胸前,根本遮不到什么,因为他之前的诱惑,柔软的丰盈顶端,那嫣红的蓓蕾仍旧绽放着,看来格外诱人。
    “这些东西不能给你。”她警戒地说道,软软的嗓音里还有着让人心怜颤抖。
    魅影单手一场,不知何时长鞭已经回到他的手中,只是轻微地抖动手腕,长鞭如同黑色灵蛇般飞卷,转眼就已经取了她怀里的一个葯包。
    “还给我!”芷娘瞪大眼睛,紧张地就想扑上来抢,与之前哭泣的小可怜模样相差十万八千里。
    他接住葯包,手上运劲一摸,干燥的荷叶转眼被捏了个粉碎,包在荷叶里的是许多珍贵的葯材,其中几味还是千金难求的稀有良葯,全都是止咳养身、补中益气的葯方。他瞪着手里的葯材,久久没有言语。
    “这些是什么?”他半晌之后才开口,声音有几分的怪异,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
    “只是一些葯材。”芷娘含糊地回答,怕他又会追问,连忙抢了他手里的葯材,用之前被他扯裂的绸衣里着,之后小心翼翼地捧在胸前,一双美丽的眼睛谨慎地看着他。
    “你到陆家去,为的就是这些葯材?”魅影在黑丝面具之后皱起眉头,心中翻滚着某种陌生的情绪。他逐渐明白那些葯材代表的涵义,但是却又难以相信。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隐约地感受到他的态度变得好奇怪。她揉揉眼睛,抹去未干的泪水,有此怕他会来抢这些葯材。她知道这是难得的好葯,听说凑齐一个方子都要花上好些工夫。
    “你始终小心翼翼地护着这些葯,都是为了顾家那个葯罐子?”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伸手扬鞭,环卷住她纤细的腰,将她娇小的身子拉到怀中,紧捏着她的下颚,笔直地看入她的眼睛里。
    她保护着那些葯材,态度之谨慎,就像是拿世上任何珍宝来,她也不愿意交换;这样的一心一意,都是为了那个整日咳得快断气的顾炎?
    她为了顾炎,在寒冷的天气到了陆家去,在那里待了一整天,费尽心思才求得这些葯材,而他竟还当她是去找男人作乐!
    他的胸口一紧,想起自己之前对她所做的种种,刻意以唇舌折磨着她,若不是她的哭泣让他陡然住了手,他说不定会残忍地要了她。种种复杂的情绪夹杂着自责淹没他,令他简直想要砍自己一刀。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他是我的夫君。”芷娘鼓起勇气看着他,不在他的眼光下胆怯。
    天晓得她的心跳得多急,这样被他抱着,闻着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她又想起了之前他在她身上所做的邪恶事情。
    “这些葯材是你去向陆家求来的?”魅影想起陆家在京城里有着几十间的葯铺,甚至连皇家都是向陆家购葯。她是为了顾炎,才会前往陆家,向那些人求了这些葯材?
    芷娘点点头。“他们说葯方难凑,所以我一直在那里等着,折腾到了天黑。”
    想起那些人的霸道,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扣住她的小脸,不许她转开头。“你到陆家去,不是去陪那些男人饮酒作乐?”
    “当然不是!”她气得小脸通红,知道他从头到房都把她当成最随便的女人。“你怎么可以以为我以为我”她气愤得说不下去,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指控着他。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紧紧地闭起眼睛,仰起头握紧拳头。他没有体会过这些,与她的单纯美好相比,他简直卑劣到了极点。
    石室之中,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芷娘瞪大眼睛看着他,既是诧异又是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看见这些葯材,他的态度就突然改变?
    隐隐约约的,在遥远的地方有着报更的铁板声响过,传人隐密的石室之中。
    芷娘陡然间瞪大眼睛,突然想起夜已经那么深了,小脸上满是惊慌。“求求你放我回去,我答应过顾炎,一定会乖乖回去的,现在已经那么晚了,他一定会替我担心。为了出来拿葯,我已经骗了他一次,不能再失信了。”她急忙地摇着他的手臂,焦急地看着他。
    她无计可施地求着他,但是看着他那双深邃难解的黑眸,她却半点把握也没有。“你听我说,不论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凶,或是打我都没关系,但是求你现在放我回去,我必须快点回去,不然顾炎会担心的。”
    他只是睁开眼睛,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瞪着她,看着她一脸焦急慌乱的模样,那双眼睛愈来愈阴鸷。
    芷娘急得又要哭了,泪水又在眼里凝聚,只是几下轻眨,转眼又纷纷滚落。“你不懂吗?顾炎的身体好糟的,我不能让他担心生气,我”
    魅影低吼一声,发出几声难以听明白的咒骂,之后半裸着精壮的身子往石室的阴暗处走去,等再出现时,手中已经拿着一件厚重的黑貂毛披风。他走到软榻旁,看了她半晌,之后将被风轻率地扔在她身边。
    “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他咬牙说道,看见她眼角的泪水,皱起眉头替她擦去,那态度有着意外的温柔。
    芷娘呆愣地半张着嘴,之后才听清楚他所说的话。她连忙系好兜儿的绳结,用柔软的披风把自己包得密密实实的。虽然这样的穿着仍太过荒唐,但是至少比之前半裸的模样好上许多。
    她抱着那些葯材,小心地滑下软榻,谨慎地看着已经重新穿回衣衫的他。“不用送我回去,你只要把我送到城里就行了,我可以自己走”
    “你再说话,我就吻你。”他慢条斯理地打断她的话。
    芷娘吓得紧闭上嘴巴,腰间只觉得一紧,他已经轻易地抱起她,走上他们原先走过的石阶。她先是抱住怀里的葯材,但是在他行走时,她又有些害怕地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这一次他不再发出轻蔑的冷哼,反而绷紧了身子,吐出口的是喃喃的咒骂,可那些咒骂却奇异地没吓坏她。她稍微放纵自己,将所有的重量倚靠在他的胸膛上,只觉得他是那么高大挺硕,像是能替她挡去一切的风雨她的脸又烧红了,在心里不断骂自己不正经。噢,她一定是最邪恶的女人,怎么可以有那些幻想?他可是京城里最可怕的魅影啊!
    只是,当魅影抱着她,一路施展轻功奔回京城的路上,她真的稍稍地希望过,期待这段路能够再长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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