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府夜宴继续著。
    乔谚急欲“避嫌”地推开热情献吻的宋紫庭,雍荣华贵的施夫人和白发皤皤的施老 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施乔谕立在一旁半语不发,倩妮则是呆愣原地,两眸中各有 一团无名“醋火”在熊熊燃烧,如果火可以射出来的话,包准会像火烧巫婆一样地,把 眼前这突然冒出来的妖艳蛇女烧成炭烤肉串!
    乔谚把紫庭推开一旁,然后敛起神色地问爸妈说道:“爸、妈,我来替你们介── ”
    话尚未说完,施夫人就强忍住怒意地低斥道:“把你脸上的口红印擦掉!”
    他依言掏出手帕来擦拭,但是又没镜子可照,只好转向倩妮求救;倩妮别无选择, 只好接过手帕动手代劳。
    紫庭立刻很识相地堆起“纤悔”笑容说:“施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啊, 我只是看见乔谚回来太高兴了,所以”
    施夫人不愧是当政治家的女将才,她露出礼貌性的微笑,描得又细又长的柳眉也没 挑一下,措辞充满“外交手腕”不怒而威地顿说:“紫庭啊,你也别误会,施妈妈不 是在生你的气,你是当明星的,动作当然是夸张一点!我是在气乔谚,怎么会是这 副德行?”
    倩妮一下子就领教到一点:乔谚的妈妈果然是个强硬作风的厉害人物,这个又娇又 艳的宋紫庭想奉承、谄媚、巴结、拍马屁都没用,什么事都瞒不过施夫人犀利的眼睛, 谁也别想造次!
    施夫人这一问,乔谚还没开口说话,施老立刻打著圆场劝妻子道:“亲爱的,儿子 刚到家,你也没问他累不累、饿不饿,就开始教训儿子了?”
    施夫人缓和了一下神色,接问道:“儿子,累不累呀?”
    “不累!”
    “那饿不饿?”
    “在飞机上吃过了!”
    “那你怎么会这副德行?”
    绕了一圈,还是在教训儿子,倩妮感到自己一个外人处在中间,真是难堪至极。
    乔谕立刻替哥哥求情“妈,这都是我的错,我忘记将家里今天开宴会的事,事先 通知大哥,请你别再责备大哥了!”
    施夫人冷冷地上下打量倩妮一眼,继而又转向乔谚哩啦叨念道:“乔谚,今晚的主 客是苏联的外交部长,连总理的外甥女也来了,你马上去换衣服!”
    “妈,我的“主客”还没向你介绍呢!”乔谚“软软”地顶了一句。
    施夫人有听没有见地兀自说:“你在你羰裁矗靠烊セ弧**
    噢,真是气得抓不住!倩妮不轻不重、不卑不亢地开了口说道:“施伯母、伯父, 我是个外人,没有资格权利说什么,不过客晚辈直古一句,今晚贵府客人这么多,伯母 您又是个德高望重的政治家,当众教训儿子给外人看,这不但令乔谚和我们这些外人难 堪,恐怕您也很有失面子吧?”
    此话一出,乔谚不但是愣住了,而且是几乎吓昏倒地,一旁的乔谕则是两腿发抖、 直冒冷汗,宋紫庭则目瞪口呆地等著看好戏!
    施老脸上浮起一抹含意不明的笑容,直直地著倩妮,倩妮则无畏无惧地抬头挺胸站 在那里,打算等一下被轰出去也没关系。
    施夫人瞪目结舌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最后才凝盯著倩妮,却是在问乔谚地缓声说 :“乔谚,你还没介绍这位既标致、又有胆识的女孩是”
    乔谚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接说:“爸、妈,这位是杜倩妮,也就是新加坡 ha y服饰的创始人!”
    “sha y?你就是sha y杜?啊──各位!各位贵宾请注意──”
    这一啊一喊一叫,把乔谚、倩妮以及其他众人都叫傻了,不知道这接下来会出现什 么情况?
    此际,众人只见雍容华贵的施夫人,她的“铁娘子”政治家风范全不见了,倒变成 是三姑六婆一般地说:“各位,我们今晚来了一位贵宾,这位就是sha y杜小姐!噢, 我真是太骛喜、太意外了!我是sha y的忠实主顾,全世界的名牌我都挑遍了,只有 ha y的设计可以衬托出我属于东方女性高贵的气质。”
    天哪!女政治家一下子变成街头巷尾的“广播站”了!
    这时全场起了一阵骚动,尤其是女宾们,一下于全争先恐后地朝倩妮聚拥过来,就 好像在开记者招待会似地,众人七嘴八舌地爆出一连串问题“你真的好年轻喔!我还以 为是媒体的宣传呢。”
    “你身上这件衣服是你的最新设计吗?”
    “衣服可不可以卖给我?你的凉鞋我也要。”
    “签名!签名才值钱!”
    好一个风水轮流转,见风转舵也未免转得太快了吧?刚才还被人嗤之以鼻、冷眼鄙 视的“破”衣服,现在竟然成了众人竞相出价的“珍品”?
    两名女宾还恶言相向地争道──
    “是我先提出的!衣服加签名,我出一万美金!”
    “哼,你以为你有钱啊?我出价两万!”
    施夫人赶快举起双手喊道:“停──!杜小姐是我的客人,你们谁都别想要喔!等 一下你们自己再去向她私下订购吧!”
    乔谚一脸苦笑地朝倩妮翻了一下白眼,这下子倩妮又变成是施夫人的“客人”了?
    施夫人转过来挽住倩妮的手臂,一副推心置腹的语气说著悄悄话“倩妮,哎,我 可以叫你倩妮吗?我跟你说,我今晚穿的这件白色晚宴礼服,就是在你店里买的哦!”“对,伯母,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一件还是我亲自设计的,礼服的前襟饰花上, 我一共用了五十颗人造碎钻,和三十一颗大小不同的假宝石”
    “嘘,小声一点,大家都以为宝石是真的哩!不过说正经的,你这些“上品”标价 都不便宜,以后我直接跟你订,你可以给我打个折吗?”
    倩妮但感受宠若惊,谦卑为怀地直说:“伯母,您是政坛私人,能把我的服饰穿在 身上,比什么千万美元的广告还要具有脱服力,我感谢都来不及,怎么可以收您的钱呢 ?”
    “那你的意思是说?”
    倩妮颇有不让须眉的豪爽作风说道:“我愿意终生免费提供您所需要的任何服饰! 不过,伯母您也要替我作宣传,我最近要在美国举行服装巡回表演,请您一定要赏光。 ”
    “那当然!一定一定!哇,终生提供耶!”施夫人一脸“美梦成真”、从此不必再 担心“永远少一件衣服”地作出陶醉状。
    施老轻咳了两声,提醒地说:“亲爱的,你有没有忘记什么?”
    “忘记什么?”
    “我们啊!还有今晚的主客!”
    “噢,对喔!乔谚,你认识倩妮,怎么也不会早一点告诉我?真是的,害我还花了 三天时间去挑今晚的这套礼服,早知道就”
    乔谚这时候心中真是五味杂陈,打岔地说道:“妈,刚才你不是连正眼都不瞧倩妮 一眼吗?”
    施夫人撇了撇嘴,很没好气地啐道:“童言无忌、口没遮拦!政治家也有狗眼看人 低、有眼不识泰山的时候呀!倩妮,你别见怪啊,我还以为又具什么来巴结倒追我们乔 谚的小演员、小明星啊”一旁的宋紫庭脸上有若铜墙铁壁的浓妆,立刻呕成猪肝色地项嚷道:“伯母,您是 在骂我啊?”
    施夫人叹了口气,然后有些不耐烦地替倩妮介绍“倩妮,紫庭在台湾是红透半边 天的电视明星,她爸爸是企业家,跟乔谚的爸爸也认识,所以呀,紫庭,我怎么会是在 骂你?我是在指好莱坞那些还没冒出头的小明星,像上回乔谚还请过一个叫莎朗史东的 吃饭,都怪我们家乔谚花心,人家演了一部“第六感追缉令”就水涨船高红起来了,唉 !唉”
    再“唉”下去,紫庭可能就要“崩溃”成一块一块了,这番话无疑是在叫紫庭“识 相”一点,要跟真正的“明星”比,一出就给比下去了!
    不过紫庭八成是听不懂,还傻傻地问:“莎朗史东?哇──!我可以跟她认识一下 吗?”
    倩妮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出于同情地接说:“啊,宋小姐,我记起来了!你的连续 剧在新加坡也很红喔,我妈常去租你的录影带,我刚才还不太认出来,你怎么会在美国 呢?宣慰侨胞吗?”
    三言两语就让紫庭乐得差点“升天”了!紫庭装出一副“饱学之士”的书卷模样说 :“噢,我来美国进修念书,是念大学喔!”
    “哪一所大学?”
    紫庭还没答出,乔谚“一本正经”地偏著头严肃说道:“噢,是我们洛杉矶最有名 的一所野鸡大学!”
    “乔谚,你──?你好可恶喔!”紫庭的脸这下子都气绿丁。
    倩妮则白了乔谚一眼,安慰著紫庭说:“乔谚比较爱乱开玩笑!宋小姐别见怪!”
    话是这样说,不过倩妮也记起来祈艾筠普跟她提起过,宋紫庭以前曾经追过沈闳毅 ,后来艾筠和闳毅有情人结成眷属,紫庭才含恨带怒地跑来美国。
    唉!世界还真小,绕过太平洋到地球的另一边,竟然碰来碰去大家都是“熟人”!
    施老这时又向妻子及众人说道:“别尽站在这里,冷落了外交部长他们,其实也应 该替倩妮和乔谚介绍一下!”
    众人于是往大厅另一端的主客桌移去。
    在半途、,施老突然有意无意地踱到倩妮身旁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 ?”
    倩妮愣了一愣,她倒是没有特别去注意这一点。
    施老又按著低语道:“因为你刚才义正辞严替乔谚说的那番话,不但是很有道理, 而且活脱脱是我太太年轻时候的样子!”
    “真的!但愿我没有冒犯”
    这会儿施老故意提高了声音,存心要让乔谚也听见地沉吉说道:“但愿这一回乔谚 跟你不是在“乱开玩笑”的!”说完就先踱去施夫人身旁了。
    倩妮还在玩味这番话时,乔谕却凑近过来,竖起一根大拇指说:“倩妮,你会红! 你会很红很红!”
    “你当她是莎朗史东啊?什么红不红的。”乔谚没好气地捶著弟弟一拳,忍不住笑 骂道。
    提到莎朗史东,倩妮又联想到刚才施夫人骂乔谚“花心”的话乔谚真的很花心 吗?那她杜倩妮又算是老几?搞不好是第一千零几号倩妮的心忍不住一下子又沉入 谷底主客桌上,只有“正襟危坐”地坐了两男一女三名客人,说他们“正襟危坐” 是因为他们似乎都不会笑,丝毫不像是来参加盛宴的样子,而且身后还站了一排四名贴 身保镖!
    两位男宾在外表上有著非常显著的差异,一个是头发秃成“地中海”的中年胖子, 另一个则是瘦高英俊的年轻金发小子;唯一的女宾年龄很轻,看起来大概只有十五、六 岁,是位褐色长发的混血美女。
    施老为双方作了介绍,基本的寒暄之后“地中海”部长就不再多言,金发小子似 乎也惜言如金,他的名字叫作布朗史东,真是一个好巧不巧的巧合。
    倩妮想刺激一下乔谚,便半开玩笑地说:“史东先生,你跟莎朗史东小姐没有亲戚 关系吧?”
    众人被逗笑出声来,正襟危坐的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下,只有乔谚一脸苦笑,心里 在想着:这日后他的日子不怎么好过了,但愿倩妮能够口下留情!
    布朗笑了一笑,但是很快地又恢复正色“很多人都这样问过我,害我都想去认史 东小姐当干妹妹了!”
    这一位史东先生,据介绍是白宫方面派出来的翻译官,可能来头也不小,否则怎么 能跟部长先生平起平坐的?
    中俄混血的小女孩竟然还有个中文名字叫作葛琳琳,她以一种稚气未脱的童音,充 满兴奋好奇地说:“我知道你们在讲那个明星!很可惜,她主演的“第六感追缉令”在 我们莫斯科禁演,不过我已经请舅舅替我弄一卷录影带了!”
    琳琳口中的“舅舅”就是当今现任的苏联总理,不过据说正式中文称谓应该叫作 “表舅”因为他们是很远的亲戚关系。
    琳琳在说这些话时,一手仍不断抚摸著怀里一个“随身不离”的小狗熊布偶,这不 禁今人担心起她的年龄。
    “琳琳,你现在可以看那部电影了吗?在美国,你必须超过十八岁才可以看“限制 级”的喔!”乔谚像在哄小女孩似地说。
    琳琳仰著天真无邪、颊上有些小雀斑的脸说:“我快十六岁了,那不就还要等两年 ?天哪,还要这么久,我都要“老化”成木乃伊了!”
    童言稚语又让众人迸出笑声,不过布朗史东却笑得有些勉强,突然冒出一句话说: “有些人是永远不会“老化”的。”
    乔谚立刻逮住机会接说:“你是在称赞我的女朋友吗?”说完便明目张胆地故意 向借妮,惹得情妮两颊飞上红晕,头低得都快贴在胸前了。
    “乔谚,请你别乱开玩笑好不好?”她娇羞地顶一句。
    谁知乔谚这臭家伙竟然可恶到极点地装傻问她“乱开玩笑?那你也会“老化”变 丑你蛘吣闶窃谥傅蔽遗?笥颜饧?拢俊?
    这句话分明是故意说给施家二老听的,不过倩妮却不知道他的这份动机和居心。
    “我都快六十岁了,心脏不太好,可经不起儿子乱开玩笑喔!”施老笑呵呵地接说 道。
    “爸,我一定听你的话!”乔谚一脸很“死相”地卖乖道。
    说得暗潮汹涌、玄机暗藏,倩妮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才好,连手脚都变得碍手碍脚地 无措不安,幸好施夫人开始跟部长先生谈起“政治外交”布朗史东也忙著替两人作翻 译,而葛琳琳则是有些伤感地直凝望着乔谚。
    “好可惜喔,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要不然我觉得你长得比汤姆克鲁斯还要帅十倍耶 !”
    乔谚嘻皮笑脸地敷衍两句,但是他不想应付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也不想听人谈政治 ,一方面又担心倩妮会太累,于是借口起身告退。
    “爸、妈,各位!我和倩妮刚下飞机很累,我们也该先去洗个澡了!”
    倩妮突然很紧张地向众人解释道:“不是“一起”洗喔!他洗他的,我洗我的 ”
    越解释越暧昧,越描越乌漆抹黑了,说完连自己都感到尴尬好笑,唉,但愿没人把 她当成“花痴”才好!
    丫离开巨宅的宴会人潮,在温柔的月光照映下,乔谚和倩妮沉默地走在林荫大道上 ,似乎都各怀著心事。
    经过高尔夫球场的人工湖畔时,乔谚突然停下来,有些激动地扳著倩妮的双肩说: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你一定在想,现在走在你身旁的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像 他老妈口中所说的花心大萝卜?”
    倩妮眨了眨大眼睛,强作一副镇静模样地说:“你是不是萝卜,我不知道,不过你 的花心倒是闻名国际、有口皆碑的。”
    “你要我现在跳进那湖里去洗一洗吗?”乔谚急成热锅上的蚂蚁,百口
    莫辩地急说。
    “干嘛?在月光下洗澡啊?变态!”
    “不是耶!我的意思是说,我简直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我到底该怎么向你证 明”
    “证明什么!”
    噢,上帝耶稣,他真是秀才遇著女兵了!他老爸说的没错,倩妮真像年轻时的妈妈 ,都是独立有主见、而且非常崛强的“死硬派”!她哪可能那么简单地就被“三言两语 ”或“甜言蜜语”说动?
    但是说不动也得说,他干脆很直接明白地说:“证明什么?证明我早就对你一见倾 心,证明我的心里甩脱不掉你的一颦一笑,证明我要追求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 才会相信我的真心?”
    倩妮似乎不为所动,只是避开他的缱绻目光顿问道:“我记得你以前总是刻意在躲 避我呀?”
    “那是因为我怕伤害到你,怕你担心,怕你从此以后日子过得不安宁!”
    “爱说笑!我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话刚说到一半,乔谚突然大叫一声!“老鼠!”
    “啊──!老鼠,老鼠在哪里?我最怕老鼠了!妈咪呀”倩妮吓得跳起来紧抱 著乔谚。
    “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乔谚一副暗爽兼诡计得逞她笑说。
    “啊?原来你骗我!放我下来!”
    乔谚举起两只手在空中挥了挥“我已经放了呀,是你自己还死命抱住我的脖子。 ”
    “噢,对喔!唉,气死我了!”
    倩妮自己“跳”下来,幸好乔谚大概小时候喝很多牛奶,所以长得又高又壮,换成 别人的话,搞不好都已经被她“吊”垮了──不过她还是很性气,抬起手来想赏他一巴 掌,不料却被他紧紧抓住。
    倩妮别无他计可施,便耍嘴皮子道:“施乔谚!如果你会骗我有老鼠,你还有其他 什么事不会骗我?本姑娘好歹也被好几卡车的男生追过,什么甜
    舌蜜话我没听过?男人啊,没有一个是好东──”
    “请问一下,你的嘴巴会不会酸?闭上嘴听我说完!”
    “你叫我闭嘴我就闭喔!那不是太没个性了?呃,我刚才骂到哪里了?
    噢,对!男人啊”唉,真麻烦!她既然不闭嘴,他就来“封”住她,反正这件事他已经作梦作过好几 次了──二话不说的,乔谚把她粗鲁地往怀里一拉,然后以吻封嘴!
    这一吻来得太突然、太没有预警,也太出乎她意料之外了,她本能地想挣扎一下, 不过谁说女生就不会“好奇”的?噢,原来人家说的男生跟女生打ki 就是这样啊 !挺好玩的嘛缠绵徘测地一吻,几乎没完没了,就在两人吻得差一点就要破金氏世 界纪录的时候,乔谚才微喘着气放开她一些。
    “看你还要不要闭嘴!”
    “男人啊,呃,男人”
    她迷迷糊糊地们说个不停,乔谚再度吻下去!
    她这不是分明自讨苦不,简直是在“讨吻”了,她应该不会“食髓知味”害 他一路吻不完吧?不过也没关系就是了!
    此半晌,倩妮差点窒息地推开他,脸皮又烫又红,不过她哪是一两个吻就善罢甘休 的?
    她继续说道:“施乔谚,我才不管你是“东方之z”还是“东方之猪”你以为我 那么好骗吗?你过去那些风流韵史也不是新闻了!”
    、“倩妮,请你听我说──现在,我把连我自己父母亲都不知道的最大秘密都告诉 你了,我还能骗你什么?”
    倩妮顿了一顿,有些纳闷地问:“你是说你爸妈他们”
    “他们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也不知道有z这号人物存在,除了我弟弟我瞒著 他们也是不得已的,就像我过去一直避著你一样,因为我不愿我最心爱的人担心受怕 ”乔谚一边语重心长地娓娓道出,一边朝前面慢慢踱去。
    倩妮听得正专心,也想跟上前去时,不料身后伸出一双又粗又壮品手臂勒住她的脖 子,令她喉咙发不出声音地闷咳著,两双手伸向前乱抓,想抓住乔谚噢,真是要命 !没想到乔谚丝毫未察觉,仍兀臼边走边痛心疾首地说:“我有我的苦衷,不过说出来 了,反而教关爱我的人担心害怕。我每天要出生入死,将来即使有老婆孩子,岂不是只 有让妻儿受苦的份?不过,在我遇上你之后,我就一直很矛盾地在倩妮,你有没有 在听?”
    才一转身,造才惊见倩妮挣扎如小难地被一具高大的黑影挟持著往后拖!
    “啊?铁蛋──?”他惊呼出声。
    不喊还好,这一喊倩妮总算知道后面的人是谁!铁蛋?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光头杀手 !完了!这次她真的完了!
    一时之间,恐惧怖满了倩妮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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