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解阻止了,
    我俩相爱的脚步,
    承诺自此烟消云散,
    徒剩心上的空洞,
    与寂寞。
    “求我啊!”上官佑莹瞪大了眼呆立著,无法忽略菲尔语气中的嘲讽与恨意,更无法忽视他眼底深沉的痛苦。
    “我真的”她乾哑著喉咙嗄声道。“伤你那么深吗?”
    瞬间,他的脸孔扭曲了。“你竟敢这么问我!”
    瑟缩了一下,上官佑莹勉强又张开了嘴。“我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痛苦”
    “闭嘴!”菲尔狂吼著大步过来,办公室外的秘书闻声,忙紧张地跑过来探个究竟“滚开!”却又马上被菲尔吼得踉跄倒退而回,紧接著,他便攫住她的双臂猛摇。“告诉我,既然你要离开我,当初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
    “我我”她已经被摇得如狂风中的落叶般无法说话了。
    “为什么你要让我爱你那么深才离开我?为什么?”
    “听听”
    “我已经一再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了,为什么你不能相信我?为什么?”他依然狂猛地摇晃著她,仿佛要把她的答案摇出来似的。
    “等等”她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快被摇断了。
    “为什么你不能体谅我的境况?为什么?”
    “不不”
    “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
    就算有再多的歉疚,摇到现在也都被他给摇扁了“你你你够了没有?”上官佑莹终于忍不住挣开他的手,并退后好几步远离他的手臂范围,而后反吼回去。“你为什么只会全我,却不想想你自己所做的事?”
    菲尔眼神阴惊。“你是说我爱错了你?”
    “你!”上官佑莹气结。“你这个王八蛋!那你自己说,你要我怎么样?换成你是我,如果我对你做出那种事,你能怎么样?你说呀!说呀!”
    菲尔沉默了,好半天后,他才阴森森地说:“你不应该那样离开我的,你不应该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放屁!”上官佑莹怒斥著冲到他面前,食指用力戳著他的胸膛。“你敢说我没有给你机会?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我做过多少努力想挽回一切,可是你总是一再地令我失望,甚至到了最后那天,我已经告诉过你,你要是不来一定会后悔的,结果呢?你还是没来!你保证你一定会来,可是你终究还是没来!”
    蓦然抓住她的手指“你知道我是不得已的!”菲尔愤怒地大声道:“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对,你都是对的,所以你放弃了我,选择另一边,”上官佑莹嘲讽道。“这样你能怪我也放弃你选择另一条路吗?”
    菲尔窒了下,随即大吼“即使如此,你也不该不告而别!我绝对不能原谅你不告而别,如果我知道你要离开我了,我会会”他咬了咬牙。“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不给我最后一个机会!”
    “那你要我怎么样?当面向你告辞,然后又被你留下来,继续那永无止尽的折磨吗?”依然是嘲讽的口吻。
    “不,”菲尔愤怒地反驳。“如果我知道你要离开我了,我会不顾一切,我绝对不敢再那样对待你了。”
    “我哪里会知道?”上官佑莹同样愤怒地大叫回去。“我试过那么多次了,你却依然狗改不了吃屎!我哪里知道你究竟会不会改变?我哪里知道你要什么时候才愿意改变?我哪里知道要给你多少次机会你才肯改变?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我已经失望得够多次了,我已经忍耐不下去,我不想伤害彼此更深了,所以我离开,这样有什么不对?”
    “你剥夺了我最后一次机会!”
    “我给你了!”
    “那不算!”
    “我说算就算!”
    “我说不算就不算!”
    “你!”上官佑莹瞪眼,继而转身就走。“你不可理喻,我不想再跟你说了!”
    “你你敢走?给我回来!”
    “听狗在吠!”
    “站住!”
    “没听见!”
    “我警告你,上官佑莹!”
    “谁理你!”
    “你要是不马上回来,就别想让我签下那份合约!”
    炳!
    一回到诺林公司,上官佑莹就把待修的合约书交给既惊喜又意外的业务经理,并指点他哪边需要修改,之后,她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卸下一身紧绷的神经,并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到麦氏大楼去了!
    可翌日下午,当她正在泡咖啡准备伺候诸位大爷时,业务经理又换了另一张铁青的脸抓著合约书跑来找她了。
    “为什么麦薛特副总裁拒绝签这份合约?”
    “咦?”“而且,他还说以后再也不会跟诺林企业有任何往来了。”
    上官佑莹顿时傻住了。
    是谁说从不把私情带进公事里的?
    以美国的标准来讲,上官家算是中等阶层,不穷,却也不算富有,有自己的房屋,上官爸爸和上官大哥、二哥、二哥的收入都不错,可以生活得很舒适,尚有馀力一起攒钱预备再买一栋房屋,因为家中的人口越来越多了。
    跋搭上早班飞机,上官佑莹在近午时分回到纽约上西区的家里,一进门,就习惯性地先问:“小兔子呢?”
    “忘了吗?今天又不是假日,她上幼稚园去了。”
    “哦!”上官佑莹失望地扔下旅行袋,一下子就瘫在客厅的三人沙发中,好像一个不幸的回答就让她全身的精力都崩溃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上官妈妈关心地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并仔细端详她。“为什么突然在这种日子回来?你不用上班了吗?”
    上官佑莹耸耸肩,然后把自己缩成一团抱住。“我见到他了。”
    “他?谁?”
    轻叹。“阿捷。”
    “耶?”上官妈妈惊喜地睁大眼。“真的?那他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我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我只知道”上官佑莹吞了口口水。“他很恨我!”
    上官妈妈的笑容沉淀了,静默好一会儿后她才说:“我当初也警告过你了,阿捷是个死心眼的人,他不会那么容易原谅你的。”
    “那能完全怪我吗?”上官佑莹猛然坐起来,挥舞著双手大声自我辩解。“明明是他错在先,那我我也只能那么做了!”
    “那么我要说,你一开始就不该去招惹他,”上官妈妈很公正地说:“既然你是因为他温柔的个性而喜欢上他,那就不应该责怪他的温柔个性。”
    上官佑莹无言以对,半晌后才叹道:“我不想去追悔过去的事,以后的问题才严重。”
    “什么问题?”
    “因为我,他拒绝再跟诺林有任何生意往来了。”
    “欸?”上官妈妈再次惊讶的张大眼。“怎么会这样?”
    “我说过他很恨我的,不是吗?”上官佑莹苦笑。“而且,他变了好多,简直就像换了另一个人似的,不再是以前的他了,他现在好冷漠、好无情,一生起气来更是可怕得令人发抖,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你有没有试著跟他谈谈?”
    “谈?”上官佑莹嘲讽地哈了声。“我们除了互相大吼之外,好像什么也无法做,怎么谈?”
    “唔吵架当然不行,吵架的时候,除了会抢著说出伤人的话以外,什么也听不进去的,只有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谈,才能真正谈出个结果来。那么”上官妈妈双目一凝。“你知道他最恨你什么吗?”
    “恨我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上官佑莹无奈地苦笑。“他说,如果他知道我要离开他了,他会不顾一切的留下我,但我却偷偷溜走了,让他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上官妈妈听了直摇头。“两个都是,既是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马上把好几颗卫生眼一起丢过去“老妈啊!”上官佑莹受不了地叫道。“不是跟你说了,以前的事不管了,现在的事才严重吗?”
    上官妈妈揉揉太阳穴。“要听我的建议吗?”
    “不然你以为我回来干嘛?”
    上官妈妈放下手“尽量试著去跟他谈谈,这是你欠他的。”她正色造。“如果真不行,那你只好辞职了。”
    上官佑莹忍不住又叹气了。“我也是这么想,毕竟是人家好意让我空降到他们公司工作,总不能因为这样就破坏他们的生意吧?只是真不甘心哪!”
    上官妈妈凝膨著女儿苦涩的表情片刻。
    “老实告诉我,小莹,你还爱他吗?”
    上官佑莹睹了她一眼,顺手抓来一颗大抱枕抱住,半张脸全埋在里头了。
    “爱呀!那又如何?”
    笑了“既然还爱就好办了,”上官妈妈安抚地拍拍她的大腿。“只要你继续努力,我保证会有转机的。”
    两眼往上一翻“是喔!”上官佑莹不抱希望地咕哝。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啊!大概是小兔子回来了。”
    上官妈妈才说完,上官佑莹已经冲到门口打开门,门外果然是一个金发少女牵著一个黑发黑眼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一见到上官佑莹,便尖叫一声冲进上官佑莹的怀里了。
    “姑姑!泵姑!”她大叫著抱紧了上官佑莹。“小兔子好想好想你喔!你怎么可以离开那么久嘛!泵姑不喜欢小兔子了吗?”说到最后,她的泪水已经唏哩哗啦的淌了满脸了。
    “小兔子!我的小兔子!我最最可爱的小兔子!”上官佑莹同样泪流满面,还拚命亲著小女孩红咚咚的苹果脸。“姑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姑姑也好想好想你呀!”
    两人又哭又亲了好半天,这才缓缓收起泪水。
    “姑姑不可以再离开小兔子了喔!”小女孩依然细细地哽咽著。“都没有人陪小兔子玩了啦!”
    “姑姑也是不得已的嘛!”上官佑莹也猛吸鼻子。“姑姑要工作啊!”“那姑姑不要工作了嘛!”小女孩扁著小嘴道。“陪小兔子玩嘛!”
    上官佑莹又亲了亲小女孩。“姑姑不能不工作啊!泵姑不工作就没饭吃了。”
    “家里有饭嘛!”
    上官佑莹噗哧失笑。“那是给小兔子吃的,姑姑吃的要自己赚呀!”说著,她自顾自地抱著小女孩回到客厅里,上官妈妈白眼一翻,忙向金发少女道谢,并关上大门。
    “那小兔子分一半给姑姑。”
    “不行,那样小兔子会长不大,”拿纸巾温柔地擦拭著小女孩的脸,上官佑莹怜爱地审视著小女孩那张可爱的苹果脸,大大的眼睛和两支在空中摇晃的小马尾。“姑姑会心疼的。”
    “可是小兔子好想好想姑姑喔!”小女孩爱娇地腻在上官佑莹的怀里。“想到会死掉呢!”
    “别胡说!”上官佑莹笑骂。“哪!以后姑姑每个星期都会打两次电话回来,每个月至少回来一趟,这样可以了吧?”
    “不要!”小女孩又改用双臂勒紧了上官佑莹的脖子。“小兔子不要姑姑再离开了,不然小兔子就绝食抗议,以后都不吃红萝卜了”
    “绝食?”上官佑莹啼笑皆非。“请问这是哪一位教给她的伟大名词?”她转而问上官妈妈。
    “还用得著问吗?”上官妈妈指指电视。“当然是伟大的电视皇帝!”
    “还要举白布条上街游行”小女孩继续列举她的抗议行动。
    上官佑莹双目猛睁。
    上官妈妈耸耸肩。“你老爸。”
    “要写信到白宫抗议”
    上官佑莹愕然张大嘴。
    上官妈妈望向别处。“你大嫂。”
    “要罢工”
    上官佑莹两眼倏地眯起。
    上官妈妈轻咳两声。“你二哥。”
    “要参加天体营”
    “欸!?”
    上官妈妈抖了抖唇。“你弟弟。”
    “要暗杀掉姑姑的老板”
    上官佑莹倒抽一口冷气。
    这回上官妈妈想了想才说:“你三哥吧!”
    她简直不敢相信!“老妈,你们到底在教她什么呀?”
    小女孩突然高举两只胖胖的小手大声高呼“不自由,毋宁死!”
    上官佑莹随即怒眼瞪向上官妈妈,后者微微瑟缩了一下。
    “我。”
    俗话说得好,温暖的家是最好的加油站,回了一趟纽约,三天后再回西雅图时,上官佑莹便已自觉充饱了电力,精神满满,心中也不再犹豫地有了决定,于是,一回公司后,她就马上拨电话和菲尔的秘书联络。
    “对不起,副总裁说他不愿意见你。”
    意料之中。
    三天十六通电话后,上官佑莹决定亲自登门拜访。不料,才刚到麦氏大楼前,她就被两位高头大马的警卫挡住了。
    “对不起,副总裁说你不能进去!”
    哇你咧还真绝啊!
    没关系,山人早有准备!
    辞职书一递出去,上官佑莹就去跟业务经理说:“你跟麦薛特副总裁说,我在诺林做到月底就走人了,这样他一定会跟你签约的。”
    “为什么?”
    “不必问这么多,反正只要他一知道我被他逼走了,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和你签约的。”
    虽然满腹狐疑,业务经理还是决定姑且去试试看。岂料两个钟头后,脸色怪异的业务经理又把她叫进经理室了。
    “如何?他答应签约了吧?”上官佑莹得意洋洋地问。
    沉默了一下,业务经理才慢条斯理地说:“算是答应了,但是”他的神情更诡异了。“他有个条件。”
    心头一颤,适才的得意顿时消失无踪,上官佑莹直觉这个“条件”可能不太好应付,她不由得不安地勉强勾起唇角。
    “什么条件?”
    业务经理又看了她一会儿。
    “他要你马上到麦氏上班。”
    上官佑莹的脑袋瞬间空白了两秒,随即惊叫著跳起来。
    “什么?他要我到他那边上班?shit!我才不去!”他预备活活整死她吗?
    “如果你不去,他就不签。”业务经理很冷静地说,好像早已预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了。“既然你已经递出辞职书了,为什么不能去麦氏?你应该知道,人家抢破头也不一定进得去麦氏,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把握?”
    废话,她又不是白痴,当然有她的理由啊!
    上官佑莹迟疑片刻。“让我考虑考虑。”
    那天晚上,当维瑟又打电话来时,正在一个头两个大的上官佑莹不觉脱口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维瑟笑了。“我朋友叫我等他回来,所以我只好等了。”
    “哦!”“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好啊!”上官佑莹很爽快的答应了。“我正需要有个人陪我解一下闷呢!”
    “怎么,有烦恼?”
    上官佑莹先对话筒叹了一大口气后才说:“超级大的烦恼!”
    维瑟轻笑。“好,那到我朋友开的餐厅去,他请客,谁也不用花钱,食物不错,可以吧?”
    上官佑莹略一考虑。“好,在哪儿见?”
    “我去接你。”
    “咦?你租车了?”
    “朋友的车。”
    “哦!那我住在”
    一个钟头后,他们已经坐在市中心一家怀旧餐馆里的特别座上了,那里不但在墙壁上挂满了当年淘金热时的照片,还有牛仔的帽子、马刺和汗巾,以及印地安斧头、绣袋、发饰等等,甚至还播放著旧式的西部片,感觉满温馨的。
    两人边吃边聊天又边看电影,用餐途中,上官佑莹差不多已经忘了所有的烦恼了。直到餐后饮料送上来,喝了几口后,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谈谈吗?”维瑟关心地问。
    上官佑莹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
    维瑟点点头。“那就换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吧!如果你想说就说,不想说的话,也可以让你好好思考一下。”
    于是,他们就起身离开了,上官佑莹注意到,维瑟果真没有付帐,而且侍者们对他都很恭敬,大概是他们都认识他这位老板的好友吧!之后,他们漫步转过两个街角,从一个不怎么起眼,铺著紫红色地毯的楼梯下去,进入一家气氛极为静谧恬适的酒吧,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客人并不是很多,维瑟直接领著她来到一丛绿叶盆后的雅座。
    “喝什么?”
    “水蜜桃汁。”
    “小姐要水蜜桃汁,给我来杯威士忌加冰块。”待侍者离去后,维瑟神情惬意地往后一靠。“轻松一点,不必刻意说什么,听听音乐也好,就算想睡一觉也行,嗯?”
    上官佑莹耸耸肩,继续打量四周。老实说,这是她头一次来这种成人酒吧,大学时代去的都是那种学生酒吧,感觉比较嘈杂混乱,这儿却弥漫著一股高雅沉稳的气氲,令人浮躁的心不由自主地沉淀了。
    忽地,上官佑莹的双目倏地睁大,直眼瞪著吧台尾端,甚至连呼吸都静止了。
    那儿坐著一个男人,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他孤单一人默默地在角落里喝酒抽菸,缕缕烟雾似乎把他整个人都包围住了,然而,却隐藏不住他的孤寂落寞与痛苦无奈,深浓得仿佛全世界所有的痛苦都聚集在他身上。
    “你认识他?”维瑟注意到她的异样,不由得关心地问。“要跟他打招呼吗?”
    “不!”上官佑莹差点发出足以震破玻璃的尖叫,幸好及时压低了嗓门。“不,不要,千万不要!”
    维瑟奇怪地看着她。“为什么?你不认识他吗?”
    双颊微微抽搐了一下“我认识,但是”上官佑莹闷声道:“我们已经好久没联络了,我想他应该不会想再见到我吧!”
    维瑟似乎想再说什么,恰好待者送来饮料,待饮料放好后,他忙叫住正待离去的侍者。
    “请问一下,吧台最旁边那个人是?”
    侍者移过视线去看了一下。“啊!那个人啊?我们也不认识,不过,他已经连续来将近两年了,几乎每天都来,而且好像是一下班就直接过来了。随便叫盘三明治当晚餐,然后就自己一个人抽菸喝酒直到打烊才离去,从不和任何人说话,也没有带其他人来过,挺孤独的一个人。”
    “谢谢。”道过谢后,维瑟才转而对上官佑莹说:“好了,现在你知道他的近况了,要去和他打声招呼了吗?”
    上官佑莹沉默了一会儿。
    “不!不必了。”
    然后,她就一直凝视著那个男人不断的抽菸、喝酒;喝酒、抽菸,而维瑟也很有耐心地默默陪著她。直到夜深酒吧打烊后,他们继续注视著那个男人脚步踉跄不稳地离去,再转进旁边的暗巷里吐了大半天,最后用标准酒醉驾车的模式惊险万状地开车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内。
    上官佑莹看得心惊胆战、胆战心惊。
    老妈说得没错,这是她欠他的,她非得好好和他谈一谈不可!
    三天后,上官佑莹来到麦氏大楼报到了。
    这回,她没有被警卫大爷挡驾,堂堂正正地走进麦氏大楼,原想到人事部报到,再找机会溜上顶楼去见菲尔,却没想到被直接送上顶楼去见副总裁。
    她想,这样也好,直接找他谈谈更省事,谁知道菲尔根本不听她说话。
    “你是接待秘书”他说的是中文。
    上官佑莹吃了一惊,很自然地也跟著脱口说中文。“欸?接待秘书?你不是已经有两位接待秘书了吗?啊!不对,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
    菲尔充耳不闻。“你的座位在我的机要秘书杨克旁边”
    “呀?”上官佑莹更吃惊了。“不是在电梯口吗?咦咦!不对、不对,我不是要说这个啦”
    “你的职责是负责接待我公事以外的客人”
    “喂喂!那是秘书的工作吧?”上官佑莹抗议。
    菲尔瞪她一眼。“你就是秘书!”
    “啊!”上官佑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对喔!我就是耶?天哪!这个不是我要说的啦,我要”
    “你要按照我的意思去接待那些客人”
    “喂喂喂!你就不能听我说一下吗?”
    “记住,一定要完全按照我说的方式,绝对不能擅改,明白吗?”
    “是、是,明白、明白,现在你能不能”
    “还有,你是我的专属秘书,所以毋需听其他任何人的命令,懂吗?”
    “懂、懂、懂!那你可不可以”
    “另外,你要负责我的需要。”
    他的需要?
    这话很暧昧喔!不过算了!
    “好、好、好,那你能不能”
    “不能!”
    上官佑莹愣住了。“咦?”菲尔冷眼斜睨著她。“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不听!”
    “可是”
    “除非你能做得让我很满意,或许我会考虑考虑听听你要说什么,但是”他冷哼。“我现在绝不听!”
    “那”上官佑莹傻傻地眨了眨眼。“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满意了?”
    “我会告诉你。”语毕,他就低头看他的公文,并挥挥手示意她出去了。
    又呆立了半晌后,上官佑莹才叹著气出去。
    好吧!就做他的奴隶做到他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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