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被绑着扔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俞子高就爆发了施虐的欲望,因而下手又重又急,打得他自己都累到气喘,好像每一鞭都是在为懦弱的自己报仇雪恨。

    季南乔越是毫无还手之力地惨叫着翻滚在地,他就越是性欲高涨,甚至来不及解开裤子就射了。为了羞辱季南乔,他还特地把精液全抹在了季南乔的身上。

    正当他剪开季南乔身上的绳子和衣服,拿起鞭子打算新一轮更过分的折磨时,却接到了俞鹏的电话,他瞬间软了下来,战战兢兢地接了起来。俞鹏听说了他做的好事,兜头一顿狂骂,也懒得解释,要他赶紧滚回去,正好这时警笛大响,他只得慌忙而逃。

    “只可惜被他逃了,不过迟早抓到他。”季振风道。

    “那俞鹏会不会做出什么不易于季家的事?”

    “他为了让俞子高逃脱,已经自身难保,聪明点就该再掂量掂量自己儿子的命。”季振风冷笑一声道,“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您不是说他手上有不少您的信息?”

    季振风看了眼季南乔,突然自嘲道:“生意做得再大,也不过是条狗……当条不知名的野狗,还能自由地啃几根骨头,出了名就难免要选个主人给自己套上绳索,当条看门狗。只要选对了主人,以前咬过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季南乔震惊地看着季振风:“爸,您…?…”

    季振风也意识到这样说似乎太过悲观,忙改口道:“也没什么,站队是很正常的。”

    “可您从来不让我接触这些。”

    “我还能挡20年呢,等我把路铺平了,你们就可以尽量不掺和这些。”季振风拍拍他露在被子外的手道,“我当年没有多花点时间陪陪你们妈妈,后来后悔也来不及了。现在就想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日子,钱是赚不完的,少一点多一点不过是几个数字。”

    何况季南乔的性格并不适合走跟他一样的路,他也不舍得让儿子走进步步为营的复杂圈子。

    季南乔却以为是季振风对他的能力失望,惭愧道:“爸,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呢。”

    “我不是alpha,还被人……一直让您失望,我不配做季家的长子。”

    “你……你这傻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只是怕你吃亏啊,毕竟omega被动的时候多,我是心疼我儿子,不是在怪你。”

    季南乔鼻子一酸:“爸,我以为您……”

    “我的儿子怎么样都是我的儿子,还能不要你了?”季振风故意虎着脸道,“倒是你,和那个假洋鬼子是怎么回事?现在还堵在外面不肯走呢。”

    季南乔看季振风身体并无大碍,又看了眼一旁的季游,尴尬道:“这个事情比较复杂……”

    季南乔尽量简短平和地说了说他和宋晏的事,省去了很多强迫性质和不愉快的部分,但季振风依旧敏锐地觉察出了其中的隐瞒,怒不可遏地起身道:“畜生!”

    一直默默当背景的季游也忍不住出声道:“大哥,宋晏他真这么混蛋?!”

    季南乔躲闪道:“他对你,应该是真心当朋友的。”

    “谁要这种朋友!你怎么吃得下这种亏,白白给他睡了这么久!”季游气得直跺脚。

    这说得他跟被糟蹋的良家妇女似的,季南乔噎了一下道:“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季振风气得脸都涨红了:“看我不弄死他!”

    季南乔心猛地一紧,也不知是为谁担忧:“爸您小心身体,我真的没事,以后不见他就是了。”

    “那岂不是便宜了他!还有视频的事怎么办?”

    “我想他不会传出去的,也不会跑,先处理俞家的事比较重要。”

    提到俞家,季振风冷静了一些,哼了一声道:“一个一个来,谁都跑不了。”

    晚些时候,季振风和季游从另一个出口走了,只剩季南乔喝着家里送来的汤。熟悉的味道让他放松,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吃到一半,一位护士进来犹豫道:“季先生,外面那位金头发的外国人,要让他回去吗?”

    季南乔握勺的手顿了顿,回道:“不用理他,谢谢。”

    宋晏坐着警车跟到了医院,他太担心季南乔了,却没来得及多看一眼,便被人里里外外地拦住了,只能等在外面。

    高端私人医院的保密工作做到极致,宋晏守了两个整天,一点消息都没有问出来,只能兀自焦灼地走来走去,到后来变成神情恍惚地坐在地上。

    他只觉得季南乔肯定是被俞子高糟蹋了,但究竟如何却一概不知。

    更重要的是,当他见到伤痕累累的季南乔倒在自己面前,当他看到别人带给季南乔的伤害,他作为旁观者,突然如照镜子般看到了自己曾犯下的错误,也如醍醐灌顶般明白了季南乔不屈不挠抵抗他的原因。

    恍然大悟的自责让他分外胆怯,他不敢再一意孤行地吵闹硬来,甚至不敢打电话给季游问一问情况,只能望夫石般一动不动地干等着。医院光亮冰冷的铺地瓷砖印照出他可悲的脸,因为长时间缺乏睡眠又滴水未进,眼下青黑,脸色苍白如鬼,唇上都是翘起的死皮,如果灯光再强烈一些,也许还能印照出他惶然煎熬的心。

    他把脸埋在双腿间,闭着眼乞求,乞求谁能告诉他季南乔的安然无恙,只要季南乔好好的,他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夜班的小护士心软,眼见着一个好好的异国帅哥落拓得不成人样,终于趁上厕所的间隙,避开墙角的保镖,悄悄跟宋晏道:“季先生没事了。”

    “真的吗?”宋晏眼眶都湿了,他抓着小护士的手臂,哑着干渴的喉咙急急确认,“真的吗?”

    “真的,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谢谢……谢谢……”

    季南乔几天后就出院回家休养了——当然这个家,是季家,没有宋晏入侵的他真正的家。心理医生说虽然他从小身心健康,性格也不是敏感极端的类型,故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这一年遭遇太多,还是非常需要休息和调整,保持心情舒畅。

    宋晏在他出院的第二天,就来到了季家的大门口,季南乔端坐在客厅叫人把他领了进来。

    季振风对家庭的看重是方方面面的,包括季家的房子,不仅很大,布置也分外讲究,处处显露着主人的用心。

    宋晏却从没有在这样的房子里住过,他爸妈也很有钱,但他小时候只有和佣人住的记忆,后来到了罗马,爷爷不疼奶奶不爱,大多数时间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再后来就迫不及待地租房在外,直到现在。

    他是没有家的,走进季家的大门的那一刻,他像是衣衫褴褛的乞丐闯进了富豪的领地。他想,他不但是乞丐,还仗着自己没什么可失去,就亡命之徒般对季南乔行凶,让季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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