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微波炉加热之后,就着面包吃了。林真做的菜一点没剩,都到了阎云楷的肚子里。

    林真醒来时眼睛浮肿,身体又酸又痛,身后那个地方也隐隐发胀,他想到阎云楷昨晚那个要吃人的样就后怕。和他折腾一宿,比在外面打工还要累,累得他都爬不起来了。

    第二天阎云楷去了张医生的诊所, 放了三大管浓浓的血出来,阎云楷别过头去,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再看他非晕倒不可。他故意没有撕掉手臂上的创可贴,林真看到后,果然问他手怎么了。阎云楷十分享受林真对他的关心,言语中夸大了抽血的量。林真紧张不已,买了一袋红枣,逼阎云楷吃了。阎云楷最讨厌吃红枣,但林真很坚持,他在林真的监督下吃了五颗,就再也不肯吃了。

    中午林真在食堂擦桌子,班长过来和林真讲话,林真着实有些惊讶。在食堂里遇见学院的同学们,他们都装作不认识林真的样子,好像认识在食堂打工的同学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久而久之,林真遇见他们也装作没看见,等他们走了再过去收拾。班长说辅导员有事找他,林真半信半疑。吃过几次被人耍的亏之后,林真很难完全信任这些同学们。所以班长对他说的话,林真没太在意。他吃好饭,在图书馆看了两个小时的书,才又想起这件事。

    他在辅导员办公室外探头探脑的,辅导员觉得林真这小孩挺有趣,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林真看到辅导员突然从背后出现,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林真,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

    “傻站着干嘛,进来说。”

    林真捧着获奖名单,自己的大名写在上面,骄傲和自信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就知道,努力一定会有回报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虽然没有得到学校的一等奖学金,却得到了星中银行的励志奖学金。辅导员说这份奖学金是完全按照成绩评比的,林真是当之无愧的的人选。钱已经打到他的卡里了,辅导员把获奖证书给了林真,林真像抱着宝贝似的,一路轻快地跑回宿舍,把这个好消息第一个告诉了阎云楷。

    林真重拾了自信的笑容,阎云楷比谁都开心。这笔钱是他自掏腰包付的,他担心以自己的名义会令林真起疑,于是请王焱帮忙,以他们家银行的名义,假装在z大设立奖学金。实际上星中银行早就有在z大设立专项奖学金的打算,z大的毕业生质量有保障,设立奖学金一可以鼓励学生,二可以吸引优秀毕业生到星中银行就业。但这件事需要董事会决议通过,流程复杂,需要时间,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王焱看到阎云楷着急的样子心知肚明,云少现在和林真玩的是“真爱”游戏,不能直接往脸上甩支票的,要迂回着来。他就给阎云楷出主意说,让他弄个假证书,找辅导员帮忙,唬一唬林真。只要林真相信了,就万事大吉了。如果真的要设立奖学金,可就得一视同仁,每个学院每个专业的优秀学生,都得发钱,不能单单给林真了。

    林真献宝似的把大红的证书给阎云楷看,说要再请阎云楷去外面吃顿好的,不是自己做的。阎云楷勾着他的下巴来了一记深吻,吻到林真透不过气来才放开。林真不知是兴奋的还是害羞的,脸上两团红晕。

    “阿真,我们今天晚上的确要吃顿好的,但是我请你。我明天就要走了,去看我妈,可能要一两周的时间吧。”

    “明天?”

    “是啊。我也不想去,我会很想你,想到睡不着。”

    “你都还没走,怎么知道会睡不着……”

    “这还用说?我有多在乎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每当阎云楷说肉麻的话的时候,林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支支吾吾地答应着。阎云楷端详着林真,心头一片滚烫,怎么看也看不够。明明就只是出国一趟,他每一年出去十趟八趟都稀松平常,可是自从有了林真,他哪里都不想去,呆在小小的宿舍,就觉得很幸福很充实。

    晚上阎云楷开车到市区,带林真去了高档餐厅,吃了西餐。又在附近的大酒店开了总统套房,林真担心阎云楷会错过明早的飞机,不想做,阎云楷虽然口头说好,动作却一点不含糊,直把林真撩拨得心痒难耐,最后林真也睡不着了,索性骑在阎云楷身上,愤愤地望着他,目含秋水,眼角带俏。

    阎云楷扶着他的腰,从下而上顶了进去。没有润滑过的小穴有些干涩,林真弯下了腰,趴在阎云楷胸膛上,哀哀叫疼。阎云楷不给林真退缩的余地,坚定地捅了进去,放在里面不动,享受着柔软的嫩肉的挤压,等待肠壁一点点变得润泽。

    他做到忘我,灵魂仿佛从身体抽离,飘荡在空中审视着他们的交合。只是离开短短几周,为什么心情这么低落?林真似乎也感觉到了阎云楷的情绪,他抱紧了他,胸膛相抵,双腿牢牢缠住他的腰。毫无间隙的依赖,交付身心的索求。阎云楷走了,他又变成一个人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睡觉。没有人和他说话,没有人会来接他下课,没有人能分享他的喜悦,没有人能开解他的心事。林真忽然不安地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很快就会回来的。”

    阎云楷听到林真讷讷地说话,眼眶一热,更加激烈地撞击着,低声喘息着说:“嗯,我答应你。”

    一夜痴缠。阎云楷睡得正酣,被林真揪着耳朵掐醒了。林真昨晚在睡前扶着酸痛的腰,趴在床头设了闹钟。闹钟响了,阎云楷完全没有反应,林真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五点半,现在出发时间很充裕。

    阎云楷朦朦胧胧的,觉得自己好像刚刚才睡下,就被林真弄醒了。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林真掐他耳朵,咬他下巴,他也不肯起床。林真只好起来,扶起阎云楷,帮他穿上上衣、长裤,坐在床边把阎云楷的脚放在大腿上,给他穿袜子。做完这一切林真又倒头躺下去,推了推旁边装死的人。

    “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阎云楷突然诈尸似的翻身坐起,在林真的脑门和脸颊上叭叭印下几个湿湿的吻。林真无奈地和他对视。“你就会欺负我。”

    “阿真,亲我一下。”

    “不要。你没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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