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旺浑然不惧,大笑道:“老道,这下子你可有福了!”
    道士趴在凳子上动弹不得,却依然笑着答道:“老道曾入过别人的旱道,却不曾被人入过,不知是个啥滋味,心里可是期待的紧!”
    孙可旺和其他白莲.教徒,跟着一阵大笑。
    这些人都经见过太多的生死,见识过人世间最为残酷血腥的事情,又被白莲.教洗脑,自然不会惧怕酷刑。
    “你们且等着,咱家保证把你们伺候的舒舒服服。”
    朴德多狰狞一笑,看众人的眼神,就像是城里人在看一群乡巴佬。
    片刻后,朴德多的‘宝贝儿’被带了进来。
    却是两条狼狗!
    这是两条狼青犬。
    毛色为青色,背平直,眼睛小,爪子大,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这种狼狗在北方极为常见,攻击性非常强,性情凶狠,常被用作护卫犬、看守犬。
    与寻常狼青犬不同的是,这两条狼狗的眸子呈血红色,透着嗜血、冷酷。
    看到这两条狼青犬,那道士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
    孙可旺大笑,“老道,这下你可真成狗日的了!”
    众教徒又是一阵大笑。
    道士破口大骂:“狗日的太监!”
    孙可旺接着嘲笑道:“狗太监,你没那金刚钻,却用这畜牲来帮忙,你就这伺候人的手段?”
    “莫急,慢慢来。”
    朴德多不以为忤地笑了笑。
    然后他拍拍一条狼青犬的脑袋,指了指那道士的后门:“大宝,去吧!”
    狼青犬喉管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小跑着来到道士后面。
    道士咬牙说道:“被狗日,总比被驴日强……来吧!”
    那些个白莲.教徒,以及东厂番役都被逗笑了。
    那头狼青犬凑到道士后面,伸出舌头舔了几下。
    道士浑身直颤,忍不住呻吟起来。
    一名东厂番役皱眉向朴德多说道:“你这法子能管用?”
    朴德多笑道:“管用,保证管用!”
    话音刚落,那头狼青犬猛地张嘴,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咬住道士后面,随后便奋力撕咬起来。
    道士吃痛之下,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孙可旺等人莫不目瞪口呆,下意识地菊花一紧。
    狼青犬用牙齿撕开道士的后门,硬生生地将他的肠子撕扯出来。
    其实喜欢掏肛的不仅只有二哥。
    狼和野狗也有同样的嗜好,在犬科动物的食谱中,内脏比骨头可要香多了。
    在道士惨厉的声音中,狼青犬拖着白花花的肠子,一路来到囚牢角落,然后大快朵颐起来,就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一般。
    一时间,囚牢中除了狼青犬啃食的声音,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孙可旺等人感到通体冰冷,酷热如蒸笼的囚牢,此时竟是冷如寒冬。
    几个白莲.教徒吓得两腿乱颤,忍不住大声呕吐起来。
    就连那几个东厂番役,以前见识过无数酷刑,此刻也是脸色惨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等那头狼青犬吃完,道士的肚子干瘪,早就无声无息。
    那头没有吃到美味的狼青犬,不住地咆哮着,爪子抓挠着地面,血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些白莲.教徒。
    众人无不毛骨悚然,有一个胆小一点的,吓得屎尿齐流,臭气熏人。
    孙可旺面无血色,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就他了!”
    朴德多指着一名教徒。
    “我说,我全都说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教徒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
    “你们死过后,会去真空家乡,你们的无生老母和弥勒佛也会保佑你们的,怕个甚?”
    朴德多笑容可掬。
    孙可旺厉声咆哮起来:“你不是人,是禽兽,是妖魔!”
    朴德多问道:“说吧,张献忠在哪里藏着?”
    孙可旺紧闭上眼睛和嘴巴。
    朴德多挥挥手,对那名白莲.教徒如法炮制。
    囚牢内所有人都忍不住呕吐起来,那几个东厂番役也都跑出去吐了个一塌糊涂。
    “一帮没卵子的货,这都吓成这个样子?”朴德多摇头哂笑。
    赵王世子朱由棪,玩儿的可比这花多了,越是血腥残酷,人家越是兴奋。
    接连处置了三个教徒之后,终于轮到了孙可旺。
    他的待遇与其他人有所不同。
    朴德多命人将他扒光衣服,仰躺在长条凳子上。
    然后牵着一条狼青犬,来到他的身边。
    狼青犬伸长舌头,吐着热气,口水不断地低落到他的下身上。
    “你不是人,你是鬼……”
    孙可旺怒声喝骂。
    此时他才明白,官府的手段,比张献忠更黑、更毒。
    “是条汉子!”
    朴德多嘿嘿一笑,手中的狗绳稍稍一松。
    狼青犬张口就朝孙可旺的下身咬去。
    孙可旺急声叫道:“我说,我全都说了!”
    朴德多收住狼青犬,赞许地说道:“这就对了嘛!”
    孙可旺的内心防线已经彻底崩溃,对朴德多有问必答。
    片刻后。
    朴德多拿到想要的东西,急匆匆出了囚牢。
    然后一路小跑来到巡检司,将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跟王承恩禀报。
    “这么快就问出来了?”
    王承恩伸手拍了拍朴德多的脑袋,笑道:“狗东西,办事倒也得力,手段也是够脏的。”
    “为云真人和公公办事,是小的修来的福分,怎敢不尽力。”
    朴德多满脸谄笑。
    然后他又跪下来磕头。
    “老祖宗,念在小的还有点用处,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小的日后一定给您老人家当牛做马!”
    “你这狗东西,以前跟着赵王世子做了那么多恶事,还想活命?”
    王承恩冷哼一声,“再说了,你是死是活,咱家说了不算,得云真人发话。”
    “求老祖宗在国师面前美言几句,小的给您老人家立长生牌位!”
    朴德多磕头不止,磕破了额头,血流不止。
    “等着吧!”
    王承恩大摇大摆地去了。
    来到大树下,低声向云逍说了几句。
    侍立在一旁的李定国听了,顿时脸色煞白。
    没想到,浓眉大眼的可旺大哥,竟然也出卖了义父。
    云逍一怔,“张献忠藏身于河南右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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