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小孩子在村子里跑动。

    吕简他们一队人,百十号人进到村里,一时间,引起了狗吠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十分鼓噪。

    但到底还未被兵锋洗礼,村子还算平静安宁。

    吕简领着众人,直奔到村子里,看起来最好的一家。

    高墙大院,里面也有人声。

    吕简停下马,让手下的人,去敲门。

    好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谁啊?都这个时候了,敲门有事?我们老爷不见客,不管是谁,有事明儿白天再来。”

    吕简没那个耐心与门里人说话,直接对手下人道:

    “砸开。”

    手下那帮子新募的兵丁,本就是长安城附近的地痞流氓,一听吕简下的命令,二话不说,如土匪一般,便就去砸门。

    几下,随着里面人的惊呼声,两扇开的大门,便就给生生的砸到了地上。

    兵丁们进到院子里,这是一个三进的院子。

    在这种小村子里,已经算得上是首富了。

    就见这家人,无论老少,全都已经出到了前院来,一脸惊慌的站在了院中。

    吕简从马上下来,背着手,进到院中,沉声说道:

    “快去给我们准备晚饭,要有肉,若是怠慢了,就以贻误军机论处。然后我不管你们去哪儿住,腾出主屋来,给我们居住,燃上炭火,备了热水。要是没事,晚上我们就在这儿休息。”

    显然这一家人,已经被吓坏了。

    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站在地中,一动不动。

    吕简怒道:

    “要是想让我叫人砍了你们,就尽管在这儿发呆站着。”

    这家人,不管主仆,才惊着了似的,跳着四下里跑了。

    吕简背着手,慢慢的踱着四方步,穿过了南客厅,直奔到了主屋里来。

    屋子收拾得倒是不错,墙上挂着字画。

    看来,这家人还是个读书人家。

    吕简哪儿有心情看这些个?

    进到屋里,直坐到了桌傍的椅子上,等到付悦了坐下之后,便就催促道:

    “你到底有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付悦对着兵丁道:

    “你们去外面守着,谁也别放进来。”

    正说着话,便就有丫头抬了炭火盆来,一看那燃烧程度,像是从别的屋里拿过来的。

    看来,这主屋平时倒是没人在这儿住。

    炭火放到了屋里,立时就暖和起来。

    付悦不由得,想起了上辈子出事的那个晚上,也是才下过大雪,特别的冷。

    付新呆的屋子里,连半点儿火星没有。

    可是她付悦呆的地方,却是暖发春天。

    丫头们出去,兵丁也出去守门。

    屋里就剩付悦和吕简两个人。

    吕简见付悦半天不出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冷的问道:

    “你到底想没想出来,如何追回付新?”

    付悦回过神来,瞅了吕简一眼,两辈子,她都瞧不起他。

    可是,她却是两辈子,都在讨好他。

    见吕简的眉毛皱得更加的深了,于是,付悦赶紧地收敛了心神。

    ☆、第三十九回 2(诱骗)

    付悦认认真真的细想了下,说道:

    “咱们就这样一直追的话,就是追到了,也不见得能打得过他们。毕竟他们光护卫,就有二百号人。更何况出了城,他们完全可以拿咱们当成抢劫的土匪杀了。”

    吕简也想到了,不愤地说道:

    “那怎么办?就这样放了他们?”

    一想到自己所受的苦,吕简一拍桌子,猛得站起来道:

    “我决不准许。”

    付悦连忙劝道:

    “吕郎息怒,好在京城离南边不远万里,咱们也不急在一时。从长计议,总能想出万全之策来的。”

    吕简横了付悦一眼,那眸光,极冷。

    付悦是吕简曾经爱了两辈子的人。

    但现在,吕简想起来,只觉得可笑。

    他心知肚明,付悦从没爱过他。

    可以说,付悦从没爱过任何人。

    她只爱她自己。

    吕简深看了眼付悦,重又坐了回去。

    这时候,门口兵丁道:

    “吕募军,饭菜熟了,送过来了。”

    吕简这时候,也真的饿了,于是冷冷的说道:

    “进来吧。”

    菜色果然有鱼有肉,极为丰盛。

    吕简这顿晚饭,吃得还算可以。

    付悦自然是陪着吕简一起吃的。

    待吃过饭,下人将碗筷都收拾好之后,付悦才想到了一个办法。

    没等吕简问,付悦主动笑着说道:

    “付新想跑的话,咱们是怎么的,也抓不回她。但若是想个法子,让她自己回来,咱们来个瓮中捉鳖,守株待兔,倒是不错。”

    吕简听了之后,完全当成了一个笑话,说道:

    “现如今她一心想跑,怎么可能回来自投罗网?”

    付悦冷冷地一笑,说道:

    “吕郎不了解她,若是她知道她的生母,是被我害死的。就是有十匹马拉她,她也会不死不休的来找我报仇的。咱们又何必去追?至于付家其他人,受哪儿哪儿去,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吕简一听,倒也觉得十分有理。

    本来,他就是恨付纹一家,然后,便就是付新了。

    其实吕简对付新的感觉极其复杂,要说抓到了付新,就将她杀死,好像他也没有这个打算。

    但终归是不能让付新跑了。

    吕简点了点头,说道:

    “但追不上她们,又怎么能让她知道?”

    “但是!”吕简却又觉得这个办法的可行性不高,又说道:

    “咱们连追都追不到她,如何让她知道这些?”

    付悦冷冷地笑着,说道:

    “这还不容易?我现在就开始修书数封。封好了,让兵丁轻装简行,带着信,分数道去追他们。她们车马人众,想来不会跑太远。总有一个能碰到他们的。到时兵丁就将这信交给付新。”

    吕简却又问道:

    “她能信?不会觉得你这是骗她的一种把戏?就是她想要找你寻仇,她身边的人,也会拦着她的。”

    付悦笑得胸有成竹道:

    “吕郎不若我了解她。只要能将信送到了,付新看了,不管真假,信还是不信,她都会留下来的。这么些年,付新其实一直怀疑,她生母沈容的死,与我有关。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

    就好像付新已经主动来找她寻仇似的,付悦笑得极为可怕,两眼露着凶光,说道;

    “我现在承认了,只怕付新恨不得飞到我的面前,杀了我,为她的生母沈蓉报仇。”

    吕简淡然地瞅着付悦,然后对外面喊道:

    “进来个人,研磨。”

    一个兵丁闻言里来。

    随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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