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纸门不客气地洒进房里。
    湛见弘轻轻地将左婷婷枕在头下的手伸回来。
    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只依稀记得那两个吵架的古代人。
    好恐怖的爱恨情仇。
    之所以感到恐怖是因为他可以对那个费莫的心伤、心痛与无奈感同身受,一如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般,所以才会更加感觉到可怕。
    左婷婷依然睡得香甜。
    他不禁羡慕起婷婷的心思单纯。
    她的心思只在于和他计较有没有饭吃,是不是欺负她这等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虽然有些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儿,但她就是没心机地心思单纯。
    唔!
    她转过身想继续睡。
    奇怪!她的眼睛突地张开。
    “我的枕头呢?”她犹未睡醒地问他。
    他双手抱胸正考虑要不要告诉她现在的时刻是上午九点正。
    “阿弘,枕头呢?”端什么架子嘛!恼人的下床气再加上还没睡饱,想像得出来,口气一定很不好。
    “枕头?”他指着自己强壮的手臂。
    “什么意思?”她看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谜。
    “大小姐,你昨夜把我的手臂当枕头睡了一夜,差点让我这只手臂报废掉,而且”他相当不怀好意的拎着闹钟在她面前晃啊晃的。
    "喔!别逗了,猪头阿弘。”她一掌把那闹钟藏到棉被中,让讨厌的时间滚到九霄云外去吧!“今天放假,别猪头了。”
    啊!放假?他不解地搔搔头“这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
    ‘什么这么快?”她露出恐怖而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可是巴不得天天星期天,你还快哩,有病。"
    "鬼婷婷,你给我讲话小心点,开口闭口不是猪头就是有病,这些骂人的话哪里学来的?"
    “电视啊!谁教你不看电视不长见识,连这种这么友善的问候语都不知道,真落伍。"
    又骂人!"你别成天看那些有的没有的节目,让你脑袋装一堆有的没的东西。”
    “废话。”又是云飞一个.她被念到快要会背了。
    有没有些新词?“昨夜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亏她记得昨夜,早上起来睡得跟猪一样还敢问。
    “你不知道?可是我以为你是万事通呀!"她再度讨好的腻在他身旁。“阿弘,你说那两个古代人怎么回事?每次停电就跑出来演一次电影,中间还不接戏那!"
    “笨婷婷。”她果然是心思单纯。“那才不是在演电影。”
    "喔!不是吗?奇怪哩!”她皱皱鼻子想不通,如果不是演电影,那是在干嘛!拍戏吗?“那女的,很可怜那!新郎要结婚,新娘不是她,她很伤心呢!心都碎了。”
    “你知道!”他很诧异。
    “当然,她那么伤心,演得那么传神,影后的奖该
    颁给她才对。”
    湛见弘浑身无力的看着她,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婷婷,那真的不是在演电影。”他开始觉得头痛。
    “是吗?”她对他的话有所质疑。
    “你听说过停电的时候还有电影看?”
    “是没有。”她很认真的思索后才想到“哇”
    他马上捂住她尖叫的嘴斥道:‘叫那么大声也不先招呼一声!”
    她这时才有恐怖感上身。“那那我们见鬼了?”
    他没好气地翻了白眼。“现在才想到会不会太晚了?”
    她突地哇了一声,投人他怀中。“我好怕,我好怕。”
    ‘后知后觉。”见她哭了,他居然不舍地安慰她:“没事啦!太阳都出来了你才在怕!”
    “太阳出来了?”她东张西望确定有太阳公公的影子后,眼泪马上神奇的全数不见。
    “还好,还好。”她松了一口气地拍着胸前,放下高悬的心。“幸好我们俩都没事。”
    “恶人没胆。”这句话用在形容左婷婷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分毫都不差。
    “阿弘。”她的好奇心又冒出头来。“昨夜那两个人后来怎样了?"
    “我怎么知道?”净问他一些答不出来的问题,强人所难嘛!
    他把左婷婷用力一推,径自整理起棉被。
    左婷婷兀自坐在榻榻米上用福尔摩斯精神自言自语:“他要娶别人,她当然很伤心,可是他们又是一对的结果他要娶她姐姐,那不就成了她姐夫?哇,阿弘,这层关系好给他复杂呀!”
    他不客气地把隔间用的纸门全部打开让阳光充塞室内,然后转身居高临下的告诫她:“婷婷小姐,你如果在我做好早餐前依然坐那里摇头晃脑,没有去把脸给洗好、牙刷好的话,我保证你今天早上开始,云飞把你的笨狗带来之后,我们的关系是给他更加复杂个十倍。”
    “对喔!”她可爱的小candy。
    她马上冲进厕所里。
    湛见弘瞪着她急惊风的背影,想不透她脑袋中究竟装些什么鬼东西。
    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坐在那里碎碎念个大半天,呆瓜!
    “我只是实话实说嘛。”冷浒无辜地举手投降。
    “不管不管,你不许再给人家记恨!”季惜枫耍赖地掐着他的脖子不放。
    “哪有人用这招要人原谅的?"冷浒抗议。
    湛见弘冷眼凝睬左婷婷在院子和她那笨狗亲热的模样。说凝睇还真太客气了,他根本就是用那种颇不以为然的神态弃嫌他们。
    candy和婷婷正玩着踩脚的游戏。人脚踩在狗脚上,狗脚再踩在人脚上,正得意处那只狗还会干脆躺下来等着人在它的四肢东踩西踩。
    “笨狗一只。”一点狗尊严都没有。
    “老二,我倒觉得这狗不错哇,在你工作一天后看到这只狗就觉得顿时烦恼全消。”
    他没好气的冷冷回一句。“海鹏,你是吃饱闲撑着没事,打算来这里当狗保姆了是吧?”
    当鬼婷婷的保姆就够窝囊了,再加上她的狗,真
    是人穷途未路时,前景竟是如此不堪,颇有时不利兮睢不逝的无奈,更逞论要面对江东父老了。
    不怕死的人又开口:“我说老二,当婷婷的保姆也没啥不好的,至少云飞就当了快三十年,瞧!还不是身强体健的健康宝宝样?”
    “你觉得好,保姆换你做!”这些人,真的是喝水的不知挑水的苦。
    湛海鹏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无妨,你搬回家住,我和云飞搬进来。”
    他眉头深深皱起“扯什么淡。”
    “提醒你,老爸知道你住这里,也知道婷婷的事了。"
    湛海鹏的嘻皮笑脸令湛见弘心头一惊,这还得了!他忙问:“结果呢?老爹怎么反应?”
    “继续叫你回家相亲喽!”湛海鹏一派的清闲状。当然喽!天塌下来有兄长顶着嘛;怕什么?
    “妈的!”他气得大拍桌子。
    “阿弘,不可以说脏话。”左婷婷责备的眼光和话语同时接近他。“你这样会对candy有不良影响。”
    哇咧!
    “影响你个头,它听不听得懂人话都还值得怀疑,会有个鬼影响。鬼婷婷叫你的笨狗别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把它卖进香肉店去!”他气得破口大骂,完全没了风度。
    candy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我听得懂,我听得懂;它的脚不断地朝湛见弘身上勾去以示好。
    湛见弘一愣,一时之间竟无法接受这么容易就得到狗的善意。“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他唾骂。
    一人一狗还以为这句话叫做称赞,高兴得在一旁跳呀跳的。湛见弘支着头叹息。
    唉!懊如何说才好?原来笨到最高点不仅是一种幸福,更是一种了fashion!人和狗一样笨,也是好的。
    湛海鹏以一种莫测高深的表情暗示他“老二,其实婷婷很不错那!”
    “什么意思?”他突然冷静细想。
    湛海鹏无所谓的耸耸肩“就是你听见的意思。其实就我所知,婷婷当初负气离家的原因和你是一样的。”
    “咦?”这倒令人讶异了。
    “所以呢!我倒觉得你们不失为一对盟友,可以并肩作战。”
    他很谨慎地再问:“你的意思是,婷婷也是为了躲相亲才住到外面来的?”
    “嗯!”湛海鹏只管点头。
    “这倒稀奇了,看不出婷婷有这种骨气!"真教他刮目相看。
    “老二,相信我,和婷婷那一家子比起来,老爹对你的手段根本不算什么,要相亲带个左婷婷去,包准你绝没有成功的胜算。”
    这倒是真的!
    他非常相信左婷婷那天赋异禀的绝佳破坏力,真正是无人能及。
    左婷婷展现无人能及的绝佳破坏力的这一天很快就来到了,速度之快令湛见弘怀疑是否有人内神通外鬼;首当冲的嫌疑犯除了湛海鹏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走进这家会员制的俱乐部令左婷婷大开眼界,她寸步不离的拉着湛见弘,生怕自己万一走丢了就会被传者给“请出门。”
    “阿弘,我们真的要在这等地方吃饭啊?”虽然湛见弘早跟她说得很清楚了,但她就是有些飘飘然的不敢相信。
    “这地方长得这么漂亮,东西也一定很好吃。”
    “你别只顾着吃,记得我交代你的事,也记得我们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他低声提醒着。
    其实,他真的很怕,怕婷婷一看到许多好吃的东西后连自己所为何来都忘得一千二净。
    ‘安啦!凭我左婷婷办事,你放心吧!”她相当豪气地拍着他,更是令湛见弘心中不安。
    就因为是左婷婷办事才更不能放心。
    “哇!好个严肃的伯伯呀!像尊铜像一样。”她直直的望着对座的先生,心里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湛海鹏那厢噗吭一声笑了出来,连一向很冷漠的湛见成都嘴角带笑。
    只有湛见弘脸黑了一大半,根本笑不出来。“那是我爸爸。”再不提醒她,不知她会说出些什么话来。
    她困惑地看了湛见弘后,又在湛海鹏及湛见成之间眼波流转。“你们”她指着三兄弟满心疑惑“是同一个父母生的兄弟吗?”长得不太像哩!
    湛海鹏已克制不住的爆出大笑,湛见弘真想一头撞死。
    湛老先生一脸的鄙弃“见弘,这小姐似乎不太见过世面喔!”言下之意在指左婷婷没家教,这话湛见弘是听得懂的。
    "婷婷是个单纯的人,想到什么说什么罢了!”他冷冷地回答,一如他在家里,在公司的形象。
    左婷婷再迟钝也知道气氛不同,尤其是阿弘的样子和在家里简直就不像同一个人。
    她怯怯地低头吃东西,她还是少讲话好了,阿弘他爹乱可怕一把的,他怎么事先没告诉她?
    湛老先生哼了一声后,热切地为大家介绍起来“来,见弘,这位是你陈伯伯的女儿陈华。”
    他稍欠身就算是招呼,不情愿的态度是很明显的。
    陈华倒是异常热心的想和他话家常,无奈湛见弘是兴致缺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令她好生尴尬。
    左婷婷只顾着吃,在等待下一道菜上来之际才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做,未免有负所托,她想自己似乎该说些话。
    “阿弘。”她低声唤了他。
    他马上侧身靠近她,颇有温柔之情的自然流露。
    “阿弘,这气氛好是给他怪异哩!"她吐吐舌头,目光绕了在场镑怀鬼胎的人一次。
    "别学电视上说话。”他低声斥责,带她出来虽是来闹场的没错,但却不是要把丑出在她自己头上。
    “呵呵呵。”陈小姐有气质的掩嘴轻笑。“湛先生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小女孩呀?瞧你每道菜都吃个精光完全不担心发胖的问题,真好呀!”
    “她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地问湛见弘。
    菜端上来不吃完难道留来喂猪吗?何况每个盘子那么大,中间食物只有一口,哪够她婷婷吃?
    “她在说你胖!”湛海鹏唯恐天下不乱地在婷婷耳畔兴风作浪。
    婷婷低头看了自己后又提出疑惑:“阿弘,我胖吗?我们住在一起那么久,你怎么从来不告诉我?”
    这句话一出来是满座都倒抽一口气。
    "你们住在一起?”陈小姐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们。今天不是来相亲的吗?
    “这”陈先生被搞得火气都要升上来了。他猛一回头问:“湛老,怎么回事?今天这顿饭不就是为了介绍你儿子和我女儿认识吗?结果呢?你儿子居然还有同居人?”他气得拍桌子,顿时气氛为之僵滞。
    左婷婷被这怪伯伯的怨气给吓一大跳,她不由自主的挨近湛见弘。“阿弘,他生气了。”
    “嗯。”他冷冷的应声,丝毫不为所动的端起茶来喝,仿佛这一场争闹都与他无关。
    “谌老,你今天一定要给我女儿一个交代。”陈先生干脆把话挑明了说。
    一旁的陈华点头附和着。湛见弘也算是个金龟婿,总没人那么笨不爱金龟,难道还挑个樵夫?
    左婷婷大惑不解。“才吃个饭就要有交代?”她得意地抹了抹鼻子,神气地问:“阿弘,咱们才吃个饭就要对陈小姐有所交代,那咱们住在一起那么久,还生死与共,你该怎么向我交代?”
    他扬眉问她:“生死与共什么意思?”
    她娇羞地推他“哎呀!就停电那件事呀。”
    “喔”他恍然大悟。
    湛见弘狡诈地笑。“你说我该怎么向你交代?你怎么说就怎么是了!”他于脆摆出由她作主的模样。
    嘿!这下左婷婷可得意了。
    倒是其他在场的人不可思议的目瞪口呆。
    这湛见弘平日虽是个大玩家,但也从来没听过他向谁许不什么承诺呀?怎么这会儿
    今天不是她陈华和湛见弘的相亲餐聚吗?怎么反倒成了这小女孩和他的订情宣告?
    陈华不甘心!
    她朝着湛老讨好地道:“湛伯伯,您别生气。”她已经看到湛老额际青筋暴起,显示正忍着极大的怒气。“见弘毕竟年轻,男人婚前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可以原谅的。”她故意把话说得得体以显示出自己的度量,说完还故意朝他们得意地笑了笑。
    左婷婷完全听不懂这女人究竟在说什么神奇的天方夜谭,她只是很专心很专心的盯着陈华看,看得目不转睛。
    湛见弘对陈华这女人感到厌烦。他讨厌这么用心思计较的女人,城府太深令他不悦。
    他轻轻拉了下左婷婷想离席,奈何她大小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手看。
    “婷婷。”他第n次在她耳畔叫她。
    道见弘心里下了决定鬼婷婷,如果再不理会我叫你,我保证你今后一星期会没饭吃。
    “阿弘。”她突然回过头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神情兴奋道:“我发现一件事。”
    “呃?”她这会儿又有何新发现?湛见弘错愕。
    只有道海鹏以一种众人皆睡我独醒的姿态窃笑,婷婷又要语出惊人了。
    “她”她指向陈华,兴奋异常“她好像电影里演花子的人哟!'
    “什么?什么花子?”婷婷究竟在胡些什么?
    她又有耐心地向他解释:“就是日本传说很久的花子,鬼娃娃花子啊!”表娃娃花子?湛见弘隐忍着差点爆出的大笑,亏她想得出来。
    陈华气得头顶冒烟。
    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孩打哪儿来的?居然把她和一个鬼娃娃相提并论!
    “看,头发很像耶!都直直的。”左婷婷毫无心机的指着陈华为了今天才去烫的头发。
    “我我这叫离子烫,你到底懂不憧?”这个头花去她一万元和五个小时那!
    “而且”她又发现了新大陆。“而且她的妆”左婷婷开始指着陈华的脸哈哈大笑叠,一发不可收拾。
    “我我的妆”陈华急忙拿出镜子来检视自己的妆。
    很完美,没有瑕疵呀!为何她笑得那么夸张?“我这颜色是今年的春妆呀!从法国带回来的最新流行色彩那!'被左婷婷这样一笑,陈华心中坚定的信心开始动摇。
    左婷婷在自己的两颊上画着圈圈,湛见弘看了之后心有戚戚焉,了解的笑开来。
    众人随着她的动作及湛见弘的眼神望过去,湛海鹏及湛见成马上也都明白地笑起来。
    湛老纳闷地问着大儿子:“那女娃儿比划着啥?”
    湛见成沉稳地低声道:“她在笑陈小姐紫红色的两沱腮红。”
    “有、有什么好笑?”看着众人在笑,陈华恼羞成怒,偏偏她又想不透大家在笑什么。
    “花花子的春妆!”指着陈华,左婷婷笑得往后仰。幸好湛见弘及时扶住她,让她倒在他怀中,否则她早已头先着地,恐怕已笑不出来。
    “花子的春妆?”陈华面色铁青,依然不明白左婷婷的这句话是啥意思?
    “是是呀!花子的春妆。”她的手还在颊上比划着,早已笑得肚子痛的左婷婷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你的脸上那二圈好像花子脸上那两圈大红的腮红;可可是你的是紫红色春妆,哇哈哈哈原来花子也要换春妆哇哈哈哈花子的春妆!”
    陈华气得脸色铁青。
    早知道就不要让她说出来。这不说还好,说了简直是让她自取其辱。
    “哈哈哈哈哈花子也要换春妆?哈哈哈哈”左婷婷已经笑到肚子痛而无法克制,所以她没
    有看见一脸铁青的陈华。
    左婷婷还在笑,她已经笑到眼泪流出来且一直咳嗽。
    “你节制点。”湛见弘拿出手帕拭去她的泪,并且轻拍她的背为她顺顺气。
    虽然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和婷婷一起大笑,但他不能,他冷静的假相还是要维持好。
    湛老首次对这貌不惊人的左婷婷正眼看待。她是第一个让湛见弘在无意间真情流露的女孩。
    也许见弘自己没察觉,但他这一双锐利的老眼还是很清楚的,只是碍于场面,他什么表情也没显露出来。
    “湛见弘,你到底什么意思,叫这女孩来侮辱我?”陈华面子挂不住,干脆站起来指着他们破口大骂。
    哗!原来有气质的富家小姐也会泼妇骂街。湛海鹏算是开了眼界。
    湛见弘冷冷的目光朝她一扫,口气也更见冰冷地出声警告:“陈小姐,请注意你自己的仪态,别教人看了笑话。”
    “我我这样叫做让人看笑话,那她呢?”她手一指就指到了左婷婷。
    左婷婷这下也知道自己成了众之所指,她止住笑,又躲到湛见弘身后当起鸵鸟来。
    “阿弘,我好怕。”她好像也知道自己刚才笑得太过火。她怯怯地求救,生怕会被花子美人给打死。
    湛见弘看婷婷害怕的模样,心里对陈家父女的不满也愈发高涨。“注意你的措辞,陈小姐。至于婷婷的事是我们湛家的家务事,我们自会管教,不劳您费心。”他的声音不大,但冷冷冰冰的说出口,刚好所有人都听见。
    陈华气得连什么叫风度都顾不了了,拎起皮包,拉着父亲怒道:“走啦,爸。吃这什么饭,我就不相信这世上除了湛见弘外再没有好男人了!”
    “这”陈先生显然还不是很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想和湛见弘见面也是你提出来的,爸爸好不容易替你安排好,怎么”还弄不清楚为什么,陈家父女就已负气出局了。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湛老先生说完这句话后也跟着走了,也不知道他在骂谁。
    湛见成笑了笑跟着父亲走出去。
    “他们都走了?”怎么回事?菜都还没上完那!“那我们还吃不吃饭?”她十派单纯地问。
    湛见弘此刻封左婷婷的单纯佩服得五体投地。“吃!怎么不吃!'
    带婷婷来是对的。
    瞧!这不就一下子气走了一个?恐怕再没下一个敢出现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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