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我真的没当叛徒,我什么都没告诉团长!”

    何冰环视庄书礼大校的办公室,好家伙,这叫一个设施完备功能齐全。“你什么都没告诉?你还想告诉什么?”

    庄书礼压低声音,“我就在这里办公,别的什么都不干!”

    何冰点头。真不错,庄书礼还没傻,还知道安治在他办公室里装探头按窃丄听器拉闭路天线!——庄书礼没傻,他就是有点瞎,竟然把安治看做好人!

    “何冰,你出差回来,不先到首长那里复命,这样好吗?”庄书礼是真心实意地替战友考虑。

    何冰瘫在沙发上,示丄威般地举举手里的琴:“没事儿,这是我送给程浓的琴。”

    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两声敲桌子的声音。

    庄书礼愣愣地看着自己一直交握相搓的双手!

    老庄,你和安治的办公室原来是双向带交流的=_=!

    何冰千万个不情愿地再次举高马头琴:“这是我要请安将军丄转送程浓的。”

    这次没有敲桌子的摩斯密码声了。

    “那个,”庄书礼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刘静还在恨我?”

    “后天段黎就出来了,你说呢?”何冰也恨,“他让你查安……将军干涉地方防务的证据,你查到的是什么?8384擅自扩充编制、装备、防区的证据?!”好想吐血!“就算他们四个都是混蛋,你不肯帮忙就算了,罗巡和段黎已经折进去了你连他和钟林晔你都不放过!老庄你助纣为虐!”何冰痛心疾首。

    “没有!”庄书礼急的眼圈都快红了,“何冰,我庄书礼这辈子没做过对不起兄弟的事!那些东西不是我查出来的,它根本就一直在团长办公室的抽屉里。”他一看见就立刻通知刘静,没想到却被误会了,刘静没听完就直接炸了。

    “我知道。”何冰厌厌,“不是你太弱小,是敌人太凶残。”安治用一个检查组摆平两个团,一石二鸟,够狠,够直接,也够干脆。

    庄书礼为兄弟担心:“罗巡和段黎已经这样了,接下来就是刘静他们了。”

    “只差一步,就一步。”何冰扼腕,“段黎那孙子的晋升令都拟定了,因为一个小小的禁闭,愣是被提到党委会议上去讨论了,直接取消晋升!”如果升到大校那就是准将级别,享受将官待遇,安治一个在国防部资历尚浅的年轻中将想要他过来,没有两三年时间是不可能了。——时间是什么?时间就是生命!逃离安治魔爪的生命。三年内罗巡努努力,晋升个少将什么的,这两人就算进国防部也不会隶属安治管辖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得之,我幸,不得之,要我命!

    “刘静他们还能撑多久?”虽然他自己不觉得跟着安治不好,可是兄弟们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强扭的瓜不甜,庄书礼同志还是真诚地为他们担心。

    “撑不了多久!”何冰抬头,正对脑门顶上的探头:“所以能帮我们一定要帮,不能帮舍身成仁也要帮!”他的立场一向分明!罗巡和段黎这对混蛋是没救了,刘静、钟林晔虽然也是混蛋,但是和安治比起来那俩个人简直就是拍着洁白的翅膀唱着赞美诗的小天使:(

    使劲晃晃脑袋,把呐种模样的天使从脑袋里晃出去,逼问:“老庄,你会帮吧。”

    “我会。”庄书礼很坚定。“在不与上级命令冲突的情况下!”

    “靠!”何冰直接把马头琴砸过去,

    庄书礼一把接住,再次感到被战友、兄弟误解的沉痛,“我说的是真的。”他是军人,天职高于一切。

    何冰同志很无奈。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很有礼貌的敲门声。

    何冰脸色一边:“他来了?来的还真快!”前脚说要帮刘静后脚安治就上门问罪了。

    “不会,”庄书礼摇头,“团长来他从来不敲门。”安中将仗着自己的级别,进下属的门从来不敲推门就进!——有的人觉得这是领导对自己的亲近,例如庄书礼同志;有的人认为这是领导对自己轻蔑,例如总政大部分同志和国防部小部分同仁。

    在军队,会敲门的一定是下级。

    何冰大咧咧地喊:“进来。”

    “报告。”有人推门而进。

    看清楚来人后俩被报告都站起来了,惊的。

    “程程程程浓?”何冰不敢相信。

    庄书礼也十分惊讶:“程浓你怎么来了?你喊什么报告啊!”他们是什么关系?兄弟!还分什么上下级。

    “纪律。你们都是上级。”程浓回答很平板。

    “我不是,我跟你一样是中校。”何冰反射性否认。

    程浓看看他制服上的中校军衔,“你是上校。”

    我想上吊!悲愤:“我没同意。”

    程浓没说什么。

    庄书礼永远说实话,就是声音小了好几度:“不需要你同意。”

    何冰的眼圈也红了。

    程浓不纠结于这个问题,走过来,拿过庄书礼手里的琴,问何冰:“送我?”

    何冰傻呵呵地点头,说不出话。

    “谢谢。”程浓礼貌道谢,“马呢?”

    “在,马,场。”何冰一字一顿地回答,很有一种自己不在人间的飘忽感觉。

    “带不回来?”

    “带,的,回,来。只,要,我,杀,掉,场,主。”

    “哦,那算了。”程浓同志不无遗憾。

    何冰彻底当机。“程浓,你心情很好?”说这么多话!

    “近来,是的!”程浓不否认。

    何冰跌回沙发发怔——癔症!

    庄书礼深觉眼前场面十分诡异,又一下找不到究竟是哪里诡异,试探地问:“程浓,你来找我们有事?”

    “是的,有事。”程浓关上门,开始和老战友谈事。

    当天晚些时候,庄书礼大校办公室里的多余设备被安治将军派人给拆除了,何冰同志也终于在晋升一个月后摘下了他的中校军衔佩戴上了上校军衔。

    两情相悦,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安治五年来一直是上面的,但是为了彻底赢得美人心,

    这次,他老人家牺牲一次,在下面,所以,程浓就……呵呵,

    安治在下面应该就一次,哈哈,不算逆bsp;

    突然想起了赵老,其实一开始,偶一直是把他当攻来塑造,

    就是最后恶趣味了一把。呼呼!

    38、压力

    埃迪尔内。

    当地时间下午五时。

    陪同客人们一起用餐的格莱帕梅代理总主席阁下手握刀叉坐在餐桌前,瞪着大大的黄棕色深凹陷的大眼睛对着客人们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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