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在遥远的古代属于冀州的领域,虞舜因为冀州南北相差太远,所以就分置出并州。应邵曰:“地在两谷之间,故曰并州。”在夏朝的时候并州还是属于冀州的领地,不过直到周朝才开始称呼为并州。汉武帝元封中年置并州刺史部,为十三州部之一,领太原、上党、西河、云中、定襄、雁门、朔方、五原、上郡等九郡。东汉时,并州始治晋阳,建安十八年(二一三年)并入冀州。三国魏黄初元年(二二零年)复置,领太原、上党、西河、雁门、乐平、新兴等六郡,治所仍旧为晋阳,到晋朝时继续沿用,宋嘉佑四年(一零五九年)改名太原府,并州之名遂废。
    高干一直都是由袁绍任命的并州牧,即使在袁尚事件发生后,袁绍还是没有另派他人来接替高干的职位,一方面是因为高干始终是袁绍的外甥,在还脱离不了任人唯亲的世俗观念下,袁绍没有考虑过他人来接手这个唯一可以南下的地方;而另一方面,高干也确实是个不错的将领,在他的镇守下,匈奴和鲜卑多次骚扰都被打得抱头鼠窜,而在历史上他也并不是碌碌无为,虽然他屡次败于曹操,但在官渡之战后,由他防守的并州让乐进、李典、张燕三人碰破了头皮也没办法,直到后来曹操勒兵亲征,让吕旷和吕翔做诱饵才使得高干中计而丢失壶关。袁绍并没有收到张合的来信,但面对曹操的来袭,他毅然的让高览和高干统领并州全军戴罪立功,但他却没有丝毫回援的意思,立刻发信给远在司隶的张合和逢纪,让他们出兵配合颜良文丑对充州实行反击。
    此计不是出自戏志才,也不是出自于许攸,更不是辛家父子或者荀谌,而是早就离开了袁绍大营的沮授。此时的他又在那呢?这就得从沮授离开袁绍的那日开始说起。
    当日,沮授根本没有急着离开冀州,而是在他一个老朋友家里作客,本来呢是打算小住上段时间再去找田丰的,可是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就在他要动身南下的时候,他猛的发现自己算错一件事,那就是曹操。当时的他一直都以为曹操要攻取冀州,可自打曹操果断的放弃了青州之后,沮授就感觉曹操不是想要冀州那么简单了,想到袁绍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可能导致全盘皆输,他心中就十分的不舒服,只是虽然他感觉出来了不对劲,但却没有丝毫的头绪,又怕以为是自己的神经质把本来不可能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让袁绍畏首畏尾,反而错失良机,所以干脆给田丰写了封信去,模模糊糊的写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没看懂信中的内容,只知道大概意思就是要晚点去找他田丰。看着信沮授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兴致高昂的说“郑玄公,现在本初有难,您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吧?”
    后者爽朗的笑道“子正啊,不是老夫不帮本初的忙,虽然他是我的弟子,只是老夫现在年事已高,世俗的上事我也就不想牵扯得过多,这些事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去干吧,老夫现在想去荆州看看,我那忘年之交早就邀请老夫去了,现在闲着也没事,就打算去看看”
    沮授还不知道郑玄有过忘年之交,疑惑的问“郑公,您那忘年之交?”
    “哦,也就是当年的大将军书记,陈琳!只不过现在是个小小的学院校长而已”
    陈琳,沮授可以说对这个名字是如雷贯耳了,自打当年好友田丰提起这个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断的听着关于这个人和刘备的消息,而且只要一说起刘备集团的事情,就绝对离不开陈琳这两个字,不过现在陈琳和刘备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摆明出来,但天下人却都知道,陈琳和刘备之间的那层纸被捅破是迟早的事情。沮授做人做事本来并不爱拖拉,喜欢直着来直着去,然如今对投刘备一事耿耿于怀,其中主要原因也就在于此袁绍举全郡兵马南下反攻充州这一招,让身在并州的曹操大汗了一场,他急急忙忙的找到郭嘉,神情十分严峻的把这事说给他听,结果后者只是俨然一笑“主公,吾视这六万袁军乃草木矣,还请主公安下心来,先把并州拿下再说”
    既然来找郭嘉,曹操已然认定郭嘉心中必有定数,所以听他这么说,正想老老实实的再回到大帐主持日常攻击,郭嘉却又开口说“不过有件事主公应该去查查,这围魏救赵的打法不是袁绍能想出来的,更加不是如今他的手下能想出来的,戏志才虽然或许能想出此计,但如今的他是不可能有如此独特的眼光的,十年前到有可能,所以吾以为不是袁绍新进了优异的人才,就是沮授并没有按情报上说的那样去了荆州,而是继续留在袁绍身边,暗中相助。虽然吾偏向的认为后一个的可能性大,但是从此计可以看出,出计的人还不知道司隶已经使得张合抽不开身,而且袁绍内部袁谭和袁尚之间的矛盾在暗地里越来越激化,此乃这计策的两个最大破绽”
    顺着郭嘉的话,曹操一下就想到“奉孝的意思是(,,)沮授,在听到袁绍受难,才在情报不全的情况下出此计的?而你的最终想法是去找出沮授?”
    郭嘉很欣慰的点着头继续说“现在是该派个人去找袁谭,让他趁此机会一口气吞掉袁尚的势力,还有就是要完全封锁张合被困的消息。吞掉袁尚这事首先应该命令乐进和臧霸对青州施压,以此让去找袁谭的人唆使他向袁绍请命救援青州,这样一来袁谭就站到了袁尚的身后,只要我们再稍加配合,歼灭袁尚易如反掌,所以派去的人就显得尤为重要了,主公现在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曹操心中翻来覆去的想了想,突然间记起一个人“奉孝认为刘子扬(刘晔)如何?”刘晔是光武帝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代,是由郭嘉推荐给曹操的,其实了刘晔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见机料敌很少出现过差错,尤其是他在历史上对曹丕建言孟达不应该守魏蜀吴相接的新城,如果生叛变那后果不堪设想,结果呢?孟达果然叛变了。再后来又料中关羽死后,刘备必然亲自征吴。如此可见刘晔并非只是发明个投石车那么简单的人物。郭嘉对曹操相中的人也很是赞赏,觉得此事让刘晔去做完全行得通,特别是刘晔有着自己的见解,和独特的眼光,查事觉物十分迅速,于是乎这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二零零年六月,本应该受命守卫青州的袁谭,突然在背后悄悄的向袁尚部队摆开攻势,理由很简单,袁尚预谋不轨。然后也不等袁绍的回音,趁着袁尚和夏侯兄弟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瞄准袁尚的后背心狠狠的刺了一刀,夏侯兄弟等这时也早就等得不耐烦,以自己最强的攻击力,转眼间就使袁尚的高丽军队灰飞烟灭,这标志着袁尚的最后一块筹码也用之殆尽。
    然而就在这个袁绍元气大损的时侯,曹操再次听取了郭嘉的建议,停止一切对袁绍的攻击,包括并州的征服步伐,即使袁绍来攻也是闭门不出。终于,袁绍无可奈何的选择了整顿内部,其实他并不笨,本来是想借着和曹操开战的事情,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先把敌人赶走了再说。可没办法,曹操不如他的意,加之袁尚和袁谭闹得越来越凶,袁谭的两个亲兵一死一重伤,就连袁谭本人也被袁尚砍在床上修养,袁绍有太多的不得已。
    其实袁绍本来就已经对袁尚失望透顶的,可如今袁谭的暴走,让袁绍杀了这两个不孝子的心都有,可他不能这么做,他必须要有个接班人,袁熙?他没考虑过,就袁熙这种半天放不出一个屁的人,怎么能当一名君主,再说袁熙文武都比不上他的两个哥哥,所以袁绍是把他最小的这个儿子直接过滤了的。
    可是一个囚禁兄长,天理难容,一个又不听军命,擅自做主,军法难容。凝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兄弟良久,袁绍终于下定了决心,是时候做出一个结论了“熙儿,你去把我的虎令和大将军令拿过来!”袁熙闻言有点吃惊,怎么会说到自己身上,但他还是很激动的跑了出去,没一会进来的时候,手上已然多了一个盒子。袁绍把盒子拿在手上,掂量掂量了几下然后很爱惜的从里面拿出两个纯翡翠做的令牌“你们争夺来争夺去,不就是为了这两个东西?好!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只要谁把曹操赶出并州,或者说彻底征服青州,甚至是踏平了充州,我就把这两个令牌给那个人。不过如果谁输了,我便会新帐老账一起算,那时侯不就是挨挨板子那么简单了,明白吗?”袁尚一直都在忍着臀部火辣辣的痛,听到这连忙嗤着牙一个劲的点头,而袁谭因为背上有伤(袁尚砍的),不能弯腰,所以做出的恭敬听命的样子有点别扭。袁绍很满意这种结果,虽然这记预防针打得有点晚,不过效果看上去还不错“另外你们还要记住,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们中有谁给别人拖后腿,那可就不要怪我不认人了。明天我会分别给你们二万的兵力,不论你们用什么方法,争取去完成我给你们的三个选择,将领的配置我也会在明天给你们,现在你们就好好去休息,或许让你们带着伤上阵,你们才会记住这惨痛的教训”后来通过辛毗我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袁绍不杀他两个儿子。当时的情形虽然表面上看来,袁绍完全可以撑过曹操的攻击,因为在兵力上曹操几乎就没什么优势。但袁绍却明白,那时杀了这两个不孝子又能怎么样?不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减低己方的士气,临阵杀将而且还是统帅的子嗣,会给士兵造成什么影响?袁绍正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才把这口闷气艰难的咽了下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就在袁谭和袁尚各自回去的当晚,发生了一件让袁绍完全崩溃的事“谁?”
    “哥哥,是我!”
    “显亦?你这么晚了来找我做什么?”对这个最小的弟弟,袁谭根本就看不上眼,不是因为这个弟弟文武皆不如他,也不是因为袁熙那呆板的神情,而是因为袁熙是袁绍一次喝醉了酒,上了一个丫鬟,本来袁绍也有点喜欢那丫鬟,便干脆立那丫鬟为妾,才有了袁熙今日的身份地位。(在这我还是想再声明一遍,我的文章关于袁绍的三个儿子出现了很严重的错误,这个问题前面章节也说过,那就是袁熙和袁尚的大小,历史上袁熙才应该是二哥,袁尚是最小的,但是我这个人较懒,前面章节也就懒得改了,所以沿用到现在)
    袁熙很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哥哥,我是来给你送一个消息,关于二哥的,您想听吗?”
    袁谭不是很相信袁熙能从精明的袁尚那知道什么,可还是抱着一试的心理“袁尚?你能知道他什么?”
    袁熙为难的看了看四周,袁谭才发现还让自己的三弟站在门口,想起毕竟是别人有事相告,就让了一步,待袁熙进了屋,才把门关上“说吧,你知道他什么事?”
    袁熙压小了声音嘟哝着“”“嘶,我说你在说给谁听呢?大声点”
    “大哥,这事还是小声点说好,这样,您附耳过来”
    袁谭‘嘁’了一声,但没有附耳过去,而是坐了下来向着袁熙招招手“你过来说”顺着袁尚的话,袁熙凑近他的耳朵说“大哥,二哥他有个阴谋,那就是”袁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袁熙趁着他凝听的时候,手中赫然出现一把利刃。袁熙警觉的看着袁谭的反应,然后找准一个时机,迅速的捂住袁谭的嘴,再对准他的胸膛,狠狠的刺了下去,刀身本来刺了一半,就很难再插进去,但唯恐袁谭还有力气挣扎,于是狰狞的脸上露出歹毒的笑容,一发狠只听‘噗’一声,刀身全没进了袁谭的身体。
    袁谭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用尽所有力气捂着自己最的兄弟,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深居简出的三弟,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只怕那软禁自己的二弟比起这出息了的三弟,是拍马也赶不上了,不过想到自己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袁尚定然也会好不到那去。就这样,袁谭死在了自己亲兄弟的怀里,袁熙小心翼翼的把刀放在桌子上,然后伸出右手,向着袁谭的鼻息探去,又摸了摸袁谭的胸口,确认他的确已经死了,才深深的换了口气。不过他眼下并不是傻愣愣的干站着,而是走到门边一长三短的敲着门,不久他听到了相同的回应,才缓缓的打开门。门口站着一名袁尚的丫鬟,还有三个扛着黑色布袋的亲信。
    从亲信手里接过衣裳,利索的换上后,他赶紧又让人把布袋打开,里面竟然是袁尚。袁熙一看见他,脸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不由分说抄起身边的花瓶就砸在袁尚的头上,但袁尚就像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袁熙并不是单单的想出气那么简单,而是对那丫鬟说“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那丫鬟自打进了这屋,身体就一直止不住的在颤抖,尽管她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一幕,不过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心中还是有点发毛“三公子,奴婢知道的。奴婢会对老爷说,今晚二公子说要来大公子这,奴婢便一同陪过来,后来二公子说有要事商谈,就把奴婢叫了出来,没过多久奴婢就听见屋里争吵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奴婢怕二公子有什么闪失,于是就猛的踢开门,然后看到大公子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而二公子则惊恐的看着大公子的尸体,可是奴婢看见这场面就吓得大叫了起来,回过神的二公子不由分说便冲了上来,口里还念叨着要杀奴婢灭口,奴婢逼与无奈不知道从那抓了一只花瓶,砸在二公子的脑袋上,才逃过一劫”
    “很好,一会我们把这血衣换在袁尚身上离开后,你就尖叫!明白了么?放心,许诺给你的五百两银子,我一个子也不会少你!”
    袁绍正抱着刚刚过门没多久的小妾,努力的耕耘着属于他的土地,结果门‘砰’的一声被大打开来“主公,主公!不好了,刚才丫鬟发现二公子把三公子刺死在屋里,您快去看看吧”本来就被门的响声吓了一跳,再加上小妾忘我的境界,可是在听到如此骇人消息的时候,袁绍痛苦的喷发着本就为数不多的精华。
    因为这消息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待袁绍回过神来,早忘了去追究荀谌的过失,而是咆哮着问“你说什么!”
    荀谌哀痛的抱拳答道“丫鬟发现大公子被二公子刺死在屋里!”
    袁绍一听这还了得,下午不还是好好的么,也来不及整理什么仪容仪表,提起裤子披上一件外套,就让荀谌带路。等看到已经被绑缚于地,神情呆滞的袁尚,和一脸不可置信带着惊异死状的袁谭后,袁绍几欲昏倒在地。闻讯赶来的文丑见状连忙几个流星步上来,把袁绍扶好,后者摸着头哀嚎了半天,才指着袁尚说“把把这个孽畜给我关起来!”
    袁尚自始自终,神情都是呆滞着的,或许他的思想还保留在他醒来后,看到袁谭已经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刻。等袁尚被押下去,荀谌很隐蔽的给袁熙递了个眼神,心领神会,袁熙‘悲痛’(死了袁谭,袁尚自保亦难,世子的位置除了袁熙已经没有其他人选,他又怎么悲痛得起来,难为他啊)的走到袁绍身边,搀扶着他老爹,马尿使劲的挤了几滴出来“父亲”
    袁绍看看哭得如此虚伪的袁熙“哎”整个人犹如一只斗败得一塌糊涂的公鸡,他不难想到,这件事情袁熙一定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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