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交代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不问了,才不给自己找不自在,过去的都他妈过去算了,反正你现在是我的。”我把叶闻牢牢抱在怀里,盖上被子,“睡觉。”

    并排躺着才发现床小,两个大男人睡着实在挤,我怕叶闻掉下去就把两边儿的护栏都支了起来,顿时有种睡在大号儿婴儿床里的感觉。

    深呼吸准备睡觉,不过刚闭了会儿眼,我就又想起一件事儿,忍不住推了推叶闻,“睡着了么?”

    “没。”叶闻虽然这么说,但听声音已经困了。

    “先回答我再睡,你到底是跑哪儿找我去了,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儿?不是真那么寸被广告牌子或者大树给砸了吧?”

    叶闻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笑得很孩子气,“我也想跟你说个更深情更惨烈的版本,不过事实是,我在花鸟市找不到你,就去了郊区的花卉基地,结果在一条小路上,唉,突然冒出了几只鸭子。”

    他说着用单手比划了一个圈儿,“就这么大的白鸭子,悠闲地踩水过马路,我为了躲它们,所以撞在路边的栏杆上了。”

    我张了半天嘴,“就为了几只鸭子?妈的你等着,老子去给你把它们抓回来,带回去做烤鸭!”

    叶闻嗯了一声,没再接话,我看出他是真的困了,就仔细把他的胳膊摆好位置,又小心地抱住他的头,鼓捣好半天才弄了个让他舒服的姿势。

    听着他慢慢儿平稳下来的呼吸,我忽然觉得,守着自己媳妇儿看他睡觉是一件无比有成就感的事儿。

    137、蛹13 ...

    头发沿着白色绷带的边缘滑落,眼球偶尔在薄薄的眼皮下转动,睫毛轻颤,嘴唇的线条收紧再舒张,从被子里露出一半的胸口舒缓起伏……

    在抱着叶闻睡了半夜又坐在他边儿上守了半夜之后,我突然理解了某老前辈为什么总跟爱同一个物件儿死磕。教堂、草垛或者睡莲,喜欢的东西自然可以百画不厌,常看常新。

    虽然是同样的身体细节,但随着窗户外头的光线变化倒也衍生出不同的趣味,午夜逆光时的温暖柔润和清晨舒展在晨光里的结实挺拔……我低头在叶闻脸上找个地方又亲了一口,这一晚上,他这张脸几乎被我亲了个遍。

    当然,我完全不觉得自个儿趁着人家睡着了偷亲是流氓,更不觉得偷看是猥琐。身为一个艺术工作者,咱这只是从生活中积累素材,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将生活升华成艺术而已。

    不过有些艺术品你愿意摆在展厅里给人看,还觉得越多人看越成功,而另一些却只能独享,比如自己媳妇儿毫无防备的睡脸和一丝不挂的身子。

    爷也住过院,不是没被护士在七点钟闹起来扎过针抽过血,虽然舍不得把胳膊从叶闻脖子底下抽出来,但我更舍不得他这身子被别人看见,女护士也不行。

    眼看着六点半了,我慢动作抬起叶闻的头,然后慢吞吞把胳膊抽了回来,再轻手轻脚把叶闻放回枕头上,不过就这么小心伺候着,这位爷在侧脸着陆的时候还是不满地哼了一声,皱了皱眉头。

    “妈的,都免费给你睡一晚上了还哼哼。”我在他鼻子上一捏,跳下床伸胳膊抖腿儿,等着胳膊不麻了就直奔厕所,找了块儿毛巾弄湿了,屁颠颠儿跑到叶闻边儿上,掀开了被子。

    昨儿那一通折腾,穿衣服之前总得擦擦身子吧,谁叫咱家媳妇儿爱干净呢。

    不过,爷虽然擦过玻璃也擦过桌子,在家的时候还被老妈逼着擦过吊灯电扇,但擦大活人嘛,毕竟经验少,面对着叶闻裹在被子底下汗涔涔的身子,我有点儿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在犹豫了一会儿决定从脖子开始以后,我发现,其实比起从哪里开始下手,下手的轻重更是个问题,重了吧怕他醒,轻了吧……咳咳。

    这六点多快七点的时间,俩身体健康的大男人,我穿着衣服,小兄弟在内裤里挺着,他光着身子,小兄弟就这么明目张胆立着。

    天知道,为了这要命的清晨阅兵式,我在给他擦身体的时候多费了多大精力避免自己胡思乱想。

    胡乱着给他从头擦到脚之后,我跑到厕所涮毛巾的时候才想起来,昨儿自己还留了好些罪证在他身上没销毁。

    又跑回去,手摸到两腿之间,却只能摸到光滑的皮肤,仔细看才能看到一点儿干枯发白的痕迹,我咽了咽口水,动作麻利地给他擦完之后,毛巾翻个面儿,又在他身上抹了两把,才满意收了手。

    把毛巾放回去之后,再回来却看到叶闻斜倚在床上,用一只手扯着裤子穿,看着就费劲儿。

    “哎你别乱动,我给你穿。”我小跑过去。

    叶闻打了个哈欠,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接过裤子挂在肩膀上,一边儿拎着脚踝把他的腿抬起来架在自己身上,一边儿跟他说:“穿好衣服接着睡吧,一看你这样儿就没醒,伤口还疼得厉害么?”

    叶闻很好地表现出了没睡醒的样儿,眼神儿空荡荡的就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脸上也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就跟梦游似的。

    不会真是梦游吧?我把叶闻两条腿都装进裤管儿之后,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把裤子提了上去,然后顺势抱住他在肩膀上一拍,“叶闻?”

    叶闻扭头看我,还是一脸的茫然,过了好几秒,他才“嗯”了一声儿,然后直接往床上一倒,“别闹,困。”

    我看着他马上又要睡过去,心说这不行啊,衣服才穿到一半儿呢,就又把他拽起来给他把衣服往身上套,昨儿脱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要穿回去才发现要把袖子穿过他那包了纱布打了夹板儿的胳膊并不容易,尤其是,叶闻这家伙还不配合。

    一脸的不耐烦不说,还始终皱着眉头,对我爱答不理,看着他这脸,我突然想起了在黄山上的那回,这家伙起早了也这样儿,活脱一被人抢了糖的小屁孩儿。

    等着我好容易给他把衣服穿好了放回床上盖好被子,他一着枕头,立马满足地低哼一声,闭眼睡了。我好心想再给他把衣领子整好,他却瞬间把眉头一皱,拨开了我停在他领子上的手。

    弄得我直想扑到他身上狠狠蹂躏他一会儿,不然至少捏个鼻子揉揉耳朵解气也好啊,不过我没下手,这倒不是因为我同情病人,而是因为,护士已经推着小车进来了。

    她看看叶闻,又看着我笑,然后动作麻利地给叶闻一边儿腋下放入体温计,又给他另一边儿胳膊包上血压仪,弄完了之后把点滴瓶挂在吊钩上,拉起叶闻的手开始找血管儿。

    “就不能等他醒了再打?”想起叶闻那困样儿,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护士笑着看我,虽然这不是昨儿那个护士,不过她笑起来倒是跟那护士很像,特别温和,但总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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