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东方闲云的眼神或许可以拿阴蜇来形容
    那也不能怪他,一个人当着他的面不但?他的妻子,还如此藐视他的威严,作为一个夫君,作为一个帝王,他的?襟已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若换了别人,或许此时将那个一脸得意毫不知自己已踏上死亡道路之人直接就地正法。
    莫忘记,东方闲云是一个君王,不但是君王,还是一个嗜好血腥的君王。
    “徐常”东方闲云把玩起左手之上的黑玉扳指,低着头轻轻唤了句。
    徐常便是那个年轻的将军!
    “在!”
    显然,慕容彦现了东方闲云如此轻微的动作,心生不妙,她仅是想要看看他横吃飞醋的模样,不想惹出人命的。可是,方才那个男子大胆的言语或许问斩都算是对他的宽容,转念一想,有句话道“不知者无罪”
    所以,慕容彦算是良心现的拉了拉东方闲云的袖子
    “掌柜的,柳公子在冠缨很富盛名么?”东方闲云感受到慕容彦站在他身后轻轻扯动了他的袖子,随后转头向着欲要解围的掌柜问道。
    “柳公子乃是冠缨富商柳世人的独子。”掌柜的只能如实相告,他是两边都不想得罪,他虽然是个开客栈的,可是一眼便知晓这个一身青衫的男子并非是普通百姓。
    “柳世人?就是从帝都贬到此地的当朝府大臣?”东方闲云原本阴蜇的双目慢慢划上一点笑意,不是因高兴,仅是毫无任何情绪的笑意,如此之笑是最为可怕。
    四年前,东方鲜鱼废黜了一批贪官污吏,其中,就有柳世人他未想到,此人竟然被贬到了冠缨,还当起了富商,仍是混得风生水起,不改恶习。
    “我爹的名讳又岂是你能叫的!”
    柳公子脸上端起愠怒,瞥了瞥东方闲云口气张狂道“算你还是个有见识的,实不相瞒,我爹就是柳世人,若是识相的最好立刻给本公子滚蛋,留下娘子即可。”
    东方闲云淡笑不语,亦不管身后的慕容彦,直接绕开了几步,寻着一处桌子,便安然坐下了,一边倒出茶水,一边道:“如此张狂的口气,我倒是想要见见柳公子的爹爹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见我爹?哈哈哈哈我爹素来不见凡客,只要你拿出一百万两白银,本公子可有考虑让我爹爹见见你。”柳公子甩着折扇轻摇道。
    “徐常!拿一百万两银子给柳公子。”东方闲云执起茶杯,慢慢啜饮道,这茶水就是不比宫里的,味道是太过索然无味了。
    慕容彦眨眼,眼神闪现疑惑,那厮竟然真的拿出了一百万两银子,要知道,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一丁点的碎银。
    而,震惊的又只是慕容彦而已,全场皆
    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当中最为夸张的可数柳公子,那最早已塞进一拨了壳的鸡蛋。
    徐常拿出两张银票,递给柳公子,五十万两一张的银票,拿在手里都觉得那是一种罪孽,极端诱惑的罪孽。
    柳公子揉着眼,仔细观摩着那两张银票,然后在看了看平静喝着茶水的东方闲云,总算那颗还不算太笨的脑子开始了一点运转。在鎏金国,无人能拿出巨额的银票,除了掌管鎏金国的大臣或是皇帝外
    “稍待。”柳公子比之方才有礼一点道。
    待柳公子离去后,慕容彦迈着慢慢悠悠闪闪躲躲的步伐朝着东方闲云走去,起先仅是安静的立在一旁,然后见东方闲云丝毫未有反应,便直接挨着他坐下了。
    拿开他手中的茶杯,慕容彦数着纤细手指,低声道:“你又识破了?”
    “恩。”东方闲云轻轻回应,继续拿起茶杯饮水。
    阿袖、阿子与徐常皆退到了另一桌,端起茶杯亦安安静静的喝起水来
    慕容彦的小伎俩在东方闲云眼里或许从来皆不是伎俩,仅是一点小把戏而已,她喜欢玩,那么他就陪她玩,而且他从不厌烦如此周而复始出现的小把戏,每次皆是在慕容彦觉得无趣之时才告知她真相,他就是用着此种宠着慕容彦,一边宠着一边惯着,但是有时亦会惩罚一下,不然,他真怕她会就此玩下去,一不可收拾。
    片刻之后。
    门口出现了两道身影,一个是方才离去的柳公子,一个则是白臃肿,一脸横肉,眼神微眯,盯着东方闲云与慕容彦猛瞧的男子。
    可想而知,他便是柳世人。
    只是,瞧着瞧着那张堆
    满横肉的脸上透出了无尽的害怕之意,当他想要张口之时,东方闲云微微做了一个手势,那个到了喉咙口的话便咽了下去。
    额上的汗不断涌出,柳世人直接执起那华贵的袖子不断擦着,他认得此时静坐在那的人是谁即便是容貌有了些许的不同,可是那身气韵,那双眼睛,他柳世人不会看错。
    他便是当今圣上,东方闲云。
    “逆子快把银两归还。”柳世人破口吼道,他可就这么一个独子,他不想就此丧了性命,好歹也留个可以送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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