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终于抵达沧州。入了城,马车一路直达一栋大宅前。下了马车,赫然可见那宅子门上挂着一面牌匾,上书“古府”二字。古府位于沧州很繁华的东大街,按理来说这时辰府前的大街该是人来人往,可事实正好相反,人很少,偶尔见到几个,且是一副匆匆而过的模样,甚至连街上的小小贩也纷纷收了摊子。
    沧州的天,似乎比点琅要蓝上许多啊我抬头看了看天,收回视线。
    “怎么街上的人这么少?”我诧异的看向下了马车朝我走来的莲蘅夫妇。
    莲蘅柳眉淡扫四周,微微蹙眉想了片刻,拍手一笑,道:“今个儿是六月初三嘛!沧州一年一度的菊花会又开始了。”
    虽不知何谓菊花宴,我也不多问什么。莲蘅走到我身边,笑道:“姐姐,进去吧!”
    双脚被钉在原地似的,我恍若不曾听到莲蘅的话,只是安静的看着门上那两个大字。若时光倒流回五岁那年,我们能奢求的也不过是顿温饱吧?
    得了下人通报之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立刻匆忙的跑了出来,气喘兮兮的来到我们面前,朝莲蘅笑道:“二小姐,回来了?”
    莲蘅拉这我的手笑道:“姐姐,这是秦管家,我们搬到沧州后久开始一直在我们家工作。”
    秦管家走到我面前,见我一脸淡然,恭敬中带着几许好奇:“大小姐,欢迎回家。”
    “秦管家,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不露过多的情绪。
    莲蘅看了看大门,里面虽然来往都是下人,却不见粟岩和久未见面的父亲。管家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她的心思,道:“老爷和少爷不知道小姐们今日会到。手机小说站。所以去了菊花会了。不过,方才已经派人去请他们回府了。”
    莲蘅似是记起了什么,朝我歉然一笑,夏闻天则笑着走至她身边,道:“别在门口磨蹭了。先进去再说吧!”总管将我们一行人迎了进去。
    一路朝内,古家地庭院很漂亮,丝毫不必夏家差。我看着走道上忙碌着的下人们,心里有些惆怅。人生就是这样有喜有悲,或登天,又或者,整日怨自己生来不入人。
    回头之时,迎上了上官轩梧的视线。这几日以来,他说话地次数越来越少。常常看着我出了神。避开他的视线,我露出笑与莲蘅闲话起家常。
    在前厅稍等了一阵子,粟岩便匆忙地从外边赶了回来。他站在门口与我们对视一阵子后。终于进了客厅。
    “爹呢?怎么没见到人?”莲蘅诧异于只见到他一人。
    粟岩往旁边退了两步,望向门口。我们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由一个丫鬟扶着的老者。他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向前厅。莲蘅见到他一喜,起身跑向他。亲手扶着他进了前厅。
    那老者走向我,立在我面前。莲蘅则松开手,退到一边。我看着面前的人,一头早已经发白地头发,佝偻的身躯,布满皱纹的脸,一派陌生。
    我呆望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眶中不知何时积聚了泪水,满是皱纹的手抬高,似乎想抚上我的脸,却停在了半空中,张嘴欲语,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久已泪流满面。
    “姐姐,你在干什么?还不叫爹?”莲蘅小声提醒道。
    我迟疑了好一会儿,在莲蘅的再三催促下,终于轻声叫道:“爹。”
    他脸上泪痕交加,颤抖着声音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莲蘅扶着他走到上位去坐好,我亦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很茫然,也不知自己在先想些什么。
    丫鬟上了茶水,我看向他,只见他抖着手拿起茶杯喝茶,袖口微微上卷。人一老,身上自然布满皱纹,可是可是他那布满皱纹的手腕上他手腕上那个伤疤,是假地吧?
    我迅速低下头,在瞬间敛起脸上的惊愕。上官轩梧敏感的瞥向我,我却故坐镇定不去看他。
    莲蘅在喝粟岩说着悄悄话,而上座地老人早已经从方才见到多年不见的女儿归来地喜悦中恢复了冷静,他招来管家,问道:“大小姐地住所准备好了吗?午膳一定要丰盛,还有,多派几个丫鬟过去,好好服侍,绝对不能出一点差池。还有这“爹,我都已经交代过总管了,您放心吧!”粟岩道:“今天是我们沧州一年一度的菊花会,会有很多人来这里,我会多派些人保护大姐地。”
    老人转而看我,似乎很向说些什么,我伸手揉了揉前额,装出无力的模样,朝那老人道:“爹,我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老人站起身,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交代丫鬟扶我回屋,转向粟岩,道:“还不快派人去请大夫?”
    “不必了,只需派个人给我们带路,我只是舟车劳顿,有些累罢了。”我露出疲惫的笑。莲蘅他们见我如此也不再勉强,让管家为我们带路。
    离开前厅之时,我松了口气,较之以前,轻松了许多。跟我一起走出前厅的上官轩梧一脸沉思的望着我,我但笑不语,带路的管家边走边带我们熟悉四周的路。
    管家带我们到了一处清幽的院子后,道:“大小姐,姑爷,若有什么需要,府中的下人任由使唤。”
    管家走后,我还站在院落前未进屋,上官轩梧站在我身边,道:“进屋吧,累了就好好歇一会儿。”
    “都是假的吧?”我露出真心的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上官轩梧面色平静,状似不解我的话中之意。
    “一直以来,和亲人相认似乎很理所当然,莲蘅脸上的细疤和她所说的一切都让我以为失散了那么多年的亲人终于将我找到,却忽略了其他的一切。为什么你对于他们一点防备也没有?为什么我们分房睡他们从不怀疑?因为他们是你安排的人,夏闻天应该与你师出同门吧?我记得他曾说过,你们有两个师弟”我顿了顿“那老人手腕上的伤疤是假的,莲蘅脸上那个疤或许是真的,但是她应该也不是我妹妹”
    一切,都是假的也好,就像解脱了一般。
    “你”“既然是场戏,那就演完吧!”我道“半年之期,似乎到了吧?”这些天下来,他不正是在为半年之约而烦恼吗?
    上官轩梧身子一僵“既然你不回去,那么,我也继续在这呆着吧。”
    “是吗?我无权管你。”我面无表情“不过,内乱之时,皇帝亲征不在朝,若连宰相也不在,那便是万民的灾难吧?”
    “你在担心他。”上官轩梧叹了以口气,进了屋,他合上房门之时,道:“有青峦在,你不必担
    我听到身后门合上的声音,望了望天,露出笑。
    下一章的内容,似乎有点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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