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深厚,如今却互相猜忌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复存在了,然其中有他的过错,他又该怎样弥补。

    璟尧叹了口气,不是他不相信母后,而是母后曾经所做的一切实在令他寒意,他得知太后不是自己的生母后,更无法如原来一般面对母后了。

    “我带您去看看孩子。”熙阳起身走向房门,他不想看着皇上与太后之间的裂痕愈来愈深,可是他根本有心而无力。

    “熙阳,我相信你的话。”璟尧伸手拉住了熙阳的衣袖。

    “皇上来不也是想看看孩子吗?”熙阳看着远处的房间,他以为孩子出生后皇上和太后之间的关系会越走越近,可一切都不像他期望的那般。或许这一切错的源头在他,他就不该踏入皇宫中。

    虽现在宫中很平静,但熙阳不知这般的平静还能维持多久。

    第 96 章

    第94章

    院中落满了阳光,微风拂过,柳枝轻轻摇曳,地上的光影斑驳。石桌上铺着一打宣纸,洁白的纸间墨迹尚未干涸。笔尖缓缓移动,宽大的衣袖顺势滑落,白皙的手臂上道道暗色的伤痕。

    书页随风翻动,修长的指节按在上面,隐约沾染了一丝墨汁。

    额间的碎发遮住了剑眉,清秀的面容到有些斯文俊秀。何睿放下手中的毛笔,缓缓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身,他低头看见腹部的突起,伸手抚了上去,掌下传来一丝轻微的动作,也不知孩子动的是小手还是小脚。

    何睿面上不觉有些柔意,他缓缓放下手,离开树荫向阳光处走了几步。他路过一旁的房间时,不觉转身望了望,正好对上了裕凛明亮的双眸。

    “累了就起来走走,我一会吩咐下人早些准备饭菜。”裕凛看着何睿的面容没有什么异样,继续低下头,近来孩子的月份大了,何睿的身体会有些不适,他担心何睿忍痛逞强,不得不多加注意一些。

    何睿点点头,腹中不觉有些饥饿,他转身走回石桌,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不知为何他最近总是饿得很快,或许是因为腹中孩子的缘故吧。何睿担心会饿到孩子,从未勉强过自己。

    最近孩子的动作愈加频繁,何睿也时常喜欢放下笔墨抚在腹部,感受着那丝血脉相连的喜悦。

    再过两个多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何睿眼中有一丝淡淡的不舍,虽他在裕凛面前从未提及过孩子一句,但他日夜感受着孩子的踢打感情愈加深厚,又怎放得下孕育了多日的血脉。

    他从未想过与裕凛争抢孩子,对于宝宝能有一个身为王爷的父亲已经足够了,但他仅想偶尔回来看看孩子。

    何睿抬头望向裕凛俊美的面容,张开的口缓缓合上了,罢了,小世子在王府中受到众人宠爱也用不到他担心,倘若因他回来偷看孩子,而让歹人发现孩子的身世以此要挟就更加不好了。

    何睿柔柔的笑了笑,他心怀一颗疼爱孩子的心,在远处默默的祝福着孩子就足够了。

    远处的家丁搬着一筐果蔬走进院中,他正要向前迈步时,身体突然向前倾倒,手下一滑,筐子突然飞了出去。

    何睿看着面前满满的一筐东西,根本无法避开,他尽力蜷缩起身体用手臂挡在了腹部上。

    一道蓝色的身影飞至何睿面前,张开双臂将他抱在怀中,随即而致的便是重物滚落在地上的声音。

    何睿明显感到裕凛的身体有些倾斜,他伸手扶住了裕凛的肩膀。

    “王爷,我扶您去看大夫。”何睿看着裕凛惨白的面色,嘴角尚有一丝血迹缓缓溢出,眼中一片担忧之色,裕凛的伤势尚未痊愈,又怎能经得起重重一击。

    裕凛握住何睿的手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一旁的家丁早已吓得跪倒在了地上,接连磕头,额头上已经有一片淤青,“王爷,真不是奴才有意的,求您饶了奴才。”

    裕凛缓了缓开口说道,“我不责罚你,你把刚才的事情交代清楚。”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用力握紧拳头抵在石桌上,摩擦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刚才奴才搬东西时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力量猛的推在我的后背上,脚下一时没有站稳,筐子就飞了出去。王爷,奴才真的是句句属实。”家丁觉得有人推了他一下,但他回头看去根本就没有任何人。

    何睿看见桌上的血迹,忙掏出怀中的帕子将裕凛的手背包起来握在怀中。“王爷,这件事情一会再处理,我先扶您回房间,一会大夫就来了。”

    何睿眼中亦有一丝痛惜,他不知裕凛的背上伤成怎样了。

    “不急。”裕凛摆了摆手,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家丁,眼中有一丝深沉。

    是他疏忽了,他大方的将何睿留在王府养伤,却忘记了何睿正是那帮奸人的眼中钉。裕凛眼中有些疑惑,倘若他们真想除去何睿又何必等到现在,他想起林勇的那幅画像,背后一阵冷汗。他自以为坚固的王府也不是铜墙铁壁一块,早就被混入了奸人。

    裕凛重重叹了口气,他只顾着调查林勇之事,却忘记了何睿的安危,幸好他今日及时阻拦了,否则筐子砸在何睿身上,他的血脉只怕是不保了。

    “孩子没事吧。”裕凛想起他刚才一时没有承受住压到了何睿的腹部,也不是孩子会不会有事。

    “没事。”何睿握着裕凛的手抚在腹部上,他刚才被裕凛保护在怀中又怎会有事。

    裕凛放下了心,借机又抚了抚,近些时日他的孩子果然长大了不少,裕凛心中顿时生出一丝喜悦,一时忘记了背上的痛楚。

    “王爷,您流血了。”何睿看着蓝衣上染满了星星点点的鲜血,正在逐渐扩大,他抬起按在石桌上的手,却不知该抚上哪里,生怕会弄痛了裕凛。

    “男子汉大丈夫,谁又没有个流血的时候。”裕凛想起背后的伤处不禁痛得呲牙咧嘴,不提还好,一提就愈来愈痛了。

    裕凛单手撑住石桌缓缓站起身体,他看向跪在一边的家丁,“你看好了,刚才砸中的是本王,还是何公子。”

    家丁抬头看着裕凛冰冷的面容,一时慌了神,支吾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本王刚刚从房间中赶出来,你怎么会砸到本王呢。”裕凛靠在何睿的身上,面上隐约有些怒容,怎么家丁和暗影异样就是不开窍呢。

    “奴才砸中了何公子,奴才罪该万死。”家丁忽然明白了裕凛的意思,不停地磕头说道。

    “好了你下去吧,倘若再有人问起你,你一定要说出刚才的这句话。”裕凛重重的说。

    “是。”家丁从地上爬起,忙跑离了院中。

    “暗影。”裕凛开口唤道,声音已经微弱了很多,光洁的额头隐约有些密汗。

    “属下在,今日是属下之过求王爷责罚。”暗影单膝跪在地上。

    “何公子重伤不治身亡,本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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