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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也不会离开你,放弃你,只能在原处,等待你抛弃她。】她知道,这是她的小姑姑对她说的。

    以前她总觉得小姑姑对自己非常好,可如今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相信她。

    一个扶风的细作,当上了大祟的皇后娘娘。

    这种事情,说出去都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宇文念容的城府有多深,恐怕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那些萦绕在耳边的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又如何得知呢?

    宇文荆在地上躺了一天,在大脑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被人抱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说:“月华,你现在这么厉害了,宫门也能随便进了吗?”

    月华负责她安全,但是宇文荆进宫后她却是不能随便进来的,而且晚上宇文荆留在府里的时候她也不会呆在宇文荆身边。

    宇文荆说话说得奶声奶气的,又绵软。

    月华不自觉放轻了动作:“一天没见到你,非常担心,所以偷偷进宫来找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宇文荆的眼神依旧没有什么焦距,她失神地看了一眼月华,月华隐藏在面纱下破败的脸没有丝毫表情。

    “猜的,反正在宫里。”

    宇文荆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她大概沉浸于昨晚的变故里,导致她根本想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宇文忠在府里都要急死了,才把宇文荆给等回来。

    他向来溺爱这个女儿,连重话都舍不得说,此时只是关心这个宝贝女儿有没有受了风寒。

    宇文荆趴在楠木地板上,半天才把脑袋转了一下,说:“爹,韩将军……韩将军是成婚了的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宇文忠把宇文荆用棉被裹成了毛毛虫,重新把人摆回了地板上,免得她受凉。

    “我就是好奇,他这么老了,是不是已经有孙女了,他妻子好看吗?”

    宇文忠没有说话,认真裹着宇文荆生怕她被风吹了,等把她裹好了才叹了口气,坐在了她旁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恩。”宇文荆只露出了脑袋,其实这个样子非常可爱,但是配合她严肃的脸却显得非常奇怪。

    宇文忠看着她,撇了撇嘴:“那应该就是你猜的那样了。父亲爱上了韩战生的媳妇,结果韩战生那个变态就把自己媳妇杀了,于是父亲失意难过,打了败仗,回来时候遇见了你小姑姑。”

    “死了?”这真是出乎宇文荆的意料。

    “恩,毕竟韩战生是个变态嘛。”

    宇文荆挣扎着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又被她父亲按回去:“那小姑姑真的是扶风细作吗?”

    “也不算是吧,毕竟当时还那么小,而且现在她当了皇后,没必要啊。”宇文忠由始至终都知道这段秘辛,却因为年轻时对义妹的疼爱让他缄口不言。

    “你小姑姑也很惨的,她以前都是作为韩战生媳妇的影子在过活,他媳妇叫月容,所以父亲才给你小姑姑取名宇文念容的。”

    “月容?”

    “是啊,听说他媳妇家还有个嫡子嫁给了扶风现任的女皇,也生了个孩子呢,所以韩战生那么张狂。”

    宇文荆偏过头,总觉得好像宇文忠说的事情里有什么不对劲。

    她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棉被又暖和,她竟然又睡了回去,全然忘了问秋棘。宇文忠把人抱回了房间,他想了想,觉得不放心,便招了招手,府外立刻有人出现,面纱遮面:“月华,你看着她,我实在不放心。”

    月华点点头,没有出声。

    她冷漠惯了,宇文忠也没有在意,反正月华是永远不会伤害荆儿的。

    一晚上月华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等早上日晒三竿了她才听见屋子里有了动静。

    她偏过头看了一眼,明明不知道屋里的动静,但她似乎能够想象宇文荆此时的动作。

    “秋棘我饿了。”

    月华偏头的姿势僵在远处,然后她蹙眉转回去,没有一点表情。

    宇文荆扶着脑袋坐起来,她是真的头晕,所以她缓了一会儿慢慢爬起来,才突然想起秋棘不在了。

    前晚在迎接扶风的宴会上不在的。

    宇文荆又倒了回去,趴在床上,因为头痛而显得有些疲乏。

    她磨磨蹭蹭想下床,眼前一阵发白,从床上跌了下来。

    “你怎么了?”

    宇文荆迷迷糊糊抬起头,先看见的是月华的面纱。

    她抓着月华的手,一字一顿:“秋棘呢,你知道秋棘去哪儿了吗?”

    月华摇摇头。

    “那秋棘怎么会不见了,一定是韩葵,一定是韩葵把她带回去扶风了。”

    月华的身形顿了一下,然后她把宇文荆扶起来,坐在她旁边。

    “前晚韩葵说她总会有办法的,那一定是她把秋棘绑回去了,说不定秋棘现在被关起来了,或者被用了扶风的秘术消除记忆了,不行的,不能这样。”

    她语序颠倒,说话也不清楚了,又因为下颌骨的原因说话并不清楚。

    此时宇文荆也全然不理会月华根本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只是自顾自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月华也确实没有搭理她,她等宇文荆把情绪发泄完了,才不冷不热说了句:“我去给你端桃花糕。”

    宇文荆现在对桃花非常敏感,她突然又想起当初见到的那株桃花,她用心保留着小哑巴留下来的东西,却没想到那株桃花根本不是留给自己的。

    既然这样,前几天在密室里毁掉了也好,免得睹物思人。

    宇文忠其实很早就起来了,起来就悄悄躲到了宇文荆的卧房附近,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事。他刚一看到月华从里面出来他就赶紧跑进去了。

    “荆儿你没事吧,生病了吗,伤风了吗?”

    宇文荆被她老爹吓了一跳,下意识摇摇头。

    “哎呀那就好,爹爹担心了一晚上呢,昨晚飞鸽传书让你娘赶紧回来了,可把我急得。”

    宇文荆打断了她父亲的絮絮叨叨:“秋棘呢,你知道秋棘的下落吗?”

    宇文忠没想到宇文荆一起来问这个,头摇得就像拨浪鼓:“我也不知道啊,我昨晚派人去找了,没找到,是不是跑了啊?”

    宇文荆摇摇头:“不会的。”

    她说了愿意赌这一次的,怎么会就这样跑了。

    一定是扶风的人做的。

    她挣扎着抬头,问道:“我之前在一个认识的人身上看见过一个苍鹰的文身,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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