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远虽然被两名捕快扳手到身后,依然很嘴硬。
    “什么银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见过什么银票,你别想诬赖我。”
    简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听寒。”
    听寒收了剑,然后走到许明远面前,就在他的身上上下摸索。
    许明也光看着他腰间那把长长的剑,就不敢再挣扎,没一会,听寒就从他衣襟里拿出了一张银票。
    听寒还没来得及交给孟真,捕快头就拿了过去,他看了一眼。
    “孟小姐,无意冒犯,在下也不过走个流程,希望孟小姐配合。”
    孟真点头,“这是当然的。”
    “请问这张银票是谁的?价值多少?哪个钱庄出的票,编号多少?”
    孟真早料到对方会这么问,银票上所有的信息,早已印在她的脑子里。
    毕竟这么大额的银票,不管他的主人是谁,都会熟记的,防止银票丢失时能及时报失。
    “回大人,这张价值五万两的银票,是民女赠送前婆母的,没想到却给她招来了杀身之祸,银票出自盈丰银行,编号是二六零一五八三九,大人可以到盈丰钱庄去证明虚实。”
    确认银票无误后,捕快便将银票还给听寒。
    许明远等人被押走的时候,还嘴里嚷嚷着说,钱他们不要了,要孟真放了他们。
    眼见无果,求情变成了威胁,说什么等他们出来绝对不会放过她之类的。
    随即传来几声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响声,和许明远的惨叫声。
    在狭小的深宫后院生活了两日,终于迎来一次出宫的日子。
    虽然只是去一趟皇陵,但阿碧雅依然很开心,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去祭拜他们的姑母。
    出了宫门之后,阿碧雅就不愿意窝在那个小小的马车里了。
    她骑在马背上,别提有多高兴,只可惜,不能像在故乡一样,欢畅的奔跑。
    “阿碧雅,你这两日过的如何?太子有没为难你。”
    阿碧雅跟太子还没正式拜堂,理论上来讲,并不算是正式的夫妻,只能算未婚妻。
    所以太子不会去她屋里就寝。
    只是,巴姆担心皇后和太子会故意给她使绊子。
    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也不能随时见到阿碧雅。
    “那倒没有,不过皇后娘娘叫了一个嬷嬷过来教我识规矩,那么长的规矩,我都快烦死了,真不知道这些老古板,为啥要恪守这些……”
    阿碧雅一边抱怨,一边比划着,眼睛却朝着二爷的方向瞄去。
    二爷作为巴姆的近侍,身上穿的也是侍卫的着装,为了不显眼,他没有骑马。
    而是跟在巴姆的马身侧小跑,但脸上的庄穆肉眼可见。
    “阿碧雅…”
    巴姆语气严肃,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置喙朝廷,可是不理性的。
    周边任何一个宫女和太监,都有可能是皇后的人。
    阿碧雅说话若总是这么无遮掩的,早晚得出事。
    阿碧雅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好选择闭口不语,她的性格直爽惯了,总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保险起见,还是不说话好了。
    到了皇陵,在祭司的引领下,他们找到了谨贵妃的陵墓。
    二爷跟着巴姆,阿碧雅还有祭司一起,将所有要供奉的东西摆在陵墓旁。
    祭司诵读一段完经文后,便提着酒壶递给巴姆。
    并交代他,第一次敬酒,由死者家属中血缘最近的男士来。
    往生者泉下有知,能更早进入极乐世界。
    巴姆接过酒壶,犹豫的看了一眼二爷,心中替他惋惜,这件事本该他来做的。
    而他明明就在这儿,却不能光明正大的替他的亲生母亲敬酒。
    何其残忍。
    二爷知道巴姆的想法,他微微摇头,一旦接过这壶酒,其他人就会自行解读。
    今日能来到这儿,亲眼看到母妃的陵墓,他已经很高兴了。
    但一想到那个毒害他母妃的女人,不仅逍遥法外,如今还掌管的大半个宁允国的事务。
    他就恨的牙痒痒。
    “这酒,不会有毒吧?”巴姆掀开酒壶,故意为难祭司。
    这祭司是皇上安排的,怀疑他,便是怀疑皇上。
    祭司听后依然心生不悦,“大王子这玩笑可开不得。”
    其他人即使有这个想法,也不会像这个北荒大王子一样,问得这么愚蠢。
    除非,他真是无意与京城交好。
    “听说,我姑母当时就是毒性攻心,才含恨而终,祭司大人,你说这贼人的手,都能伸到后宫里了,我能不防吗?”
    “你?”
    祭司恼羞成怒,他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
    毕竟大王子一旦出事,他第一个摆脱不了嫌疑。
    “依大王子的意思,这壶酒,有没有毒,我还得喝一口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喝就喝!
    祭司向他伸出手,他自问问心无愧,怕什么?
    巴姆摇头,“祭司大人误会了,你是朝廷的人,我怎么敢让你为我试毒呢?我呢,有自己的死士。”
    祭司一听,转头看向四周。
    巴姆伸手招呼二爷过去,然后将酒壶递给他。
    二爷感到意外,没料到,巴姆还能想出这鬼主意,让他亲自给母妃敬酒。
    他便仰着头,咕噜咕噜灌了满满一口酒,沉默片刻,他便吞了。
    他把手放在胸口处,那里有父皇给他的琥珀,还有孟真送他的平安扣。
    他心里默默诉说着这二十年来,他对母妃的思念。
    他说,他会为母妃报仇雪恨,希望母妃在天有灵,能保佑他行事顺利,保护父皇和他的心上人。
    “怎么,没死吧?”祭司轻蔑的看向二爷,语气相当不善。
    二爷没回话,阿碧雅捂着嘴巴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还是他大哥精明,比那个软膝盖的太子强多了。
    “既然没毒,那大王子就开始吧。”
    祭司甩袖而去,站得远远的,冷眼旁观。
    反正程序已经告诉他们了,一旁又有宫女伺候,他才懒的照顾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宫女递给巴姆和阿碧雅一沓纸钱,还是合在一起的。
    阿碧雅随手塞到二爷手里,“帮我拆开,我对这金粉或敏。”
    她后退两步,随手拍拍肩膀。
    “公主,这要亲属本人做的。”
    没拜堂,不能喊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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