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湄悠悠醒转,朦胧间忽然意识到自己躺在男人的臂弯里。
    不适感让她脖子僵了一下。
    男人熟悉的清新气息此时带了点霸道的意味,萦绕在周围,不断侵占她的感官。
    时之湄不太喜欢办完正事后还腻黏在一起,本能地朝外翻身。
    搁在腰上的手倏然收紧,下一秒,她被男人重新拖进怀里。
    苏域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发顶,低沉的声音在黑夜中听起来特别性感。
    “醒了?”
    时之湄嗯了一声,问: “现在几点啊?”
    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哑的。
    苏域按亮壁灯,放开她去拿搁在床头的腕表看时间, “十二点十分。”
    离开他的怀抱,时之湄下意识松了口气。
    苏域披上浴袍,到外厅倒了杯水,回来喂给她喝。
    房间里只开了壁灯,影影幢幢,仿若只身梦中。
    他浴袍带子系得很松,随动作逐渐散开,一点一点露出壁垒分明的腹肌。
    口里含着温水,时之湄慢慢咽下,却感觉喉咙又开始发干。
    读出她眼里不自觉流露出的渴求。
    苏域搁下杯子,凑身吻过来。
    “苏总。”时之湄喘息不定,故作好心地提醒, “明天你还有个会要开呢,哎不对,是今天。”
    “所以我们更要抓紧时间。”
    苏域压下来,动作好似在铺一张白纸,捏着她的双手固定住两角,而后探索下面起伏的褶皱。
    先前,为了获得更好的体验。时之湄彻底舒展开,摊在他面前。
    无私地将自己的密码悉数奉上。
    苏域悟性特别高,稍稍一点就能领会其中的奥妙。
    时之湄的欣慰慢慢变成了期待。
    最初的生涩褪去之后,苏域逐渐暴露出猎手本性。
    盛开的花束,根茎陷在热意中,慢慢渗出水来。
    炙烤到难以忍受时,时之湄缩身,企图逃离。
    苏域从背后覆上来,像控住一只挣扎的蝴蝶。
    “这么快就不行了?”
    气息游走于耳畔,擦出细密的痒意。
    时之湄嘴硬地替自己辩驳道: “我是担心苏总明天会耽误正事。”
    苏域一刻都没有停,语气笃定地说: “明天看看谁会耽误正事。”
    事实证明,时之湄的担心确实是多余的。
    苏域不止醒了,还将她一并从床上薅起来吃早餐。
    被抱到洗手间,隔着浴袍和他找来的坐垫,还是被盥洗台大理石台面冰一下了。
    时之湄清醒过来,揉着眼睛,含糊不清地拒绝, “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话音刚落,一把牙刷塞进嘴里,堵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时之湄蹙眉,乜了他一眼。
    苏域单手捏着牙刷柄,轻柔地上下挪动,哄道: “多少吃一点,对身体好。”
    时之湄吐掉嘴里的泡沫,有些好笑地反问: “你昨晚那样考虑过身体吗?”
    苏域轻咳一声,脸上微微浮出不自在的尴尬神情。
    时之湄心情瞬间转好,很配合地任他摆弄。
    苏域特别有耐心,洗漱完又抱着她来到总套的餐厅里,喂着吃了一点早餐,然后才将她重新送回卧室的床上。
    陷进柔软温暖的床铺里,困意逐渐席卷全身。
    时之湄声音含混地跟他道别, “拜拜。”
    苏域已经朝外走了,听到这个声音又忍不住折返回来。
    他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睡吧,中午我就回来。”
    时之湄断断续续地睡了一上午,快到中午才彻底醒来。
    她抿了抿唇,嘴巴里满是漱口水清新的薄荷味。
    考虑到时之湄还要继续睡,苏域喂早餐还不忘给她漱口。
    好细心哦。
    苏域的照顾总是比她自己本身的需求还要多。
    清新的味道随时间在口腔里慢慢转淡,时之湄不能自抑地开始想他。
    恰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门锁开合的声音。
    时之湄披上浴袍。
    不知道是因为昨晚做了太多次,还是因为今天睡了太长时间,站起来时腿不可避免得发软。
    时之湄毫无防备地跌坐回床上。
    房间门口传来一声闷笑。
    时之湄抬起头。
    苏域刚进卧室,扶着房门,打量着她稍显狼狈的模样, “躺了一天还站不住?”
    “你怎么好意思笑。”时之湄恼怒地抬手,轻锤他胳膊, “还不都是你……”
    苏域按着肩膀让她倚在床头的抱枕上,而后蹲下///身帮她揉捏小腿。
    他刚开完会,穿着深灰色的西装三件套,领带打得一丝不茍。
    这身打扮更适合拿着红酒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
    现在却在这里为自己揉腿。
    笑意慢慢挤弯了她的眼睛。
    时之湄好奇地问: “你白天晚上连轴转,不会累吗?”
    “还好。”
    苏域挽起衬衫袖子,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
    昨晚的画面在脑海闪回,时之湄不自觉地绷紧了脚尖。
    他的手似一根粗藤,沿着她的脚踝渐渐往上攀爬。
    揉捏到酸疼的小腿,时之湄吃痛地吸气, “疼疼疼,你轻点捏……”
    苏域被她夸张的反应逗笑,低声评价道, “你每天穿那么高的鞋,体力竟然差成这样。”
    “要你多嘴。”
    时之湄伸直腿作势要踢他。
    这时,服务生敲门进来给他们送午餐。
    苏域慢慢地松开手,起身要去洗手间, “赶紧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等会儿还要坐飞机回国。”
    这么快就要回国啊?
    时之湄心里难免有点遗憾。
    统共才来两天,其中还有一天泡在床上,都没来得及回熟悉的地方逛。
    只能等下次了。
    服务生敲门进来,送她昨天穿的裙子。
    时之湄正在吃午餐,放下刀叉,转头问苏域, “你早晨送过去的吗?”
    苏域点头,手上切牛排的动作没停。
    时之湄不想重复昨天的打扮,跟他商量, “等会儿你帮我回房间拿一条新的裙子过来,好不好呀?”
    苏域未置一词,将自己面前切好的牛排调换到她面前。
    时之湄很给面子地重新拿起叉子。
    苏域站起身,放心离开。
    走到这层的另一个总套门口,输入她给的密码,进了房间。
    打开衣橱的门,女人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
    只是来两天,她带的衣裙竟然多到能挂满整个衣橱。
    苏域左右拨弄衣架,指间滑过缤纷的色彩,脑海中自动联想出穿在她身上的样子。
    目光逡巡一圈,最终停在明艳张扬的酒红色上。
    时之湄感觉自己等了大半个世纪才看到他回来,瞄到他手里拿的裙子,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原来你喜欢这个类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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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域没有再问louise的事情,这一页勉强算是揭过。
    时之湄不禁松了口气。
    果然,男女之间大部分矛盾都能用肉///体纠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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