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地笑了笑,把雪茄交给旁边的小弟处理,如果直接踩于脚下,在这高贵的装潢中有点污染环境的嫌疑,没办法谁叫老子是大好青年呢。
    烟被取走之后,另一个小弟马上用空气清新剂向大厅四周喷洒。此时海因茨才回过气来,徐徐地说:“不好意思,我这怪病对烟气十分敏感。”
    陆星宇抱歉地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才对。”
    礼数已尽,海因茨本质虚弱,无宜长谈,只好开门见山说:“我请卡尔兄弟来此,料想你也猜测到我的用意。嗅眼明人也不说瞎话,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天门上下都会对你惟命是从。”
    海因茨是个爽快的人,既然都直截了当说明来意,陆星宇也不好闪烁其辞,说:“大哥有话但讲无防,道上混的多讲坦诚相待,我卡尔虽非什么正人君子,对于答应过的事绝不会推卸责任。”
    “其实我的条件说难不难,今日卡尔兄弟能够安然收纳飞车党和天门,他日定会向天龙门下手,我第一个条件和你的目标相似但不相合,我只是希望你破天龙帮之时,把唐纳德给我处置。”
    “不知道大哥这话从何说起?当然如果大哥不方便就算了。”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虽然是羞耻之事也不是不可向兄弟言明。七年前我也如你现在般壮志雄心,一心要想黑道上打出个名堂来,天门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成立,并在短短的两年内一跃而成为麦吉市黑道上第二大帮派,以我当时的实力足以和当时的麦吉市第一大帮派天龙帮一决雌雄,本待要与天龙帮火拼时,我却接到天龙帮主唐纳德的请柬,其实唐纳德本是我的舅父,因上一辈不合也少有来往。当时我依仗天门的实力自是不怕他使什么手段。与会时唐纳德只提些上一代的恩怨,因为双方势在水火,既然不提帮派之事也免除他日刀枪相见时难堪。可是我回来后第三天,也就是天门要与天龙帮对决时,我突发大病。医生竟然发现我身上早藏毒害,而且这种毒是天龙帮专门对付敌人常用的禁尸毒,这种毒不会要人命,一但中毒三天后中毒之人与植物人无异。经多方寻觅后,得到一老中医相助,虽能有所动弹,也只是能说话和动十个手指。当时我就发誓,此生如不能亲刃唐纳德,死不冥目!所以希望卡尔兄弟能答应我这个要求。”
    唐纳德比陆星宇了解到的还要卑鄙无耻,虽知海因茨要求甚是困难,但其勇气之心早已将陆星宇压服,说:“大哥,我答应你!”
    海因茨暗中调查知陆星宇智慧非比常人,能得到陆星宇的认许唐纳德自然是手到擒来,满心欢喜,以极其恐怖的沙哑声音发出喋喋不休的笑声,陆星宇敢打保票,如果小孩子们听到这声音定会尿湿裤子不可。
    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兴中的海因茨语气再也没有刚开始的那般阴森,稍带喜气说:“第二个条件其实说不说都一样,就是希望卡尔兄弟能善待我天门的兄弟,他们追随我多年,我这个称职的老大却没有让他们过上幸福的日子,真是愧对他们……”
    “大哥你放心,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如果有人敢动他们,我第一个说不!”
    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肯把天门交给陆星宇,自然是相信陆星宇有这个能力,第二个条件无非是多此一举。
    “第三个条件就是我妹子安妮玛丽,安妮玛丽打小就被我惯坏了,小时我双亲就良我们而去,世上我就得她这么一个亲人,自是什么都由着她。所以当大哥的自然希望她能打到一个好的归宿,就是不知道卡尔兄弟能不能……”
    海因茨眼珠子深陷,但此时陆星宇能感觉到他的渴望。虽与安妮玛丽接触很长的一段时间,终日都遭受她无情的摧残,这并不重要,主要是安妮玛丽不是陆星宇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人常言强扭的瓜不甜。
    海因茨见陆星宇低头不语,偶尔也从破浪口中听道过安妮玛丽对待陆星宇的事情,自是知道陆星宇心想所想,也不再强人所难,说:“卡尔兄弟,就当大哥我没说过这样的话。凭卡尔兄弟的能力又怎么能委屈呢。再说男女之事上天早定,还是你们年青人自己解决吧!”
    对于海因茨的善解人意,陆星宇甚是感激涕零,自己很清楚有几斤几两,如果要陆星宇违心答应下来,自己以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而自己明明对安妮玛丽一点感觉都没有,到时只会弄得个困苦不堪。
    金色酒楼内,大堂坐满了人,除了陆星宇和老虎几个重要兄弟之外,多数是安妮玛丽的手下。名为庆祝两帮人马合并,实为陆星宇这边自娱自乐,由于喝得很欢,天门的人个个忍气吞声十足怨妇似的低头喝闷酒。
    安妮玛丽也是情不甘心不愿地,时不时地接下陆星宇兄弟敬给她的酒。换了谁也不会喝得开心,堂堂麦吉市第二大帮派,转眼却要假手于人,传出去哪还会有脸见人。
    手下一个兄弟匆匆忙忙地走到陆星宇身边,报告说破浪在门外伤了几个自家兄弟,陆星宇挥手他退下,看了看一旁无精打采的安妮玛丽,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现在还不是开罪破浪的时候。安妮玛丽就坐在陆星宇身边,自然是听到了小弟说的话,陆星宇知她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发作。
    此时门口闪出破浪的身影,直向陆星宇这边走来,口中不停大骂。
    “滚,你他妈的,你何德何能当我天门的老大,我破浪第一个不服!”
    破浪歇斯底里地狂叫着,老虎等人哪禁得起他当着众人的面骂自己的大哥,除了陆星宇之外,连安妮玛丽也踢开椅子站起来。陆星宇手下的兄弟不可能想破浪这样目无尊长,个个都把目光投向陆星宇,只要陆星宇一声令下,破浪转眼就体无完肤,但这毕竟是天门的场子,多少也要给足他们面子。
    陆星宇缓缓地喝了口酒,挥手示意老虎他们坐下。老虎等人虽怒火中烧,可对于陆星宇的话还是百分百的遵循,全都忧郁地坐了下来。
    破浪见陆星宇不动声色,以为陆星宇是怕了他,自是得意,更嚣张地大叫:“卡尔你这孬种,有本事就出来和老子单挑!别人当你是宝,老子破浪可没把你放在眼里。”
    老虎等人见破浪漫骂很是不爽,怒不可言,却由于陆星宇刚才的暗示谁也不敢动,个个大口喝酒,冲淡心急如焚的怒气,又或是劈哩扒啦地时不时敲打着桌面,发泄私愤。
    其中最气的倒不是陆星宇手下的兄弟,而是安妮玛丽,这两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早使她怒不可言,只是强于大哥海因茨的前话不敢表露,现在破浪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如此放肆,根本就不把她当一回事。实是忍无可忍,一举冲动,冲到破浪面前就给他一掌,硬是熊壮如破浪也被打得倒退三步,脸上留下五条鲜红夺目的指印。
    破浪左手捂住脸,泪脸欲滴的可怜虫相,疑惑地说:“大小姐,人家都把我们天门毁灭了,你竟然还帮着他们!”
    安妮玛丽望了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陆星宇轻快地喝着酒,她也有气,只是大哥的话还不得不听,转眼望着破浪指桑骂槐地说:“谁说我们天门完了,只要有我大哥在的一天,只要有我安妮玛丽在的一天,天门就不完任某些残渣余孽把我天门毁于一旦!”
    破浪的头脑简单再次体现,毫无顾虑地说:“那我们把他们都干掉,然后把他们就把他们所谓的飞虎公司消除,到时我们天门不是又可以自己做主了吗?”
    破浪激动地说着,大眼直瞪陆星宇而来,双手紧握紧拳头似在向陆星宇示威,不料右脸疼痛还未消,一个不防左脸又被安妮玛丽重重扇了一巴掌。安妮玛丽倒是想任何事都如破浪说得那么简单就好了,可是能吗?答案是肯定的。既然又方已经有了协作,如果此时反目,名义上可说是恢复天门,事实上却是不讲黑道道义,到时不仅被人唾骂,麦吉市更是无天门的人容身之地。
    “大小姐,我破浪宁愿一死,也不愿受这些只懂得使阴招的人的欺侮!”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谁又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枉然送命呢,只要安妮玛丽一时意气用事,大声一呼,自然会有许多兄弟不顾及性命站出来与陆星宇对抗,可是现在的天门能顶得住他们强悍的攻势吗?再说大哥也是个血性汉子,对兄弟更是情真意切,不会平白无顾地把兄弟往火炕上推。他蹉跎地活在世上,为的就是报仇,可是凭现在的天门,不要说天龙帮,就算随随便便一个二流的帮会都可以轻而易举把他们灭了。
    安妮玛丽不语,破浪以为她沉认,急声一呼,积怒已久的天门人终于找到明灯一般,纷纷应喝,百多号人转眼就把陆星宇带来的十五个兄弟围在一起,个个虎视眈眈,狠不得吃陆星宇们的肉喝陆星宇们的血。只要安妮玛丽一发话,下一刻陆星宇们将横尸于地。
    安妮玛丽本就无心于陆星宇,不是大哥要她压抑心中气火,她也不会给陆星宇好脸色看,既然手下的兄弟有所动作了,也不想阻挠,大哥开罪下来推卸到破浪身上好了。
    老虎等十五人见天门人有所举动,收缩到陆星宇的身边,把陆星宇围拢起来。
    这事也早已经在陆星宇的意料当中,既然现在不打,到以后也会时不时地出现磨擦,他们按耐不住就更好,免除不少后患,陆星宇要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黑道的强者。
    虽然他们人数多陆星宇们十几倍,见陆星宇们有束无恐不敢轻举妄动。
    黑道人打架那是家常便饭,不过今天你杀他,明天他杀你也见怪不怪,要是把打架杀人看成是无聊时的消遣倒是一种不错的感觉。陆星宇是要老虎他们向这个方向发展,可老虎他们就不行了,n长一段时间跟着陆星宇,虽然实力在不断提高,可是打架的事却多是一蹴就完,手都没交上,这可让他们憋闷得慌。看今天架式少不了大干一场,自是欢心,个个都摩拳擦掌等待陆星宇的命令。
    这一切陆星宇看在眼里,心中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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