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还没歇息?”将奏折批完了之后,他不自觉的信步走到了坤宁宫,一进了屋子就看到了润福正在那发呆,他站了良久她还没发现。
    润福索性就这么靠着,他也没动弹。润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低低地回应“也没什么事儿,刚才齐妃过来了,我们两个人随意聊了会天”。
    “哦?”胤禛挑了挑眉,伸出手轻轻的摸着润福的头发,冷硬的面孔上泛着丝丝柔情,如果不仔细看基不可查“她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口吻里带着些些冷凝的质疑。
    润福侧过身子,盯着胤禛半响,却突然伸出手环住胤禛的腰。
    雍正被润福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向来两人的关系,要不然是淡淡的,要不然就是他多为主动,润福如此主动的,反倒是难得的首次。他几乎一动不动的,生怕惊动了润福的不自觉的动作一般。
    润福浑然没有察觉自己不经意的动作带给胤禛多么大的震动,她此刻倚靠在胤禛的身上,不自觉的在胤禛的背后画着圈,弄得胤禛身子更是一僵。
    他嘶哑着声音,低沉的问“你是在勾引朕么?”说完,回手反抱住润福,将下巴放在润福的颈窝出,吐出温热的呼吸,引得润福耳朵发热。
    润福听了胤禛的问话,这次僵硬的轮到她了。她艰难的笑了下,这个玩笑开大了。
    胤禛见着润福的动作,不自禁的笑了起来,目光却灼热的盯着被自己圈在怀里的小女子。不再逗弄她,反过来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顺势将润福拉到他的怀里。
    两个人面面相觑。
    胤禛的动作是下意识的,而润福是被惊到了。却在一气呵成之后发现,这个姿势竟然是两个人一辈子没有尝试过的。
    两个人谁都没有动,墙上的自鸣钟在滴答滴答的走动着,成了打破这片沉静的唯一动静。
    胤禛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个动作,却让他察觉到一些温馨。不同于床地间的那种亲昵,也不同于平日里的两人之间的感觉,此刻一种熨帖从肢体传到心底,让他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静静的抱着她。
    润福有些诧异胤禛的动作,这辈子除了小的时候被额娘阿玛抱过,这动作竟然是头一遭,从胤禛僵硬的动作中,润福倒是好笑的发觉,怕是他对这种情形也是陌生的紧。索性润福就这么顺势的坐在胤禛的腿上,任凭胤禛抱着。
    “你喜欢朕么?”良久,胤禛开了口,不想打破寂静的一句话,一出口却是让润福惊了下。
    润福没有动,却感觉紧搂着她的胳膊虽然依旧如铁臂一般,却箍得更紧。
    没等润福回答,或者他也不想等润福回答,对于他而言,他的生命中有太多更为重要的事儿,男女之情向来被他不屑甚至是无视的。但随着自己白发日益增多,身边的女人越发的多,胤禛却觉得心心念念的却是这个怀里搂着的女人。曾经有一度,他总是觉得有一天她会突然的不见,直到近几年,他才释然的觉得,这个女人已经陪了自己一辈子。而自己渐渐老去,她却甚至更为美丽,于是,向来冷静自持的雍正帝,有些不知所措的焦急,于是他亲近其她的妃嫔,独宠年氏,只是想告诉自己,对于女人,所有的人对自己都是一样,可是兜兜转转回来,却仍然是在这里找到让自己觉得归属的地方。
    话开了第一句,剩下的就好接下来。胤禛以一种平淡不带情绪的音调说着:“年幼时,齐妃就跟在朕的身边,那时候她是个羸弱需要朕保护的女人,而且朕觉得她甚是可爱。包括私下里为了一只老死的猫哭得昏过去,几天几夜茶饭不思,亲自给猫净身,还做了冢,朕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善良可爱。现在,她变得世故,什么事儿都要去争而且缺乏宽容,她一举一动那么的让朕厌恶了;而年氏,又是另一种典型,她从来不肯屈尊讨好朕,总是看来冷冷淡淡的,有时朕对她亲近,她心中高兴,却还是要装作冷淡自持。朕一度以为她并不喜欢朕,嘘寒问暖都被冷脸以待,也就不自讨没趣,便少去她那儿了。谁知这样一来,她反而大病小病不断,就算没生病,也不肯吃饭,任自己消瘦。这样的自苦,朕也觉得这样的女子确实是喜欢朕,喜欢着这种的把戏。可朕……”胤禛摇了摇头。如果那些女人从来没有变,那确实就是他腻了。“再说到那拉氏,她很贤惠,很聪慧、也很有胆识。她有身为女人的温柔敏感,也有担任起当家主母的手腕风范。朕很敬重她,最辛苦的那些年,都是她一路支撑着朕走过来。但是她却在生命中最好的时候离开了朕,在朕最终将功成的时候,离开了将属于她的荣耀,所以对于她,朕永远留了个位置给她”
    润福静静地听着胤禛的话,也没有打断,心中着实有些不自在,可是却对着胤禛的坦白感谢。
    “独独你,这么多年,始终不远不近的和我站在一起,朕曾经不想受你的桎梏,而漠视你,可是最终却逃不过自己内心渴望亲近的念头,朕的年龄也大了,虽然爱新觉罗家的男人素来长寿,可是这几年的身体,朕自己心里也清楚,朕希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弘历需要像太皇太后照看着皇阿玛一般,被约束着”说到这里,胤禛抬起了头,看着润福的眼睛,里面带着些许的疑虑,却更多的坚定。
    听了胤禛的话,润福心中一恸。
    这么多年她悉心的顾看着他的身子,特别注意精血方面的调养,可是不知道是历史的需求还是如何,这几年他的身形日渐消瘦,很多太医都吊着心思小心医治,宫里的人虽然不明说,但暗地里流言暗语也不少,为此内务府总管就是为此就被治的罪,让年氏一族暗恨于他,而年庚尧的动作有很大程度也是基于这些传言。
    “万岁爷~~”润福刚刚叫了声,胤禛就用古铜色的大手捂住了润福的嘴巴。
    “嘘,听朕说完~~”胤禛对着润福的不自然的神情,反而淡然的笑了笑,示意让他说完。
    “而弘晖那面你教的很好,朕已经和他沟通过,他明确的和朕说过,他想效仿当年的二王爷,福全阿哥,做个闲散王爷,他最终对大清以外的国土甚是感兴趣,他和朕说过,这爱新觉罗的天下,终究只是天下的一部分,我们不能画地为牢,做那掩耳盗铃的事情,而他身为爱新觉罗的子孙,自知是首要的,但是责任也是要担的,他还记得你当年的那句“师夷长计以制夷”,朕虽然不置可否,但是与其如朕当年的父子兄弟不能两全,朕倒是觉得如大圣大明孝皇帝李隆基的兄弟一般,互相扶持,各有所为”。
    听到这里,润福伸出手,捂住了胤禛的嘴。
    “皇上自有定夺,臣妾不予置喙,一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者对于弘晖的舍,臣妾很是尊重,能舍才能得,抛却权势,如果独独从爱新觉罗的子孙责任而言,将来史书定然弘晖要占了分量。至于其它的,臣妾相信皇上定能陪臣妾走完这一辈子,臣妾还等着将来皇上作了太上皇后,陪臣妾转转这大清的江山呢”说到这,润福的眼睛有些亮亮。
    把润福的话当做了安慰他,胤禛也不置可否,女人总是不愿意把事情想到最坏,他也就不扫他的兴,索性笑了笑,“好啊,再等五年,等弘历能独当一面了,朕就陪你走遍这大清的山山水水”五年后,希望他还能活到这个年岁。
    话题轻松了些,胤禛和润福突然发现两个人的姿势很是暧昧,烛火映着润福白皙的脸庞带着些许的娇羞,引得胤禛心中有一种火窜上来一般。
    正当他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外面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胤禛打眼看了下,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是在哪个宫里当差的。但他恼怒他的没规矩,刚要呵斥,润福拉了他一把,从他身上起来了。
    原来润福倒是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在年氏那当差的小公公小邓子,看着他惊慌的神色,心里咯噔了下。
    果不其然,小邓子在乾清宫没有找到皇上后,当差的公公告诉他皇上在皇后这,他就急冲冲的跑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一下子酸了下,却慌张的扑到在地。
    只听他抖抖索索的说“皇上不好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胤禛怒斥了“你才不好了!该死的奴才,哪个宫里当值的?如此没有规矩,拉下去板子伺候”。
    一句话吓得小邓子瘫倒在地上,嘴里大喊这“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该死,是年皇贵妃不好了啊,差奴才来禀报皇上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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