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果和铃一拍手,说,“原来牧歌你姓杨啊。”

    清瑶:“……”

    牧歌:“……”

    ☆、再入桃源(四)

    牧歌和清瑶像扶祖宗一样将和铃扶到床上去,生怕她哪里磕着碰着,可和铃只是脑袋胀胀想下来走走。

    她不记得已经发了几天的烧,下午热度稍稍降下了一点,一到晚上热度又有所回升,烧得她手脚酸软。牧歌看着她叹了口气,拿过厚厚的棉被又往她身上铺了一层,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

    晚上白景云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白天公务繁忙,好不容易牧歌松了口,白景云从窗户翻进来,看到的就是差点被棉被压死的和铃,赶紧把她从棉被里救出来。

    和铃喘了口气,撑开眼皮看看白景云。

    白景云抱着她,她浑身上下都汗湿了,正在不正常地发热,由于高烧不退不怎么进食,似乎腰际与肚子上的肉也消了几分。

    生好了病一定得给你补回来,白景云皱眉想。

    “唔,”和铃嘀咕道,“好凉。”

    “是你身上太热了。”白景云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

    和铃半睁开眼,看着他笑得弯了起来,眼里还是一片迷蒙,看上去傻乎乎的。

    白景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什么,立了功给自己折腾病了,开心了?”

    和铃费力地从他怀里坐起身,半开的衣襟从肩头滑落,白景云皱眉,赶紧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虽然这种方法不太好,但终于能让你从文书里抬起头了。”和铃笑得贼兮兮。

    白景云心头一颤,将她拥得更紧。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说,“你是不是之前来找过我,我……”

    “我觉得很奇怪,”和铃费力地皱了皱眉,“白珏她,她不应该这么容易就被打败的,她控制了城里的小孩,十分善于伪装,她身上还有很多疑点没有弄清楚。”

    白景云点头,“一会儿我寄信去问问二哥。”

    “我没事的,发个烧而已,”和铃有气无力地推了推白景云,“族里事物不少,别因为我分心了。”

    “你在赶我回去?”白景云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呃,牧歌和素素姐会照顾我的……你干嘛!?”

    白景云将她打横抱起,口中捏诀,朝着后院飞去。

    “牧歌成天跟清瑶插科打诨,龙素素族里事物不少,已经回去了,你想让他们谁来照顾你?一群侍女?”

    “为什么飞这么快啊……”

    和铃紧紧地搂着白景云的脖子,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白景云不经意地勾了勾嘴角。

    “怕你着凉,到了。”

    和铃双脚触地,便觉脚下暖融融的,面前一片温泉,泉水常年热气腾腾,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氤氲。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腰带一松,本来便松松垮垮的袍子就这么顺着皮肤滑了下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脸刷得一红,只是在高烧不退的面颊上也看不出什么。

    “这是一眼药泉,泡泡会舒服很多。”白景云不由分说,将她抱进池子。

    来不及纠结那双手摸得是腿还是腰,温热的泉水已经漫过肩膀,和铃便舒服地忘了纠结,暖热的泉水将她这多日来的酸痛洗刷干净,一身疲惫仿佛都卸在了泉水之中,水中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让她混沌多时的脑袋清明了过来。她抬手解开发带,墨色的长发散在了水面之上,看到白景云喉头一紧。

    “你看着我泡啊。”和铃伸出胳膊趴在池子边,看着眼神明灭不定的白景云。

    白景云蹲下身,“你想一起?”

    和铃摸了摸□□的自己,脸上又浮了几分红,“算了算了。”

    白景云捏了捏她的脸,想起龙素素不止一次提起过和铃的脸手感贼好。

    嗯,果真手感挺好,就是瘦了一点。白景云默默想到。

    和铃撇了撇嘴,心想一个两个怎么全爱揉她的脸,想了想,她趁着白景云不注意,偷偷舀起一捧水,往他脸上身上泼过去。

    白景云冷不丁被泼了一脸,打湿的发丝成了一缕一缕,水珠挂在发梢睫毛上,映着皎洁的月色泛了透亮的光泽。

    和铃托着脑袋,看得有些愣愣的。

    世人道狐族不论男女,皆是美艳不可方物,白景云总是不苟言笑的拘谨模样总是让她忘了,他也是以美艳闻名的狐族一员。这么凑近了细细一看,他眉深目邃,鼻梁高挺,一捧水泼下去,想象中的狼狈模样没见半分,倒是愈发显得艳丽。

    白景云是男的呀!和铃搜肠刮肚,总觉得那些形容姑娘的词语用到他身上毫不违和。

    狐族真是妖孽啊妖孽,一个男的长得比我这个纯种姑娘还妖孽。

    和铃正纠结着再泼一捧水会不会不显得这么妖孽的时候,白景云突然站直身子。

    和铃只听得一阵衣料摩擦的扑簌声,她抬起头,只能看见掉在地上的外袍。

    今晚的月亮……可真亮啊……

    第二天,牧歌揉着惺忪的眼推开房门,看着冷不丁冒出来的白景云,呆愣了半晌。

    “别给她拿被了,烧没退先给压坏了。”白景云系上外袍,一脸云淡风轻,一点儿也没打算透露后山药泉的事儿。

    “哦……”

    “我去前院了,有事叫我。”白景云踏出屋,轻轻带上了房门。

    牧歌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只见和铃睡得正香,唇上嫣红,面上更是不正常地泛红,牧歌试了试她的额头,发现也不是很烫。

    牧歌试着将盖到下巴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只见白皙的脖子上红斑点点,抽了抽嘴角。

    这么泡了半个月的温泉,和铃的妖力逐渐恢复,烧也退了下去,但总是低烧反复,怎么也不见好。

    和铃好不容易被允许出门走走,结果还是百无聊赖地托着腮坐在院中,看着牧歌绣香囊。

    “牧歌啊,清瑶呢?”和铃凑到她身边,看到她绣的是一对鸳鸯。

    牧歌猛地收起香囊,“去兔族执行任务去了。”

    “然后你就在这里给他绣香囊?”和铃挑眉,笑得贼兮兮。

    牧歌脸上一红,嘴硬道,“谁说我绣了给他的?”

    “得了得了,”和铃懒得跟她较真,“你跟清瑶认识挺早?比跟我早?”

    牧歌愣了愣,支支吾吾糊弄了过去。

    “什么啊?”和铃皱眉。

    “你就不问问颜免去了哪?”牧歌扯开话题,“你不觉得好久没见他了?”

    “他回兔族了吧,”和铃想了想,“好像之前我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听见他说他回去一趟。”

    牧歌没接话,接着绣起了鸳鸯。

    “你倒是说啊,你跟清瑶怎么认识的。”和铃又把话题绕了回去。

    牧歌哑然的时候,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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