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自觉做到了这个地步了——求她的就一个真字。想得到她的真,首先,自己要有付出吧——山山大神在自我成长。

    两个人都没做声,

    两个人也都知道,此照片被草草看见了——那也许,就是万劫不复!

    好吧,

    世仇也有统一的时候,不欺不骗,如实“上报”吧。

    156

    你说启草草到底是个怎样的姑娘。

    现在,苏微寒完全抛却自己外在的一切俗饰,独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

    北方性格,豪爽、蔑俗、自在、粗糙;南方气质,漂亮、灵气、内敛、桃花,很解风情,让人保暖之后想起些什么,“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好姑娘都是善解人意的,苏微寒一直觉得启草草是个好姑娘,所以,她的善解人意就显得那样贴心惬意,尽管,有时,小匪气犟气鄹现,那也是本性使然。

    初时把她那样携夹着带出医院,一路,她那个骂啊,简直不堪入耳!苏微寒心里却一直憋着笑:这样个粗糙下流孩子!你把她夹得更紧,夹得她生疼,她一点也不讲秀气了,哇哇大叫!几多人望着生生目瞪口呆啊!要是场合允许,苏微寒只想搭个台子,把她放在上面纵着她让她在上面跳脚骂个够!

    “寒叔,”

    “寒叔,”

    郑显、锦意、爱兵,都跟着跑了出来着急的喊住他,同时,他也看到了自己最出色的侄子,苏漾。他们眼里的疑惑、忧虑,以及隐隐的阴狠——

    苏微寒淡淡摇头,

    “如果真的珍爱她,就什么不要做,静静地,旁观吧,”

    转身上了车。

    苏微寒心里叹息,其实,他又何尝不是一个旁观者?深入其间的人——才是真正的苦啊——不禁转头看向旁边的启草草,她已经不吵了,坐进了车里后,她的头一直扭向窗外,你看不见她的眼睛——她在想什么——

    不管她想什么,苏微寒知道这不是个善罢甘休的孩子,看来,有些事情是不能再隐瞒下去,比起更惊人的真相——

    “南苑机场,”

    车在暮色里驶离。

    飞机下,城市灯火明灭,万家歌哭。

    草草感觉在这黑夜里穿行,仿佛渐行渐远。万丈红尘,就是她的七尺之棺,她一生颠倒其中,恩仇不远,爱恨在心,随时可以结账,但永远不能离开。

    没什么,也怕不了什么,她有种奇异的感觉,她周身缠绕着谜团,可,马上就会让她看清一切——草草懒懒靠在椅背上,该吃吃,该睡睡,他和自己说话,她也答,且,浅笑。只是,手一直揣在荷包里,手心里紧紧握着手机。她信任她的霜阳,霜阳会给她真相。

    他把她带到哪里都无所谓了,他越是这样谨慎的防着什么,草草期盼的血液就也沸腾!人生在世,一朝发现,原来是自己身上藏有那么多的秘密,何等刺激!草草自负的想,这符合自己的腐烂人生。

    所以,他能静静地等,等待着秘密抽丝剥茧一层一层揭开,看看,看看最里面,最里面的,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不堪,草草甚至着迷的期盼着,那种诡异、兴奋、灵界于高chao般的震撼——

    看看吧,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享乐主义者对待即将而来的真相的态度。也许,是的,所有爱她的人都白为她操心了——

    当然,确实也有些启草草想不到的,他竟然带她来到了杭州的抚润园。

    抚润园原为南宋度宗赵祺的一处内御园,范围并不大,却布局精巧,建筑华贵。千年风雨,几经易主。关键是,它的最后一任归属:章阑。国民dang元老。章衍含曾祖父。

    草草来过一次抚润园。着实好地方,“俯瞰西湖,高邑两峰,亭馆台榭,藏歌贮舞”的好地方。

    可,那次来,看到的并不好景观。野湖、野荷、清冷、淡定、荒芜。

    这次来,景致无变,却好像有了些生气。苏微寒告诉她,抚润园现在的主人叫付凯,一个上世纪末还算有志气的纨绔子弟,苏微寒说,此人跟他关系挺好。

    草草不久就见到了这位跟他关系很好的有志纨绔子弟。

    草草直觉,此人玩的上天,玩的下地,若真的加上有志——保准玩的走咱老百姓一辈子的税款!就一个字,滑。

    草草面见他第一句话就是,“你骗了章衍含多少钱?”(指这宅子)

    付凯有些愕然,继而笑,确实望向苏微寒,“她和她妈妈一点也不像,”

    苏微寒摇头,“像的厉害!”

    草草也不管他么说,他们都不避讳在她跟前提起启明艳了,看来——大家都想通了,要揭底了啊,此时,草草反而不急了。

    屋子里摆着一套草草还蛮中意的明朝桌椅。草草喜欢明式桌椅,就是因为明式家具的简洁应和现代的极简主义:少就是好,越少就是越好。禅宗讲啊,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一句也是多,一说就是错——

    草草坐在这细腻精致的椅子上,突然觉得——这应该不是这个姓付的的风格!这姓付的,看上去大气海派,骨子里没这么细腻的儒雅妖孽劲——这一切,倒蛮像章衍含的范——或许,他还来不及换下前任主人的趣味——

    能一眼看出这些老妖孽的本质不同,让草草颇为自得。翘着腿,手里很八旗的刮着盏子里的茶,悠游不恭。

    “草草,你说这宅子里还差点什么,”

    付凯问她,

    草草手一挥,“春gong图,”

    付凯笑着直摇头,

    “你和你妈一个德行,答得一摸一样,”

    草草也笑,“我和我妈是一个德行,品味一摸一样,”

    这时,草草的手机突然响起,她也不接,就望着苏微寒,“请问,我能接手机吗,”

    她这是故意碜他!

    苏微寒微笑的刮了刮茶盏,优雅的喝下一口茶,

    草草还夸张的晃了晃手机,“这就是默许了啊,”

    当着他的面翻开手机,“喂——哦,好,”面不改色,又把手机放下,看向他,“这里有电脑吗,庄虫想把她儿子一张照片传过来给我看看,”扯谎从来不脸红!

    就见付凯朝一间房指了指,

    草草不动,还是看向苏微寒,

    苏微寒这时放下茶,望向她,“草草——‘好像欲言又止,

    “嗯?“草草还一副奇怪样,

    他看了她一会,朝她摆摆手,“你先去忙你的吧,”

    草草笑,如常的走近了那间房。是间书房,里面确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草草是一心想着刚才霜阳的电话呢,霜阳只说,让她找台电脑,他发个东西给她看,这就是在她妈妈骨灰盅除了骨灰唯一找到的东西。其余,霜阳什么都没说,

    绝对忠诚如实!

    所以,她根本也就没留心眼去注意她身后那两男人会说什么,

    “你不给她点心理准备?她陡然见到他怕是——”付凯担心的说,苏微寒这时却放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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