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水榭上去。

    咱们院里,自从小尊上之后就没再养过什么珍奇了。他走的近了些,突然听见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低低唔声。这声音向来是明朗桀骜的,现下这么唔的这么勾魂。

    长廉猫腰的动作呆了半响,轰然爆红起脸,踉跄的摔坐在地上,玩命的往后连滚带爬的逃。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他怎么这么没眼色,啊?这他妈的不是摆明了主子没空吗!噢,娘的,他来凑什么热闹,不是讨小尊上摁死他么?!

    花溪埋头在云岐颈边,听见长廉跑远,才松开紧抿的唇,就被云岐一个狠力,猛然间仓促地喘出声。

    云岐手收的更紧,却又忍不住的低笑。“怎么他走了,还咬我这么紧。”

    花溪半敛的眉眼惑色,闻言更紧了紧身,惹得云岐半是痛苦半是愉悦的倒吸口气。

    “这么想我。”滚烫的吻和云岐特有的邪痞一起印进骨子里。“那这次老子就多待些时日,你说好不好?”得不到回应他更加欣悦,越发恶趣味的研磨,口中不停的招惹花溪回话。

    一池的粉荷似乎都抖动起来,水纹波花动荡,淡色的袍衫漂漂荡荡的被涟漪送远。

    院外蹲着守门的长廉欲哭无泪的咬拳嘤嘤嘤。

    怎么办好讨厌!要是家主来了怎么办!要是有客人来了怎么办!要是其他公子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嘤嘤嘤,莲池涟漪什么真的好讨厌!

    ***

    晚间花家一如往年的为云岐接尘。

    花家主有些不大明白。他自己这个大儿子他最了解不过了,除了天赋异禀悟性极高,向来淡漠的不像话,常常连月在院中推演星盘不出门。这样漠然的性子,怎么就让小尊上挑出来了呢,还年年来探望。

    不过可见这玄云宗就是玄云宗,小尊上为人虽然狂妄桀骜了些,但待挚友还是相当周到大方的,就是不知往后是否能借着溪儿这层情意,把小女儿许给小尊上。

    花家主这正寻思着,旁坐的云岐已经勾含笑意的扶杯。

    “花伯父,云岐又来打扰了。此次南下而来,见西疆的沙蜜枣下的甜,就和此番的敬礼一起带来了,您可千万记得尝尝。”

    “客气客气。”花家主也扶杯,“到底都是一家人,年年来往,不是外人。你这小子,还这般的客气。”

    云岐敬了酒,缓缓含咽下去。听见那声一家人,眼角痞气的扫向另一边静静无澜的花溪,悄悄舔了舔唇。

    “您说的是,到底是一家人。”

    花溪正夹菜的筷顿了顿,不惹人注意的抬眼瞥了眼云岐。

    云岐摸摸鼻尖,继续转过眼和花家主客套。

    这正气氛和详,那边堂门便提裙摇曳出位俊俏的少女。

    “袭儿给父亲请安,父亲大人万福康健。”花袭得体又从容,行完礼,抬眼一见云岐便抿嘴一笑,娇柔的对花家主撒娇。“小尊上也来了,父亲也不遣人先告诉女儿。”

    花家主点了点她额心,“鬼灵精,怎么,小尊上年年来,今年你倒是知礼害羞起来了?”

    花袭眼波流转过云岐,微微咬唇娇媚明艳。

    “不过论起来,小岐也不过才大我们袭儿六年。这些年匆匆晃眼,袭儿也是大姑娘了。”

    云岐看酒杯的目光不动分毫,客气又客套的勾笑。“是,转眼花袭也大了。”

    “姑娘大了,可就不能留啦。”花家主亲自为云岐斟满酒,“小岐也该考虑家室,好不让你师父再操心着。”

    “岂敢。”云岐接过酒,桀骜的眉微扬。“花表弟还未娶妻,我这个做表兄的着急什么。”

    花溪到唇边的茶还是停了停,放回桌上,轻轻嗯了声。“云表兄太顾虑了。只要落花有意流水长情,宜室宜家还是要的。”

    “我倒觉得逍遥自在好些。尤其是挚友携手,江山同游,天下美事也。如我与表弟,大可这般的共享美事。”

    花溪额角微微跳。莫名觉得他把“美事”这两个字咬的极为暧昧,不禁想起午时的水花波漾,哪怕是他漠然的性子,也低咳了声。

    “……表兄说的是。”

    云岐把玩着酒杯,两人一幅兄友弟恭的模样。

    花家主听云岐这么的岔过话题,自然也知趣,暗自招了手让花袭先行退下,再次斟酒谈起其他事情来。心里到底还是有些遗憾,不过也不再心上。

    这一辈花家子弟中,只要还有花溪撑掌天命星盘,倒也能无忧。这联姻之事,若玄云宗不愿意,那便也就罢了。

    后夜里花溪躺在榻上却未轻易睡去。

    低缓湿热的声音从后将他整个身子都抱环进怀,云岐在黑暗中准确的啄点在他耳际。“这么晚了还未曾休憩,表弟,可是在想我?”

    “夜半翻人房,爬人榻,怎么,不怕找错了人?”

    云岐一怔,随即轻嗅在他脖颈间,暧昧的用唇摩擦。“好酸。”

    花溪别开脸,心里到底是不太舒意。他们这般……这般本就是骇人听闻的事情,玄云宗和花家又都不是轻易松口的主,这般,到底该算什么情意。

    “你这家伙。”云岐握紧他的手,顺势将他压在被褥间,强势的俯身。狼一般的瞳眸盯着他,“玄云宗不怕没有尊主夫人,花家也可以没有家主夫人。但是老子不能没有你。”

    花溪沉默了半响,指尖才摩挲在云岐唇角。“嗯。知道了。”

    云岐眸子一瞬不眨的盯着他,就这样一寸寸的侵入他,舔舐在他唇角。

    “誓当与日月长存,若有相负,老子甘愿被斩断握刀的手去受极苦相思。阿溪,但你不能忘记我。”他霸道直接的深撞像是撞在花溪心口,一遍遍的缠绵低喃。

    “若有极苦,我来受。但你不能忘记云岐是谁。”

    花溪皱眉闷哼,心口处仿佛都被他撞的微疼,只能微仰脖颈的喘息。

    “不能忘。”低哑的声音像是梦,就此缠缚住他的身他的魂。

    乃至他的一生。

    最后神智倦惫的时刻,花溪缓缓环上云岐结实的脊背,轻澜应了声。

    “我不忘。”

    心潮温热。

    夜间的徐风撩起瑰紫色的别离花,花溪疲倦的敛上眸。

    一夜无梦。

    ☆、章八 辜负命数

    此后些年,大抵都是这般。云岐年年来南域花家小住,世人都道花、云两人情意非凡,算是挚友知音。

    长廉每每听到这般的言论,都会暗自咋舌。然后愈渐苦恼的扯自己头发。

    年来年去,时候一长,总是会瞒不住的。到时候若是家主震怒或尊上勃然,主子和小尊上又该如何是好?若是天下皆知,必然哗然一片,主子和小尊上又该何去何从?

    云岐年年来,花溪年年在,长廉也跟着年年愁。

    这一周而复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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