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至疑惑地问:“两个?”
    工作室主打的就是小而精,人员多就意味着大家分得的钱少,突然要增加两个拿钱的人,不是姐姐精打细算的风格。
    “公司只有一个头部编剧就是现在的情况,她没有竞争对手,好的项目都分给她了,她就以为是自己能力很强,忘记人家是冲着工作室来的,她是靠我们才有好项目做。她一个人说不写了我们就没人可用,两个编剧正好,可以互相竞争,抢着接项目,还可以互为对照组。原本她一个人的工作现在换成两个人来做,底薪得往下调,提成比例调高。以后编剧的工资都得靠自己挣,剧爆了奖金多多,剧扑了就喝粥吧。”
    凌冬至点头,已经在思考合适的人选了:“那我这两天就赶紧联系一下。”
    他忽然想起一事:“有个事,冯梅跟我说过好几次,她想转到编剧岗,这不是巧了吗?她不写,让冯梅写嘛。”
    凌白露宛如看到智障的表情,说:“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显得你特别愚蠢。”
    凌冬至被姐姐骂是家常便饭,他都习惯且不介意了:“公司的新人编剧不也是什么成绩都没有,来了现学现写嘛,冯梅怎么就不可以了?”
    “你是不是谈恋爱谈傻了?”凌白露毫不客气地说,“公司的新人编剧至少是科班出身的,没有成绩不等于没有能力。冯梅老是烦你也不是个事,这样,你让她先搞清楚
    剧本的正确格式,弄一份人设、大纲和故事梗概给我看看。要是有亮点,值得写,她有本事写完一个剧本,那就让她转岗。要是她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那就趁早放弃,好好做财务工作,别再痴心妄想。”
    反正财务日常事务也不多,冯梅有的是创作时间。
    “好,我跟她说。”凌冬至美滋滋,忍不住嘚瑟,“有什么大不了的,全世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写剧本,马上让人挤走她……”
    “冬至!”凌白露叫住他,“在找到合适的人能真正代替她的工作以前,你千万不要走漏风声,现在有几个甲方确实是指名道姓要她来写,而这几家是最开得起价钱的。记住:能给你赚钱的人,不管你心里有多讨厌她,表面上还是得把她捧得高高儿的!”
    凌冬至不爽地哼了一声。
    “还有,”凌白露顺便就一起说了,“时雨好在念大学的时候,就靠自己一个人写出过爆款小说,当时她才18岁。后来我让她尝试转做编剧写剧本,她不是科班出身的,但学习能力很强,我只是稍微提点了一下,她就丝滑地上手了,成绩也非常亮眼。现在她想写长剧剧本,走精品路线,是因为她不想止步于此,还在追求更高的境界,她的目标,一直都在移动。你可以不喜欢她,但你必须认识到她的价值,对于有价值的人,我们要充分利用她的价值,而不是全凭
    个人好恶就给她脸色看,得罪她。人是人,生意是生意,懂吗?”
    凌冬至今天也是被姐姐劈头盖脸一顿教训的一天。
    下午的围读结束以后,时光笑眯眯地找到时雨好问:“时老师考虑得如何?”
    时雨好没想到他长了一张云淡风轻的脸,脾气还挺急的,催这么紧呢。
    “我想要尝试一下,但现在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胜任,所以想先观察你一段时间,如果我找到了好的切入点再跟你沟通细节,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时光欣然同意,“走,边吃边说。”
    “啊?”时雨好第一次遇到这么热情的男明星,不是说热情不好,而是,频繁又近距离地接触,她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沙老师,我们一起……”她转脸想叫上沙老师,三个人的场合比较不容易出现暧昧的氛围,结果干饭第一名的沙驰早就走了。
    “那个……冒昧地问一下,你的助理呢?”
    时光都说了,有问题尽管问,所以他毫不避讳地说了实话:“没有助理。”
    时雨好直接惊呆,脱口而出:“你一个二xixi……”
    她本想说“二线明星”,但出口的瞬间就发现,哪怕这是事实,可也显得太不尊重人了,于是马上改口道:“一线男明星怎么会没有助理啊?”
    “剧本围读要助理干嘛?他在开机以后才进组,那时候事多,他要帮忙处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
    “噗……”时雨好
    受不了地笑了。
    “怎么了?”时光不懂笑点在哪里。
    “人家的经纪人和助理都是如影随形的,你为什么有股独闯娱乐圈的气势啊?”
    时光蹙眉:“这不是我的工作吗?他们来有什么用,又不能替我干。”
    “你说得对,独立行走是好事,你当我是在夸你吧。”
    时雨好见多了除了演戏以外什么能力都没有的明星,采访只能照着别人写的稿件机械地回答已经准备好的答案,吃穿住行全都得助理伺候,仿佛一个没脑子的漂亮娃娃。
    这种人乍见很美,一相处就会发现:空空如也的脑子,索然无味。
    时光不一样,工作和生活他都能处理,他长得好看,还有脑子,性格还好。
    时雨好很难不对他产生好感:“说起来,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啊。”
    两人很容易就能聊到一起,可以说是很投缘了。
    时光乐呵呵地说:“对啊,我以为时雨是你的笔名,没想到真的姓时。”
    时雨好这才想到了还有个可能性:“我忘记艺名这一茬了,时光是你本名吗?”
    “是。”
    “呀~”她是真的有点激动了,“真巧啊。”
    生命中总是有很多的巧合,但是在巧合发生以前,一定是她做对了什么,像是接了唐雪的项目,像是哪怕自费机票,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创作思路。
    她无法让所有人欣赏自己,有人欣赏她就够了,作者和读者,也是要讲契合跟缘分的。
    时光再次坐在她
    对面,摘掉帽子以后,她突然想到:“我可以拍你一些日常照片吗?”
    【小清溪: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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