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断的热浪渐渐吞没离糖的神智。
    他扶着额头, 止不住呼吸急促, 身体正在强烈的散发出一种讯号——想要。至于想要什么……他的精神被身体烧得恍惚, 似懂非懂,只能用一张通红的脸和一对湿润的眼睛面对法泽和法迦。
    不到一秒钟, 法泽和法迦察觉离糖的异样。
    他们的王正在用类似邀请的眼神盯着他们, 粉粉嫩嫩的脸, 洇了水一样的眼, 世间万种美色都不及这一幕。法泽难以抑制胸膛的起伏, 率先朝离糖靠近,“王, 您这是——”
    抑制剂的副作用。
    法泽内心明似镜, 他知道肯定有爆发的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神速。
    甚至发生在他的屋子内,简直天时地利。
    离糖虽然还在迷茫中, 但他的自我保护意识一直很强,喘息地说:“不……你别过来。”
    法迦跟着反应过来,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他的理智。他二话不说跪在离糖的双膝前, 眼睛闪烁兴奋的光, 童稚的脸透出一种纯质到坦荡的渴望, “王,我可以!您想怎么样使用都可以!”
    “……”
    离糖身体是软的,眼神也是软的,全靠一口气在撑,“不, 我,我只是发烧了。”
    没错,他只是发烧了,绝对不是……发情。
    绝对不是。
    离糖摇晃着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徒然从脑子里刮出一线希望,“找……找阎先生,对,你们帮我找他过来。”
    阎悄。
    研发抑制剂的家伙,身上指不定还有解药。
    法泽不乐意,那个家伙就是狡猾狐狸,加上他和灭惑一伙正关押在一块,那群黑市不法之徒谁都不是省油的灯,狗鼻子灵得很,铁定一块寻来。
    只不过他能借此支开屋内另一个碍事的家伙,法泽朝法迦踹了一脚,“你去。”
    “休想!”法迦看穿法泽的意图,“王是大家的,你别想独占!”
    眼见两兄弟又要战一场,离糖忍着难受,有气无力地说:“你们都去。”
    “?”
    法泽和法迦几乎同时摇头,“不行,王怎么办。您这种情况不容乐观,万一需要我们呢。”
    又一股热浪汹涌而来,离糖的脸颊像火在烧,他神志不太清地用手抓了抓领口,瓷白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换来两兄弟倒吸一口气。
    离糖立马咬牙清醒过来,这次他强烈提议,“你们一起去找阎先生来。”
    法泽难得不肯退让,“必须有人留下来照顾王。”
    这里可是首都,离糖万一爆发,方圆几百米都是能闻见味儿的骚虫。
    离糖也知道让这对看到自己可能发情就快粘上来的兄弟同时离开不现实。他看了看法泽,又看了看法迦,从中挑选出一个自认为好拿捏的,“你留下来。”
    他指的对象是法迦。
    法泽整只虫定在原处,像是受到巨大的侮辱,英俊的脸孔扭曲得近似狰狞,“王为什么不选我。我不如他?!”
    法泽无法接受。
    法迦欣喜若狂,悄悄移动双膝往离糖脚下多靠近几步。离糖深陷在柔软的沙发中,这张黑色高定的沙发衬得他气质极其矜贵,奶白的皮肤透着红,连指尖都泛出好看的颜色,犹如一个小王子。
    一个未经人事的小王子。
    法泽舍不得离开,但是小王子残忍地说:“你太浪了。”
    或许是因为药物驱使,身体熬得难受,离糖克制不住宣泄内心的想法。
    问题是离糖自以为的差评,反而让法泽和法迦同时红了眼,法泽是亢奋,法迦是嫉妒。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法泽某个地方竟可耻地鼓起一个包。
    法泽的声音沙哑到带喘:“谢谢王。”
    “……”离糖永远跟不上虫族的脑回路。
    法迦气得双眼赤红,年轻秀致的脸蛋充满不服气,“我明明能比他更浪!”
    “你到底去不去?”离糖只想得到消停。
    “去去去。”法泽硬朗的眉骨染上春风得意的颜色,轻轻蹲下来虔诚地亲吻离糖的衣角作为短暂的告别礼节,然后低声许诺,“王,等我回来让您看个更浪的。”
    “……”
    法泽走了,房间内安静许多,离糖拿起旁边一个抱枕紧紧抱在怀中。
    仿佛只有如此才能缓解身体的骚动和空虚。
    见离糖嘴巴发干,法迦又给离糖倒了杯水。
    法迦表现得很乖巧,他似乎注意到离糖并不喜欢太奔放的雌虫,于是小心翼翼收起自己的饥渴难耐,但是从他不断舔唇和滚动喉结的举止中不难看出他的蓄势待发。
    离糖只能更加抱紧抱枕。
    “王,您不用憋着。”法迦跪在地下仰望离糖,姿态灵秀又优雅,像只秀色可餐的猫,眼神拥有对主人最天然的依赖和虔诚,那么纯粹而炙热,“我渴望被您使用。”
    离糖面红耳赤,“不。”
    神情看似很坚定,声音却是颤得不行。
    法迦只觉有戏,嘴角兴奋地弯起弧度。
    他轻慢地抓住抱枕的边缘,精巧的下巴枕在离糖的双膝末:“我帮您拿走它好吗,王,我可以帮您缓解。”
    钻沙发底下一天的那种缓解吗。
    离糖想起第三军队对法迦的评论,顿时一阵悚然,抱枕被他坚定不移地揣紧,“不,不用你。”
    只是法迦没有动了。
    离糖以为他是被拒绝太难过,结果透过抱枕的缝隙望过去,这个家伙双眼迷离,似乎沉醉于他双膝间的味道。
    ……等等,味道?
    离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颤抖地问:“你在闻什么。”
    “王好香啊。”法迦陶醉在其中,像饥渴解馋的猫,“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闻见王的信息素。”
    为什么。
    他不是打了抑制剂吗。
    联和他的发热,离糖一下子想到副作用,但未免来得太快了吧。
    离糖崩溃。
    还不如不打!
    离糖绝望地问:“你能闻见多少,很浓吗?”
    “……啊,越来越浓了。”
    法迦被这股信息素灌得像酒醉一样,他脸颊发红地注视离糖,透出一种纯质的媚态,非常不甘心,“这么香的王,为什么就是不让人伺候!”
    离糖警惕地观察四周,突然庆幸这是在法泽家中。
    看起来非常封闭。
    结果这时,屋内另外一扇关闭的房门被打开,法筆从里面走出来,他似乎想要再次出门,军服还没脱下来,利落又禁欲,一张脸寡淡而疏离,但在彻底迈出房门的瞬间,他猛地停下来。
    难以置信一般,他再次闻了闻空气中蔓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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