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教案在这里摆着,张妈从里面看明白了不少道理,之后又一个人偷偷地去张亮和李景灏一起过日子的别墅里查看了,家里窗明几净,厨房里什么都有,看着是在一起好好过日子的那种。她渐渐地倒也看开了,到了后面还开始开导起张爸来。

    现在两个孩子要结婚了,张妈心里高兴的同时,也会时常想起龙天羽他妈,想起易清他妈,想着这两位母亲一定也和自己一样,内心经过怎样痛苦的挣扎。龙妈已经去世了,自然是解脱了,但那位孩子的母亲,不知现在想通了没有,要是还像自己之前那样的死顽固,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前阵子,她听张亮和张瑾萱聊天的时候还谈到过龙天羽和那个男孩子,听说还是没和好,她在旁边听着都觉得惋惜。替俩孩子惋惜,大好的年华,就这么错过了。

    张亮和李景灏去国外接那人,张妈知道后,自己也想替这俩孩子做点事,第二天就找人帮自己搭上线约到了清妈。

    她俩约在张家开的一座茶楼里,也许是因为有过相同的境遇,两人一见如故,并不觉得拘谨。

    张妈先是把自己儿子的事跟清妈说了,还拿出手机给清妈看自己给孩子接亲时准备的彩礼,喜宴上自己订做的那套礼服……

    “办地这么隆重,你们就不怕外人知道了说闲话?”清妈看着那些照片,在心里惊叹着,又羡慕着。易子峰结婚的时候她还在医院上班,没时间操心儿子的婚事,全是易子峰和媳妇两个人操办的。她以为自己错过这一场,还可以等二儿子结婚的时候补上。直到之后易清的出柜,她也就再没这个念想了。

    张妈给她看的这些,让她一下子又生出了些丝期待来。

    “咳,别人的嘴我们也管不了,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张妈开导着:“你看那些明星天天闹绯闻和这个亲嘴了和那个开房了,报纸上新闻上到处都是,你看到哪个明星的父母因为这个自杀什么的么?人家不都还活得好好的么,管外界怎么骂,只要自己知道自己孩子是什么样的就行。”

    她说完,喝了一口茶又问道:“你家那位对孩子怎么个态度?我家的这几年脾气是越来越不好,刚知道这事的时候,当场就冲厨房拿了把刀出来追着人满院子跑。要不是我女儿死抱着不撒手,那天说不定真会出人命。”

    “……”

    “……”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感觉有说不完的话,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叹气的,一说就说了大下午。

    “天羽这孩子,最会疼人的,我儿子那几个朋友里,就属他最孝顺。记得有一次来家里玩看我晾衣服时捶了下腰,没过几天,他竟然还叫人给我送了些膏药过来贴。孩他爸偶尔说起想喝哪种酒找不到,他要是知道了,过不久肯定会叫人送来。长辈的事,他总是很放在心上的,比我儿子要强。”张妈握了握清妈的手:“易清妈,天羽这孩子不坏的,易清跟了他不会吃亏。他家里父母、爷爷奶奶都不在了,少了这些人情关系,易清跟着他,两个孩子只要过好两个人的生活就行,以后的日子是很轻松的。”

    清妈听张妈跟自己说着,微微点了下头。虽然才接触了龙天羽几次,但这孩子心眼好不好,她还是能看出来的。更何况自己儿子挑人的眼光有多高,清妈自个也清楚,龙天羽要不是一般的好,怎么可能让易清喜欢到现在。

    分开前,张妈从包里拿出张帖子给清妈:“易清妈,我儿子结婚那天你一定要来。你走出来看看其实就想明白了,俩男孩子谈恋爱结婚没什么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做父母的操心不来的。”

    清妈把那红红的喜帖拿在手里,沉思了一会,轻声答应着:“张姐,我尽量过来。”

    张亮和李景灏结婚那天,张家所有的饭店和酒楼都大搞优惠大酬宾,喜糖红包什么的进店就发,闹得沸沸扬扬。

    外人只知道张家今天摆了喜宴,但到底是给儿子还是女儿办的,就不得而知了。

    虽说声势搞得挺大,但真正拿着喜帖入席的人却不多。两家都只请了一些和家中关系很好的亲戚和朋友,再有就是张亮和李景灏各自的兄弟们,这些人围着桌子坐下来,也不过二十来桌的样子。

    仪式是按着中式举行的,双方跪着给对方父母敬茶,听父母训话,完了还要被主持人刁难着发毒誓啊什么的。虽然之前早就讲好了不弄太多花样,简简单单的最好,但下面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俩,每完成一道仪式,下面都会有人冒出鬼点子来折腾下这俩人。

    张亮紧张地手心直冒汗,给李景灏的父亲敬茶的时候差点没把热水泼人裤裆上。就连一向老不正经的李景灏,今天都变了个人似的表情特别认真,张亮在听他念誓词的时候,听他在台上讲自己和他这些年经过的一些事时,硬是把张亮这么根木头感动的差点没忍住当众掉眼泪。

    不光是张亮,台下很多桌的人都是张亮和李景灏的兄弟,这些年这俩人一路走过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听着李景灏说的话都特别有感触,有好几桌都传来擤鼻子和小声咳嗽的声音,平时个个都是大老爷们的轻易不掉泪,今天全都破了功。

    清妈坐在最靠后的一桌,才看到台上俩孩子拜父母就忍不住红了眼睛,想着要是自己孩儿也能有这么一天,那该有多好。

    龙天羽替补了易清的位置给张亮拿着戒指盒,这是他第二次给人拿戒指盒了,当大哥的,尽给小弟跑腿了,他这大哥当得也是有点磕碜。

    若没有之前的总总,他和易清,才该是这些人里面最早结婚的啊。

    仪式结束后,宴席就开始了,作为伴郎,龙天羽自然少不了要给张亮挡酒喝酒。两方的弟兄们都闹得厉害,个个都在桌子上摆起了酒阵,干不完就强拉着不准走。长辈们吃完后就被人安排着去到楼上的雅间喝茶打麻将去了,里面的人闹得再凶都没人来管。

    易清从楼下上来的时候,龙天羽他们那帮人已经开始把餐厅当酒吧一样地放着嘈杂的电子音乐闪着彩灯大跳特跳起来。

    龙天羽替张亮挡了不少酒,被一群人押着比赛吹瓶子。他刚干完桌上的一瓶,把空瓶子随手往地上一掷,那句“操他奶奶的”脏话还没飚出口,就从一众的人头中一眼看到了从门口走进来的易清。

    他觉得自己喝地怕是太高了,又看到易清的幻影,俩人对视了几秒后,他便又低下了头,伸手去拿桌上的瓶子准备继续吹。

    易清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人正出着差做着自己看不懂听不懂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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