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却像是从未离开过。

    霜寒无视季冬的异常,他一手轻拂上沈异的眼睛,声音很沉。

    “看他眼睛,看起来跟我很像,你仔细看他眸底的颜色,是浅褐色,其实,那是你眼睛的颜色。”

    他的手指沿着沈异的眼睛下滑,来到嘴唇处。

    沈异也乖,强忍着不适,不敢忤逆霜寒。

    天气很热,但父亲的手指太过冰凉,不像是人的体温,反而像是一把制作精美的手术刀,在他脸上比比量量,思考着该下刀的地方......

    霜寒继续:“他的嘴巴,厚薄适中,轮廓也非常好看,看见没,其实跟你非常相像......”

    一呼一吸间,他的气息涌动在她头顶。

    实在是太诡异了,

    季冬抬头,打量着他。

    霜寒低头,刚好对上她的视线。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但气场已经厮杀了十八回合。

    还是季冬率先败下阵来,她一把想推开霜寒的胸膛,但没推动。

    “你有病啊!”

    霜寒一点儿也不计较,反而一把圈住她的后腰,搂进怀里。

    他低垂着眼眸直视她的眼底,长长的睫毛教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季冬......”

    “沈异,是我和你的孩子。”

    “......”

    “......”

    “......”

    这突如其来的炸弹确实让人有点猝不及防。

    季冬和沈异都被定在原地。

    季冬一把推开他,

    霜寒倒也真松开了手。

    “不可能!”

    季冬吓得后退两步“完全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霜寒问。

    “我......”季冬脸急得红了又白“我跟你从来都没做过......”

    作者有话要说:  给自己说,加油,快完结了......

    ☆、第十九章

    霜寒笑“我们虽然没有做过,但是我有你的dna,‘创造’出我们两个的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

    季冬惊愕。

    这才猛然想起,霜寒很早就在瑞士那边各种投资生物研究室,还曾莫名其妙问她,如果要孩子,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当时她没当回事儿,现在看来,循着蛛丝马迹,他肯定很早就有了这个念头了。

    季冬现在很想像以前那样,生气时就往他脸上甩一巴掌。

    想是这么想,但事到临头,她又怂了。

    虽然他穿着白衬衣,配着那张脸,干净美好一如少年。

    但她深知,七年后的霜寒,绝不是七年前那样,可以任她胡来的。

    季冬深吸两口气:“我看你是疯了。”

    霜寒无所谓:“那又怎样?”

    “我们是姐弟,亲姐弟。”

    他笑:“季冬,这些伦理纲常的东西,你什么时候在乎过?”

    季冬看着他,神色冷漠:“我是不在乎,但我明白,我不爱你。”

    即使过了七年,霜寒还是被这句话伤到了。

    他所有的表情都凝滞在那一瞬间。

    霜寒可以无坚不摧,神魔不近。

    但季冬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抓住他的软肋。

    她知道他的软肋,并且肆意践踏。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能狠狠往他心窝子里戳去。

    她说,我不爱你。

    ......

    很多事情可以勉强。

    生活可以勉强,感情可以勉强,婚姻可以勉强,

    但有些东西,勉强不来。

    你可以将就目前的生活,将就这段感情、这场婚姻,你可能对你拥有的感到迷茫......但其实你清楚,这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很多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就是得不到。有些人根本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每天都在欲望、困惑和现实之间挣扎。

    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人能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反正强硬如霜寒没有得到,

    洒脱如季冬也没有得到。

    霜寒爱季冬,爱得两厢为难。

    他可以用尽手段把季冬留在身边,但他没有。他明白季冬不爱他,所以放她自由.......他是真心的希望她也能幸福。

    季冬不爱霜寒,所以无论他做什么,感动或许会有,但也充满了遗憾。

    都说多情总被无情恼,其实无情也被多情扰。

    ......

    俩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最后季冬来了句:“怎么?觉得有了孩子就会把我绑住吗?”

    霜寒冷笑:“你看,躲了我七年,现在不是就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言毕,季冬拂袖而去。

    “父亲”

    沈异懵懂地听着这两个人争吵,想拉霜寒的袖子又不敢,只能恭敬又怯怯地问:“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吗?”

    霜寒一直望着季冬的背影,没说话。

    这时一道修长的身影优雅地从海棠花树后的别墅中出来。

    赵贞走到树下,打量着季冬离去的背影,问:“她就是那个人吗?”

    等到季冬走远了,直至完全看不见影子了,良久,霜寒才转过身,神色冰冷。

    他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不该问的别问。

    赵贞笑:“好好,是我的错,问多了。”

    霜寒看着沈异:“你先回房去。”

    沈异乖巧的点点头,然后慢慢向别墅走去。

    赵贞该有的分寸也有,从始至终,竟一眼也没移到过沈异的身上,正经的不同寻常。

    霜寒坐下,靠在椅背上,左腿压着右腿,一派闲散“你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还好。”

    霜寒拿起尚有余温的咖啡,喝了一口,貌似不经意地“你父亲我已经接到你的私邸那边了,有医生检查过,身体有些损伤,但无大碍......你不要担心......”

    赵贞一听这话,立即坐直了腰,神色有些藏不住的激动:“他......他现在在我私邸那边?”

    霜寒看了他一眼:“你不相信......可以跟他通话,但最好不要。”

    赵贞赶忙解释:“不,我相信你!我只是......有些激动了......”

    霜寒继续:“最近这几年,你都不要跟他有联系,他先在那边好好养伤,等过了这段时期再说......”

    赵贞点头,神色恳切:“我明白,一切都听你的。”

    这些话,也只有在这里,才说出去就散了,换做别地儿,又要搅动一番风云。

    上面提到的,赵贞的父亲,赵和雍,前首相。

    因“人事变动”之际,牵扯出一桩命案,继而又“好巧不巧”地牵扯出许多陈年旧案,被“革职问罪”。

    赵和雍,在政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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