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他。

    艾景初看了看那东西,从厨房里去了个口袋,炼了十来个,一起带上了车。

    他在车上给曾鲤打电话,却依然没有人接。

    他接着又拨了几次,一直到车都开到她小区门口,还是没人接。他泊好车,迅速地走到曾鲤家门口敲门,敲了半响,没人。

    不知怎么的,他心里有些慌。

    他找不到她了。

    若是没有这个地址,没有那个手机号码,就算她失了踪迹,他也无处可寻。她怎么了?他昨晚不该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是不是他的举动吓到她,不想再理他了?

    她做事那么冒失,要是又摔了,或者伤口不妙发了高烧可怎么办?又或者她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

    艾景初站在她家门口,感受到了心的煎熬。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给周纹打了电话。

    “你在学校没有?”他问。

    “在啊,正在实验室呢。”

    “你帮我查一下你那个病人,曾鲤,她在病历上留的联系方式。”

    “哦。”周纹好奇极了,听着艾景初的口气,却半点不敢多嘴,乖乖照做。

    实验室的电脑连着医院的内网,上面所有病人的电子档案都有,她搜索了下就查到了。

    “有一个电话号码,还有家庭住址。”周纹汇报。

    “多少?”

    艾景初听电话那一头的周纹照着屏幕念了一遍。电话就是她的手机号码,而地址就是他现在站的地方,没有任何收获。

    这个方法行不通,他翻开手机的通讯录,找到了曾鲤的领导,那位李主任的号码。上次饭局后,过五一的时候李主任又给他打了电话,他当时随手记在了电话簿里,没想到居然用在这个时候。

    “艾教授,你好!”李主任的电话立刻就接通了。

    艾景初第一次觉得,对着电话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想以前自己对曾鲤说的话,“想说的时候就说,不想说的时候就不说,”不需要怕冷场而找话说,这样的话,真不能说得太绝对。

    “孩子的伤口长得还好吧?”艾景初百般无奈,选了这个话题。

    “好,好,好。”李主任受宠若惊,“感谢您的关心,多亏您医术好,上回和您喝酒,怕是您没尽兴,我们还挺不好意思的。前几天我从老家带了些特产……”

    眼看李主任又要没完没了地说下去,他想问曾鲤的事情又不知如何开口,灵光一闪他打断说:“李主任。”

    “您说。”

    “曾鲤昨天出了点车祸,脸上缝了几针。”他试探着说。

    “啊,严不严重?住哪家医院?”李主任关切地问。

    艾景初揉了揉额角,看来问他也没用,于是说,“没事,就是需要静养,可能要跟您请几天假在家休息下。”

    “没问题啊,绝对没问题!工作上的事情让她放心,好好在家安心养伤,我给单位汇报下,回头跟组织同志们去探望她。”李主任拍胸脯保证。

    电话收了线,没有任何消息。

    他一遍站在楼梯口点烟,一边又拨了一次曾鲤的电话,这一回变成关机了,也不知道是电话被他打得没电了自动关机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艾景初再次敲了敲那道冰冷的铁质防盗门,有些烦躁,又有些恼,恼她这么让人着急,又怕她是真的有了什么意外。

    最后,他想到了咖啡馆。

    2

    艾景初赶到咖啡馆的时候,窦窦正忙得七窍生烟。

    窦窦一抬头就看到那位留着平头的医学院的男神推门而入,先是静静地环视了一圈,在确定前台只有她一个服务生之后,便朝她走了过来。

    随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窦窦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他走到她跟前站定。

    窦窦半响没回魂。

    “曾鲤有没有来过?”

    “没有。”窦窦拨浪鼓似的摇着头。

    “一直没来?”他追问。

    “昨天来了,中午就走了,下午说是有事没来。今天也没来,依依姐还去了她那儿,说是受了伤。”

    艾景初抓到了重点,“依依?”

    “嗯。”窦窦点头,尽量做到对着校草老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男神突然降临,还一来就要找曾鲤,“依依姐也是这里的老板。”

    窦窦看出艾景初的焦虑,“您要是找小鱼姐的话,打她电话啊。”

    “打不通。”他说。

    “我帮你打给依依姐吧,她们肯定在一起。”说完,摸出手机打给了马依依。

    马依依的手机是揣在牛仔裤里的,来电一振动她就察觉了。只是她们三个人正在包间里面k歌,吵得要死,她掏出手机看到是窦窦打来的,怕是咖啡馆出了什么纰漏,没敢大意,直接走到走廊安静地地方接起电话。

    只过了一会儿,曾鲤就见马依依拿着电话去而复返,神色诡异莫测。

    伍颖正在吼歌,声音和伴奏都大得刺耳,曾鲤志豪提起上嗓子大声问马依依:“怎么了?”

    “你电话!”马依依把手机递给她,回头还将音乐给关了。

    伍颖正唱在兴头上,伴奏一消失便只剩下她在话筒里的干音。

    “喂?”曾鲤纳闷地将耳朵对准听筒。

    “你的手机呢?”

    听到艾景初的声音,不禁让她想起昨晚那句蛊惑人心的话,脸立刻红了。

    “我问你的手机呢?”他重复了一次。

    “在包里啊。”她一边回答一边去拿包里的手机,剥开一看,“哦,没电了。”

    艾景初没好气地问:“你去哪儿了?”

    “和她们来唱歌。”突然发现自己被毁容了,心情十分不好,于是曾鲤找来马依依和伍颖以求安慰。可她俩能有什么好主意?吃过饭,给曾鲤脸上带了个口罩就来k歌了。

    “她们?”

    “你不认识的,我两个好朋友。”曾鲤说。

    旁边的伍颖不知情况,问:“谁啊?跟查户口似的。”

    马依依用口型对伍颖无声地笔画了三个字:“艾景初。”

    “你怎么有意义的电话?”也太神通广大了吧?曾鲤纳闷。

    “我去你们咖啡馆了,这是用那个小姑娘的手机打的。”他答道。

    “你找我?”曾鲤问。

    简简单单的,由三个字组成的问题,却把无所不能的艾景初问住了。他找她,肯定是的,可是找她做什么?刚开始只是想打个电话,电话不通他便上门去,家里敲门没有人,他便像吃错了药似的,满世界找她。可是,问了这么多人,兴师动众,辗转波折地找到她又说什么呢?问她要不要吃石榴?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着电话苦笑了下。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喜怒居然全由曾鲤来操纵?

    真不公平。

    “喂。”她半响没听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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