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也走到窗前,看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你怎一眼便瞧出来是谁?
    之前那事与你说起过,衍心楼为沈之云解决谋反,坐稳皇位。仅派了这玄武堂堂主一人。
    即是如此,看上去好似与公主关系不同?
    之前特地让不弃安排空青在此,除了当年允诺的交易,还因为沈之云野心勃勃,不会安于现状。公主又只想双栖双宿。必定会出现如今的局面。公主此人不错的,我也是为她留条退路。万一沈之云不要她了,还有人能在她身侧帮个小忙。元珩娓娓道来,又坐了回去。
    你怎知晓会有此事发生?林卿回首问道。
    元珩摊开双手: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当皇帝的,没一个好东西。
    林卿依旧站在窗前,见到楼下走来数十处身着甲胄的兵士,领头的女子头戴金冠,身着玄黄衣袍,面色凝重。
    来人了,玄衣甲胄,是北凌皇室。林卿关上了窗,走到元珩身侧坐下。
    可能是沈之云。元珩看向门口。
    来找公主的。她扬唇一笑,为林卿夹了一大只鸡腿放入碗中。
    吃不下,太大了。林卿连连摆手。
    没关系,吃不完给我。
    二人谈话之际,门被人不客气的撞开。沈之云脸色冷鸷,但见到居然是元珩,面露诧异。
    是你?
    陛下,好久未见。元珩不紧不慢的打了声招呼,又继续吃着饭。
    正好,要不要一起吃?她招了招手。沈之云身边的侍卫立即喝道:大胆!既然知晓是陛下,还不跪下行礼?
    元珩好笑道:能让我跪下的没几个,我怕你家陛下担不起。
    你!好大的胆子!话落,进来的护卫纷纷抽出腰间大刀。沈之云抬手示意,护卫们只得收了武器。
    她没有与你在一起?
    此话莫要乱讲,这个她是谁你要说清楚。别让我家娘子误会,我是真的怕了。元珩立即放下手中的筷子,满是无奈。
    你是来寻人的,也应当知晓我说的是谁。沈之云面容冷然,有些许不耐烦。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你不如告诉我,到底是谁呢?她似笑非笑,轻靠在椅背上。沈之云见她如此也不再多问,带着人离去。
    这位女帝,好像还真如你所说。林卿此时也放下手中筷子。
    今日公主说也字,想必沈之云还真的另有新欢了。
    林卿拿起一支筷子轻敲了她的额头:我们是来寻容姐姐的,你可不要多管。朝堂之事错综复杂,难以抽身。总归你给她选了新的路,不会如何的。
    放心。这些事我再不掺合。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去寻人。
    元珩去沈之云所说见到与徐乐容相似之人的街市寻找,整条街上上下下找了整整两日都未曾见到此人。
    别着急,可能并不住在此地。我们慢慢寻,定会找到的。林卿牵着她的手,安抚道。
    没关系,只是相似之人罢了。我也没想过她会活下来,万一找不到,就当我们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元珩面上释怀,那琥珀色的眼眸中却满是失落。
    林卿也知晓她心中所想,她握紧了元珩的手,紧紧跟随在她身侧。二人本想着去曲寻竹的住处找她,怎料走到院门口便见到沈之云正拉着曲寻竹要走。
    我对你已够宽容了,莫要任性,速速回宫去!沈之云眼底露出一丝不耐,语气十分冷硬。
    回去?回去见你们卿卿我我吗?
    我已说过多次,知宁的父亲于我有恩。我怎能放任她不管?
    是。那你去管她便好,来管我做甚?我每日吃吃喝喝,过的可比在宫中舒服!曲寻竹想要甩开她的手,却被沈之云抓的死死的。手腕上传来一阵疼痛,她紧蹙着眉头。
    沈之云眼眸一沉,声音冷沉:曲寻竹,你敢再说一遍?
    我说,既然你已无心于我。又何必绑我在宫中?还不如放我出宫,也省得我见到你的知宁!
    你怎就这般厌恶她?上次你害的人落水,病了好些时日!你非但不致歉,还要阴阳怪气!知宁都未曾怪过你。你还要如此!
    她当然不会怪我,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曲寻竹,你以前可非如此不讲道理!
    曲寻竹失笑:是人都会变,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沈之云定定瞧着她良久,幽深的眼眸最终露出一丝妥协:阿竹,我们能走到今日甚是不易。你随我回去,我让知宁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
    那是怎样的不出现呢?将我关在冷宫,还是她?又或是,干脆连你,也再也不出现了?
    她只静静注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沈之云,你要不就将我赶出宫,要不就将她赶出宫。总之,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沈之云瞬间怒了:你何时变得如此善妒?她如今已无亲人在世,出宫后该以何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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