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和宋毅这两个反贼的任务。

    那太监趾高气扬的,看样子应该是伺候皇帝的近侍,“楚国公,皇上知道您和荣晋那反贼有些私交,还愿意把平叛的任务交给您,这对您是多大的信赖啊。”

    他看到李楚不言不语的样子,心里有些迟疑,但还是接着说,“这可是把武阳军全部的兵权都交给您了啊,以前还没有那位大人有这样的特权呢。”

    “微臣明白,微臣已经让长子去到武阳军里准备了,而那位谋杀朝廷命官的荣家公子微臣已经捉到了,就押在后院。”

    “什么?”这太监也没想到李楚的行动有这么快,“快带我去看看,奴家一定要好审审这个杀人犯!”

    “大人,我带您去吧。”李砚笑着为太监领路。

    这太监瞧李砚俊俏,笑了一笑,“那便劳烦三少爷了。”他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为何捉到了犯人不管进大牢里,而是押在后院呢?”

    “知府衙门和大牢都被暴民们烧毁了,我爹虽然最快时间前去镇压,但也没能挽回,何况荣武又是个重犯,放在别的地方我爹也不放心啊。”

    “也有道理,”那太监点了点头。

    他跟着李砚走进后院,却没看见什么罪犯,只看见荣武半躺在一张椅子上,腿搭在桌上,含着笑正尝着杏儿端给他的糖水。

    那太监立马知道自己中了套,一个转身却被李砚拦住,“大人不是要好好审审杀人犯吗?”

    “改日改日。”那太监冷汗直冒,一心只想着赶紧逃。

    李砚叹了口气,“大人,乱世之中,好好活着真不容易,你要怪就怪让你来传旨的人吧。”

    那太监捂着脖子,徒劳地想止住喷涌而出的鲜血,他大概也没想到李砚的手有这么快,话都没说完,匕首就刺了进来。

    “哎呦,”荣武赶紧去遮杏儿的眼,“这还有姑娘呢。”

    李砚赶紧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忘了忘了。”

    “我杀了朝廷命官,你杀了钦差大臣,”荣武摇摇头,“又是差不多的功劳。”

    秋言帮李砚把尸体拖到一边,“现在武阳三贵全都反了,朝廷不知道要派谁平叛了。”

    第60章 第五十九章

    还别说,新任的征北大元帅大家竟然还都熟悉,岂止熟悉,荣晋看到信里的那个名字,直接气晕了过去。

    荣文不仅没想着回来,还直接成了敌军里的一把手。

    “许是文少爷准备做个间谍,给咱们传递消息呢。”杏儿宽慰李砚道,“我是不信文少爷真的反了水。”

    “平时挺机灵的人,这事怎么想不明白呢,”李砚瞧了她一眼,无奈道,“你不信,宗煜就会信?”

    “少爷您的意思是?”

    “荣文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宗煜的手里,”李砚舔了一下嘴唇,百思不得其解。

    “李砚!”荣武风风火火地赶到李砚的屋里,“荣文有没有给你留过什么口信?”

    李砚叹了口气,“若是我有什么口信,我还能瞒着你?”

    荣武不断拍自己的额头,他脸色苍白,想来也被这消息吓得不轻,“明明说好过几日就赶回武阳,怎么能突然就当上了征北大元帅呢,失忆了不成?”

    “要真是失了忆倒是好事,”李砚白了他一眼,“就怕宗煜拿了什么理由绊了荣文的脚。”

    李砚讲到这,想到了件事,他神色忽然变得慌张,猛一拍桌子,“我要去个地方看看,告诉秋言不用等我用午膳了!”

    荣武赶紧跟在他后面一起冲了出去。

    李砚直奔樱雪楼,他清楚荣文脑袋向来清楚,唯独对一件事犯糊涂——女人。

    樱雪楼的妈妈一看见李砚,吓得连退了三步,堪堪站稳就被李砚提溜着衣领子拽了下楼,“三少爷,不管老身的事啊!”

    “我还没问话,你就先招了?”李砚阴沉着脸,瞪得老妈妈心里发毛,“雪姬去哪了?”

    “雪姬,”老妈妈心虚道,“她,她回老家探亲去了。”

    “嘴里有点靠谱的吗?”荣武脾气上来,把老妈妈往地上一推,“快讲!”

    老妈妈看他俩已经猜出了大半,不敢再瞒下去了,“那个京城来的世子,前两个月把雪姬给带走了。”

    “果然是因为这个!”李砚扶着额头随手搬了个椅子在身后,坐了下来,“荣文去京城前还常来雪姬这?”

    “是,”老妈妈的脸都皱在一起,也分不清她现在的表情是喜是悲,“雪姬争气,怀上了文少爷的孩子,文少爷才常常来看她。”

    “什么?”荣武瞪大了眼,他知道他这弟弟虽然风流债无数,但是还从没带过小的呢。

    李砚却另有心事,“带走雪姬的人还说过什么别的没有?”

    “没,他们只说是郑王爷世子的人,多的我也不敢问啊。”老妈妈自己也很委屈,“我是个生意人,最重诚信,三少爷您托我的事情我办不到,自责的很。”

    “我可看不出你自责,”李砚冷笑一下,“你要是自责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

    老妈妈扑倒在李砚的脚边,涕泗横流,呜呜咽咽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雪姬的孩子有几个月了?”

    “这……”老妈妈吸了好长一口气,“大夫说是……是三个月了……是三个月。”她的眼神犹疑,像是暗暗计算着什么。

    李砚瞄着她的表情,觉得十分不对,可他并未再多问,只道,“你卷卷铺盖回老家吧,我以后不像在武阳看到你。”

    现在谁不知道李家是武阳三贵的领头人,没准李砚以后就可能是个皇家人,哪敢不听他的话。

    老妈妈急着向李砚求情,见李砚无动于衷,就用手扇自己的脸颊,“三少爷,老身全副家当都压在了这楼里了,您让我走就是不给我活命啊。”

    “我给了你好几次活命的机会,自己不珍惜怪谁?”李砚嫌她恶心,把她踹的老远,临走时还砸烂了张桌子。

    出了樱雪楼的门,天就飘起了大雨。

    荣武瘪着嘴,心里百感交集,竟哭了出来。

    他在三人中最早出生,却最为迟钝。他不懂李砚的野心,也不明白荣文那份大志,做事也不动脑子,只要另两个人决定好了,他刀山火海都敢去。

    可现在荣文的境况变成了这样,他心酸极了却没有办法,只能用这样没出息的法子宣泄心里的不甘。

    李砚看着这个七尺高的男儿哆嗦着肩膀借着雨水的掩护流泪,也禁不住红了眼睛。

    他其实早就预感到这样的情况,那个晚上他就总觉着荣文那样酸涩的语气有问题,他就应该死拦着不让他走,不该听他那些那套大道理,什么荣家,什么责任都该让他随风去了!

    荣武走着走着就失了力气,半蹲半跪在地上,痛哭失声。他从未想过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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