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夜色里问,“你答应不答应?”

    天天帅醒还是觉得像在做梦。

    天天帅醒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认真地开始谈一次恋爱?”

    小暴发户说:“我们都躺一张床多久了,还谈什么恋爱,傻不傻!”他拉着天天帅醒上楼,“冷死了冷死了,你的手这么冰,到底在外面坐了多久?真是蠢死了,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

    天天帅醒:“……”

    在人身攻击下去他也会生气啊喂!

    进了屋,关了门,小暴发户才哼笑着说:“蠢死了,这都不明白?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建一个家呗,一起过年除了一家人还能有什么?”

    天天帅醒愣了愣,强压下骤然加快的心跳,说:“……为什么?”他想问的是小暴发户父母健在,家庭和睦,为什么要和他“另建一个家”。

    小暴发户说:“我高兴!怎么?你不答应?你敢不答应?”

    天天帅醒说:“……我答应。”

    他怎么会不答应。

    有些东西埋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越压抑越鲜明,越否定越渴望。

    小暴发户哼哼两声:“我早就看薛大老板不顺眼了,老是拉着陆哥秀恩爱,昨天的报道你知道他让报纸发什么照片吗?居然发他和陆哥牵手特写,戒指亮闪闪的!有什么好得瑟的!”他兴致勃勃地抓起天天帅醒的手说,“我们也拍一张,放上微博!”

    天天帅醒:“……”

    小暴发户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对了,你微博叫什么?我没加你呢。”

    天天帅醒的小心脏怦怦直跳。

    他们刚闹翻了又莫名其妙地和好了,这时候扒开马甲表示“嘿嘿嘿其实我一直在耍着你玩儿”,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

    天天帅醒灵机一动,把三次元的号给了小暴发户。

    小暴发户关注了天天帅醒,咔嚓咔嚓地拍了几张照片上传,圈了天天帅醒。

    天天帅醒果断转发!

    陆小华戳了过来:“照片上那只手是你的?”

    天天帅醒说:“你怎么知道?”

    陆小华说:“你用小号诓他?你名字和天天帅醒这么像,他还没发现?”

    天天帅醒:“……”

    这好像是个严重的问题!

    小暴发户见天天帅醒神色不对,凑过头来问:“你和谁聊天?”

    天天帅醒说:“陆哥!”

    小暴发户嘿嘿直笑:“他看到了对吧?”

    天天帅醒点点头。

    初战告捷,小暴发户非常满意。

    他不客气地要求吃宵夜:“我饿了。”

    天天帅醒笑了起来:“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小暴发户一手勾住他的脖子,说:“我要先吃你几口!”说完就吧唧吧唧地亲了天天帅醒几下。

    天天帅醒无奈地让小暴发户闹个够才去煮宵夜。

    小暴发户大爷似地坐在沙发上,在心里把天天帅醒由头到脚挑剔了一遍。挑剔完又唏嘘不已,由头到脚都不够好也没办法啊,谁叫他好像有点上瘾了!

    他看到天天帅醒和别人在一块会生气,看到天天帅醒不在乎自己会生气,听到天天帅醒和自己划清界限会生气——这么个生气法,除了他已经栽进去了以外,还有别的解释吗?

    这家伙实在可恶,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死穴。

    他也多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啊。

    小暴发户掏出手机翻看天天帅醒的微博,没一会儿,天天帅醒微博底下一个回复映入他眼帘。

    那家伙的账号是一串数字,回得也挺简单:“田帅,你们这是?”

    小暴发户敏锐地嗅出了“敌情”,戳开对方的微博看了起来。这家伙的微博相当简洁,大多是一两句话,比如“那个家伙真是疯了”、“对不起”、“我把他弄丢了”、“他去了哪里”……

    小暴发户直觉觉得这家伙对天天帅醒有不好的企图。

    他哼唧两声,不客气地替天天帅醒回复:“滚蛋。”

    那串数字突然开始给他发私信。

    还一连发了好几封:“田帅现在在哪?”“你们现在在一起?”“你这是第三者插足!”

    小暴发户生气了,回得反而十分简洁:“哦。”

    天天帅醒把宵夜端出来后发现小暴发户周身气场不对头,问道:“怎么了?”

    小暴发户说:“有个混球说你们有一腿,我是第三者插足!”

    天天帅醒一怔,说:“我看看。”

    天天帅醒掏出手机翻了翻,坦然说:“我确实差点和他有一腿……”

    小暴发户啪地把筷子用力一摔。

    眼看脾气暴躁的小暴发户要捋袖子发飙了,天天帅醒强调:“是差点!”

    小暴发户说:“差点也不行!就知道你不老实!明明长得……”他刚想口是心非地损几句,又把话咽了回去,讪讪然地改口,“只是马马虎虎,偏偏还能出去招蜂引蝶!”

    天天帅醒说:“这家伙倒是挺帅的。”

    小暴发户脸色黑了。

    天天帅醒说:“那时候我们是好朋友,走得挺近,很多人递情书还得来巴结我。我们都是草,他是校草,我是狗尾巴草——”

    天天帅醒这些话听起来像在忆旧情,小暴发户顿时跳脚:“不许说了!”

    天天帅醒把他按了回去,说道:“大四第一学期,他向我表白了。我觉得我们那样也挺好的,所以我们几乎要走到一起……”

    小暴发户蹿起来把天天帅醒按倒:“我说了不许说!”

    天天帅醒没推开他,只是继续说:“他对所有人都很温柔,即使是拒绝也很温柔,所以他的爱慕者不容易死心。其中有个同届的男生比我们小两岁,人很机灵嘴很甜,他把那个男生当弟弟来疼,到了后半学期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近。我没有多想,也把对方当弟弟来看。后来我和那个男生进了同一家公司实习,那个男生把我的实习彻底搞砸了。那个男生哭一哭就让他心软了,他代那个男生向我赔罪,让我原谅他。”

    小暴发户沉默地听着。

    天天帅醒说:“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在我们三个人之间我比较像个外人。”

    小暴发户问:“这种东西还留着过年吗!你甩了他是对的!然后呢?然后你就来这边了?”

    天天帅醒说:“然后我妈妈去世了。”

    小暴发户一愣。

    天天帅醒说:“在我妈妈去世之前我一直在医院照顾着她,没时间想别的事。他也忙,忙着面试,忙着入职,所以那段没真正开始过的关系糊里糊涂地划下句点。我妈妈去世后,我兄嫂把我从家里赶了出去。”

    小暴发户没想到天天帅醒有过那样的遭遇。

    他追问:“赶出去?为什么?”

    天天帅醒说:“他们说房子没我的份,所以让我快点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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