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爆竹响过几轮,只余浓浓的硝烟味和满地的细碎红纸,红纸一片片掺进莹白的雪里,像缀着的小花,竟也十分好看。

    世界终于回归清静,在客厅里坐没坐相看电视的程案也终于能够听清厨房里传出来的声音。

    “元宵,你不吃吗?”

    程案扔了颗花生米进嘴里,正看球看得聚精会神,听见这一声,立马直着脖子朝里面嚷嚷:“谁要吃那种东西,黏糊糊的,吃两个就腻,你端去给黄小安,他没准儿能吃完一整锅。”

    话说完,里面顿时没动静了,程案眼皮跟着一跳,反应过来之后,差点没扇自己一个耳刮子。

    真行啊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又不是不知道祁策有病,没事干就喜欢和自己吃醋,即便说过百八十回自己不喜欢黄小安,黄小安他人也压根不喜欢自己,两个人从身到心都是纯洁的朋友关系,祁策还总要揪着自己的话来吃醋。

    还能怎么办?程案再怎么不乐意吃这会儿也只能改口。

    “行行行,你煮着,我吃还不成吗。”说完,赶忙又补充一句,“别煮太多!”

    元宵上桌之后,程案是罕见细嚼慢咽的斯文吃法,结果吃了三个就嫌腻,嘴里还有一个嚼巴嚼巴咽不下去,偷偷摸摸瞧一眼祁策,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眼神锃亮,跟探照灯似的。

    程案心里苦,使劲把嘴里嚼烂了的面团子咽下肚,挤出一张愁眉苦脸。

    “打个商量,我能不吃了吗?”

    祁策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摇头。

    “不能浪费,我比你多都吃完了,要不给你加点盐和香菜?再拌点老干妈?”

    程案立刻露出一脸吃了屎一般的嫌恶表情。

    “我操,您牛逼!成功恶心到我了。”

    祁策笑得肩膀都在抖,走到程案边上,端起程案吃剩下的那碗元宵,舀了一个圆滚滚胖乎乎的喂进自个儿嘴里。

    程案大喜,刚要千恩万谢,感激祁策的大恩大德,一张嘴,祁策弯下腰,整个人迎头罩下来,伸出一只手按住程案脑袋,嘴唇贴上来趁机把那圆滚滚胖乎乎的元宵渡进程案嘴里。

    芝麻馅儿的,甜稠的馅汁从元宵里淌出来,程案便满嘴都是那种甜到腻人的味道。

    祁策敏锐地察觉到程案要吐出来,按住他脑袋的手丝毫不松,舌尖推挤着把元宵堵入程案嘴里。

    可怜程案被逼着吃元宵还要被人占便宜,一张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咽下去,祁策还一点也不介意两人嘴里都是芝麻馅,咬着程案的嘴唇,含住他舌头又吸又舔,占完便宜还要评价一句。

    “甜的,比元宵要甜。”

    硬汉程案脸更红了,眼珠子转一圈,居然还有心思打商量。

    “那剩下的我能不吃了吗?真的,我特不喜欢吃这东西。”

    祁策抹掉程案衣领沾上的黑糊糊,笑了声。

    “那就不吃了吧,你衣服脏了,先去洗澡。”

    两人共浴,洗澡总是洗得格外漫长,明明有挺大一个浴缸,却总是把浴缸以外弄得一塌糊涂,地面上全是湿漉漉的水。

    想也知道两人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天冷但是暖气足,浴缸里交缠的两具成年男性的身体都透着被烘热的红,程案更甚些,锁骨顺着喉结和脖颈向上,接连着脸面,耳根和眼角都是艳色。

    蹬鼻子上脸的祁某人捏一捏跨坐在身上的程案的臀尖,喘息粗重,一张嘴就是不堪入耳的下流话。

    “心肝儿,你放松些,下面夹得我好紧。”

    程案吸口气,双手支撑在祁策胸膛上,借着力把身体撑起来,埋在后穴勃发的那物便艰难地抽离一些,露了半截在外头。

    “我操你能嗯啊啊别说话吗没人把你当哑巴。”他边说边喘,放在平日里震慑力十足的话现在一下子就变了味儿。

    也实在是忍不住,自个儿慢慢往下坐,慢吞吞捣着那处,远不如被祁策按着操来得爽快舒服,相比之下更像是折磨。

    于是程案艰难地动几下,借着重力把那整根性器吞吃进去之后,便不怎么动作了,只是小幅度扭动屁股捣着磨着深处那敏感点,结果越磨越难耐,怎么也到达不了爽到高潮的那个点,程案急得眼角通红,忍不住告饶。

    “你来吧。”

    “来什么?”某人明知故问。

    程案噎了一下,闭上眼闷声闷气道:“来操我。”

    祁策笑得心满意足,揽住程案的腰调整位置,握住他脚腕,抬起一条腿架在自个儿肩头,胯下一顶,直挺挺的性器挤压着穴肉没入,凸出的顶端将好捣在那敏感点上。

    程案脸颊烫红,嘴里吐露出舒爽的喘息,祁策边摆动着腰胯操干,边把程案垂在额头上的湿发撩上去,欣赏他被操弄得浪到极点的表情。

    “离开我的那些年有和别人搞过吗?”

    程案还能分出心神去思考祁策的话,被操得直哼哼还拔着调儿编故事。

    “有,嗯啊啊有啊,有段时间到国外做生意,有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儿和我一夜情,胸大活儿好水多,热情啊啊,还放得开。”

    祁策一听就知道程案在扯谎,也没生气,先把性器抽出来,握住程案的手引着压在他潮湿的穴口,覆唇在他耳边,湿漉漉地舔着他柔软的耳垂。

    “你自己把手指伸进去摸一摸,全是黏糊糊的水,我觉得你水肯定比她多,也比谁都要骚。”

    浴缸迫窄,两人做完一次之后,祁策嫌施展不开,拿过毛巾擦干两人身上的水滴,抱着程案回房。

    都是年轻力壮的成年男人,欲望被点燃之后难能有个罢休,祁策压着人干到深夜,抽动的幅度逐渐慢下来,只是揽着程案的腰肢慢慢挺胯,滚烫的唇从程案发顶一路吻下来吻到胸膛,张嘴含住通红肿硬的乳珠用牙尖磨着,程案疼得‘嘶’了一声,伸手推开他头,没好气:“你他娘的属狗的?”

    祁策盯着那鲜艳欲滴的乳粒,一本正经。

    “我想试试能不能吸出奶水。”

    程案被气笑。

    “能,能啊,还能给你怀上崽呢,真不是我说,您的想象力简直是突破天际,绑着火箭就窜上天了,幼儿园小朋友都没您有想象力。”

    被大夸特夸的祁策还挺高兴,放在程案腰侧的手顺着往下摸,温热而暧昧地覆在他挺翘的臀上。

    “我再努力努力?”

    程案抬脚蹬他小腿肚。

    “你可拉倒吧,要努力你自己努力。”话说完,翻个身背对祁策,被子盖好,眼睛一闭,像是已经睡着了。

    又过了一阵,或许只是短短几分钟,又或者已经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昏昏沉沉之间,只听见贴在身后的祁策幽幽叹口气,伸手把程案往怀里带了带。

    “要真能怀上就好了,你还有个惦念。”

    程案半睡半醒,翻个身不耐烦地吻住祁策的嘴,嘟嘟哝哝。

    “你废话好多啊,都说过好多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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