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昌蒲这乳鸽炖的是真好。
    “要不你开个食肆吧?”薛玉凝突然说。
    昌蒲一愣。
    “就那种……”薛玉凝突然想到了大排档,想了想还是算了“价格便宜点,给普通人吃的,以后找你也方便。”
    “是。”昌蒲以为这是命令。
    “那你先找地方。”薛玉凝确定这件事“你有什么事?”
    “少夫人让我盯着刘家,这次国公府仓库起火和刘家有关。”昌蒲直接说。
    “有证据吗?”薛玉凝来精神了。
    “有人看到那天晚上刘家人把仓库里的东西搬了出来,我跟了一天,他们转了好多地方,最后运到了刘家。”昌蒲这两天也很疲惫。
    “真的?”薛玉凝不确定。
    “我亲眼看着东西运到了刘家。”昌蒲确定。
    “好,你先回去,剩下的我来处理。”薛玉凝想刘家偷国公府的东西上瘾吗?
    如果东西是刘家运走的,那么死在仓库里的人很有可能也和刘家有关。
    昌蒲离开,薛玉凝派人把胡万里请来。
    胡万里这两天在处理仓库起火的事,听少夫人找他立马过来。
    “少夫人。”胡万里行礼。
    薛玉凝觉得胡万里的气质有些不同,沉稳之中多了一丝锋芒。
    她把昌蒲给他说的消息说给胡万里听,胡万里听了皱眉。
    “有什么问题?”薛玉凝看胡万里的反应。
    “这件事大理寺和京兆尹都在查,若真是司留侯府做的,要不要先和世子只会一声。”胡万里提议。
    薛玉凝想到中午被温厉戏弄:“不用,直接去办。”
    “是。”胡万里行礼离开。
    胡万里离开薛玉凝心里开始犯嘀咕,虽然温厉上次表现的完全不在意刘家,但是他要是只想点到为止呢?
    毕竟上次的事就可以闹到皇上那里,就可以让司留侯府身败名裂。
    想到这里薛玉凝有些心虚,立马去楸木院找温厉。
    温厉对薛玉凝中午说那句告辞耿耿于怀,心想她要是晚上还不来,就得过去问问她,结果黄昏的时候来了。
    薛玉凝又是一脸讨好:“有个事想问问你。”
    “问。”温厉看薛玉凝那心虚的样子。
    “就是……上次明明可以让大理寺抓了司留侯府的人,为什么只是提了两个条件?”薛玉凝笑眯眯的看着温厉。
    “没想明白?”温厉还以为薛玉凝找他是什么事。
    薛玉凝点头如捣蒜:“嗯嗯嗯……”
    “抓了刘家人,闹到皇上那里,刘家被抄家,你的嫁妆就充入国库了。”温厉笑着说。
    薛玉凝那么想要她的嫁妆,若是母亲赖着不给,薛玉凝也没办法。
    薛玉凝愣了一下:“所以你就是想为我要回嫁妆?”
    “不然呢?”
    薛玉凝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动一下?
    “不然……如果司留侯府再有什么把柄,你会不会闹到皇上那里去?”薛玉凝试探着问。
    “公正严明的处理就好,不用我闹。”
    薛玉凝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你做了什么事?”温厉突然察觉薛玉凝可能对刘家做了什么。
    “国公府仓库起火前,有人把仓库搬空了,有人看到东西运到刘家,我已经让胡万里去处理了。”薛玉凝一脸轻松。
    “胡闹!”温厉瞬间严肃起来。
    “怎么了?”薛玉凝被温厉的反应吓了一跳。
    “刘家再不济也不会在一个地方摔两次,没有看到东西就不要轻举妄动。”温厉有些着急。
    “可是……”薛玉凝想昌蒲肯定不会骗她。
    “走,去司留侯府。”温厉直接说。
    薛玉凝不知道温厉在紧张什么。
    他们到司留侯府的时候大理寺的人已经把司留侯府围了,温厉没有下马车。
    “去请赵少卿出来。”温厉吩咐景明。
    景明点头离开。
    薛玉凝要往外面看,温厉按着她的头把她按回来。
    “动作这么快?”薛玉凝也有些不解。
    “赵新是皇室中人,上次是给我面子,这次又抓到司留侯府的尾巴,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温厉解释。
    薛玉凝不太明白。
    “皇室宗亲靠朝廷供养,而朝廷总是钱不够。若是赵新能完成这件事,那是大功一件。”温厉给她解释。
    “所以你的意思是……赵新想把刘家的产业充公?”薛玉凝吸了一口冷气。
    果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目的。
    温厉没有继续说,那边赵新出来直接上了马车。
    “温少夫人。”赵新和薛玉凝打招呼。
    薛玉凝尴尬的颔首。
    “搜的怎么样?”温厉直接问。
    赵新看温厉不避开少夫人就直接说:“什么都没搜到,司留侯还在哭穷,看起来有恃无恐。”
    薛玉凝有些紧张,难道昌蒲的情报有误?
    温厉看了薛玉凝一眼:“掘地三尺,东西肯定在司留侯府。”
    赵新不知道温厉为什么这么自信。
    其实他想搜不到就算了,可是温厉这样说了,那他一定要掘地三尺的搜。
    “行。”赵新说完下车。
    薛玉凝意外的看着温厉:“你怎么确定司留侯府真有东西。”
    “我信你。”温厉看着薛玉凝。
    “你不是说……司留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吗?”
    “但是他们足够贪婪,而是到了穷途末路。”温厉说完响起一声闷雷。
    薛玉凝听到雷声肩膀缩了一下。
    “怕?”温厉看着薛玉凝的小动作。
    “不是,就是突然打雷有点意外。”薛玉凝干笑了一下。
    温厉掀开车帘一角,风雨欲来,天已经彻底黑了。
    “世子,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避避?”景明在外面请示。
    “就去附近的酒楼。”温厉吩咐。
    刚好也到了晚饭时间。
    他们刚到酒楼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有些来不及回家的人也到酒楼一楼避雨,酒楼里的人瞬间多了起来。
    “今年这雨说来就来。”有人抱怨。
    “京城还算好的,我听说东边一下就是好多天,农田都被淹了。”
    “今年这么早农田就被淹了?”
    ……
    不少人在议论下雨的事。
    温厉听了皱眉。
    司留侯府里,赵新带的人还在到处搜,赵新站在屋檐下眉头紧锁。
    “赵少卿,先进来吃饭吧。”刘奋招呼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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