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指望着薛玉凝帮她想办法呢,薛玉凝走了她怎么办?
    “你放心好了,公主这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估计等我们回来,还没什么动静。”薛玉凝保证。
    颜文灵知道是这样的没错,但是真到有动静就来不及了。
    “要不你让公主早日找个驸马,这件事不就过去了。”薛玉凝提议。
    “就没人能入的了她的眼。”颜文灵也苦恼。
    “量大出奇迹,只要见的够多……就麻木了。”
    颜文灵愣了一下:“薛姐姐这是安慰人的吗?”
    薛玉凝笑了起来:“公主可以解决你的烦恼,但是你解决不了公主的烦恼,你只能让公主现在开心多一点,快乐多一点,不要去想那些没有发生的事。”
    颜文灵觉得这样不对。
    不过薛姐姐没事她就放心了,拉着薛玉凝说了好久的话才离开。
    晚上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薛玉凝满意的抱着自己的钱匣子,总算有时间好好看看自己的嫁妆了。
    还是她最喜欢的全部变现。
    想想要是那么多东西,她肯定不能这样抱着就走。
    “你确定要带这么多银票上路?”施若男不确定的问。
    “当然了,这些可都是我的小钱钱。”薛玉凝趴在匣子上面“踏实。”
    “我给你说,地方银楼兑银票的抽成比较高,有些地方一百两银票只能兑九十两现银。”施若男提醒。
    “那也比我拿九十两银子轻便。”薛玉凝表示她愿意吃这个亏。
    施若男看着薛玉凝的样子,觉得她是准备随时跑路。
    国公回来之后,温夫人就没出过莲安居。
    她实在想不明白国公怎么回来了,而且还让温厉去赣州。
    她以为国公想从温厉这一代开始和赣州那边断了,不再来往。
    不过这件事也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温家的规矩,世子成亲之后要带着新娘去赣州祭祖,但是温尔俭没有带着她去赣州,反而带着苗苒那贱人去过赣州。
    虽然不是妻子的身份,可是谁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苗苒死了二十年,他就守着那坟过了二十年,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
    就在她以为温尔俭这辈子就这样的时候,他竟然决定让温厉带着薛玉凝去赣州。
    听说还是薛氏求来的。
    那薛氏到底有什么能力,能让温尔俭松口。
    “夫人,还是去看看国公吧。”姚妈谨慎的说。
    “反正他不会见我。”温夫人阴沉的说。
    以前国公也不见她,但是她总是笑脸相迎,主动去见。
    可能是最近刘家的事让她精疲力尽,她也没那心思了。
    “少夫人一走,这家就是国公说了算。”姚妈提醒。
    温夫人想了想还是起身了。
    刘家之前还薛玉凝的嫁妆是借钱庄的钱,这几天钱庄那边催的紧,她大哥又来她这边求。
    那些银子温夫人也不是出不起,只是出了那些银子,她这边也元气大伤。
    若是她连银子都没有了,以后还不是被薛氏随意揉捏。
    所以她要想想办法让温家出了这笔银子。
    国公没有进刘氏,刘氏也只是来走个过场,也好以后打着国公的旗号做事。
    温厉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晚上又出现了呕吐的情况,春和只好来找少夫人。
    “少夫人去看看吧。”春和哀求。
    “真不让人省心。”薛玉凝想温厉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温厉摘了面具,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怎么成这样了?”薛玉凝新揪了一下,担心温厉熬不过今晚。
    温厉痛苦的咳嗽了两下:“没事,明天就好了。”
    “你这样还明天就好了。”薛玉凝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你是因为什么吃不下去?”
    “油腻。”温厉皱眉。
    薛玉凝看着米饭:“白饭也油腻?”
    温厉看向一边,他就是吃不下去。
    薛玉凝扭头看到一边的水果:“那我给你煮个糖水吧。”
    温厉伤口的位置,可能不太适合进食,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好。”温厉立马答应。
    薛玉凝就把水果剥皮去核丢锅里加糖煮了,味道还不错。
    煮好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薛玉凝只给他盛了水。
    “你喝水,我吃水果。”薛玉凝得意的笑。
    温厉尝了一口,浓郁果味的糖水,的确没出现反胃的情况。
    “白天喝了什么?”薛玉凝喂温厉喝。
    “一点参汤。”
    “没问苗家朗你这情况能不能喝参汤。”薛玉凝担心。
    “那你给我煮的东西就能吃?”
    “真的是水。”薛玉凝喂温厉。
    温厉笑了起来:“听说颜文灵今天来了。”
    “嗯,看来勇王围了国公府的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温厉沉默了许久:“是我拖累了你。”
    “你才知道啊?”薛玉凝吐槽“国公府的人就算了,一个锅里吃饭的,我多冤啊,我才来国公府多长时间?你这被抓个正着,我不被砍头就被流放。”
    薛玉凝是用玩笑的语气说的,但是温厉一脸凝重,因为薛玉凝说的是真的。
    这次他能逃回来,若是被勇王抓个正着,不知道要被扣一个什么罪名。
    “不会了。”温厉冷不丁的说。
    “什么?”薛玉凝看碗里的汤都见底了。
    “以后不会这样了。”温厉认真的又说了一遍,他不是一个人了。
    “那就好。”薛玉凝很满意“还喝吗?”
    温厉点头。
    温厉喝了一些糖水精神都好了一些,薛玉凝给他换药,伤口的情况不太乐观,晚上又陪了他一会儿才回石榴院。
    第二天一早薛玉凝他们就出门,景明扮做温厉去向国公和温夫人辞行。
    温夫人还装模作样的叮嘱了两句,国公依然没有见温厉。
    温厉则早早的就进了后面的马车。
    他们人不多,温厉带了景明和春和,薛玉凝带了施若男和余然,还有两个车夫和几个随从。
    随从是从胡管事的商队里挑的,经常走南闯北,道上的事门儿清。
    他们一离开,国公府的大门就关了,随即挂出谢客的牌子。
    薛玉凝吐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一下后面的马车,心想出了京城就好了。
    结果马车突然停下,薛玉凝的心提了起来。
    “听说温世子要去赣州祭祖?”勇王挡在马车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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