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事,你帮我顶着,不许扣我工资!”依依没有回答刘奇的问题,强硬的留下任务,转身逃离,刘奇这个问题,她回答不出来。

    “晚上一起吃个饭呀?”刘奇喊道

    “电话联系……”

    吃完中午饭,和小姑联系好,依依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公司,她没有上次的忐忑不安,心情却也好不到哪去,她脑子里反复播放刘奇的话‘他也在躲着你。’每次播放完这句话,依依的心跳都会加速!她脑中时不时还会出现米果的脸,时而严肃,时而坏笑,时而趾高气昂,时而不知所措,依依就会跟着这些脸笑着,努着……

    公交车上的人诧异的向依依投来好奇的眼神‘这丫头有病吧?’

    依依毫无察觉,她心里默默算着已经几天没有看见他了,他……还好吗?那么多人要算计他,他……应付的过来吗?

    就这样想着想着,依依坐过了站……

    终于到了医院,依依调整好心情,准备速战速决,节约出时间好回家继续收拾,搬家是个大工程,尤其对在一个地方生活了很久的家庭来讲,依依纳闷这么小的房子怎么装下这么多东西的呢?依依和汤淼收拾出一些就搬过去一些,当然需要扔的也不少,可这都得需要时间整理。

    血缘关系是很神奇的,依依的印象里从未见过爷爷,可仅仅是四目相对,依依的心里就起了化学变化,看着爷爷依旧苍白的脸,依依莫名的心疼了。

    爷爷奶奶很热情,一边一个拉着依依坐在沙发上,小姑坐在病床上欣慰的看着。

    爷爷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依依,拍了拍依依的手感慨万千的说

    “爷爷没想到,没想到啊,最后救爷爷一命的是你!”

    依依向来吃软不吃硬,顿时不知如何安慰爷爷,只一个劲儿的说

    “应该的,应该的。”

    “应该的?最不应该的就是你,我养了四个儿女,除了你小姑确实有困难,其他几个人呢?子女不孝,兄弟不睦,唉,我这一生失败呀!”老人家无限悲凉的说。

    依依看见奶奶在抹眼泪,又看着爷爷一脸悲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依依呀,拿着!”奶奶从兜里拿出一张□□放到依依手里。

    依依惊着了

    “这是什么?不是,哪来的?”

    其实依依最想问的是‘多少钱?’

    爷爷轻轻拍了拍依依的手说

    “孩子,拿好了,这里有二十万,密码我写在背面了,千万别丢了!你爷爷还不用指望着那些人活着!”

    依依更惊讶了,这么多钱,如果有这么多钱,当时为什么不拿出来了呢?万一自己没来医院,爷爷怎么办?

    爷爷像是看懂了依依的心思道

    “你奶奶不知道密码,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唉,你奶奶当时要是拿出来,他们可能会更盼着我快点死!防火防盗防儿女!可悲啊!”爷爷苦笑着调侃。

    “您别这么想,也许……也许他们真的是难。”依依很勉强的安慰着爷爷。

    “难?你大伯有三套房,两口子工资加一起一万多块,只是志勇要结婚了,哦,志勇就是你堂哥,你爸,他现在外债欠了一千多万,你能想到他曾经啥样吗?那时候把他牛的!就是现在,他也没到山穷水尽!你大姑,两口子都在事业单位,日子安安稳稳,天天嚷嚷着我们偏心,非要把我和你奶奶的低保存折要走,一年到头看不到她给我们花一分钱!也就你小姑是真难,没个正式工作,孩子也还在上学,你小姑夫老实巴交的,唉……你说那仨人给我凑个住院押金有那么难吗?你大伯和你大姑日子一直挺安稳,以前他们总觉得你爸有钱,就该你爸多照顾我们,所以他俩不管,你爸又觉得都是儿女凭啥欺负他一个?他也不管,可等他们有事需要钱了,那道理都来了!伸手伸的理直气壮,他们怎么就不想想,为啥我们老两口一辈子省吃俭用的,他们伸手我们还会给呢?不是我们欠他们的,唉!”爷爷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万分无奈的说“谁让我们生下他们!”

    依依想起那三个人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这样的儿女还管他们干吗?

    “爷爷,出院了,别去跟大伯一起住!拆迁分的房子在,您和奶奶住!另一套出租,然后请个保姆,至少不用看脸色!”

    爷爷点点头说

    “我和你奶奶商量了,我们去住养老院!”

    依依愣住了。

    “丫头啊,他们可以不孝,我们……不能不慈啊!”

    ……

    ☆、往事

    只有经历之后,才会发现很多事不是我们看到的表象,有时候一觉醒来,昨天的坚持,已经变成妥协,与其逆流而上,不如随波逐流,就如品茶,慢慢品……才有味道!

    本来打算速战速决的一场慰问,直到太阳西下,汤依依才从医院出来,这一下午,依依是很称职的倾听者,认真的听着爷爷讲那过去的时光:高家祖上虽不曾大富大贵,却也过着小富即安的生活,朝中无人,却有几间店铺,传承几代,小本生意一直做着,直到解放后,没收的没收,上交的上交,特殊时期着实艰难了几年,改革开放后,政府退回一部分资产,也给了些补偿,也就是当初拿来换房子的小四合院,和现在准备拆迁的农村大宅院,爷爷也开始了自己的经商之路,也许是受遗传基因的影响,爷爷只做小本生意,除了养家糊口,日积月累的在进入新世纪的时候又买了两套房,爷爷和奶奶本来打算四个儿女一人一套房,两个儿子已经有了,两个闺女也不能亏了,但儿女们日常的所作所为却伤了老两口的心,于是这两套房,谁都不知情,老两口的晚年也是靠这两套房的房租支撑着,也是靠这两套房的房租存下了这二十万。

    然后,爷爷又开始安排未来,老两口准备去养老院,不打算再依靠任何人生活,之前拆迁所应承的分配方案不变,只是老两口还是放心不下小闺女,准备再立一份遗嘱,无论老两口谁前离开,那两套房子其中的一套都留给小姑,而另一套,等他们都不在,就留给依依,至于依依和汤淼现在住的这套,爷爷说随时可以过户。

    走出医院时,依依的心情还很沉重,在这个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场所,听一个老人平淡的讲述平生,没有着重描述过程的艰辛和生活的困苦,没有抱怨含辛茹苦后的心酸,即便儿女做出过分的事情,还是不计较的把每个孩子安排好,只因为那一句‘儿女可以不孝,父母不可不慈!’然后,老两口手拉手走进养老院比谁先离开,留下的那个人该是多么的孤独与绝望?

    依依望了望天,父母?父母!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要如何做才算正确?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依依的思考,依依拿出手机一看是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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