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里,这里……”梁缘说着,手指还上下比划,比划到姑娘胸前的时候突然就停了,因为他看到姑娘双眼一下就红了。

    “呜……梁缘你这王八蛋!”姑娘呜咽两声,将洗到一半儿的衣裳装进盆子里,抱着就跑了。

    “你,我……”梁缘一着急,看着跑走的姑娘一时竟没了话语,亏他还是这十里八地有名儿的三寸不烂之舌,这舌啊都快被自己咬断了。

    这姑娘叫杏儿,是跟着戏班子后来这小镇的,其实就是梁缘他故意的,人家杏儿天生一张小脸儿谁见了不说好看?就他梁缘非说她丑,这不,从河边回来之后,杏儿就气鼓鼓的一张小脸儿问干娘,“干娘,我很丑吗?”

    “诶呀你看你这孩子,竟是胡说,到底是谁惹着你了?”

    “还不是那个梁缘!”

    “梁缘?不能啊,那小伙子可有心着呢,上次我去集市差点被人骗了,还是他帮我说的话,这不,刚才还给我送来几条鱼。”干娘说完,指了指一旁的水桶。

    姑娘一气,“干娘,你被他骗了!”

    看着离开的孩子,妇人纳闷:“诶你看你这丫头,今儿这是怎么了?”

    ‘叩叩!’

    听到敲门声,妇人甩了甩手上的水,应声去开门,这一开门就看到一高一矮、一黑衣一白衣两个男子,那黑衣男子穿着披风,连戴着帽兜,身后背一柄长剑,露出的双眸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而那白衣男子清秀文雅,一双大眼说不上的干净。

    “两位是?”

    白衣男子淡笑作揖,“夫人,在下有事前来拜访。”

    “快请进。”妇人见来人文质彬彬又客气,赶紧往里请,“这院子脏乱,请到前厅落座。”

    “好。”白衣男子应声随妇人到了前厅,“听闻夫人这戏班子是从南方过来的?”

    妇人为两人倒茶,“是啊,前年才到这小镇的。”

    “夫人准备在此久居吗?”

    “这……若没什么大事,应该就不会走了。”

    白衣男子站起身,从黑衣男子手中拿过一个小箱子,恭敬的递到妇人手中,他淡道:“夫人,我此次前来,是来提亲的。”

    “提亲?”妇人本打算接过箱子的,可一听来人这么说,手又收了回去。

    “为令媛,杏儿。”

    妇人一听这话,上下打量起白衣男子,这男子清秀,白面大眼,怎么看都不是轻浮之徒,断不会拿这种事情当玩笑,但是她并未听杏儿提起过这样一位男子。

    “你与我家杏儿是什么时候相识的?公子又是哪家的?”

    白芷顿了顿,“哦,不是,我是替药铺梁家来提亲,我师弟梁缘与令媛情投意合,且双方已到了适婚年纪,所以才前来叨扰。”

    “梁缘那……”

    “这婚事本该由媒婆来说,今日破例,我着实为我那不懂事的师弟着急,所以,便来上门提亲。”

    “不不,公子谦虚了,梁缘是个好孩子,平日里没少帮我们。”

    白衣男子笑笑,如沐春风,“那这婚事……”

    “我看那,我家杏儿也与那梁缘有几分缘分,回头我说说,若杏儿满意,这婚事,可行。”妇人高兴,想来也是真心喜欢梁缘。

    白衣男子将手中的小箱子推到妇人手中,作揖:“这是一点小意思,之后还请夫人多多善言。”

    妇人笑笑,“你看,这怎么好意思……”

    “那我就先告辞了,剩下的,就交由您了。”

    白衣男子说完就跟着黑衣男子走了,妇人将两人送到门外又一番客套,见人走了,大门一关,妇人脸上可就乐开了花,他早就觉得梁缘那小伙子不错,贴心又会来事儿,没想到他与杏儿如此情投意合,虽然杏儿嘴里说不喜欢梁缘,但是她可是过来人,那丫头怎么想的,她做娘的怎能不知道?

    妇人匆忙回了屋子,打开了白衣人留下的小箱子,这一打开,就见白花花的银子摞了两层。

    她知道梁缘是开药铺的,也去过几次,没想到那看起来寒酸的药铺竟然也拿得出这么多的银子,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不敢相信,她心里落了数,倒是杏儿嫁过去也定不会吃苦了 。

    妇人将提亲一事告诉杏儿的时候,杏儿差点没吓傻,嘴里说着谁要嫁给那个骗子,但是一张小脸儿还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娇羞的不成样子,妇人一看这事儿十有□□是成了,没几天喜滋滋的上梁家药铺回信儿去了,可这事儿一说,梁缘一脸呆然,直到妇人说,送聘礼的人一身白衣,称自己是梁缘的师兄的时候,梁缘才明白,是白芷回来了。

    但是,这面,终是没见着。

    梁缘是什么人那,他顺水推舟的本事不是吹的,他本就喜欢杏儿,所以这桩亲事一定是成了,不仅省了聘礼银子,还知道了白芷师兄尚活,那么,就没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了。

    ——————

    自从司城谷那一日出来之后,白芷和无印就一直居无定所,尽管走到哪里都可能碰上仇家,但是两人依然过的很好,从南到北,促成一桩婚事也算了了白芷的心愿,他还是不能回去和梁师傅叙叙旧,只是远远看了几眼而已。

    两人在离开这个小镇的那天晚上,白芷带无印回了一趟老家,无印说他对后院那棵银杏树有些印象,白芷笑说,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他与他之间,产生了羁绊。

    白芷给爹娘烧了一些纸,告诉他们,接下来他要去很远的地方,大概有段时日不能回来看二老了,然后他看到无印死死的盯着一旁的小坟,眉头深锁。

    “那时候,我以为你被我们家牵连枉死,曾内疚了好久。”白芷淡笑,如今的他,没了家没了仇恨,却学会了笑。

    “……”黑眸一暗,盯着石碑上的四个字:‘家弟小黑’。

    “啊,这个啊,小时候我曾想你是我弟弟就好了,就擅自写上去的,可如今却成了事实。”白芷说的淡,“你说我是不是可以去算命了?”

    有力的大掌一下将白芷拉起身,挑起他的下颚,“你可悔?”

    “悔啊,唔!”

    白芷的轻声换来那人的手下一紧,他抚上那人的大掌,轻声:“我只后悔,没早一点察觉自己的心意。”

    黑眸幽暗,无印看着那双全是深意的大眼,他俯身,想要亲吻人儿,可人儿却只手挡住了他的唇,然后低声说:“不要在这里。”

    这本是时隔半年多的吻,可偏偏被白芷挡掉了,他看着气焰有些升腾的人笑了笑,然后主动牵起那只大掌,“走吧。”

    “去哪里?”

    “你说吧。”白芷又把问题丢了回去,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月亮正中,星光点点,将一层银纱飘散在这广阔的大地之上。

    黑衣男子将白衣男子抱上马,他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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