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什么关系。”邢霄扭开脸不看他,视线不自觉转移。
    他是心虚的。
    “霄霄。”盛彦尧在他眼里说了莫名其妙的话,“你还没正式给我个名分。”
    “你别说这个。”
    “可是我想听。”盛彦尧拔高了音量,随即凑在他耳朵边,委屈兮兮,“就叫一声老公好不好?我听丁节恒说,舒锦叫得可好了。”
    “我又不是舒锦。”抿了一口热水,他垂眸,“这辈子都不可能叫出来。”
    话题乱转,邢霄心头都是麻的:“你别动。”卸下防备,邢霄眼眶略震惊,“我现在还是病人。”
    衣服被扯破了,盛彦尧把病房门关上,没动他,只是凑近道:“我听说跳舞的人穿女装会特别好看。”
    走投无路,邢霄被他的目的盯得哑口无言:“我是男的。”
    “我又不会嫌弃你,就穿一次,我听说舒锦穿得可好看了。”盛彦尧笃定,把他的心意硬生生都挖出来了,“我老婆穿着肯定比他好看多了。”
    他这个称呼刚出来,邢霄显然是愣住了:“你叫我什么?”
    “老婆不让叫。”盛彦尧瘪嘴,“让我有点伤心啊。”
    邢霄被他说得无处反驳:“你有病。”
    “你就当我是有病吧。”盛彦尧一条道走到黑。
    是劫后余生,是想念,是想要霸占拥有。
    “有时候觉得你很奇怪。”邢霄看向他,“觉得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很奇怪吗?当初何此越不也喜欢你。”
    这个名字过去时间很久了,邢霄刚开始听到,没想起来,他愣了愣:“谁?”
    “你可真是让人伤心的一把好手啊。”盛彦尧连连叹息,“他要是知道你那么快忘了他,得哭死吧。”
    何此越是盛彦尧高中喜欢的人,也是他们矛盾激发的最初一片雪花,直到后来跟邢霄习惯性摩擦,他们都快忘了是因为什么看不惯对方。
    “有点印象。”邢霄道,“长得挺好看的,要不你怎么喜欢他呢。”
    想起来了。
    盛彦尧不好意思挠挠头,他就不该主动提这个人,自己被自己将了一军,该!
    “也没有很喜欢。”盛彦尧赶紧把这个名字打开,“我现在喜欢你。”
    他说:“霄霄别躲我。”
    被顾瑞生这么叫已经习惯了,只是从盛彦尧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人觉得奇怪不适应,邢霄支支吾吾好半天,什么话没说。
    “又不理我。”盛彦尧嘟囔,“你这个人啊,老是爱装死。”
    “我没装死。”
    “那你在想什么?”
    邢霄说道:“我在想——”他顿了顿,“盛彦尧是个笨蛋。”
    “嗯。”盛彦尧点头,“要是不笨,怎么会那么晚发现你才是最好的。”
    “肉麻死了。”邢霄歪开脸不理他。
    “我哪儿肉麻。”盛彦尧表示非常不服气,“我对其他人可从来不肉麻。”
    “那……”邢霄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全校出柜说喜欢何此越的是谁?”
    “你怎么能提自己的情敌呢。”盛彦尧嘚瑟不起来了,还有点儿心虚。
    “我没情敌。”邢霄矢口否认,“而且不好意思……何此越喜欢的人是我。”
    “你这人……”盛彦尧哎了一声,“算了,不跟你吵,毕竟你是我男朋友了。”
    ——
    邢霄功底强,上手非常快,有知名度仅仅用了一年,拿了好几个奖项,是天赋型选手,至少在他这个年纪,很少有那么厉害的。
    盛彦尧表示满足。
    老婆自从重新拾起舞蹈后,腰更软了。
    盛彦尧的游戏走上正轨,他从舞蹈室退出,让别人成为一把手,自己美美做幕后,最后一支舞是为邢霄而编撰,喜欢的人在台上翩翩起舞。
    盛彦尧得意劲儿一阵一阵的,还不忘记埋汰丁节恒一年了仍旧没有追到舒锦。
    这家伙过去玩得太厉害,让人没有信心,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乞是一朝一夕建立的。
    舞蹈大赛过后,邢霄拿了个冠军,回家就往盛彦尧怀里扑,他还没坐热乎,盛彦尧不知道从哪儿抓出来一套女装晃了晃:“答应我的女装,是时候换上了吧。”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到底是没用。
    盛彦尧把他往浴室里拖,雾蒙蒙的,邢霄被靠着墙,冰冷感激得他颤抖,衣服到底是换上了,盛彦尧嘴里嘟囔着:“学舞蹈就是不一样,软得要死。”
    “你ta妈滚。”邢霄有点后悔了,就该别理这个畜生。
    盛彦尧越发嘚瑟:“是畜生你也是我的了。”
    盛彦尧话里有话,邢霄推推搡搡,最后没劲儿了由着他,嘴上说着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威胁:“你要是敢再废话,我就跟你分手。”
    耳朵边灌进了很轻的一句话打断他的思路:“霄霄,我爱你。”
    邢霄早没了力气,在虚浮里回应他:“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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