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酒菜。”王妈妈说完就到后院忙活去了,姑娘们一听沈钺之来了都巴不得各个出来见客呢,男人长得好就是吃香,走到哪儿都有想倒贴的。

    四个人被仆人领进了二楼的别致房间,先上了好茶和果盘,然后四个浓妆艳抹身着旗袍的女子就从门外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沈大哥,真是沈大哥,你可想死我了!”小秀娇嗔着坐到他身旁搂住了恩客的胳膊,有些抱怨的说。

    “怪不得我这几天竟打喷嚏呢,原来是你惦着我?”他连忙应付,心里却在琢磨啥时候开口讲话合适。

    其他三个姑娘也都很上道儿的服侍三个军官,娇滴滴的敬酒夹菜,香喷喷的玉体和俏丽的脸蛋儿让王旅长和两个小军官被弄得神魂颠倒了。

    小秀撅着嘴给他斟酒:“惦记您的人太多了,我都排不上号儿了?”

    他却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就有几个混蛋把我说成兔儿爷了,你说不就是爱唱唱戏嘛,演戏入迷也成了错了!”

    坐在一旁的两个跟班表弟脸色大变,都下意识的想去摸腰里的枪,可却让表哥瞪了回去。

    听到这话,四个姑娘纷纷掩住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一旁的王旅长假装没事儿人似的夹菜,他知道沈钺之就算再傻也不会在窑子里闹事儿的。

    “他们这话说的太可乐了,沈大哥的花名整个八大胡同都传遍了,说您是兔儿爷真不长眼,您要是兔儿爷那得多少姑娘哭着喊着要跳河啊?”小秀觉着沈某人实在太冤枉,当年这位只要听说哪里有了色艺双绝的姑娘就会争先恐后的跑过来尝鲜儿,当然最后也就来两三趟了事,她们呆的这个院子算是沈钺之走动的比较勤的,偶尔这位还会在院子里款待朋友,应酬名流。

    听完这句话,王旅长也假惺惺的说:“沈副官,那些流言蜚语别往心里去,我们都喜欢听戏,唱戏听戏都是嗜好么。”看来这小子是知道他说了坏话,故意在暗示,但他却搞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所在。

    “王旅长,在咱们奉军中的可都是北方彪悍粗狂爷们儿,他们这么说分明就是说我不配吃这碗干饭,可我这个人就是不爱服输,干什么都要干出个名堂来。”他边说边盯着王旅长的脸,颇有深意的一笑。

    王旅长摸摸胡茬“嘿嘿”笑道:“沈副官虽然参军不久,但有沈军长的栽培肯定会如日中天,后来居上的,以后说不定兄弟们还得仰仗您呢,来,我敬沈副官一杯!”

    两个表弟一听大哥这么说,连忙举起杯祝酒,但后背都不由得冒出冷汗了。

    沈钺之也举起杯很正经的应和道:“借您吉言,咱们都是奉军的同仁,当为大帅全心全意的效力,流言不理便罢,待到上了战场立了功才是最好的证明,往后沈某还需仰仗王旅长和前辈们的指点呢。”

    他的眼瞳中充满了自信,不再像以前那般的犹豫,或许从此时此刻起他才下定决心去做一个合格的军人,是时候向梨园生涯说再会了。这大概和福来的鼓励分不开,他希望再和那小子重逢的时候两人都能有崭新的面貌,都在各自效力的军中占有一席之地,成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好丈夫,好父亲。

    “好,干了,哈哈!”王旅长说完先一饮而尽,他不由得仔细打量着这个后生晚辈,看来是他小看了这个人,沈钺之非但不是软脚虾,还是个有头脑有胆识的家伙,说不定将来会有一番作为的。

    从轻吟小班儿喝完花酒出来,王旅长就带着两个表弟溜溜达达的走在胡同里,不知为何他今天的心情倒是挺愉悦的。

    “表哥,要不要去烟馆抽几口?”大表弟的烟瘾还在发作中,无精打采只想靠嘬一口来点儿精神。

    “今天没心情,我得早回去睡了,明天还要出操,再起晚了可不饶你们。”王旅长觉得是该让手下的兄弟们好好练练了,再这样懈怠下去到了打仗的时候铁定吃不消,打了败仗都要被军法处置的。

    “姓沈的小子怎么办?”小表弟不明所以。

    王旅长背着手,叼着牙签答道:“他不是个好惹的人,是我小看了他,以后该怎样就怎样吧,别和他作对。”

    “哦。”小表弟挠挠头,望了望大哥觉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

    大表弟朝弟弟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别乱说话,随后又打了个哈欠,眼泪就跟着“哗啦啦”的淌下来了。

    “沈军长的队伍每天出操训练,急行军,我们也应该学学……老三,你赶紧把烟戒了。”王旅长说道,他也怕打仗啊,这一打仗就要见血死人,要是兄弟们天天抽大烟,还能扛得动枪杆子,保得住脑袋么?

    大表哥“啊?”了一声,戒烟?这不是要要他的命么,表哥的头莫非让驴子踢了?

    满月婴孩无辜丧命

    1928年春天,佟福来顺利的考入了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这所学校的教学以及诸多方面都延续了黄埔军校的传统,虽然校舍简陋,条件艰苦,但他却对周围的环境充满了新鲜感,他将在这里度过两年的学习时光。

    初入学校,福来面临的是为期三个月的新兵军训,以前赵副官对他进行过基本的训练,加上他平日里锻炼体能,算是把这段最艰苦的时刻扛了过去。

    每天天不亮起床,在库日炎炎下,操练队列,几公里的急行军都没能让他趴下,同宿舍的几个男生脚底下都长了水泡,痛得每天晚上都躺在床上抱怨,福来却因为之前拉过洋车,腿脚都磨出来了,所以这点儿苦没能把他难倒,只是不能每天见到儿子和母亲让他很不适应,只能用周末的时间回家和亲人团聚。

    不过洗澡和上厕所却成了他最纠结的两件事,上厕所还好,主要是洗澡,每次他围着毛巾进去冲澡都会让澡堂里的让你多看几眼,但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习惯了,只是觉得佟福来不爱说话,比较讲卫生,其他的倒是和常人无异。他和同学们保持着距离,从不会和他们一同逛街,出游,老是形单影只的。

    就在福来入学后不久,东北境内却发生了一件震惊中外的大事件,北洋政府的大帅张作霖在二次北伐的形式所迫之下于6月3日匆忙离京,途径“三孔桥”时被日本关东军埋下的炸药炸成重伤,回奉天大帅府之后就于当天不治而亡了。

    这下奉军全都乱了套,年仅二十七岁的张学良不得不担起了奉军最高领导的责任。驻扎在北京的军队也迅速撤回了奉天,沈钺之便回到了阔别半年多的家中,和妻子与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浩海团聚了。

    虽然现在局势相当特殊,但沈钺之却能暂时两耳不闻窗外事,和父亲一起在家休养,眼下少帅自是没有心思和南京政府打仗的,是时候坐下来好好的谈条件了。和南京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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