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时刻听着余安安的动静

    “下午。。。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我只是。。。只是。。。。”余安安顿了顿,“我喜欢你”

    轮胎和地面的急刹使得顾清远猛得向前一冲力,缓了缓神,重新启动

    “我们分开太久,我一直不知道用什么身份和你见面,再次遇见,对你我一无所知,6年的分开,再深的情愫我怕都抵不过你身边一个温暖的陪伴,我想,如果最后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那我也不想开始,我以为我可以做的很好,很干脆,直到。。。”人在黑夜中都会卸下伪装,有些平时难以启齿的话,余安安就这么轻易的说出了口“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和你早点相识,谈一场青梅竹马”,余安安说完,便陷入了一阵沉默,这些话她从来没对顾清远说过,向来刀子嘴豆腐心的她今晚或许是真的吓到了,憋了一肚子的话就这么竹筒倒豆子般倒了个干净

    “你。。。你还在听我说话吗?”说完之后,余安安有些心虚,见听筒对面的人良久没声,就弱弱的问了句

    还没听到回答,房门就被打开,原本黑暗的房间被突然的强光劈成两半,顾清远拿着应急灯,发现了跌坐在地上的余安安,走近一看,满地碎玻璃,玻璃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顾清远心头一跳,将应急灯放在地上,单膝跪地,小心的将余安安身边的玻璃清理干净,然后拿起一直僵硬的左手,刚一动,余安安就一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刚退下的眼泪又逼出了两颗,将落未落

    “疼?忍着点”顾清远放轻了力度,用照明灯照了下手掌,幸好,伤口中并没有嵌入玻璃,只是在掌心中沿着手纹生生的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刚一动,血又开始往外渗,顾清远找到应急箱粗粗的将伤口包扎了一下,强光刺眼,顾清远眯着眼睛,将纱布最后打了一个结,做完这一切,伸手去扶余安安,却被余安安反手按着,强光灯的光线横在两人中间,余安安的眸子被照得发亮,顾清远看着余安安发亮的眼睛,心中叹了口气,手横过腰间将她一把抱起,放在床上,自己侧身坐在了一边

    “我和李蔓婷因为祖辈的关系自幼相识,小的时候住在一个大院里,她总是跟在我们身后跑,在我心里,我一直当她是妹妹,后来我父母下海经商,我们搬离了大院,去了美国,本就不多的联系也断了,我在美国念完大二,那时候爷爷刚动了一次大手术,身体虚弱的很,医生建议静养,老人到底有一些落叶归根的想法,便提出要回国,回到自己家乡去,于是我父母就在a市郊区买了处宅子,因为不放心老爷子一个人独住,而那个时候我学校刚好有交换生名额,于是我就跟着回了国,我和她的再次相遇也是在大学里,两家的联系也是在那之后又渐渐多了起来,小时候的玩笑现在重提多了那么几分当真的味道,两家长辈看我们年纪相仿,又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中间有过分离,最后还能相聚,把这当作是冥冥之中的缘份,中间有几次明里暗里的撮合过我们”感觉到余安安握着的手紧了紧,顾清远低笑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松“两个人在一起的必要条件单单合适是不够的,而是要有陪她走完一生的信念,安安,我说的,你可明白?”

    ☆、第十八章

    余安安咬着唇,闷闷的点了点头,顾清远张口还想说些什么,空调突然发出“嘀”的一声,床头灯以及顶灯同时亮起,顾清远眯眼,抬手盖住余安安的双眼

    “闭一会儿,眼睛不会难受”

    重新启动的空调“噗噗”向外吐着冷气,房间顿时凉快不少,汗渍很快散去,留下一片清凉,顾清远的掌心还覆在余安安的眼睛上,潮湿温热,余安安眨巴了几下,上下抖动的睫毛轻轻刷过顾清远的掌心,酥酥麻麻

    “痒”

    气若幽兰的呼吸声就萦绕在余安安身边,余安安觉得自己的耳朵现在肯定红得不像话,顾清远看出了余安安的窘迫,似恶作剧般的在她耳边吹了吹气,余安安整个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抬手握着顾清远的手腕想将手移开,顾清远也不拦着,只是配合着她,一点点的透光,等彻底放开手的霎那,余安安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包含着太多信息,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偏过了头,顾清远抬腕看了眼时间,时针堪堪指向12点,检查了包着的纱布没有血迹渗出来,扶着余安安的肩膀缓缓躺下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说着便起了身

    “唉,等下”

    顾清远转身看着被抓紧的左手,还有床上某人泫泫欲泣的神情,握拳放唇边轻笑了一下

    “我只是去关个灯”

    顶灯褪去,只剩床头一盏柔柔散着光,余安安往旁边挪了挪,给顾清远腾了地方,在确认不碰到余安安伤口的情况下,轻轻的将她揽进怀中,右手枕着她的头,又顺了顺空调被,左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余安安的后背

    “6年之后再找到你,我不会再轻易放开,安安,我从不赌博,却想在你身上孤注一掷,用我一生的筹码,赌你一世喜乐,纵使繁华阅尽,也有你一路同行”顾清远顿了顿,对上怀里那双清亮的眼睛“也只能是你”

    余安安今晚不仅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受到了巨大的震撼,放松了精神后,困意也涌了上来,打了个哈欠,在顾清远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式后,渐渐睡去

    “顾清远谢谢你”

    “我的荣幸”

    余安安手受伤之后,顾清远直接将她连人带办公桌给搬到了30楼,即使有余安安武力加言语的抗议,顾清远总有办法将她一一压制下去。

    余安安捂着嘴,一脸不高兴的瞪着顾清远,由于刚才搬桌子时用力过猛,手心的伤口又裂了口子,纱布上浸出了点点血丝,顾清远拿着碘酒轻轻的按着伤口。

    “咝~”余安安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轻点儿”顾清远抬头看了一眼,余安安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没事别总抬桌子,不知道自己手心有伤口”顾清远皱着眉,昨晚没仔细看,现在看着这道狰狞的伤口足足有五公分长,而且伤口极深,顾清远不禁脸色一沉,“下次要再敢这么胡来,相不相信我立马开了你?”

    余安安一惊,“你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余安安摇摇头,顾清远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一般有,就说明他很生气,他生气的时候不会直接发脾气,而是像现在这样,沉着脸不说话,而一般,余安安都很怕这时候的顾清远。

    余安安闭紧了嘴巴,不敢说话。

    顾清远用干净的酒精棉球清理着伤口,“不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说到做到,嗯~?”

    余安安抿紧嘴巴,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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