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来上海呀。”贺远征笑着说,这是实话,也不是实话,她当然不敢直接说是因为晚上要和蒋言灵一间房。

    “而且是我第一次出远门。”

    “不会吧,现在的大学生不都流行假期旅行吗?你的生活怎么过的?都学习?”

    “当然不是。”贺远征每个假期都去打工,挣生活费,只是连实川这种一看就不愁生计的人,肯定没法儿理解那些吃上顿没下顿的人。

    “衣服熨好了,化妆师一会儿就过来,我现在去拿通行证,车子会在四点来接你,直接在会场等你。”

    贺远征挎着包包潇洒地走了,花了几块钱,感受一下上海的地铁。这段时间是空闲的,但是她不敢擅自离岗,万一被抓住了失职之责那真是百口莫辩。

    贺远征是行业里的新人,任何事情都准时准点的,自家老大的名声也会提高。不像有些老油条助理,为了耍大牌惯性地扰乱行程,每次合作双方都不欢而散。如今她对任何人都学会了客客气气的,再也不是以往一点就燃的自己了。

    工作三个来月,见证了很多一夜成名,也听说了很多以前的当红小生突然销声匿迹的消息,每一个行业都有自己的传奇,可这和学习一样,没有日积月累、最终的厚积薄发,任何努力都会付之东流,当然,还需要一点点运气。

    和地铁里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们无二,他们既是遵守规矩的人,又是在规矩之下试图突破常规的人。

    贺远征到了会场里,随着媒体大军先领到了工作牌、流程表和人员名单,然后全部安排在指定的区域候场。连实川是个摄影师,所以来去比较随性,过个场、登个名字就完事了,有些影视艺人带了两三个助理,端茶倒水、补妆捏脚的各有分工,几个助理都一副严阵以待的阵势,听说还有接受采访时专门提醒的人,哪边脸好看上镜、问题该怎么回答统统都有人在摄像机旁边指导。

    会场里拥挤得透不过气,贺远征想出去转转,看看那些买不起的名牌,可惜被一堵安保人墙阻挠了,记者都在调试着镜头闪光灯,贺远征被扫射得直发晕。

    没办法,只好去卫生间洗把脸醒神,中午的自助餐吃的有点撑,直接导致下午直打瞌睡。贺远征站在盥洗盆前面一把接一把地泼水,闭着眼睛四处摸纸巾,没想到这酒店服务体贴入微、无微不至,洗完脸还有人递毛巾。她说了一声谢谢,用毛巾把脸上的水洗干净。

    镜像慢慢呈现出来,贺远征站在原地目瞪口呆,文钊站在她旁边笑,递毛巾的也是她。

    “真巧啊,又见面了。”

    文钊绷着脸笑得很灿然,仿佛两人昨天才联系过。

    贺远征连忙掏出人员名单寻找着,文钊夺过名单说:“别找了,我在这里。”

    “我才没有在找你。”贺远征矢口否认。

    对方也不跟她计较,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一阵,文钊先开口:“我们……先出去走走?”

    贺远征忙点头,像小狗一样跟在她后面。两人走了几步,文钊干脆一把把她捞到前面来说:“老跟在我后面做什么,几时开溜了我都不知道。”

    “不会!我敢作敢当,溜什么,没什么好溜的!”

    声音越发大,贺远征越心虚。她确实想开溜,因为此时此景真是太尴尬了。

    “那好,我们上去透透气,楼下人太多了,闷。”

    电梯门刚打开,文钊毫不犹豫按了68层的按钮,远处刚有人想来搭个伙,文钊立马按下关门的按钮,这狭小的空间里也只有两个人了。

    “你怎么没社会责任感呢?”贺远征问她,两人共处一室太困窘了,她还指望多一个人来打破僵局呢,没想到被主编大人支走了。

    “哦对,你九零后,我们俩有代沟。”

    “说不过你……”贺远征看着窗外,一下子反应过来外面群楼林立,自己还在高处呢,吓得立马看着门上的玻璃镜,文钊的眼神直勾勾地在镜子里看着她,仿佛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贺远征的眼神无处安放,也由着性子大胆地回看,两人难分高下,光是眼神世界里的厮杀就充满一个江湖,站在前面的文钊转身,贺远征习惯地后退一步。

    文钊靠近双手将贺远征的手举过头顶禁锢着,然后面贴面地挑逗她的唇舌,贺远征被吻得透不过气,全程都没有勇气睁开眼睛,文钊浑身都带着侵略性,一点一点将她吞噬。

    “六十八层,到了。”电梯里响起提示音,贺远征突然使足气力将文钊推开,门一打开外面的观光客就有说有笑地进来,文钊站在原地瞪着贺远征,然后拽住她的手把她拖到外面的天台上,入秋的凛冽寒风把贺远征吹得后退两步,正好贴在文钊的胸腔上。

    平台上空无一人,文钊从身后抱住贺远征,她的下巴刚好靠在贺远征的头顶,两人静静地看着远处的裙楼,风呼啸而过,却只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小个子,你说我们这算什么呢。”文钊的声音从头上响起。

    “朋友啊。”

    “只能算是朋友啊?”

    “噢,睡过但不会再睡的那种朋友。”

    文钊把她翻了个身,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说的是真心话?”

    “真心话。”贺远征一板一眼地说。

    两人又吹了一阵风,慢慢走到栏杆上趴着,贺远征不够高,还得靠文钊把她架上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三个月都没联系你吗?”文钊慢慢说。

    “因为你没我电话啊。”贺远征说得有理有据。

    “想要你的电话还不容易?算了……”

    “说半截留半截,真是逼死处女座。”

    贺远征把她晃来晃去,也没晃出下半句,只好悻悻然作罢。

    她不懂是对方得知了她趋于平淡的生活,不忍去打扰。文钊知道这样的女孩,身上被寄予了家庭怎样的希望,而自己的存在是不可能出现在她成长之中的。

    “不过,你倒是我见过最贪色的,女生不一般都害羞含蓄吗,哪儿有要求一场还要下一场的。”

    “那是你见过的女生不够多,笨。”

    “现在小年轻流行这样说话?”

    “你嗦索噢?你四八四撒?(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傻?)”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文钊把脑袋凑近。

    “这才是小年轻说的话呢。”

    “我不懂。”文钊无奈地摇摇头。

    “哎,连老师要到了,我得下去接他,你慢慢吹风啊,保重。”

    贺远征往室内跑去,文钊在后面一路目送她。说不出什么感觉,得不到的,突然又失去了。

    说难受吧,不对,更多的是遗憾。

    ?

    ☆、13 朝鲜半岛局势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审了十多次。。这次希望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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