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想到之前对方问“凭栏笑”她和冬箐的事情如何,顺手就打上:我是冬箐。

    对方的在线提醒突然灭了。

    这下子无言以对了吧,贺远征心里得瑟,把页面关了。微博的界面再次跳出来,还停在蒋言灵的私聊界面。私信又多了几条,无关紧要,贺远征扫了一眼准备关电脑,“冬之青”这个名字赫然跃入她的视线。

    冬箐……冬之青……

    她的手一滞,缓缓把鼠标移到“冬之青”发送的私信上,刚要点下去的瞬间,贺远征哆哆嗦嗦地把鼠标丢出去了。

    这是别人的事情,不能看,她劝服自己,就算是关乎蒋言灵,也不能看。

    关上电脑前她把浏览记录都删了,最后才发现桌面的风景画上有几个小字——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爱你。”?

    ☆、秘密2

    ?  文钊介绍的酒吧叫“名宿”,地址很偏僻。来去需要的精力不少,对病人贺远征来说无疑雪上加霜。

    其实今天贺远征尾椎疼得她坐立不安,几次拿起手机要婉拒文钊的邀请,但来都来了,怎么也要见见不一样的生活圈,对于这次难能可贵的机会,她不舍得放弃,找了几贴老中医的药膏里外敷,才得以舒缓一阵。

    “名宿”是圈内人开的酒吧,本就很少普通客人出入。若是生面孔还需靠人引进,贺远征隔条马路看见酒吧门口站着两个工作人员,对出入的客人一个个放行。她旁边还有停辆了很久的小越野,八成是闻风而来的狗仔队。

    这对她一个小兵小卒没任何影响,贺远征刚到门口就被文钊带进去,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她们那一桌,果不其然看到了蒋言灵的影子。

    贺远征毕恭毕敬喊了一声:“蒋姐。”对方客套几句转移视线,这时候贺远征环视桌子一圈,又发现了一个人物。

    她没想到沈可竟然也在派对人群中,多方恰谈甚欢,仿佛是多年的老友。在座的还有各类出版社的杂志编辑,大家都是不折不扣的“圈内人”,估计以助理身份出现的仅此一人。

    贺远征不肖想沈可会记住自己,于是她找了个不起眼的座位中规中矩坐着,听听她们聊什么,打发时间。

    文钊像交际花一样在新来的人群里穿梭,她不急不慢领了很多人进来,去了各自的桌子。由于酒吧的布局是半开放的小包间,期间来了不少入流与不入流的明星,多是文艺界的,分散在四处。贺远征啜着橙汁四处偷瞧,也没有哪个有来头的人屈尊搭话,她深知自己几斤几两,不高攀。

    这次after party是国内新锐的女画家发起的,她刚结束外滩的一次为期半个月的作品展,反响热烈,引起业界人广泛关注所以贺远征这桌坐了两个文艺界的评论家,还有近现代美术文学的作者不足为奇。旁边坐的一个妙龄女子和文钊说过几次话,听说是场馆负责人,叫陈礼。

    和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场相比,贺远征逊色不少。她没经受过社会历练,光靠三脚猫功夫也打入了名流的交际圈子外围,显然底气不足。贺远征取食的时候不小心和陈礼有肢体碰撞,对方回头面带微笑看着她,眼里没有情感色彩。

    贺远征连忙道歉,这场合没有哪一个个她惹得起,人人都是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关系,你是……?”

    “啊,我是连实川老师的助理。”

    “连老师,我知道了,明年年初上海有个摄影展也是我们负责,没想到现在就遇到了。”陈礼伸手,贺远征一头雾水。

    “名片。”陈礼提醒她,贺远征才恍然大悟,把自己印着john的名片呈上。

    “有空再联系。”对方笑着说,没等贺远征回应就翩翩离开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大人物会向自己要名片,只是一个区区的助理,有什么利用价值呢?但是第一次将名片递出去的快乐仿佛被招妾多年的大老爷安了名分,头一次被陌生人认可,让贺远征心里有了微乎其微的底气。

    文钊回来了,贺远征规矩地假装不认识,窝在凳子里嗑水果。结果文钊压根没搭理她,而是走到沈可身边去,双手很自然地搭着美女的肩,仿佛习以为常。贺远征一愣,莫名觉得此事有蹊跷。

    在座的表情都坦坦荡荡,没有任何疑惑。贺远征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下一秒沈可偏头的时候,文钊自然而然地送上轻吻。此时也只有一位名编辑和作家发出了唏嘘之声,其他人视若无睹。贺远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文钊早就名花有主,对方还是自己曾经崇拜不已的沈可!

    她虽然连连安慰自己只是和文钊有过三次肌肤之亲,沈可和文钊的旖旎姿态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清楚自己对文钊是没有非分之想,对方顶多是器长活好,肉体和心灵不可一视同仁,情感的底线贺远征清楚,不可逾越。

    她可是沈可啊!

    文钊咬耳说了几句笑料,沈可笑得花枝乱颤。贺远征才忆起几天前某个网站爆料沈可和地产富豪交往,两人还在四季酒店门前被狗仔队抓拍,富豪是真的,沈可也是真的,难道两人的关系是假的?

    文钊捕捉到贺远征的视线,不咸不淡地打了招呼。

    更乱了,贺远征不明白,这里的真真假假她分辨不清,也不敢深究。

    晚会还没开始,贺远征坐得要发霉。幸好蒋言灵坐到身边来,端着一杯香槟。

    “你不喜欢这种聚会?”蒋言灵没看她,确实是在和她说话。

    “不喜欢,我一个人都不认识。”

    “你不是有认识的人吗?”

    “有啊,不就在我旁边吗。”

    蒋言灵笑着说:“不是,还有一个。”

    贺远征知道她说的是文钊,还想隐瞒两人私底下的关系。

    蒋言灵说:“你不说,可是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她说话像猜谜,贺远征听得心凉了一半。也对,这个看似密不透风的地方,实则里外已经被大家摸个底朝天。贺远征自知一个初生牛犊在人精堆里混不下去,还想从实招来。蒋言灵止住她,说:“有些事情,到此为止。”

    她指的是什么?是自己和文钊不见天日的关系吗?可两人根本什么都没有。

    也不可能有什么。

    蒋言灵无视她发言的欲望,幽幽地说:“你有没有感受过求而不得的痛苦?明明就在眼前了,一转眼,对方又溜走了。”

    “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人人都在猜忌,所有谣言都是空穴来风,可你就是无可奈何。有点像小学生向老师告状,乱查一通,到最后谁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读的小学,没那么复杂。”

    蒋言灵苦笑,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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